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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战疫 | “《红楼梦》不仅要当作小说看,而且要当作历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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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2 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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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鸿声东南”读书会在疫情期间推出的项目是“书香东南,共同战疫”,共选出了30本著作与热爱读书的朋友们共享,其中包括了《红楼梦》。为了跟书友们更好地共读一部作品,我们读书会推出了导读专栏。

《红楼梦》的导读真是不知从何导起,对于这样一部著作我们只能用“鸿篇巨制”来形容它。此书自乾隆年间出于北京始,就是一部传奇,尽管此后的200多年的时间里,有无数的红学家、曹学家从各个角度来评说《红楼梦》,但却无人敢为其盖棺定论

既然不知从何说起,那我就套用一句“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红楼梦》不仅要当作小说看,而且要当作历史看”,“这本书,你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

《红楼梦》评说

《红楼梦》之奇,不仅在于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个林妹妹,不仅在于它本身就是一部残书,还在于对这部书的成书年代,所表达的思想以及情感,所暗逢的历史事件与人物,甚至包括作者到底是谁,若或就是曹雪芹他的生卒年又如何,等等等等。

鲁迅

鲁迅先生评《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王国维

王国维先生著《红楼梦评论》共五章,从美学的角度,谈及《红楼梦》之人生、之精神、之美学价值、之伦理价值。先生的美学思想深受叔本华的影响,所以没有一定的美学功底是很难看懂这本小册子的。


蔡元培

蔡元培先生作《石头记索隐》,开篇言道:《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蔡先生认为,《红楼梦》“横看成岭侧成峰”,最表面一层,谈家政而斥风怀,尊妇德而薄文艺;进一层,则纯乎言情之作,为文士所喜;再进一层,则言情之中,善用曲笔。何见吊明之亡而揭清之失?蔡先生认为红字影朱字,“朱者,明也,汉也”,所谓贾府,即伪朝也,“其人名如贾代善、贾代化,谓伪朝之所谓化,伪朝之所谓善也”。《石头记》叙事,自明亡始。第一回所云“这一日三月十五,葫芦庙起火,烧了一夜,甄氏烧成瓦砾场”即指甲申三月间明愍帝殉国,北京失守之事。


胡适

胡适先生著《红楼梦考证》,批判了“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王梦阮先生《红楼梦索引》);批判了蔡孑民先生清康熙朝政治小说论批判了俞樾《小浮梅闲话》所主张的《红楼梦》实为记的是明珠之子纳兰容若事。胡先生实为曹学、版本学之源。提出做《红楼梦》的考证,只须根据可靠的版本与可靠的材料,考评这书的著者究竟是谁,著者事迹家世,著书的时代,这书曾有何种不同的本子,这些本子的来历如何。


周汝昌

周汝昌先生从考据学的角度研究《红楼梦》,他说“《红楼梦》现象,是中国大文化的一种显相,绝非文学艺术的观念所能阐释。”周汝昌先生更加系统、全面、深入地论证了曹家与贾家的图谱及对应关系,将曹学发扬光大,“没有这个大背景,雪芹的一切将成为不可解释。

现在流行讲书,喜马拉雅、樊登种种,爱听讲书的朋友在各大平台很容易找到蒋勋讲《红楼梦》刘心武讲《红楼梦》,各自从不同的角度又有了新演绎。因这些材料各位在网上很容易获得,我就不多做赘述了。

《红楼梦》故事

《红楼梦》故事本身大家都太熟悉了,即使没读过原著,看过八七版《红楼梦》的人也都知道,讲的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故事

读过原著一遍的就知道这本书讲的故事很复杂,我们至少可以看到三条线索,一条是宝黛爱情线,一条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线,还有一条是刘姥姥这条线。

读过两遍之后就开始脑子里画大观园的平面图,开始构连人物之间的关系,开始体会人物的情感

再读下去,我们就会对红楼梦十二钗判词感兴趣,进而去揣摩人物未来的命运

就会去探究贾宝玉就是曹雪芹吗?

为什么宁国府会娶一个养生堂抱来的女婴做孙媳妇?

为什么贾母不跟大儿子贾赦住在宁国府而是随二儿子贾政住在荣国府?

贾元春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时而柳暗花明,时而疑窦重重。

说了半天《红楼梦》是部奇书,如此多的文学大家、国学大师品评红楼,那么这本书到底讲的是怎样一个故事呢

要说《红楼梦》故事,还是得把它分为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来说。

前八十回



先说前八十回。从第1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至第80回“美香菱屈受贪夫棒,王道士胡诌妒妇方”止。

开篇叙本书由来: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后经一僧一道携入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㬱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

又不知过了几世,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大块石上字迹,便是这历尽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我无法给这个故事写一个概括性的语句,我个人也非常反对“故事以四大家族兴衰为背景,以宝黛爱情为主线,着重描写了贾家荣宁二府由盛到衰的过程”。我还是信毛主席那句话“先去读五遍”吧。



后四十回



后四十回,现在通用的是程伟元、高鄂的续本,乾隆五十六年、五十七年先后以木活字排印行世的,第八十一回回目“占旺相四美钓游鱼,奉严词两番入家塾”,第百二十回的回目是“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其思想或艺术较之原著已大相悬殊,然与其它同时或后起的续书相比则自有其存在之必要,故至今仍能附原著以传。


《红楼梦》的语言艺术

《红楼梦》的语言艺术不能用“遣词造句”来评价,其语言艺术之美是立体的,是不可模仿的,就是因为其不可模仿性,才有了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被刘心武先生所言“狗尾续貂”的强列落差与反差。

一、整体美


整体美。悲和喜、动和静、冷和热、藏和露、疏和密、张和弛,作者充分运用和发挥了艺术的辩证法,使其达到对立统一。互相结合、彼此衬托、映照生辉的艺术效果。如第16回,回目是“贾元春才选凤藻宫,秦鲸卿夭折黄泉路”,在大喜大庆中却是极痛极悲


二、风格美


风格美。《红楼梦》的词藻并不华丽鲜艳,相反它很朴素,跟日常生活一样朴素,然而就是在这种日常生活般的语言中却表现了极为深广的社会内容。宝玉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人便浊臭逼人。”质朴自然的语言风格中寄托了人物浓烈丰富的感情。


三、俗语运用


其语言之美还体现于对俗语的运用上。秦可卿对凤姐说: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躺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弥孙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不仅形象生动的反映了社会生活的某些客观规律,而且它本身也就是红楼梦故事情节发展的一条重要线索。


四、情趣盎然


其语言之美还表现在人物语言情趣盎然。就拿《红楼梦》中的酒令来说,史湘云行的酒令是这样的“江间波浪兼天涌,须要铁锁缆孤舟 ”,而薛蟠薛大傻子的酒令是这样的“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这里不再一一赘述,因为整部著作中随处可见。


五、寓意美


文浅意深,具有寓意美。比如我个人一直推崇的《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不仅仅是十钗判词预示了十二钗最后的人物命运,《芙蓉女儿诔》、《葬花吟》其实已经暗伏了黛玉之死;再比如《红楼梦》里一个鲜活的形象--刘姥姥。她第一次进贾府,走到宁荣街是这样描写的,“来到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掸了掸衣服,又教训了板儿几句,然后蹭到脚门前。” 一个“”字把刘姥姥紧张迟疑,小心翼翼,以及走路的情形勾勒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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