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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气法研究/陈林峰

合气法研究/陈林峰

 

合气法研究(一)                                                                 

真理的作用在于启动人的思维,使之更加洒脱地运转起来——当然,必要的基础是对客观世界的尊重、理解,否则,我们将无法区别幻想与真理的区别——任何欲将思维引入僵化的理论,都可被认定为由某种精神上的无助所衍化的幻觉。

(一)

人类一切思维活动的目的在于发现真理。真理是能被人们准确反映并创造性应用的普遍规律,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但同时又可令人自在解脱的规律。因此,真理至少由两个层面构成。第一是被准确发现,第二是能被创造性地应用。

发现取决于主观素质。运用则受到两个条件的制约:一是所发现的真理的层次——在理论上表现为抽象——普遍程度,在实践中表现为其所函盖的范围。

宇宙是无穷尽的,因而对真理的认识也不可能有穷尽。由此决定了在运用真理时必受到另一种制约: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前提下被更深更普遍的规律所限制。从根本上讲,我们所认识的,总是特殊的,因而“限制”本身就是真理的特性之一。无限制的发现及无限制的运用是宗教式的狂想,这种“绝对真理”由于无视现实对思想的相对制约,故只能称之为信仰,即是对真理的信仰。信仰不等于真理!

真理是相对的,有限度的。突破旧的限度是真理发展的一般规律。

从“真理是客观存在的”意义上讲,“限制”主要表现在主观素质上。真理是“中性”的(它不可能被创造,只可能被发现。因此对于真理而言,它是没有错误的。错误永远属于人类自身。人类在修正错误的过程中接近真理,并借此提高自己的主观素质。故主观素质的提高取决于:实践及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克服不切实际的精神内容。

“有真人而后有真知”。“真知”意味对必然规律的准确认识,是对“假知”的“扬弃”。因而“准确认识”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创造,即对认识主体的再创造。如果我们说:“认识”是意识的功能之一的话,那么,准确、真实的认识意味着一种主观素质。它强调的是主体意识的自我提升,自我净化。所以,了解内心,了解自已,乃至能动地运用我们的智慧,是发现真理的前提。从这个角度讲:人类一切的基本目标首先在于认识自身,并在此基础上,回答一个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千古难题:人生的意义何在!

(二)

我们认为,精神由两个层面所构成:情、欲层面及紧包在内的理性层面。就好似一个鸡蛋,蛋壳是感知器,蛋清部分就是情欲层面,而蛋黄部分则是理性层面。一般来讲:情欲层面表现出来的是某种自我认同、自我肯定。这种肯定必需借助他存在为参照,并在对他存在的否定中肯定自己。如果失去了参照,自身也就失去了意义。从而,情欲层面本质就是个矛盾体:它一方面需要参照,另一方面又要否定这个参照。这对矛盾的斗争,决定了情欲层面的发展轨迹。

理性是人们对“天理”的感受性。“理”就是必然规律,是宇宙自身的运动轨迹。理性则是对其抽象概括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随着人类精神的进化而发展。其动力,主要来源于情欲层面的“反向”推动。一般而言,理性以克制情欲层面为主要特征,因而,情欲层面的发展越偏激,对理性的刺激力量也就越大,而理性显发出的力量同样增大。这对矛盾的高度激化在我们生活中的表现是:空虚、迷茫、无助!

相对而言,情欲层面更多地含有主观幻想、盲目夸大自身的精神力量;理性则更多地含有对客观规律的尊重,渴望与必然规律达成一致。情欲常饰认识以主观色彩,理性则竭力去掉这种色彩。理性接近真理,情欲是其原动力——理性以克制情欲为方式接近真理。

(三)

情欲层面的基本特征就是“执著”。“执著”的形成至少可以上溯到父母之间本能式的吸引及结合上。从这个角度讲,个体生命就是一个原始的情欲为形式的“执著”所启动的

 “执著”的原型在没有个体生命之间就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并且注定要潜入我们最原始的生命之中——我们无法回避这个事实!生命以本能为形式影响着我们的意识。本能的基本特点就是“执著”。因此,“执著”先于意识,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决定着我们的意识。就情欲层面而言,“执”是其本性,“著”是对他存在的依赖。

人体生命是从母体中分离出来的。因而可以“唯象”地认为:(仅对个体生命而言)最原始的“执著”就是“脐带”。 “脐带”意味着一种与强大的祥和的安全庇护所的联结。通过这个联结,我们获得了生命。生命不是孤立的,而是某种关系的“交汇点”。而生命的总趋向,又恰恰是“独立”,恰恰是突破这个“关系”。在自然界中,一切生命都表现出这种性质。在依赖的基础上寻求独立。

——向上生长的植物表现出摆脱大地的独立趋向,而这个趋向的实现却又注定要求深深扎向大地的根来提供能量。

——人类向往“象鸟儿一样自由地飞上天空”,却又深藏着对脱离大地的恐惧——“恐高症”。

——动物总是竭力发展自己的特性,使之与众不同,但同时又必需成为“生物链”中的一环。

生命的活力被其内在矛盾激发出来,使我们被牢牢地夹在对“独立”的渴望而不可及之中。一方面我们被自然界中普遍存在的“独立”趋向所驱使,另一方面,我们又恐惧这种“独立”于是必然地我们企望建立一种广泛的联系,以抵御日趋剧烈的孤独。由此,“执著”便成为依赖与独立的“缓冲”,脐带就是这个“缓冲”的原始的具体形象。

(四)

现代科学证明:意识在胎儿时期就已产生原型。作为意识的主要机能之一的“记忆”,在此时期就已开始运作。因其缺乏能动性,我们姑且称之为“被动记忆”。“记忆”是普遍存在的。在自然界中,几乎一切存在都显示着“记忆”特征,比如:被弯曲的树枝在作用力解除之后会恢复原状;石块在遭受撞击时的反作用力;动物肌肤的弹性及天体的运行轨迹等等。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记忆”并不是高级生命意识所特有的机能,而是一种普遍的存在。胎教学领域中,我们经常可以发现,人们潜在着对子宫及产道的“记忆”——临床上常常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有学者认为:“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遮掩”。这些结论,佛洛依德学派会提供证据。

那么,对子宫的最深刻的“记忆”内容是什么呢?——一种强大无比的安全感,使得我们不得不依附其中(否则我们不会出生),尽情享受那种和谐安祥的愉悦。当然,这些感受只有当我们意识觉醒之后,才能以“回忆”的形式被重现出来。

这个“记忆”便是宗教情感的主要根源。只要我们稍加思考,便不难发现:“被动记忆”中的“子宫”与宗教中的天堂是何等相似!祥和、宁静强大的庇护所。我们所需要的,正是“上帝”最富有而且最慷慨的!当然,宗教产生的不可忽视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来自现实的压力。但是,此压力的实际支点,正是一种不安全感。而“子宫”所提供的,至少对于我们个人而言,恰恰正是“安全”。因此我们认为:现实的压力重要之处在于,它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外因”。如果随着人在文明的发展,整个“外因”被解除了——不安全因素瓦解了,就意味着安全寄托的内外合一,宗教情感自然就会熄灭了————“退回子宫”的意向不复存在,取之以代的,将是“充分成熟”!

宗教情感并不是什么“天启”,而是对“子宫的记忆”与现实撞击的必然结果!

当我们与母体的最后联接——脐带被剪断之后,我们便“呱呱”地哭了。孤独及对孤独的恐惧便成为潜在于我们意识深处的亟待解决的问题。甚至可以认为:它规划了我们今后的生活轨迹——寻找“广义脐带”。形形色色的“脐带”通向形形色色的“子宫”。我们将生命投入到了形形色色的“执著”中去。力图回答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生命的意义何在!

(五)

执著的基本规律是,由具体到抽象——由对具体物质的占有到对抽象的精神(及作品)的信仰。

对物质的占有是我们生命的保证,至少,食品是我们生命必不可少的物质基础。在原始时期,获得食物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可以认为:觅食与囤积食物是我们原始生活的基本内容。这一点,我们在较低级的生物群种中还可以看到。

从囤积食物到占有欲的衍化,是伴随着生产能力的逐渐发展而产生的。当强有力的食物占有者的囤积量达到了可以施舍给他人的时候,“权力”便开始萌发。相对而言,从此以后,对具体的物质的占有,开始衍化为对抽象的精神领域的“执著”。显然,此时的抽象执著尚没有脱离开具体的物质。但是食品却开始向“财产”——这一具体的抽象品——异化。

人们把自己的生命能量投入到财产的储集中,并逐渐将其抽象化——尽管财富已经远远多于维持自己生命所需要量,但是,人们仍旧没从中获得一丝一毫的(真实意义上的)安全感,集储财物已经从手段变成了目的。人们仅仅需要集储,似乎觉得只有在不断的集储过程中,才可以与周围的群体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也只有在他人或妒嫉、或羡慕、或殷勤、或尊敬的目光中,才能获得一种安全感——他们建立了一条并不脆弱的“财务”   人”的“脐带”。

这些人的目的仅仅是在于集储,而并不是要使用,甚至一旦发现其积集额略有下降,便惊恐万分。显然,此刻的财富已经发生了质变——不再是消费品,而变成了一个抽象的寄托点。一旦这个寄托点受到威胁,人们便表现出极度的不安,因为财富是通向“物化子宫”的“脐带”。

然而,人们所不敢正视的,正是这样一个现实:“脐带”已经成为历史!各种形式的,企望与强大无比的寄托点重新获得联系的动机,均可视为一种内心的懦弱,一种对独立的恐惧。而独立,又是一切生命的基本趋向,基本特征。所以我们认为,对独立的恐惧,乃至欲以“脐带”缓冲这个恐惧的动机,是幼稚的,不成熟的精神补偿,是一种主观幻想。从现象上看,这种动机,是导致形而上学、神学思想的基本原因之一!因之寻找寄托是人们在幻想中解决矛盾的普遍方法,这种方法意味着幼稚,意味着成熟意义上的反动意向!

寄托点是随着人类认识能力的进化而“进化”的不断变化的形式。相对而言,具体的、抽象的寄托更原始一些,随着认识能力的提高,人们发现:在运动着的宇宙中,一切存在都在变化着。永恒的绝对的寄托点在抽象世界中很难找到。新陈代谢不但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地决定着客观的生灭,而且也作用在我们的身体上——当人们意识到了死亡时,便先验地产生了对这种“永恒的孤独”的巨大恐惧,在这个对每个人来讲都不可回避的最大的“孤独”面前,一切物性的寄托点都黯然失色了,倾刻间,多彩的生活变成了永远孤独的坟墓。强大的现实激发了更强烈的抵御这种孤独的欲望。于是人们创造了种种诸如“灵魂不死”、 “天国乐园”、“永享极乐”等等“精神作品”,企图化解奔袭而来的恐惧。寄托点开始容易,转向精神上的抽象的寄托。

因而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情况:物质的“满足”——诸如饮食、财富等等——一旦变得轻而易举,(即不再需要付出必要的劳动而能获得时)人们的痛苦、无助、空虚便更为加剧。富有的人比贫困之人的痛苦更为深切,更难以解除。原因并不复杂:前者更深切地体验到,占有绝对抵消不了无助;而后者认为,自己缺少的一旦获得,便无所谓痛苦。这正象有的学者所指出的:人生好比一座城,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想进来的人认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便是满足。想出去的人知道:城内永无满足。问题的实质在于:外在的占有永远取代不了内在的空虚。内在的空虚是由于内在的矛盾所造成的,与外在的占有毫无关系!不少人的误区就在于此:他们认为解除内凡空虚的要点就在于外在的占有。于是他们总是把时间排得满满的,似乎只有在不停的劳作中才能使生活充实起来。事实上绝非如此,对外在的占有只能带给人以紧张,而紧张只是一种神经上的感觉,与充实是绝对不同的。充实表现的是一种内在的愉悦,紧张则是由于强烈的寻找寄托的错误动机所引发的冲动,一旦松驰下来,人们便会感到失落、茫然,甚至不得不借助酒精、毒品来麻痹自己。充实与紧张的区别在于:企图寻找寄托的动机被瓦解了。它的寄托点是“无须寄托”。它战胜了内在的分裂,从而从内心深处放射出了整体的光芒。

多数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内在的分裂被误认为是主、客观的分裂,企图以对额观的占有,补偿残缺的心灵。当人们的认识能力提高到了足以认清外在的寄托是脆弱之时,幻灭更刺激了寻找“子宫”的动机。

于是人们创造了“绝对真理”这个观念。抽象的“绝对真理”之所以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是因为人们在创造这个观念时,已经先验地赋予了其永恒性,绝对性。它能充分满足人们的依赖欲望,用来抵御对独立的恐惧。在这个前提下,内容已经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这个形式体现着一个本质特点,就是永恒的,以与人们产生关联的——这个特点恰恰是那条被剪断的“脐带”的特点。相对而言,对抽象的“精神作品”的依赖性比对具体的存在依赖更具安全感。抽象的东西无论是从时间还是空间上讲,总是更长久些,更普遍些,所以,人们总是怀着巨大的热情去创造、去信仰“精神作品”,一旦这些“作品”露出破绽,人们便要奋不顾身地去弥补它,发展它,完善它,乃至随着历史的发展,使其变成一种“公理”。由此发展,将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一是离现实越来越远,衍化成纯粹的主观幻想,其极至便是宗教。二是越来越靠近现实,提示出宇宙的根本规律,使之成为科学,使我们所创造的“脐带”的另一端,通向必然!进而在宇宙的“大子宫”中重新诞生!

 

合气法研究(续二)

 

    总之,执著的规律是由具体到抽象,由物质到精神,再由精神到物质的一个不断上升的螺旋,这个螺旋的动力主要来源于内在的惧怕独立的动机。真正的独立取决于必然的认识,表现出的反而是广泛的和协,由对独立的惧怕而产生的执著,则是痛苦的根源,越抽象的执著,产生的痛苦就越大——抽象的痛苦是最难以解决的!

(六)

人类思想史实际上就是独立与恐惧独立的斗争史,是成熟与反成熟的斗争史。这一矛盾的斗争构画出一条曲线,这条夹在矛盾中的曲线就是被人们称作思想史的历程。这个历程与一个人的成熟过程极为相似。通过下面的大致类比,我们将更清晰地看到这个轨迹

胎儿……………………朦昧时期

婴儿……………………自然主义

儿童……………………形而上学(神学)

青少年………………形式逻辑

中年…………………辩证法

壮年(成熟)…………“动态直观”

胎儿生活在母体内,从唯象的角度讲:胎儿的意识就是母亲的意识,“顺应”,是胎儿的本质特点。

运动着的宇宙是人类的母亲,服从自然,是处于朦昧时期的人类之特征。我们没有自己的能动意识,赖以生存的,是我们的本能——朦昧时期就是本能时期。

表现在思想史中,与婴儿时期相似的思想,就是极端的自然主义,这种学说力图说服人们退回朦昧时期。其前提是过份强调自然的不可抗拒和自身认识能力的局限性,处处夸大人类的无能,在无可奈何的幻觉中失去了发展理性的勇气。不可知论、宿命论是这一思想的支流。片面夸大客观的强大,往往意在掩饰自身的懦弱。企望无条件地重新投入大自然的怀抱中,意味着放弃自己的人格,恰如婴儿虽在形式上脱离了母体但精神上仍旧与母体混而不分一样。在极端的自然主义中,体验高于认识。

与婴儿相比,幼儿具备了自我意识。在幼儿身上,我们常常可以看到这种情况:时常炫耀自己父母的力量,并且在他们心目中,父母的确是最强大的。所以一俟受到威胁,便投向父母怀抱——他们主观地赋予了父母是绝对的力量,父母是权威,是至高无上者,服从父母的意志,是乖孩子的美德。

在思想史中,神学——形而上学所体现的就是幼儿的特点。神化自然,宣扬天命,自诩与至高无上的“上帝”息息相通。时而哲学滑向神学(投入母亲的怀抱),时而神学以哲学的面孔出现(炫耀母亲的力量)。这种现象的实质在于:人类没有完全从母体中独立出来,“口——乳”抚养取代了“脐带”。因之,一旦受到自然、社会强有力的挑战,便不由自主的屈服了,企望重新回到母亲的怀中。

形而上学表面上是鼓励人们探究世界的绝对本元,表现出一种客观态度。而实际上,所谓“本元问题”,仅是一种观念。这个观念所内含的绝对性恰好正是认识的局限,在这个“局限”之外,“顺理成章”地出现了“上帝”!这个“上帝”不是别的,正是人们在有自觉中刻划的“精神母体”。创造这个“母体”是一种安全需要。从精神动机角度讲:形而上学是人们受到威胁,感到无助所激发的动机。这个动机的指向,是抽象的理论化的精神庇护所。因而我们认为,形而上学就是以哲学面貌出现的神学。神学的基本来源,则是更为原始的对“子宫”的记忆!

基督教哲学,大体上就是沿着寻找“上帝”、强化“上帝”的轨迹发展起来的。然而这个轨迹始终没能将人们引向安逸和谐的“伊甸园”。即使出现了诸如柏拉图、苏格拉底等伟大的思想家,也没有完成这个使命。反而,在这些圣哲群中,倒是常常可以看到“重归母体”,的意向!

哺乳期结束后,人们开始了至关重要的一个进程,开始自己进食,为自己创造生命能量。伴之以生的,是摆脱母体控制的欲望。他(她)意识到了自身的能动力量,意识到了与母体乃至与它存在的差别。母亲的教诲不再成为至高无上的权威,他(她)们的自我意识伴随着生理上的发育开始觉醒,在这个前提下,如果继续无条件地服从母体意识,则意味着自身个性的丧失。摆脱母体的控制,是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历程,也可以说是肯定自身、强化主体意识的一个重要历程。青少年的特点就是这一历程的形象化。

在思想史中,文艺复兴可以被看作人类进入青少年时期的“青春萌动”——以否定上帝,强调发挥自身力量的运动从欧洲席卷而起,并迅速向全世界扩展。这是人类史的一个重要转折。它意味着成熟与倒退的斗争,意味着人类理性的一次强烈抗争。其哲学导向,是以形式逻辑为基础的理性主义。

作为一种方法,形式逻辑对待问题的态度体现着青少年的特点:非好即坏,非恶即善。一旦择定,义无反顾。结果常常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巨大的热情也常常会被冷峻的现实所熄灭。“上帝死了”,但同时又在另一个领域“复活”!人们夸大了远远离开现实的“理性”,认为被科学武装的意识完全可以战胜现实,使整个自然界成为“理性”的奴仆!怀着如此的豪情,十八世纪以后的人们似乎都自信人类将成为大自然的“上帝”——这无疑是形式逻辑所引发的“狂想”。

形式逻辑忽略了事物的相对性是绝对的(这个命题本身似乎就是违反了形式逻辑,但事物本是如此!),并且没有认识到相对的存在总是向相反的方向有条件地转化着。质言之,它忽略了运动,没有认识到:矛盾的本质在于运动,运动就是对立双方相对统一的过程。正如电影胶片一样,在胶片没有运动时,我们看到的史是一组固定的系列照片,而不是活动的图象。一旦运动起来,我们便在银幕上看到了事物的真实形象。照片是被人们分解了的世界,通过放映,我们又把分解的东西还原回去。这个过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运动!形式逻辑就如同只看照片,不看银幕一样。它看到的,永远只是事物的各个“截面。”而无法发现事物在运动过程中的真实面目,并且运动是事物的本质特点,没有运动就没有事物。因之我们认为,形式逻辑无法完成对事物的整体上的把持。

尽管形式逻辑引发了工业文明,但由于哲学导向上的无力、偏颇,使“摆脱母体”发展到了另一个极端——变成了“扼杀母体”。造成了“人类对自然的每一个胜利,又被自然从另一个角度悄悄地收回”这一进退维谷的局面。人们仰仗着工业文明的“局部上的”力量,肆无忌惮地虏夺自然。奴役其它生物种群,象一个不良少年一样为所欲为,无视母亲的规劝。于是“母亲”愤怒了,开始了强有力的严厉的教训——大气污染、生态平衡的破坏、臭氧层的稀薄,乃至“厄尔尼诺”的肆虐,人类心灵的极度空虚。人们终于感到了威胁,感到了一场灭顶之灾就要降临,而我们,只能以麻木的心态面对这个现实了……

究其所以,形式逻辑仍旧没有摆脱形而上学的阴影。其基本动机,仍旧是寻求一种绝对真理,企图建立“人——科学”的新形式的“子——母”关系。牵强地讲,属于一种对“科学母亲”的“执著”。

形式逻辑是人类的“青少年时期”,那么,通过这一时期,人类必将进入的则是“中年时期”——辩证法时代。

辩证法的发现与运用潜在于人类思想史的各个阶段。在东方古代哲学中,辩证法象一个早熟的孩子,以朴素的形式思考着“大人”的问题。但由于“发育期”的限制——历史的局限,充其量只能作个“小大人”。直至黑格尔——马克思时代,人类仿佛才真正开始进入了自己的“中年期”。

辩证法的关注点在于事物矛盾双方的相互转化,相互否定与制约。更注意同一事物所呈现的各个侧面的斗争与发展轨迹,质言之,辩证法抓住了事物的本质:运动及变易!它突破了形而上学的框框,以尊重客观规律为原则,不断修正主观错觉,尽可能地与处在不断变易中的客观存在保持一致。因而“绝对真理”被理解为“无穷无尽的发现与接近”。

相当于青少年而言,中年时期的人们仿佛更加理解什么是现实!他们发现了自己在现实中的位置,了解了自己的能力,并意识到:对母体的依恋恰恰证明了自己独立生活能力的贫乏。他们不再惧怕独立,反而对限制自身发展的力量深恶痛绝,他们极强的表现欲证明:他们需要的是他人对自己独立的肯定。

此时期正常的“母——子”关系已进入了“反哺”阶段,瞻养父母几乎被确定为“天职”。对母亲的依恋开始反向转化,逐渐演进为一种“道义”上的关系。

目前,人类正处在这个时期。我们正在为真正摆脱“母——子”间原始依恋关系而进行着最后的一搏!同时,这也正是千百年来形而上学思想奋力阻止人类进化的时期。它总是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古老的神话、讲述着玄冥中的“伊甸园”,向没有能力承受现实压力的人们许诺“升向天堂”的大愿,以各种形式,演示着退回朦味时代的麻木之美好……

(七)

我们每个人的思想发展过程,都重演着整个人类的思想史。从一般意义上讲,经历着下述过程:

朦味时期(以感觉、本能为主要特征的思维模式)      逻辑时期(以主观价值为中心的判断型的“线性思维”模式)     辩证时期(以尊重客观存在为中心的运动型“双线思维”模式)     动态直观(“球型”全方位思维)。

这个进程重演的迅速与否,一方面是智商高低的标志,另一方面则取决于对阻碍此进程因素的“熔化”能力。

几乎在每一个伟大的智者身上,我们都会发现这个轨迹。同时,我们也会更多地发现,人们在“逻辑时期”的精神夭折与在“辩证时期”的生理死亡。我们甚至可以断言:任何一个深刻的思想家、智者,及在各行业中的杰出人物,都将步入以辩证的方式观察、解决问题的时期。辩证法不但潜在于客观世界中,更深深地潜在于被情欲层面所遮掩的心灵深处!因之,熔化情欲层面是人类精神进化的必经之路!而对独立的恐惧则是人类必须付出的代价!!

对于个人来讲,“辩证时期”并非“成熟期”。尽管在此时期中,我们的思想更为灵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更深入了一步,但“执著动机”却仍旧没有从根本上熔化,仍欲以“寻找寄托”来抵御、“孤独”的错觉——我们仍旧没有真正地独立出来,只是“寄托点”发生了变化:从“永恒的绝对寄托”,变成了“相对的对运动的执著”。执著“运动”是通俗的辩证法运用者的基本特点。实际上,把“变易”看作宇宙法则的本身就意味着某种“不易”,即“变易”法则对于认识主体的“不变”。

执著动机是由情欲层面发出的。因而无论“执著点”是什么内容,其本质没有变化。此变化的先决条件只有一个:熔化情欲层面!从这个角度讲: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只要能熔化这个层面,就意味着向成熟的飞跃。不可置疑,辩证唯物主义是最接近成熟的方法。但也不可否认:佛学、道学、儒学,乃至某些宗教玄学中,亦潜在着促进成熟的方法。

辩证唯物主义是相对而言的最先进的思想,它抓住了宇宙最本质的特点:运动,并揭示了运动的一般规律。唯物,意味着对客观存在的高度尊重:“存在决定意识”。辩证,则意味着能动地运用“必然”规律:“意识反作用于客观”——辩证唯物论旨在将“执著”与“必然”联为一体,从而在对“必然”的认识中获得精神上的自由!

从“存在决定意识”角度讲,辩证唯物论所力图消除的是主观上的偏见;因之,感性认识是必然要被“否定”的对象。从而促使理性与必然规律相契合。

精神是物质的高级形式,最原始的精神就是物质。从这个角度讲:对心灵深处“精神本质”的了悟、认识,无异于对物质的认识。通过了解透过情欲层面的心灵“原发”状态,我们亦可以获得对世界的认识——这也就是佛、道、儒,及与其相关的“玄学”的基本思想。

从表层意义上讲:这是两条绝然相反的思路,但最终要解决的,则是同一个问题:将“执著”与“必然”联为一体,即:欲将“精神”与“物质”在必然规律意义上统一起来,获得自由——以“独立”的面貌出现在宇宙之中!

(唯物主义认为:“必然”主要潜在于物质世界中,不断揭示这个规律,意味着不断地获得自由。“玄学”则认为:“必然”潜在于情欲层面所遮掩的心灵深处,熔解情欲层面,心灵就会获得自由。从发生学角度讲:精神的“至深”之处就是“物质”。此处沉积着物质世界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又必将被其派生为“精神”所反映。所以,当我们浮躁的无时不在自我夸大的意念沉静下来之后,真理的光芒便会从内心深处放射出来,穿透错误意识的帷幕,“恰似一灯能除千年暗”)。

质言之,对“必然”的“执著”就是对必然规律的认识!这个意义上的“执著”显然已经不是情欲层面所显发出来的“意识”了,它乃是超越了情欲层面的“自由意志”了。

“自由意志”意味着精神在必然意义上的彻底解放。

(八)

基于此,我们提出“动态直观”概念。“动态直观”最基本的特点在于:它并不是把认识看作是主观意志对客观存在的控制手段,即是说:认识不再是一种主观要求及主观动机。而是一种建立在必然与自由之间的桥梁。牵强地讲:“动态直观”是主、客观之间的“对话”,而认识主体则承担着了解客体“要求”的义务。也可以认为:“动态直观”是认识主体相对成熟状态对客体的直接观察与把握。动态指的是高度灵活的认识主体,直观则是这个主体对客体的“自然”的反映功能。[]

高度灵活从字义上讲就是极快的运动状态,极至的运动表现为空间意义上的“位移”——即“不动”。从心灵角度讲,高度灵活就是突破了情欲层面的阻碍。取决于对情欲层面的充分熔化与吸收,并在此基础上,获得一种对客体的直接认识。

还以鸡蛋作比喻:一只鸡蛋由蛋黄、蛋清、蛋壳三部分组成。蛋黄是“理性”,蛋清是“情欲层面”,蛋壳好比感知器官。蛋壳提供与外界条件的联络,并将“条件”收入蛋中。蛋清则作为蛋黄的必要营养。蛋黄在吸收、熔化蛋清的过程中成熟自身,一旦条件完备,一只小鸡便以新的生命形式冲出蛋壳,这个新的生命,就是“动态直观”。

无疑,情欲层面一方面是阻止理性成熟的力量,同时又是理性成熟的必要“营养”。它既是精神能量的“代谢”者,又是“消耗”者。“代谢”与“消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代谢”是去粗存精,去伪存真,从感性认识发展到理性认识是必然消费,是理性层面的功能使然。“消耗”则是受情欲层面“执著”动机的驱使,将精神能量无效地投入到幻界中去的表现。因之,“执著”既是精神能量的消耗形式,又可成为理性成熟的必要条件。没有“执著”等于我们智慧发展动力的丧失;被“执著”所限,又意味着精神能量的无效浪费。从这个角度讲:人体潜能不在别处,就散在于七情六欲之中——投放到幻界,就是情欲的渲泻,聚集起来,就是精神的力量!因此我们面对的实际上是两个问题:一是能量的集储,二是“节能”。精神能量的高效运用就取决于这两大因素。

集储首先属于人生哲学范畴。即认识人生的真正意义,了悟人生的最大价值。具体地讲:要真正认识自身的追求和力量,不要在很小的局限中浪费宝贵的精神资源。在《庄子》、《老子》、《易经》、《坛经》、《金刚经》等一系列被称为“玄学”的典籍中,内含着大量的“集储”思想,等待着人们去认识和发掘。

集储的第二个意义为:充分认识思维活动规律,顺应这个规律,我们往往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应。从西方哲学角度讲,属于认识、方法论范畴。实际上,精神能量的消耗是极少的。昏然欲睡、精力不支是违背思维规律的妄念造成的,是错误思维不断产生矛盾,并且不断加剧矛盾的表现。从这个角度讲,精力充沛的人往往正是掌握了思维规律的人。因此,集储本身必将涉及到“节能”问题。

“节能”本身就是集储的一部分。

“节能”就是要节制无效的消耗。

无效的消耗在于我们无力把持执著动机。

动机源于“缺乏”的错觉,“执著”就是由这个错误所引发的消耗形式。

执著就是企图建立新形式的“脐带”,而这种企图从根本上讲是心灵容纳不了现实的表现,是一种主观上的幻想,即是惧怕孤独的精神补偿!

孤独是情欲层面的感受,惧怕孤独意味着一种原始的幼稚,是相对于历史的主观反动!质言之,孤独是对“必然”的无知。真正强大的“寄托点”是“必然”。“必然”无须寄托。

精神反作用于物质是历史的“必然”!全面认识宇宙是意识的“必然”!对孤独的否定是人类进化的“必然”!同样,执著与必然的契合,则是执著的“必然”——即“动态直观”。

 

合气法研究(续三)

 

(接上期)

如果我们说,逻辑思维是直线A    B型;辩证思维是A          B双线型,那么,“动态直观”就是OAB圆型,亦即直线AB封闭为一个圆,一个动态的圆!这个圆上的任意一点,既是A又是B,同时也可以认为既不是A也不是B,而是一个AB的融合,一个既在AB之中又函盖了AB限制的“直观”。

表面上看,“动态直观”首先就是个矛盾的思维。事实上并非如此,只是我们习惯性的思维自身制造了这一矛盾。因为在运动着的圆周上,本来就不存在任何“点”。“点”意味着停顿,在实际存在中,停顿是不存在的,所谓(相对)停顿只是相对我们思维的停顿。因此,停顿是我们强加上去的。因此,“AB矛盾”实际上是认识主体与客体的矛盾,是观念上的矛盾,是运动与“停顿”的矛盾,质言之,是我们认识主体的矛盾——是与客观中以运动为形式的矛盾绝然不同的两概念!正因为如此,当我们面对一条封闭起来的直线AB时,对二者溶合的“点”感到力不从心,莫名其妙。这就是我们对OAB型思维的第二个感觉——茫然失措,含混不清,乃至空旷玄虚。这种感觉只能证明,当我们将要丢下旧的思维模式时,对“动态直观”的恐惧。的确,在我们的“思维螺旋”经历了逻辑、辩证阶段又在一个新的层面上回到“直观”层面时,对我们业已习惯的自认为高明的思维模式的否定,是一件很难作到的事——然而这却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因为这种空旷、迷茫,正是“动态直观”产生的必要前提!

进一步,我们可能要提出质问:凭什么要把直线AB封闭起来呢?(这个问题扩展一下便是:凭什么要否定我们:“正常”的思维模式呢?)我们的回答是:世界是根本不存在“直线AB”。宇宙间的一切存在本就是“圆”。所谓的“直线AB”,是由“执著”幻化出来的主观错觉,是受“寻找脐带”的基本动机所驱使的情欲投射。只要我们稍加观察,便不难发现,我们处在“圆”的世界中:

——天体、星系、地球、山丘、植物、人体、头颅、眼睛、脏腑、血管、血球分子、原子、电子及运行轨迹、乃至各种机械中:齿轮、轴杆、轮盘……等等,圆几乎函盖了一切存在。“不圆”的存在,则是原始的,不成熟的。由此,我们不得不接受一个“唯象”的观点:宇宙本身就是一种“圆化”一切的势能。“圆”不但是自然界中的普遍存在,而且接近真理的一切创造,也都是“圆”。毫不夸张地讲,“圆”是真理的形象化,因之发现真理、认识真理,注定是要以“圆型”的思维为前提!

“圆”之所以成为宇宙的基本形式,是因为“圆”是运动的最佳形态,而运动则是宇宙最本质的特点。

地球上一切存在的运动,是由天体所启动的。天体的运动无论是自转还是公转其轨迹都是“圆”。因而我们认为:至少我们所面对的世界中的一切存在,是从旋转“开始”的(在这里我们必须强调,“开始”这个词只是用于表述,而不是实际的情况——在圆周上只存在数学意义的开端,而不存在实际意义上的“开始”,实际中的一切存在都是“无始无终”的,所以,我们面对的任一实际存在既是开始同时也是结束,开始与结束只存在“观念”意义,没有实际意义)准确地讲:一切存在的活力,是旋转所赋予的。旋转自因自果,恰如圆周上的任意一点既是A又是B一样——旋转既是一切存在的原因同时又是结束!只有当我们的思维产生错觉时,世界才(相对于意识者)产生错误的形象。几千年来的文明告诉我们:世界从没有“错”过。错误永远属于人类自身。当人们的认识符合自然规律时,世界回应以“正确”;而当人们错误地理解它时,它同样是相对于自身的“正确”。世界永远不会也不可能随着人类的判断而改变。我们能作的,只在于发现自己的错误,并在克服错误中成熟自己!

人类一切思维活动的目的在于力图发现使之自在解脱的真理。发现就是一种创造,是认识主体在认识过程中不断磨砺,不断“再生”的自我创造过程。

世界从没有隐瞒什么。它一直以坦荡的胸襟,默默地注视着人类的一切活动;它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人们去认识它,发掘它。

我们只是被自己欺骗了!世界上最深奥同时又是最简单的问题就是:认识自身。对于人类而言,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把握与最高效率地运用我们的认识主体,使之在对“必然”的“执著”中,获得自由!

灯早已亮了,只是没有摘下灯罩……

[]“自然”在这里不是指大自然,不含有名词意义,而是“自本自然”这个形容词的简称!

 

合气法研究(续四)

 

在导论部分,我们讨论了精神的构成,以及由情欲层面显发的意识的特点,并着重分析了此意识既是精神进化的推动者又是阻碍这个进化的堕性力量的双重矛盾性。熔化这个矛盾,超越这个局限性是“动态直观”——人类精神进化的标志——的核心内容。

克制情欲层面的消耗是熔化这个矛盾的有效方法。然而,克制情欲、瓦解不良动机绝不是仅通过意志就可以完成的。我们面对着这样一个事实:“自我”意识(由情欲层面显发的)不是孤独地出现的,而是社会、自然关系的总和。几乎可以认为,在那里沉积着几千年来人类文明的总和。巨大的“精神财富”变成了巨大的“文明包袱”,禁锢在理性外围,迫使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挑战:即对全人类文明的挑战!

由此,问题变得十分严峻,乃至仅靠我们的思辩能力与意志是不可能接受这一挑战的。因之,特殊的,不同于思辩的训练方法是必要的——合气法,就是这样一种方法。

第一章    合气法及其要点

中国慧莲功是由气功大师陈林峰先生于1981年悟创的一门老少皆宜、功效显著的功法。它含盖了佛、道、儒三大家气功功法之精华,集显、密、禅、净真髓为一体,练之至简,用之甚博,在海内外均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合气法,是中国慧莲功的首部功法。

“合气法”的一千圈,奥妙莫测,包函着内、外求法的修炼。以佛心、他心、本我心,以小腹为中心划圆圈,构成了宇宙人生间的一个数字座标,打破并超出了所谓大、小周天范围,以独特的方式使全身八万四千毛孔及内脏器官、节柱与宇宙气息自在流注。从而回光返照,达到去病延年、与宇宙同体之目的……(引自陈林峰著《中国慧莲功》第3

合气法练功方法

与步骤(略)

(详见《慧学丛书》15卷)

第二节 合气法要点所在

合气法源于佛家上乘功法。佛家功法至深至博,在合气法中,潜在着深奥的道理,这些道理往往通过练功的要求而体现出来。

我们将选择几个有代表性的问题加以剖析,并企望通过这些研究,对合气法所反应的佛学、道学、医学、儒学以及世界观,方法论等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我们认为,合气法的要点表现在以下几个问题之中:

为什么要用“圆”?

“轻轻地转、慢慢地转”与“转至无限远”的矛盾意味着什么?

前、后、左、右的划分依据是什么?

“小腹中心”意味着什么?

顺逆旋转的意义何在?

为什么要用49108等规定的数字?

收功与三密。

“一粒沙含大千世界”。部分反映全体。下面就让我们从几个不同的侧面,打开“合气法”的神密大门吧!

第二章    合气法的再认识

在导论中,我们讨论了从“点”式思维到“动态直观——球型思维”的历程及其必然性。讨论的重点,主要集中在哲学领域。所要导出的,是合气法的基础理论。在本章中,我们的重点将集中于“技术”领域——即其理论在合气法中的具体体现。所以,在涉及到宇宙观、方法论等思想问题时,要重复导论中的某些内容,主要是为了更准确地把握合气法的训练要点。其次,是为了使人们更紧密地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真正地了解合气法,运用合气法。

第一节   论圆

圆是宇宙存在的基本模式

宇宙最本质的存在是运动。运动表现的是时间与空间的某种关系。通俗地讲,运动就是矛盾,就是矛盾相对的暂时的解决途径。运动大体可分为三大类:一为以空间为主的“位移”,比如:物理运动等自然科学范畴内的运动。二为以时间为主的推延。比如:社会运动——历史、思维(精神)运动等社会科学范畴内的运动。三为时、空共振——即我们所要重点研究的“动态直观”。前两者为常识性运动,后一种为“超常”运动。

无论是哪一种运动,都不是孤立地发生的,是时间与空间互相否定的结果。时间与空间是密不可分的。空间由于“密度”原因划分为两大类型:相对的“密度”大的我们称之为“物质”,相对的“密度”小的,我们称之为“空间”。运动则是一种“密度”在时间作用下的“转化”。从这个角度讲:空间、时间是物质的本来具有的特性——物质就是空间,运动着的物质就是宇宙的本质!

因此我们认为:任一运动,都必须具有相应的空间形式,此空间形式的最佳形态,就是圆。由于圆是运动的最佳形态,所以也就是宇宙的本质!

在自然中,太阳、月亮、地球、乃至一切天体;植物的根、茎、叶、果实;水珠、山丘、彩虹、雨滴、冰雹、台风;分子、原子、电子、质子及其运动轨迹……无一不是圆。

在人体中,头颅、眼球、耳孔、鼻子、舌头、毛发;内脏、血管、血球、淋巴及一切细胞、细胞核……都是圆。

在美学领域,美学家把圆视作最完美的图形,因而在艺术创造中,圆是最常用的。古希腊建筑中的石柱、基督教堂高耸的屋顶、佛塔、伊斯兰教圣殿的圆顶、敦煌壁画的曲线、佛教中的“三十二相”的基本构成均是圆!

在科技领域,人造卫星、航空、航天器、潜水装置、车论、齿轮、枪炮、子弹、乃至一切机械中的轴杆;饭煲、灯泡、餐具、水瓶及大多数日用品等等。几乎可以说:我们生活在“圆”的世界中。因之,我们可以“唯象”地概括:宇宙存在着一种“圆化”力量,一切“不圆”的存在或被淘汰,或被“同化”。质言之:“圆”,是运动中的平衡形象,只有选择“圆”,才会存在下去。选择“圆”是一切存在的基本“能力”。世界上不存在没有运动的圆,圆是运动的最佳形态,所以,宇宙最本质的存在形式是圆。

合气法的灵魂是圆

圆是合气法基本构成形式。这个形式与宇宙中普遍存在相一致。所以我们认为:合气法与宇宙规律相吻合。它利用了宇宙的“圆化”力量,否定着我们生命中的“非圆”因素。

在哲学领域,不“圆”的思想表现为形而上学、教条主义、形式逻辑及形形色色的“线型”的僵化思想。

在心理范畴,不“圆”的表现为:强烈的与现实不符的欲望、过激的情绪波动、不能适应突然发生的事物、玄妙的幻想、迷信、以及固执的心理定势等等;

在生理范畴,“不圆”表现为“疾病”。疾病的“唯象”结论是:正常的生命运动受阻,受阻的原因是运动不畅——可以看作是不“圆”。

克服这些“非圆”因素,每一学科中均有自己的特殊办法。比如:思想领域的“不圆”,我们可以通过认识来克服;心理上的“不圆”,我们可以采用心理治疗的方法;生理上的“不圆”,我们可以使用药物及一切必要的医疗手段。可见,每一领域都有针对性很强的办法克服这些“非圆”因素。而合气法所采纳的办法,则是宏观上的“整体唯象法”。它通过意念的圆型运动,使整个生命体全部旋转起来,化“非圆”为圆。随着功力的不断加深,借助宇宙的力量,形成生命体的新的“高级反射”,从而引导着修炼者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第二节   合气法与佛家思想

一般学者认为,佛家思想是以“出世”为宗的,因而其哲学体系亦是为“出世”奠定理论基础的。诚然,这种观点是有一定根据的。但是,若因此而断定佛家体系是消极避世的,则有失于偏颇。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出世”。

世界,原是“时空”的概称。“世”也表示时间,“界”是空间的代名词。“出世”的确切含义为:解放思想,拓展心灵,打破历史的局限性,从一个“超然物外”的角度审视世界。而今的任一个博学者,又何尝不是从历史的角度,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呢?每一个创新者,又何尝不是以超越时代的限制,以反对权威的性格出现于世的呢?!因而我们认为,“出世”是一个“立足点”的问题,而不是态度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出世”是思想达到一定深度的标志。要使思想达到“出世”水平,需要经过慎密的思辩、坚强的意志及对真理的巨大热忱。总之,需要进行严格的训练。

合气法所采纳的训练方法,是很特殊的,正如前面我们讲过的,是一种“整体唯象法”。在此方法中,隐藏着大量的佛家思想,其某些技术要求,实际上正是佛家思想在这一特殊领域中的具体运用。

1)“一念三千”

合气要求修习者划圆时要“慢慢地转……转至无限远……”如果按常识来理解,这是决不可能的。一个圆圈要“慢慢地转至无限远”,就意味着这个圆是永远也回不到小腹中心”了,然而合气法却要求人们在一念之间完成这个动作!如何理解?如何去转?

佛说:“一念三千”![]

临济禅师曾经这样对他的弟子们讲:“道流,即今目前孤明历历地听者,此人处处不滞,通贯十方,三界自在性,入一切差别境,不能回转。一刹那透入法界,逢佛说佛,逢祖说祖……向一切游历国土,教化众生未离一念,随处清静,光透十方,万法一如。”

这就是对“一念三千”的通俗解释。

“一念”何以“三千”——“慢慢转”如何“无限”——关键在于临济禅师所讲的“不滞”上!

“不滞”就是不执著。最通俗的解释是“不停顿”。《金刚经》云:“应无所著而生其心”者是也。

在佛学中,对达到“不滞”境界的论述极多,概括地讲有“空、假、中”三观之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心经》)——空观;“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金刚经》)——假观;“色空不二”(《楞严经》)——中观。并有“无”之说:“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无、无无无”、“无无明乃至无无明尽”等等。

我们认为:“空”在佛学中并不完全是本体论。其真谛在于,透过这个说教,使心摆脱一切困扰它的因素,进入一个光明的世界——“不滞”。即是说:“通常认为的佛学本体论实际上是一种方法论、认识论!有禅者以手指与月亮的关系作过比喻:为了让人们看到月亮,我们用手指去引导。然而,一般的人并不是顺着手指的方向去看月亮,而是盯着指头看!同样,佛说的“空”不过是一只手指,要我们顺着这个方向去看“佛性”,在这里,手指可能是“空”的,但是月亮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我们只看着“手指”而判断佛是“空”的,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空”指向“不滞”。“不滞”即是心灵的本来属性又是高度开放的状态。有基础的开放的状态,则是心灵充分成熟的标志——“动态直观”。强调有基础,是为了区别朦昧时期的空白意识与充分成熟后的“圆融”大慧。少数学者认为:佛学的“空”是要人们放弃正常的意识活动,乃至理性思维,强行扭转人的意识,退回到朦昧的无机状态,这显然是个极大的误解。事实上,佛学的“空”绝非是一片“空白”,它不是反理性的,恰恰相反,它是欲将理性从情、欲层面乃至思维定势中解放出来,突破以“人我”为中心的思维方式,使我们的理性发挥应有的潜在功能,从而促进我们心灵上的充分成熟。

因而我们可以认为:“滞”就是不成熟的心灵的执著的表现,是心灵的“物化”,是一种主观意识上的幻想。从哲学角度讲:“滞”就是形而上学、先验论、经验论、经验主义等一系列不成熟的思想的表现。

在合气法中,“滞”就是“不圆”。原因在于划圆时意念过重。针对于此,合气法要求人们“慢慢地转”。在这里“慢”不是“快”的反意词,而是一个与“重”相反意的形容词,是“轻”或“不用力”的意思。具体地讲:在划圆时,意念要“轻”,要心平气和地、自自然然地转,如此,才可能“无限远”。

“无限”不是“远”的量词,而是“没有限制”的意思。既然没有限制,又何有远近之分呢?所以,特别是在合气法中,“无限”不仅是对占据空间大、小的表述,而且是一种不受限制的心灵状态。这样一来,我们便发现了“慢慢转”与“无限远”的因果关系——划圆时,只有自然地、从容不迫地去转,才可达到无限远。而这种自然的从容不迫且没有任何存在可以限制的状态,正是我们“本心”与生俱有的性质!

没有限制就是“不滞”。不滞是“圆”——“圆”是最佳的运动形态。在这种流畅的与宇宙同构的运动中,一念之间便可(借助宇宙之“力”)形成对事物的“直观”,即“一刹那透入法界”。

要达到这种高级的动态直观水平,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包括思辩训练及某些诸如“入定”、“止观”等技术训练。从合气法角度讲,就是要求人们充分体悟“慢慢转”与“无限远”的内含,并在此基础上,充分实践。这样,或许我们会对“一念三千”有更深切的领会。

2)“众生平等”

“不滞”是合气法的精髓。为什么会有“滞”呢?要了解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首先研究一下佛学中的“因缘”问题。

《金刚经》是佛学的经典著作之一。在《金刚经》中有一个著名的论式:“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这个论式不但是《金刚经》的精髓,而且可以说是佛学的核心内容。“因缘”说在这个论式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具体讲,“名世界”的“名”字,是这个论式的关键!译成现代汉语,这句话的含义:“当(如来)讲述这个世界时,它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而是一个概念中的世界了。”进一步引申:“当我们感觉到这个世界时,世界就已经不是那个未感的世界了,而是一个相对于主观意识而言的世界了。”再引伸一步:我们面对着的这个世界(由于我们的存在),实际上已经掺入了意识的内容,它不是纯客观的世界,而仅仅是我们的意识(因)与表象世界(缘)结合而成的那个部分:“名世界”。归纳为一个公式:妄识+世界=名世界。其中“世界”是不变量,因之,妄识与名世界成正比关系,反推过来,世界(的本来面目)=名世界-妄识。也可以认为:充分认识“名世界”也就意味着对“妄识”的扬弃。(待续) 

 

【来自】 

光体修炼_0-大道至简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338131235_1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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