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庆义
北京解放军总医院急诊科
邮编：100853
近来国内外的研究表明，人类肠道微生物的改变可影响其心理精神状态，即“大脑受肠道指挥”，并提出了“肠－脑轴”等相关理论，认为人的精神心理疾病可能和肠道菌群的失调有关；通过调整肠道微生物的改变可能有助于治疗心理精神疾病[1-3]。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中含有一些人体不吸收的短链非淀粉多糖，后者是肠道微生物的食粮，可能有重置肠道菌群分布的作用[4]，故推测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可能有助于心理精神疾病的治疗。据此，本文将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治疗5例焦虑抑郁症的情况报告如下。
1 病例简介
病例1： 女性，47岁，大学教授；曾因反复心悸5年余首次就诊。述近5年来因婚姻问题，出现心悸、长叹气、情绪低落、悲观、烦躁、失眠、多梦等症状，时有自杀的想法，辗转于当地和国内多见大医院，诊断为抑郁症。
先后服用地西泮、艾司唑仑、劳拉、酒石酸唑比坦、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阿米替林、盐酸舍曲林片、氢溴酸西酞普兰片、氟西汀等多种抗焦虑抑郁药物，及中医中药和心理治疗，病情时好时坏，一直不能进行写作和教学活动。约在1年前，因治疗效果不佳，并存在口干、大便干燥等不良反应，遂拒绝所有抗抑郁药物治疗。
因抗抑郁治疗效果不佳，且疑似自己心脏存在问题，故由过去频繁到各大医院精神心理科就诊，转向到各医院心脏内科就诊，辗转于网络上网评较好的多位国内名家，先后在多家医院查甲状腺功能、心电图、心脏超声心动图、24h动态心电图、冠状动脉CT成像、以及肝肾功能等检查，均未见明显异常，且均诊断为焦虑抑郁相关疾病，如植物神经功能失调、心脏神经官能症、焦虑抑郁状态等，都建议继续服用抗抑郁药物。既往无特殊病史，平时喜吃肉食。体格检查显示除中度肥胖外，未见明显异常。
首次诊断为焦虑抑郁症，建议转心理科就诊，继续服用抗焦虑抑郁药物，并给予倍他乐克，每日12.5mg治疗，但患者只接受小量美多心安，仍拒绝服用抗抑郁药物。
约1月后，患者又来就诊，述倍他乐克可能有效，心悸略有缓解，失眠等其它症状如常，咨询能否加大倍他乐克用量，并长期服用，故再次来诊。仍建议患者到心理科就诊，并继续服用抗焦虑抑郁药物，告之小量倍他乐克可能会缓解部分心悸，最多能起辅助治疗作用，不能从根本上解除焦虑抑郁；无奈之下，建议患者自行购买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食用。
目前新的认识是心理精神疾病可能和肠道菌群失调有关，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中的某些组分可有助于调整肠道菌群，且是食品，理论上无毒，可以考虑试用。又1个月后，患者来电告之，服用卿尔美后（15g，每天1-2次），自述“继续大吃特吃，但感觉身体轻松起来，精神状态明显好转，思维更加敏捷，睡眠状态明显改变，自我感觉不哪么饿啦！过去晚饭不吃饿的不行，现开始尝试晚饭不吃，也不觉得饿啦”，且能够集中精力重新进行写作和教学活动。后连续随访18个月，继续服用卿尔美，现觉精力充沛，且体重有所下降，著作颇丰。
病例2：男，27岁，公司职员。述从年幼起，因“脾胃虚弱”、经常感冒，动辄住院治疗，发展成“哮喘”，每年多次发作，对生活丧失信心，在省城大医院诊断“中度焦虑症”，期间服用半年左右抗焦虑抑郁药物（药名不详），现对药物存在抵触情绪，已停药2年左右，故建议试用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半年后随访，患者自述服用卿尔美后，约2周后，胃肠功能得到改善，胃肠易激惹综合征消失，大便基本正常；并感觉性格变得开朗起来；8个月时随访，仍继续服用卿尔美，自觉不再轻易“感冒”，哮喘未在发作；13个月随访，仍继续服用卿尔美，无焦虑症状，哮喘也未再发作。
病例3：女，14岁，中学学生。自述平时学习压力大，失眠、多梦、长叹气；2年前首次出现“抽搐、晕厥”等症状，在某省级医院住院检查后，诊断为癔症性发作，给予艾司唑仑等抗焦虑药物治疗；因担心药物不良反应影响学习，未进行正规抗焦虑治疗。约1年前，又有4次发作，均送医院急诊，最后两次发作间隔10天左右，曾一度倾向于辍学。电话咨询后，建议服用劳拉，0.5mg，每晚睡前1次，吃20天停用；同时试用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每日15g。半年后随访，患者仍服用卿尔美，未见癔症性发作，失眠多梦症状消失，学习成绩提升；1年后随访，一直服用卿尔美，无癔症性发作，正常学习。
病例4：女性，39岁，公司高管。自述“由于劳累，近半年一直盗汗，腰酸腿疼，没有食欲，焦虑，晚上睡眠很浅，一晚上醒好几次，怀疑自己提早进入更年期”，在某中医院就诊，医生建议服用知柏地黄丸，连吃了三瓶后，症状无改善。在朋友推荐下，开始服用卿而美，自述“食用10天的时间，症状全部消失，最值得欣喜的是睡眠质量明显改善，肠胃的轻松，深度的睡眠，早晨起床一身轻松”。随访3个月，继续服用卿尔美，感觉良好。
病例5：女，37岁，医生。因工作压力大，述失眠、多梦、烦躁，觉得活着没意思，自我诊断“中度焦虑抑郁”，并多次就诊于某省城多家医院心理咨询科，因服用药物影响次日工作，只能间断服用抗焦虑抑郁药物。既往有支气管哮喘史20余年，每年均有1-3次发作。服用卿尔美后约1个月，焦虑抑郁症状消失；随访1年半，仍服用卿尔美，哮喘无发作。
2 讨论
近来的研究则表明，人的肠道微生物被誉为“第二大脑”，和机体的生长发育、肥胖、心脑血管疾病、癌症发生、免疫机能、和情绪变化有关[5-8]；许多不良的生活习惯和非遗传因素都会导致肠道微生物组的改变，从而导致许多疾病的发生和发展，而补充短链膳食纤维等非淀粉多糖，可重置肠道微生物组，有助于疾病的预防和治疗[9-11]。本文首次采用含有短链非淀粉多糖的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治疗焦虑抑郁性神经症，取得了良好的疗效，似提示食用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可辅助治疗焦虑抑郁症等精神心理疾病。
卿尔美是一种属于纯食品的营养素固体饮品，属于医疗食品（medical food）的范畴，即有医疗功能的食品。主要含膳食纤维、低聚果糖、玫瑰茄、人参、桂皮和维生素等成分，具有平衡肠道菌群、调理胃肠功能、清除宿便、清除自由基、延缓衰老、美容养颜、和调节免疫等作用。
既往的研究表明，短期食用膳食纤维，增加肠道蠕动，能将胃肠道内毒素稀释、吸附、包裹，并促使其加速排出体外，减少毒素停留对胃肠道的毒害，预防和减少肠道疾病的发生，还能起到通便作用，可迅速解除便秘[1]。长期食用膳食纤维，可改善和增殖肠道有益菌群，调节肠道内环境，保护肠道菌群健康，提升肠道菌群的祛病养生能力；同时还能解除肠道功能紊乱，调节人体免疫功能；且通过调整肠道菌群，可辅助减肥降脂和降压降糖、增强机体免疫和预防癌症、减轻睡前障碍和改善心情、缓解痔疮和胆结石、及美容养颜、益寿延年的作用[3]。
既往认为人体是大脑在控制内心和思想，但现代科学研究带给我们颠覆性的认识，大脑的功能至少有一部分是受肠道及微生物控制的，即肠道是人体的“第二个大脑”[7]；目前的研究已经把焦虑、抑郁、自闭、精神分裂和神经退行性疾病等与肠道及微生物改变联系在一起了。人类情感、心情甚至表达，不再只是依靠大脑，而也要听从肠道的。基础研究发现，严重细菌感染可让人长期抑郁焦虑；人体肠道内有些坏细菌，能让实验老鼠也焦虑消沉；把肠道易激综合征患者大便里的细菌分离出来，转移到小鼠肠道里，这些小鼠表现出焦虑。临床研究也表明，孤独症的发生往往伴随有肠道问题，如合并肠漏症和肠易激综合征；故机体肠道菌群的平衡非常重要，是维持“大脑”功能强大的关键所在。
补充非淀粉多糖类的短链膳食纤维，可改善肠道菌群平衡。近来一项刊登在Science上的研究报告中，来自格罗宁根大学医学中心的研究人员就进行了一项大规模的研究来揭示食物和药物对人类肠道细菌多样性的影响[6]。研究人员收集了来自LifeLines研究计划中1100多名个体的粪便样品，LifeLines是一项对16.5万荷兰北部居民健康进行监测的研究计划，随后研究者分析了这些粪便样品中的细菌和其它有机体的DNA信息，除了粪便外，研究者还收集了参与者的饮食、药物使用及机体健康的相关信息。进行DNA分析就可以帮助发现影响机体肠道微生物组多样性的因子，比如饮食就会对肠道菌群产生影响，经常摄入酸奶或脱脂乳的人们机体肠道的细菌多样性就较高，同样喝咖啡及葡萄酒也会增加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而全脂牛奶和高热量的饮食则会降低菌群的多样性。研究者指出，发现了60种饮食因子可以影响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而肠道菌群的多样性和机体健康之间存在着良好的关联，即多样性越高机体越健康。
动物实验研究也表明，改变肠道细菌可有助于精神心理疾病的治疗。美国贝勒医学院的研究人员报道，缺乏一种特定的肠道细菌物种导致小鼠社交能力不足，后者很类似人类自闭症的症状；通过将这种细菌添加到受影响的小鼠肠道中，发现能够逆转这些小鼠的一些社交行为问题[7]。
本文采用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明显缓解了焦虑抑郁患者的症状，再次证明肠道菌群是精神心理疾病干预的新靶点；需要强调的是，目前只有少数病例，其确切疗效还需大规模病例研究，但是，考虑到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本身是食品，做为心理精神性疾病的辅助治疗是可行的。
总之，肠道菌群是治疗和预防精神心理疾病的新靶点，食用卿尔美水溶性膳食纤维饮料可缓解焦虑抑郁相关症状。
[参考文献]
1.Delcour JA，Aman P，Courtin CM，et al. Prebiotics, fermentable dietary fiber, and health claims. Advances in Nutrition, 2016, 7(1):1-4. doi: 10.3945/an.115.010546.
2.孟庆义.从易经乾卦物象中相关脏腑为大肠谈起[J].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ded9d0102wxrd.html
3.Fuller S，Beck E，Salman H，et al. New Horizons for the study of dietary fiber and health: a review. Plant Foods for Human Nutrition, 2016:1(1):1-12. doi: 10.1007/s11130-016-0529-6.
4.孟庆义.抗衰老的新认识：长期补充膳食纤维 [J].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ded9d0102wumw.html
5.Falony G, Joossens M, Vieira-Silva S，et al. Population-level analysis of gut microbiome variation [J]. Science, 2016,352(6285):560-564 doi:10.1126/science.aad3503
6.Zhernakova A, Kurilshikov A, Bonder MJ, et al. Population-based metagenomics analysis reveals markers for gut microbiome composition and diversity [J]. Science, 2016,352(6285):565-569 doi: 10.1126/science.aad3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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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Deehan EC, Walter J. The fiber gap and the disappearing gut microbiome:implications for human nutrition [J]. Cell Press: Trends in Endocrinology and Metabolism, 2016,1115(1):1-4. doi: 10.1016/j.tem.2016.03.001
10.Sonnenburg ED. Diet-induced extinctions in the gut microbiota compound over generations [J]. Nature, 2016,529(2):212-215. doi: 10.1038/nature16504.
11.Liu LH，Wang S，Liu JC. Fiber consumption and all-cause, cardiovascular,and cancer mortalitie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cohort studies [J]. Mol Nutr Food Res, 2015:59(1), 139–146. doi: 10.1002/mnfr.20140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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