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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官员公车的另类用途
 


    所谓公车,无非是政府配发给官员的交通工具,马车也好,骄子也罢,包括今天的小汽车,其主要作用就是代步和显示官家威仪。而在古代,公车在使用过程中,还延伸出许多颇为另类的用途,读来让人忍俊不禁。
    调戏民女
    汉代乐府诗《陌上桑》,说的是有位“使君”调戏民女罗敷,“五马立踟蹰”,“宁可共载不”?
    这“五马”代指“五马太守”,此处或为州一级的刺史。汉代刺史是由皇帝专派各地纠察吏治的官,故又称“使君”,按其地位可乘四匹马拉的官车,外加一匹备用马,合称“五马”,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公车。
    罗敷在拒绝“共载”时提到她丈夫的车,显然也是公车:“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骊驹”是指纯黑的名贵马匹,白马通常是富家子弟的坐骑。从“司机”、装饰及随从的坐骑来看,赵炎以为,罗敷丈夫的官位要远高于这位花心的州刺史。
    采集民意
    光武帝建武年间的荆州刺史郭贺,字乔卿,是个口碑极好的廉吏。《后汉书》里说,郭贺“敕行部去襜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德”。按照惯例,古代官员坐公车出行,通常是“垂赤帷裳”,相当于今天的车窗玻璃是内视的,外人瞧不见里面。但郭贺反其道而行之,车窗全部打开,恨不得让所有百姓都能看见他亲民的形象。
    汉灵帝时还有一位类似郭贺的好官,名字叫贾琮,他喜欢用公车采集民意。贾琮去冀州做刺史,一路上不断命令“司机”将前垂的赤帷去除,还说:“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一时传为佳话。
    显示“个性”
    南北朝时的宋文帝爱坐羊拉的公车,在当时被认为是品位;宋的右光禄大夫颜延之,为了显示自己的卓尔不群,选老牛和病牛驾驶公车,游荡于街市间;宋的大将军沈庆之,乘坐的是“猪鼻无帷车”,也就是猪充当司机的“敞篷车”,够另类也潇洒。
    明代的都御史鄢懋卿则是无法无天,“其按部,常与妻偕行,制五彩舆,令十二女子舁之,道路倾骇。”啥意思?就是说,按明代规定,“文武官例应乘轿者,以四人舁之”,轿夫不得超过四人。可鄢懋卿有大奸臣严嵩罩着,律法对他而言就是聋子的耳朵,抬轿者超过指标三倍不说,还使用女性“司机”,其狂妄之状,可见一斑。
    “耳”分级别
    如今无论是公车私车,还是豪华车廉价车,是个车都有“耳朵”(侧视镜)。起码在有无耳朵方面,大家是平等的。
    古代的公车不一样。《晋书-舆服志》载:“三品将军以上、尚书令轺车黑耳有后户,仆射但有后户无耳,并皂轮也。”原来这个叫“耳”的部件还是区分官员地位高低的关键呢,三品将军和尚书乘坐的车有“耳”,阶位低一些的官员,比如仆射,就没这待遇了。经赵炎考证,这个叫“耳”的部件,两汉时期似乎不曾出现过,后来的书里也没记载,无从臆说,遗憾。
    抓小偷
    南宋时,浙江某地有个姓陈的提刑官到任后,地方上常发生偷盗案件,让他很是头疼。
    某日,陈大人坐官轿在大街上巡视,忽然前方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陈大人赶紧下轿,命身边的捕快去包抄。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偷也真倒霉,慌不择路,竟然糊里糊涂的朝陈大人这边跑来,看到四面都是“警察”,无路可逃了,一头钻进了陈大人的官轿,被众人来了个瓮中捉鳖。(据《地方志》)
    廉政表率
    朱元璋肃贪,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严酷,但他自律尚好,能以身作则。《明史》说,一次有司奏请,说万岁的专车(轿子)老旧了,要重新装潢一下,需用黄金若干云云。朱元璋说,不必了,用铜就可以。臣子讨他的好,“陛下,即使用纯金,又能费多少?”朱元璋说:“朕富有四海,岂吝乎此?然所谓俭约者,非身先之,何以率下?且奢侈之原未有不由小至大者也。”
    原来朱元璋坚持开旧车,是为了给臣下做表率。
    家居生活
    今天有条件的人若买了房车,四海为家就不是梦了,但在古代,马车和骄子跟如今的房车压根儿没法比。
    倒是有两个例子可以对比着说一说。明清两朝有规定,公车不得过界,哪个衙门的公车只能在哪个地界跑,出了地界,官员必须乘坐私骄,卸任时更不能带走。譬如刘墉做苏州知府时,其官轿不能出苏州,以至于当他升任吏部侍郎时无轿可做,要去轿行租轿子上班。可见,一般官员若把公车当家居,非但空间不允许,制度这一关也过不了。
    张居正使用的豪华公车就不同了,可以全国通行,因为他是万历首辅,总理大臣,管着全国的地界儿。另外,张居正的官轿,整个儿一个巨无霸,三十二个轿夫抬着,有卧室、外套间、会客室,还有厨房和厕所,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绝对可以家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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