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卷一百二十二《酷吏列传》中记载了汉朝时期十几个酷吏的史实,郅都就是其中之一。
郅都,西汉时期河东郡杨县人。主要活动于汉景帝时期,敢于向朝廷直言进谏,曾任济南太守,济南郡路不拾遗。又因为郅都执法严格,不避皇亲国戚,连列侯和皇族之人见到他,都要侧目而视,称呼他为“苍鹰”。后因得罪窦漪房被罢官,重新启用后为雁门关太守,匈奴人听闻郅都之名,主动撤离汉朝边境,直到郅都死去时,一直没敢靠近雁门。最后还是被窦太后处死,后人把他与战国时期赵国的廉颇、赵奢等名将并列,被誉为“战克之将,国之爪牙”。
济南郡的大姓宗族共有三百多家,强横奸滑,济南太守不能治服他们,于是汉景帝就任命郅都当济南太守。郅都来到济南郡所,就把瞷氏等家族首恶分子的全家都杀了,其余姓坏人都吓得大腿发抖。过了一年多,济南郡路不拾遗。周围十多个郡的郡守畏惧郅都就象畏惧上级官府一样。
公元前150年,郅都晋升为中尉,掌管京师的治安警卫,亲领北军。他执法不阿,从不趋炎附势,也不看权臣脸色行事。丞相周亚夫官高傲慢,而郅都见到他只是作揖,并不跪拜。
郅都为人勇敢,有气力,公正廉洁,不翻开私人求情的信,送礼,他不接受,私人的请托他不听。他常常自己说:“已经背离父母而来当官,我就应当在官位上奉公尽职,保持节操而死,终究不能顾念妻子儿女。
汉景帝的长子是刘荣,后来刘荣的母亲栗姬失宠,刘荣被废为临江王。公元前148年,刘荣因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犯罪,被召到中尉府受审问,郅都哪管你什么皇亲国戚,一顿审讯下来,刘荣害怕了,他问郅都要书写工具给汉景帝写信,郅都不给,窦太后堂侄魏其侯窦婴派人暗中给刘荣送去书写工具。结果刘荣写完信在狱中自杀了。窦太后怒了,自己长孙都被你逼死了,还能轻饶了你?汉景帝没办法,将他罢官还乡,随后又命郅都为雁门郡太守,为了不让窦太后知道,命郅都直接上任,不用去长安领旨。
汉景帝时期,匈奴铁骑连年南侵骚扰边境,边境数郡久不安宁。匈奴人一向敬佩郅都的节操威名,现在由他守卫边境,所以匈奴人便领兵离开汉朝边境,直到郅都死去时,一直没敢靠近雁门。匈奴甚至做了像郅都模样的木偶人,让骑兵们奔跑射击,没有人能射中,害怕郅都到了如此的程度。匈奴人以郅都为祸患。
窦太后得知汉景帝再次重用郅都,立即下令逮捕郅都。汉景帝替郅都辩解,说:“郅都是忠臣”。窦太后说:“临江王难道就不是忠臣吗?”于是就把郅都杀了。郅都死后不久,匈奴骑兵重新侵入雁门。
陈寿《三国志》:“郅都守边,匈奴窜迹。故贤人所在,折冲万里,信国家之利器,崇替之所由也。”司马迁评价:“伉直,引是非,争天下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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