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亚的公共交通近年来出现一种怪现象,经常有乘客罔顾安全,坐在电动火车的车顶,险象环生。
往返于首都雅加达与邻近乡镇间的列车,经常挤满了乘客。这些“车顶族”甘愿冒死亡的风险,除了因为车费较便宜外,还因为车厢内过于拥挤,令人透不过气来,攀上车顶反可享受多一点“私人空间”。
十几年前的亚洲金融风暴,不仅让已故总统苏哈托政权瓦解,更给印度尼西亚经济留下了疮疤——基础建设停步不前,很多人沦为贫民。为了省钱省时间而坐火车顶的风气便应运而生。有时候火因坐车的车顶上足足坐了千余人,不过坐车顶是不成文的男士专利,女性从不会这样做。
在星期六的下午,想登上一列由雅加达开出的火车绝非易事,火车一到月台,乘客便争先恐后地跑进车厢内,有些人甚至爬窗而入,落在后面的人别无他法,只好在车顶上另觅位置。
一名六十岁的年老苦力说,他在过去二十年来,平均每年见到五个人因坐在车顶上丧命。根据国营列车公司公布的官方数字,单在雅加达,2007年便有二十六人成了车顶亡魂。
由于死的人多,平均每两星期便有一宗,清理现场也就变得驾轻就熟。每当发现有人毙命,列车员就会致电公司的营运中心,以便第一时间截断出事路轨的电力供应,使列车停下,让警察移走尸体。
从2008年2月份开始,保安人员以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阻止人们坐火车顶。在每个车站里,都有保安背着装满颜料的喷雾器,只要见到有人爬上车顶,就将液体喷在这些人身上,以辨别乘客是否违法。纵使不能实时拘捕他们,也可以由其他保安在下一个车站恭候,向他们课以罚款。
尽管如此,要禁绝坐车顶风气谈何容易?主要原因是有火车职员非法售卖车票,即使火车满座,也以四折价钱卖出车顶位的车票,借此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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