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技震惊“弹腿金”

    那时金启亮和芗翁都是昆曲爱好者,因为爱好相同他们慢慢地交上了很好有朋友，但金启亮从来不知道芗翁就是当今的拳法大师。有一天，金到芗翁家做客，从书法谈到诗词，从诗词谈到昆曲，又从昆曲谈到了武术，彼此谈得很融洽。忽然金对芗翁说道：“咱们俩结交的时间也有二、三年了，我看你的身体文弱，不如练练武术，强壮强壮身体。”芗翁想和他开个玩笑，同时也想看看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于是便说：“我倒是想学学武术，可惜没有人教我。金很高兴地说：“我可以教你。”芗翁笑道：“我可不想学套路，我打算学拳术中的技击，不知你会不会？”金哈哈大笑，出屋门走到当院，拾回来一块整砖，只见他把那块砖用左手一托，右手高高抬起，然后往下一拍，那块砖应声而碎。芗翁回答说：“这是笨功夫，没有什么用，打在人的身上不见的有用。我以前练过几天挨打的功夫，你往我后背打一拳，我试试你拳有劲没劲。”芗翁依然坐在原处。金说：“我怕把你打坏了。”芗翁说没事的。金只用了七八分的劲向芗翁背后打了一拳。谁想到芗翁是岿然不动，金是如击木石。这时，金觉察到芗翁在武术上确实是有些功夫。要求再试一拳，芗翁欣然允许。金后退几步，然后抢步上前，说声接拳，他是步随声到，拳随步到，用了通背拳中的中拳打法，这一拳正打在芗翁的后背，只见先生上身微微一动，金的拳如同打在了弹簧上一样，自身被弹出有六七尺远，摔倒在地。这使金为之大惊，感到坐在跟前的芗翁在武功上比自己高超的多，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这时，芗翁赶忙离坐把金扶起来。这时，著名画家李若禅走进屋里。李与芗翁是多年的好友，深知芗翁的武功绝技。李若禅凑趣地说：“听说你（金）腿的功夫最好，你再用腿试一试！”金是个爽快的人，马上对芗翁说；“你这回试试我腿的功夫。”这时芗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李若禅发笑。这回金往回又后退了几步，然后迈左脚，飞起右脚，用脚尖向芗翁的小腹踢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彭的一声，这脚正踢在芗翁的小腹之上。当时只听金呀的一声，感到自己的脚尖如同电打了一般，还没来及把脚收回来，自己已经被摔出七八尺远，来个仰面朝天。同时看见芗翁手中的茶碗，中间涌起了一股水柱，茶水是丝毫不洒。这是金生平所没有见到过的绝技。他兴奋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生平欲访武林高士，谁想高士就在眼前。”说着就要给芗翁行拜师大礼。芗翁连忙将他扶起，说；“咱们都是朋友，不要拘于形式。我一贯反对旧的师承关系，今后你好好地学，我好好地教你就是了”李若禅插言道；“今天我作证，你们俩来个半师半友吧！是师生又是朋友，岂不更好？”这些话使金、芗翁都很满意。三人落坐之后，金向芗翁问道：“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法，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芗翁回答道：“中国拳术有五步功夫：有定招定法取胜，谓之小乘；无定招死法，随机应变而取胜，谓之中乘；虽有众多之法而能够万法归一，使对手防不胜防，谓之大乘；举手抬足，动静处中，以自身触觉之本能发力而取胜，谓之上乘；万法具备，万法尽通，随心所欲而不落形迹，使对手如临天网，无从逃避，谓之最上乘。”芗翁的这席话，不仅使金在拳学上有所收益，同时对李若禅先生在作画时的意境方面，也有很好的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