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见我们相爱相聚的地方 已经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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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的尾声

作者：托马斯·哈代〔英国〕

翻译：李小贺

我们再也不会沉浸在

这段酸甜的过去的时光里；

爱情的光圈那时罩在

你，亲爱的，和我中间。

再也找不到当初

让我们紧紧相依的地方

当时看见我们相爱

相聚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

那些花朵和芬芳的空气，

他们此时会不会想起我们的来临？

那些夜鸟会不会尖声鸣叫

发现我们曾经在这里流连？

虽然我们有过炽热的誓言

虽然我们有过忘怀的欢乐

可狂欢的极限之后

苦难在今天判决

深深的创伤；没有呻吟：

破声而笑；但又倔强地忍耐；

这条爱情的道路，

比顽石还要坚硬。

Indulge no more may we

In this sweet-bitter pastime:

The love-light shines the last time

Between you, Dear, and me.

There shall remain no trace

Of what so closely tied us,

And blank as ere love eyed us

Will be our meeting-place.

The flowers and thymy air,

Will they now miss our coming?

The dumbles thin their humming

To find we haunt not there?

Though fervent was our vow,

Though ruddily ran our pleasure,

Bliss has fulfilled its measure,

And sees its sentence now.

Ache deep; but make no moans:

Smile out; but stilly suffer:

The paths of love are rougher

Than thoroughfares of stones.

〔诗人简介〕

托马斯·哈代（ThomasHardy，1840-1928），英国诗人、小说家。他是横跨两个世纪的作家，早期和中期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继承和发扬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传统；晚年以其出色的诗歌开拓了英国20世纪的文学。哈代一生共发表了近20部长篇小说，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还乡》和《卡斯特桥市长》。主要诗集有《韦塞克斯诗集》、《今昔诗集》、《时光的笑柄》、《早期与晚期抒情诗》、以及长篇史诗剧《列王》等等。

〔诗歌赏析〕

在文学作品中，我们经常看到，作家将爱情永恒化。然而，哈代的爱情诗与其他爱情诗的不同之处在于，诗人并不一味地把爱情浪漫化、神圣化。他的爱情诗没有斯宾塞爱情诗的瑰丽，雪莱爱情诗的空灵，也没有伊丽莎白·布朗宁爱情诗的奔放情思，但具有自身独特的品质：朴实。哈代很少运用浪漫夸张的语言来渲染爱情，而经常以现实的笔触来表现爱情的丧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痛苦——哈代的诗歌中，爱情不是永恒的，而是暂时的。哈代时常沉湎于对过去的追忆之中，他总是把慰藉寄于昨天，把悲哀留给现在。他总是竭力美化和怀念昔日的爱情。

《插曲的尾声》，“再也找不到，当初让我们紧紧相依的地方，当时看见我们相爱相聚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当时那曾经山盟海誓的地方，竟已物是人非，这让读者感觉心中沉甸甸的，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诗经》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里的今昔对比和景物变换真实地表达了欢乐的过去与今天的哀伤给予哈代心理的创伤，如后一节所说：“虽然我们有过炽热的誓言，虽然我们有过忘怀的欢乐，可狂欢的极限之后，苦难在今天判决。”

不难发现，哈代爱情诗的最突出的特点是，将往昔的欢快时光同现在的凄凉生活进行对照，以此来表现人们在失去美好时光后的惆怅和悲哀。从理智上，他认为，时间的流逝是自然规律，人们本不该为此而过分悲伤。但是，从感情上，他对爱情的追忆却从不间断。

在西方文学界，哈代作为诗人的声誉近年来显然已超过了他作为小说家的知名度。哈代在世时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诗人。写小说在一定程度上只是为了谋生。他在诗作上倾注了毕生的心血。他的文学生涯是从写诗开始的，也是以写诗终结的，一生写下了一千多首诗，算得上是个多产的诗人了。（无语整理）

嘉宾自我简介：我是李娅玮，来自广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播音与主持专业。我喜欢朗诵，喜欢书法，喜欢竹笛，喜欢表演，我很享受在朗诵中和作者的思绪同步并传达给每一位听众的感觉。在这里，希望能和你交流，一起探寻诗歌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