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哲学思想评述
——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构想及其哲学意义
胡昌善
钱学森同志是我国最早提出现代科学体系构想的科学家。
他的这一构想最初是在1980年1月发表的《关于建立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一文中提出来的，随后又发表了不少文章，进一步阐述和深化他这方面的观点和主张。在这些文章中，他以渊博的学识和一个自然科学家特有的眼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地位和作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体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核心、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对象以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化和发展等问题，提出了许多精辟的卓越的见解。这些见解集中体现到一点，就是把哲学作为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的基础上，不断总结和概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新成果，经过哲学的升华把它们吸收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来，以便更好地发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作用。
本文试图对钱学森同志的哲学观点和见解作简要的介绍和评述。
一、钱学森同志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有其崇高的地位，它既要指导一切科学技术工作者，又要使自身不断得到深化和发展，怎样解决好这一问题呢？他提出一个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构想作为答案。
这个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包括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九大部门、九架桥梁。
钱学森同志说：“这个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结构是：在最高概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下，分若干个大的科学部门，暂时有九个大部门；每个部门又有三个层次，一个基础理论学科层次，一个应用理论学科层次，和一个应用业务性或工程技术层次。每一个大部门也有它自己的哲学概括，可以说成是这一部门过渡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殿堂的桥梁；这些部门的概括也可以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石。
这九大部门及其哲学概括是：
自然科学和自然辩证法，
社会科学和历史唯物主义，
数学科学和数学哲学（无数学），
系统科学和系统论（不是所谓“一般系统论”，也不是所谓“老三论”、“新三论”），
思维科学和系统论，
人体科学和人天观，
军事科学和军事哲学，
行为科学和社会论（暂用语），
以及文艺理论和马克思主义美学。
文艺理论这个大部门看来只有一个基础理论学科层次，因为文学文艺的创作属艺术和技巧，不算是科学。”①
钱学森同志这一段关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论述，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几层意思：
1．按照研究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科学分为九个部门。
钱学森同志认为，科学可以分为九个部门，即：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军事科学、行为科学和文艺理论。
这九个部门是以什么界限划分的？钱学森同志主张应以研究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来科学的部门。他说：“部门之分在于学科研究对象之不同，而在于研究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象只有一个，即整个客观世界，人也是客观世界的一部分。”②那么，什么是不同角度呢？
九大部门
研究角度
自然科学
物质运动
社会科学
人类社会的发展运动
数学科学
质和量的对立统一、质和量互变
系统科学
系统或整体与局部的统一
思维科学
人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
人体科学
人体
军事科学
武装集团之间的斗争
行为科学
研究个人行为的规律
文艺理论
美
钱学森同志正是根据这种研究问题的不同角度，把科学分为九个部门的。他的这种划分的办法，既说明了科学的各个部门都是以整个客观世界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它们是相互联系的；又注意了各个学科是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来研究客观世界的，它们又是相互区别的。
另外，科学的九个部门，除文艺理论外（因文学艺术的创作属艺术和技巧，不算科学），其他八个部门都有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和工程技术三个层次：前者是基础理论，后者是实际技术，中间是应用科学。这种部门的横向结构，代表着不止一个或几个部门的结构，而是全部现代科学技术所共有的，是共性，是整体结构。
钱学森同志认为，既然九大部门有着共同的层次结构，因此，关于科学体系分九大部门的构想是合理的，是站得住脚的。当然，这九大部门的现代科学体系不能看成是不可变动的，事物是发展的，人的认识也是发展的。
2．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最高层次。
钱学森同志认为，“世界上的一切理论，都是一层一层地概括的，到了最高层次就是哲学，就是人认识客观世界、改造客观世界总结出来的最高的原理、最有普遍性的原理。这种最有普遍性的原理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的核心，就是辩证唯物主义。”③
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是辩证唯物主义？其理由有二：
一是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一文中说过，马克思恩格斯为什么研究社会现象、建立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用大量的社会历史现象的事实来龙去脉说明辩证唯物主义的正确性；
二是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家、老前辈李达同志早在1948年写的《法理学大纲》一书中就明确地把“科学的世界观”作为借助于人类知识全部历史的成果，处在最高层次，下一层次是“科学的社会观”，并说“法律观包摄于社会观之中，直接由社会观指导，间接由世界观指导”。李达同志当时不得不避开马列主义这个名词，“科学的世界观”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科学的社会观”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这就清楚地告诉我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不在同一个层次。也就是说，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不能并列，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下面的一个层次。
钱学森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作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最高层次，这就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中辩证唯物论这一永恒性的思想内容，进一步确立和提高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地位和作用。
3．从每一个部门到马克思主义哲学都有一架桥梁。
九大部门
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
自然科学
自然辩证法
社会科学
历史唯物主义
数学科学
数学哲学
系统科学
系统论（有别于“一般系统论”，也有别于“三论”）
思维科学
认识论
人体科学
人天观
军事科学
军事哲学
行为科学
社会论
文艺理论
美学
所谓“桥梁”，就是沟通的意思。九个部门通过各自的桥梁学科，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沟通起来，马克思主义哲学通过这九架桥梁指导九个部门，九个部门又通过这九架桥梁，用自己的发展成果，去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
如果离开了这九个桥梁学科，就会割断马克思主义哲学精辟各站具体学科的联系，使各门具体学科去去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她会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失去生命活力的源泉。
因此，九架桥梁的提出，具体解决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与各门学科联系的途径问题，这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和各门具体学科的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根据上面对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介绍和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认识，
一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科学技术的最高概括，必然要指导一切科学技术工作，也就是说，体系中所有的学科、理论都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不能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
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又不是僵化的，这不断地从九个部门吸取养份，使自身得到发展，日臻趋向完善。
当然，钱学森同志提出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构想，不是说已经达到这个大框架中去，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的体系还存不存在？；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结构来看，是一种系统论的模式样，这种模式静态的局限性同马克思主义哲学动态的本质是否存在冲突？等等。
二、钱学森同志提出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涉及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本身的许多重大问题，他对这些问题提出的新的认识和新的见解，不仅进一步论证、解释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科学性，而且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宝库，给它增添了新的因素。这主要表现在：
1．关于哲学对象，
提出了“只有同全部科学技术相结合的哲学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见解。
钱学森同志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结构中的几个部门，都是与人类科学知识的最高概括——马克思主义哲学紧密相连的”④这一点出发，认为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全部科学技术组织在一起，就可以解决当前哲学界在议论的一个问题：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象？他说：恩格斯早就说过，由于自然科学的兴起，“自然哲学就最终被清除了。”⑤。现在由于科学技术的形成，只有同全部科学技术相结合的哲学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其他的所谓“哲学”也将“最终被子清除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就彻底解决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象问题。钱学森同志关于哲学对象的这一新见解，对于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哲学是自然、社会和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这种传统的提法，是一个重要的补充。
2．关于哲学体系，
提出了“九架桥梁和一个核心，工同构成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建构设想。
钱学森同志认为，在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自然辩证法、历史唯物主义、数学哲学、系统化、认识论、人天观、军事哲学、社会论和美学这些桥梁学科，都是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大夏。也就是说，九架桥梁一个核心，共同构成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体系。
我们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为他们所创立的哲学制定出完备的理论体系。现在大家“公认”的哲学体系，是从“教科书”上来的，而现行的教科书，就其体系和内容来说，是在本世纪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形成，又经过五十到六十年代的发展而定型的。这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风云变化的年代。教科书就是这一段曲折复杂的历史斗争的产物，所以它又有自己的特殊性质和局限。钱学森同志提出新的哲学体系的建构设想，对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探讨和把握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体系，有着十分积极的意义。
3．关于世界的本质（或本原），
提出了“五观”是宇宙物质结构的大层次。
钱学森同志说：“我们过去对于物质世界的认识，只有宏观、微观两个层次。所谓宏观，比如我们这些人，房子，地球，都属于这个层次；所谓微观，要用到量子力学，要深入到分子、原子、原子核、基本粒子这么个世界。我们国家的天文学家戴文赛教授提出还有一个宇观，就有银河系那么大，十万光年左右。目前物理学上有个苗头，发现微观世界下面还有一个层次，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渺观。不仅如此，在宇观上面，也还有个层次。……这个范围就更大，我给它起了个名：叫涨观。所以，现在不是宇观、宏观、微观，而是涨观、宇观、宏观、微观、渺观，是五观了。”⑥
钱学森同志认为，这里所讲的“五观”，讨论的就是客观世界本质是什么、本原是什么的问题。物质世界客观上存在五个层次（五观），从这个观点看，哲学家们曾提出过的所谓“本体论”就不必要了。长期以来，哲学教科书就是按照哲学主要是本体论的观点来编写的，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本体论化的结果，势必使它的内容越来越走向实证化、公式化，变成象列宁所批判的“实例总和”的理论。钱学森同志提出“五观”是宇宙物质结构的大层次，对清除“本体论”的影响是很有好处的。
4．关于观点与方法的关系，
提出了根本认识是第一位的，方法是第二位的。
钱学森同志认为，根本认识是第一位的，方法是第二位的。任何一种方法是无法改变原来理论的正确与不正确，方法不能改变本质性的东西。如果没有正确的观点，只有数学符号、概念术语，那么，所谓方法就是空的。
他说：“在我们自然科学领域，不允许拿符号、方法代替基本认识。自然科学界的名家都是一上来就先谈自己对问题的基本认识，用简单的语言，把基本观点很清楚地表达出来，然后才用很高深的数学方法谈自己是怎样处理的。不能先用符号、公式唬弄人。这在自然科学界是不允许的。据说在文艺理论界有种说法，说今年是‘方法论年’，明年是‘观念年’。我看，还是先谈观念，后谈方法。”⑦
至于用什么方法，很难说就只能用什么方法，不能用什么方法。既可以用这种方法，也可以用那种方法，各有千秋。研究问题的不同层次，可以运用不同的方法。方法是根据问题来选择的。钱学森同志在坚持世界观和方法论统一的前提下，强调世界观对方法论的决定性影响，可以使人们自觉用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
5．强调要运用好三种方法。
钱学森同志提倡运用这样一些方法：
1）是整体研究的方法。
任何事物都是一个整体，必须从整体上去进行认识和研究。
比如，以前我们认为人体的各个器官是分层次组织的，中央发号施令的是大脑，然后是各生理系统，每个系统有它各自的功能传递化合物，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在“基层”工作的化学物质有亲皮素质、激胆囊素八肽、胃泌激素、生长激素、胰岛素等等，还有其他同类化合物，一共二十多种，竟然出现在人的大脑，可以说在基层工作的阴阳说和五行说，中医理论的脏腑论和经络说，中医理论的六淫、七情，中医讲究辩证论治，这些都是强调了人体的整体观以及人和环境、人和工作的整体观。那种只注意“树木”，不注意“森林”的研究方法，对“森林”总不可能获得全面的认识。
2）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方法。
理论一定要结合实际，理论脱离不了实际，实际也脱离不了理论，理论跟实际是冷与热的结合。
搞理论的头脑一定要冷静，完全学院式的研究是不行的，一定要投入到火热的实际斗争中去。一冷一热，要结合。
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主要途径是什么？钱学森同志认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一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理论，主要是通过工程技术这个层次与实际联系起来。因为工程技术是直接用来认识和改造客观实际的实践技术。也就是说，工程技术与客观实际最先发生联系，然后通过技术科学，再到基础理论，最生通过桥梁学科，这样四个台阶，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结合起来。
3）是定量分析的方法。
钱学森同志认为，可以把整套现代科学技术用来使历史科学定量化，是定量，而不是定性。也就是通过模型、数据、计算机和判断，使历史科学定量化。要作好历史科学的定量化。
“第一要靠正确的哲学指导，第二要靠现代科学，特别是系统科学的理论和方法；第三要靠现代工具——电子计算机；第四要靠历史科学煤作者的正确判断。千万注意第一条和第四条和重要性，这是决定研究工作成败的关键。”⑧
另外，还必须重视数学方法的运用。数学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工具，用了一种好的工具，就可以使工作顺利一些，迅速一些，省力一些。
总之，钱学森同志提出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构想，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两个特点：
①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形态上有了突破。哲学总是自己时代的产物，普遍的真理总要通过特定的理论形态表现出来。而哲学特殊形态具有暂时性，它总是处于变化之中。钱学森同志愿军把科学技术同马克思主义哲学紧密结合在一起，并概括和升华为一种理论形态，即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就必然会给哲学的具体形态带来更新的变化；
②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和范畴作了补充和深化。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并不有解决哲学中的一切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需要从总结当代实践和科学提供的新的事实和材料去充实、丰富、完善它的思想、范畴和原理。钱学森同志正是适应这一要求，以大量材料为基础，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某些基本原理和范畴作了新的阐发，开阔了我们的思路。
三、历史变化了，认识前进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怎样去发展？
钱学森同志提出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构想，给我们以如下的启示：
1．要有发展的观点。
钱学森同志认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开放和不断生长发展。
他说，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处于暂时还进入不了体系的知识海洋之中的。不但不孤立，而且体系和体系外，还要有不断的交往，我们要重视研究体系这个体系的第二个特征是开放、不断生长发展。”⑨。
这就是说，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不是凝固不动的，而是不断吸取体系外的知识，使自身得到生长和发展。那么，什么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之外的知识呢？钱学森同志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前科学”。
所谓“前科学”，就是说这些知识还不是科学，是科学以前的阶段。例如：局部的经验、专家的判断、行家的手艺、文艺人的艺术点滴知识和零金碎玉等宝贵的知识。科学技术的发展总是不断地把前科学变成科学，人类又会不断积累新经验，生产出新的前科学。人类的社会实践就是这样，先形成经验知识，这是前科学，然后上升到科学；再一步步上升，最后概括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钱学森同志强调说：“我感到当前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应该把大约一百年来现代科学技术，包括自然科学、数学科学、社会科学、技术科学和工程技术的极其丰富的成果加以提炼，用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⑩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我们要树立发展的观点。要发展，首先就要吸取、反映、概括科学技术的新成果。
2．要有创新的观点。
发展的概念总是同创造性分不开的。
发展，意味着一种创新。而创新就必然在某个方面有所否定、有所变革、有所前进。如果什么都没有改变，那就谈不上什么发展。对哲学的发展来说，当然是指理论上的创新。理论的创新自然就要表现为理论的内容或形式的变化。
钱学森同志正是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容或形式上去探求变革的，他的这种创新精神，正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所需要的。
3．要有“问题”的观点。
发展和创新，主要是为了解决存在于理论中的某些问题。
我们只能在存在的问题的地方去实行变革，在不足的地方去进行补充。
钱学森同志正是把存在问题作为基础的。他提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就是针对我国哲学界存在的两种情况：一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以后的一些自称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家，并没有把科学技术的新成果用来丰富和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往往反而错误地去批判这些新理论，说是反马克思主义的。例如，摩尔根遗传学和基因的发现、化学键理论、共振论、控制论、人工智能，以及电子计算机代替人的一部分脑力劳动等等，都曾受到过某些批判。这些批判都被事实证明是错误的。
另一方面，也有那么一些科学技术工作者不承认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对科学技术研究的指导意义。总认为我们这里不自由，从而对现在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所谓学术空气很向往。钱学森同志提出“同全部科学技术相结合的哲学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和新的体系观，就是为了有效地纠正和克服上述两种不正常的情况。
4．要有普及的观点。
哲学理论的普及和运用是哲学发展的必由之路和重要环节。
我们现在讲哲学发展，决不是也决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作所谓“过时的旧哲学”抛弃，另外创立一种什么非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哲学。钱学森同志反复强调：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一切是党的领导。因此，我们的科学技术发展必须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指导。我们应当学习一点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法宝，上方宝剑，你不学这个东西是要吃亏的。
他最近在谈到人的智慧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时，讲过这这样一段话：“要从高中开始进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育；在高等院校除了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育外，还要讲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使学生开阔眼界，能高瞻远瞩，也就能更好地领悟马克思主义哲学”⑾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普及和运用，才能坚持哲学发展的正确方向。
总之，钱学森同志的哲学思想和观点，贯穿了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来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基本精神，即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他把科学技术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紧密结合起来，也就是九个部门，九架桥梁，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核心辩证唯物主义，共同构成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就是钱学森同志哲学思想的精髓。我们在研究他的哲学思想时，要始终把握住这一点。
（作者单位武汉市委党校理论研究所）
①⑨⑾《智慧与马克思主义哲学》，载《哲学研究》1987年第2期。
②《马克思列宁主义教学怎样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载《关于思维科学》，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7月版。
③⑥⑦《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和文艺学美学方法论和几个问题》，载《文艺研究》1986年
第1期。
④《交叉科学：理论和研究展望》，载《光明日报》1985年5月17日。
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2页。
⑧《用系统科学方法使历史科学定量化》，载《历史研究》1986年第4期。
⑩《自然辩证法、思维科学和人的潜力》，载《哲学研究》1980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