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我们才在一起,我就感知我们最后一定会分离。我这样告诉你的时候,你显得尤为愤怒。你质问我,你才和我在一起,就想着什么时候分手,你当是我什么?
或许是女生的虚荣心在作祟,又或许是因为你的那句: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总之,我们就那么在一起了。
在一起不很长的时间里,我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脾气,说了无数次的分手。你总是包容,一次又一次的挽回。忍受了许久的你,终于在我又一次说出分手时,选择了默默接受。你明明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气你对我的冷漠。你却用背叛那样的方式来惩罚我。你宠坏了我,却不想对我负责。留下我,满是伤痕。
『只那一眼,便注定了日后的纠葛不断』
高一下学期,文理科分班,不擅长理科的我毅然选择了文科。全新的班级,不熟悉的人和物,后座是个眼神清澈的男生。自然地相识,渐甚的接触,因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一个周末的傍晚,手机响了,他的短信,要我去操场找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和四个男生站在一起。不是我所熟识的人,听他说了才知道是他以前的同学。简单地一番介绍过后,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笑谈间,也不知谁说了句:“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一个月了吧?”很突兀的一句话。“快分手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那个清冷的声音,便是你。苏未。是否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注定我们会在一起。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平淡,平淡到我记不住你的脸。若干年后,我偶尔会想,他定是很后悔,后悔那天让我去操场,后悔让我认识你。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就算要分手也不会那样快。仅是一星期。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整理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的数字,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陌生,对方也不说下自己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到操场上来!搞得我一头雾水。问是谁时,也只说是尘的同学,其余只字不提。尘是那四个男生中的一个。鬼使神差的,我竟答应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大胆,大晚上的出去和男生见面。见了面才知道,电话就是你苏未打的。
操场的路灯下,你侧坐在乒乓球台上,一膝屈起,手放在上面,另一膝自然放下,嘴里叼着根烟。邪邪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帅气,莫名的被吸引。我们的正式见面。
『最初的悸动』
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去。我还成了你的姐姐。是的,姐姐。你比我小一岁,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你带我去情人埂。刚发生事故不久的那条必经之路,难免给人恐怖阴森的感觉。我因为冷,加上害怕,一直在抖。走在前面的你察觉了,转过身,牵着我一起走。我还记得那一刻你手心里传过来的温暖。
我们坐在草坪上看星星,一时兴起的我要数星星,你说数不清的,固执的我不听。数了一遍又一遍,乱了又重新数过。靠着你,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之际,好像有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划过唇,困极了的我没有在意。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的唇。你这坏家伙偷了我的初吻。
在我因为过敏,痒痛难忍,哭得乱七八糟,吵闹着毁容了时,你发来短信,你说真的喜欢你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你。那一刻心脏处有清晰的悸动。当时,他也只是因为我好几天没去上课,问我怎么了。而你却是逃课陪我。心中的天平也在那时不由自主的倾向了你。
在一个不记得日期的凌晨三四点,你打电话给我,你说你们分手了,说她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笑着和后面的男生打闹。我听了,愣住了。怎么会在这时候分手?你的声音掺杂着难过与失落,你是在乎她的。记得你说,你们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你的父母逼着你们分手。这些我都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后来,更有人说,你是因为听了兄弟们的话,我比她可爱,你才甩了她。于是,我更背上了破坏你们感情的罪名。
假期的时候,你要我陪你去买衣服,我同意了。我们竟都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那样公然地一起出去。
我想不起你是几时和我表白的,你说你不能忍受你的女人是别人的女朋友。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达成协议:我和他分手,而你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一起。就这样,我们同时背叛了他。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践踏了他的感情,才会遭此报应。
他还是知道了,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慌乱的,没有办法回答,我伤害了他。很久以后,他曾说,如果当初你跟了我,你就不会这样了。我只是苦笑着带过。
『你给的最细微的幸福』
我们分分合合,但一直没有真的分开。你对我真的很好。坐车,让我坐在里面。听到我不舒服,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那次自习,电闪雷鸣,天整个黑了,下起了倾盆大雨。老师宣布提前下自习,所有人都往宿舍冲,只有你冲向我所在的班级,可我已经走了。
你总是走在我身后,问你为什么时,理由好简单,却很温暖。你说我站着都不稳的样子,怕我会摔。
大街上我们吵架了,我不理你,自顾自地往前走,甚至过分的打电话给以前的男朋友。你一句话不说,跟在我身后,一圈又一圈。在我大声吵着要你走的时候,你仍然没有走。当我打完电话,转身,没看到你,以为你走了时,你的声音却在我的左边响起。“你怎么还没走?”心里欢喜,嘴上却不放松。你看着我,“我怕你不认识回去的路。”你怎么能让我那么感动?
你曾在半夜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接赌气待在网吧不肯回去的我。下过雨的路面有些泥泞,你忽然在我面前蹲下,问你做什么,你答得很理所当然,你的鞋是白色的,会弄脏,我背你。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我走完那一段不算短的路程。明明你的鞋也是白色的。
你曾在最炎热的夏季午后,答应我无理任性的要求,骑好几个小时的单车送我回家。
你曾因为我的恶作剧担心的红了眼眶,事后了解到是骗你的时,你也只是紧紧抱着我,没有一句责备的话语。
之后,形形色色,我遇到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能像你,对我那么好。
『我们终是逃不过时间的遗忘』
高二下学期,你转学去了别的学校。我有预感,这是我们感情破裂的导火索。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没有你在身边,我犹如失了灵魂的布偶,不是这磕一下,就是那碰一下。那么宽的水泥地,我竟撞花坛上去了。而你,刚开始,一回来就找我。时间一长,你不是在家玩游戏,就是和兄弟泡在网吧玩游戏。除了游戏,你还是游戏,就好似我不存在了,完全不当一回事。
苏未,你为什么不等等我?等我看清自己的心。失去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做好多好多的梦,每个梦里都有你。可我再怎么梦,也不可能带到现实,我们再也回不去。我想,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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