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与实践的深度结合
（本文是2013年1月20日在陕西旅游集团课题组预备会上的发言）
一、关于课题组
我原来对学校了解不多，离开国家旅游局之后到民大做了几年“博导”后，对学校的了解就多了一点。去年和联大的六个老师一起做了一个课题，关于中国旅游经济结构的研究，深入了一些，给我的感受就是在院校的好处是可以集中精力，如果你选准了一个比较好的领域或方向，可以集中精力做一点事情，而且也能比较快的出成果。但是也有局限性，第一个局限性就是为论文而论文，这个我可以理解，没有相应的论文，没有在某一级的学术刊物上发表，在学校就做不下去，但这就会把自己的思路局限了。第二个局限性在于学校是一个变相的大锅饭，要想混日子也是挺容易的。我去年就有一个很深的感觉，就是缺乏主动性，我对这些年轻人也很不客气，我们在年轻刚刚起步的时候，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机会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所以去年等于是我拿鞭子轰着，生生的把他们挤进来了。博士论文做完了，却不知道怎么做研究，不知道怎么分析数据，不知道怎么分析案例。不是学旅游专业的没关系，但是最基本的研究方法应该懂。
现在北京旅游学院人才济济，可是还没有发挥出来，这次课题我的想法就是带队伍，如果在这个状况之下能把一支队伍带起来，而且能够形成团队的能量，这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所以去年的这个事儿是生生挤出来的，最后也做下来了。我对最后成果的评价是60分，这个题目没有人做过，从来没有人做过的题目，我们做到60分就可以了，我也不要求100分，也不可能达到100分。这次你们北京旅游学院九个人是主力，我们是敲边鼓的，第一我想带一支队伍，第二我要看一看大家，我希望的是要主动，工作不主动是很头疼的事儿。大家都是在万恶的教育制度里成长起来的，我们这个制度不要求人主动，可是这个制度如果不调整，会影响大家的终身。旅游发展到今年已经35年了，我在北京市旅游局和国家旅游局都干过，在这个过程中对旅游的研究始终没有停止，所以我深知这一点。从1980年我们开始做研究的时候就是这么一批人，到今天还是这么一批人，有时候我就想，年轻一代怎么就没起来呢？现在这一代人应该已经起来了，应该是把我们这些人顶下去了才对，我很希望是这样。我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比如学校开个论坛希望我参加，然后我给他们推荐人去参加，我推荐的就是一批年轻人，我寄希望于这一批人，希望他们可以在我们的行业里立起来，我的希望就是八个字“行业成名，学术成家”。
二、研究方式
我们是一个和实践密切相关的研究方式，现在叫学科，其实我不认同旅游是一个学科的说法，要想真正做起来，在行业里一定要成名，在行业里成名了，机会自然就多了，有了这样的基础，“学术成家”就好做了。我觉得现在的专业方向都不重要，旅游是一个万金油，也需要一些杂家。但是如果能够通过眼界的开拓和领域的开拓，最后落到某几个点上，这就是一个好事。
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团队，这些年以来也是慢慢磨合，也做了不少事，我比较赞同 “重复自己也是抄袭”这句话。一是关于旅游规划设计，我们现在有很多旅游规划机构都是模板式的，是工业化流水线式的，有一个项目大家把材料往堆在一起，一个礼拜就可以堆出来，看起来像模像样，仔细看却没有新东西，要求每个项目都出新，这很不容易，这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二是全国休闲标准化技术委员会，这个标委会是国家标准委直属的，成立三年了，现在已经发布了六个国家标准。旅游搞了三十年，旅游的标准也只有三十个，这三十个标准绝大部分都是我主持做出来的。从制订标准一直到标准的宣传、贯彻和操作都一步一步做下来，实际上现在的“标准化”成了国家旅游局的主要工作方式，休闲这一块现在还没有主管部门，在国务院的三定方案里写了“引导休闲度假”，将来可能就把这个职能放在国家旅游局了。国家旅游局这两年关于“休闲度假”的事也多一点，休闲度假涉及的范围更大、部门协调和工作难度更大，我们本次也有一个任务就是做标准。三是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是一个社团组织，这个社团组织属于国家旅游局，现在基本上已经形成了一个模式。每年搞一个中国休闲城市的综合评价。搞一个中国服务发展论坛，现在已经开了三届了。第三个活动是每年搞一次中国休闲创新奖，基本上就是这三个活动，每年三个活动就把这个协会撑起来了。四是一些课题性的研究，比如说当年杜江做北京旅游局长的时候做了一个北京旅游发展研究，然后做了一个华侨城的研究，出了一本书，大家可以去看一看。方式和咱们这次的方式差不多，就是一个课题组去做系统调研，之后大家分工。再比如2008年时候搞了一个中国旅游30年的发展研究，相当于把过去的30年回顾了一下，把未来展望了一下，这是国家旅游局的一个题目。类似这样的事儿几乎年年做，原来的方式就是临时抓人，集中起来讨论几天，就把活儿干了。比如新时期中国旅游发展战略研究，当时也出了一本书，前后开会大概就开了三天会，然后大家分工写一写，一个礼拜就把这活儿干完了。大家一般都不相信这样的工作方式，这么大的题目怎么可能一个礼拜就干完了？实际上这里有方法的问题，我们这个团队的一个特点是工作效率非常高。这不是一般院校做课题的思路，院校做课题，立一个题目前后得折腾一年，最后出一个成果，这个成果出来之后大家也不关注了。这个方式不行，我们容不得这样的方式，我们不是为出成果而出成果，我们是想出点新东西，从这个角度出发，对团队的锻炼很大。上次华侨城那个研究做的很辛苦，写东西也写的很辛苦。可是那次完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很有收获，因为我们毕竟对一个企业集团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对我们来说就很有收获。我希望这次也能起到这么一个作用，严格的说这不是一个机构，我们是若干机构叠加到一起，一个团队来做事情。
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就需要转换方式。希望在北京旅游学院培育出一支工作团队来，但能不能达到，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在这个过程中我提一些要求，大家要打破院校的局限性，如果不打破院校的局限性，好多事你们跟不上来，至少从我这儿来说领域很宽，不局限于哪个专业方向或者领域，我关注的是哪些问题是行业发展的前沿问题。如果我们始终抓前沿问题，那我们就始终处在行业的前沿，所以具体到哪个题目不重要，休闲就是一个前沿。前些年谈休闲的时候绝大部分人不理解，现在休闲变成大家普遍接受的话语了，这就是一个过程。实际上这个过程我们也始终处在前沿，所以从休闲的角度来说，现在我们在做这么几个事，一是继续制订标准，现在已经有六个标准出来了，还需要继续制订，因为这个标准化有一个体系表，按照体系表填空。二是需要研究标准怎么宣传贯彻，怎么在实际上发挥作用，这一步操作起来难度很大。现在不必着急，我们从头一步一步往下走，现在是试点起步。
三、重点入手，形成模式
1、2013年重点
今年有两个重点，第一个重点就是浙江衢州，因为国家旅游局的办公室主任彭德成到衢州挂职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他说别的都不分管，只分管旅游，很想在挂职的时候出点成果。去年我们去了一趟，给他们谋划了一番，最近提了一个题目，叫做设立国家休闲区。关于国家休闲区，衢州已经给“标委会”来函了，“标委会”也给他们回函了，准备以衢州为试点，但是需要解决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叫国家休闲区？这个题目是从美国搬过来的，有很多材料都是英文的。第二个是需要设立一个国家休闲区的标准，第三是在衢州试点，试点工作如何一步一步开展。我的想法是是把我们现有的一些标准在那儿全面落实，构造一个休闲标准综合体。这个项目过了春节得启动，过了春节我们可能要组一个班子到衢州去，到衢州除了调研，同时把国家休闲区的标准给弄出框架。这是今年一个比较重要的工作，这个工作如果做好了很可能会变成将来的一个主要工作的抓手。
第二个重点地方是湖南常德，这个地方我去年去了一趟。常德做传统的观光旅游基本没什么前景，但是做休闲度假却大有余地。因为湖南有一个大的湘西旅游圈，去年我建议他们不要跟着大湘西旅游圈走，道理很简单，如果大湘西旅游圈发展起来的话，张家界一定是龙头，常德最多是第二，甚至有可能是第三、第四，后来他们接受我的观点，前一段时间挺积极的，今年安排了一系列活动，大概是3月30号在常德搞今年的中国休闲城市启动仪式，也是把这些标准落实一下。他们想在常德设一个休闲的研究基地，这就相当于咱们和他们共同组建一个研究基地。
我现在还看好的一个地方是广西柳州，山西平顺一时半会做不到，平顺是一个做观光旅游的好地方，那个地方做观光条件非常好。咱们可以在全国搞几个类似这样的地方，那个标准通过这样的方式也就逐步落实下去了。去年和山东旅游部门合作，希望国家标准委和山东搞一个省部合作协议，把休闲这套标准在山东全省范围内宣传贯彻。结果出了叉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咱们也受了不少影响。但是这也不能挡住我们的路。后来我发现有很多这样的地方，传统观光旅游已经做不起来了，但是做休闲度假确实很好。柳州有一条百里柳江，看了让人很兴奋，这条江穿越城市，而且水体丰满，水质清澈。上游曾经被污染过，针对污染他们搞了一个柳州保卫战。去年我给他们说了一个“3316”工程，市政府拿30亿的财政资金构筑一个好环境，吸引300亿投资来发展休闲，之后增加一千万客源，形成600亿收入。现在30亿基本已经落实了，招商引资局负责落实那300亿，旅游局负责最后的“16”。各个地方对于类似这样的事情都有很高的积极性，但是缺乏抓手。
“十八大”提出了“美丽中国”，我专门说了一个题目叫“美丽中国休闲版”，我觉得这个事有的做，尤其是“美丽中国”。上周我在成都参加了一个全国旅游工作会，邵局长在会上说国家旅游局已经明确把“美丽中国”作为中国的国家旅游形象。后来小组讨论时我不太赞成这个观点，因为“美丽中国”是我们的目标和愿景，而不是现状，我们把我们30年之后的目标拿出来当作我们的现状来宣传，反差太大了，这样的反差对我们的对外宣传没有好处，对中国的形象也没有好处。我的看法是中国的国际形象应该是“特色中国”，因为“特色中国”是中性的，没有价值判断。80年代旅游刚开始的时候外国旅行团到中国来有一个很大的感受就是北京的自行车洪流，这就是一种特色。现在的“雾霾中国”也是一个特色，我们提出了“美丽中国”，可感受到的是雾霾中国，但是“特色中国”就把一切都包容了，而且总是强调中国特色，转换过来不好吗？反过来说，“美丽中国”给我们开拓了一个工作前景，各地都得响应这个目标，都得想地方政府怎么做到，比如“美丽柳州”、“美丽常德”，全国都得说“美丽”，这对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开拓是非常有好处的。
现在就涉及到我们这次事情到底怎么做，当年搞华侨城的时候就有过一个考虑，就是我们能不能系统地把国内的集团研究一下，但是后来发现这个需求不强烈，华侨城的需求不是希望我们给他做研究，只是希望我们是第三只眼睛，给他们做一个判断。那次我也有一个感触，从学界来说，包括做旅游规划设计，上来就涉及到地方和项目，但是对企业的了解与把握都不够，正因为对企业把握不透，对好多事情却缺乏应有的判断。
我这两年是首都旅游集团的外部董事，到现在为止参加了五六次董事会，每次参加董事会，他们说的好多内容我都不清楚，都是财务方面的内容，我对旅游很熟悉，每次都得表态，都得记录在案，每年北京国资委的外部董事工作处要考核，参加会议的次数、提出的议题、意见等方面都要考核。不仅仅是这个，比如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我专门参加了一次证监会组织的独立董事的培训，参加这个培训也有收获，企业法人治理结构，至少在形式上建立起来了，而且在实质上也起点作用。现在这套架构还是有进步的，在首旅集团参加董事会也是这样，他们的工作做的比较细，有一些重要的议题，或者比较多的议题，首旅集团的总经理专门和三个外部董事做一次沟通，把意见都谈透了之后再开董事会。如果在沟通时有的意见比较尖锐，可能这个议题就不上了。这也是一个好事情，企业是市场的主体，企业运作花样百出，所以这次我们等于是解剖一个麻雀，摸索一个典型，这些事都是挺好的。
2、形成模式
我的想法是将来这几个方面的路都要开一开，我很关注这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探索一个长期的模式。比如从标准的角度来说，这次“标准”做完了跟着就是国家休闲区的标准，因为标准的制订不是简单地写文字，首先的要求是对情况要了解、要熟，仅仅写点文字是不行的，这就需要调研。尤其是做标准，到后来抠的都是细节，细节如果把握不住，出来的标准就是笑话，把这些细节把握住了、导向对了，大家就得跟你走，这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这就要求我们在调研的过程中一定要问，绝不能不懂装懂，第二是要注重细节，把细节抠到位了，这个事也就可以到位了。比如当年修订饭店星级标准的时候，我提了一个问题是西装有多宽？因为讨论到客房问题，讨论到衣柜应该怎么要求，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们现在的柜子太长，但是不够宽，到了房间把西装脱下来挂上去，那边蹭着墙，这边蹭着柜门，给客人的感觉不舒服。调整标准的时候柜子可以短一点，但是一定要宽一点，这就是细节。再比如我们研究会议酒店，我提的一个问题是讲台应该多大，因为我们原来讲台的面积比较小、坡度比较大。原来领导把稿子放在那儿，或者手里拿着讲就完了。可是现在不同了，至少得放一台电脑，还得放一盆花，放一瓶水，所以讲台就不能太斜，不然这些东西都放不稳，所以这个坡度就得平一点，面积就得大一点。第二个要求是要配踏板，应该有不同规格的踏板，不同身高的演讲人上去应该配不同的踏板。这都是细节问题，我们做标准就是要研究细节，把细节的要求都提出来，构造成一个流程，这个标准大体就到位了。类似这样的东西现在可能还有几个标准要做，形成标准文本的前提就是调研，要注重抠细节。
标准都有一套程序，在国家标准委立项，制订标准之后审批，审批之后由国家标准委发布后执行，是这么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很复杂，但是还有一个宣传贯彻的工作，任何一个标准都得有一个宣传材料，这个宣传材料就是我们的任务，要通过一个材料把这个标准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把意义和作用说清楚，把标准在执行过程中一般会产生什么样的问题要说清楚。一般而言，这么多年的经验就是一个标准发布下去，采用这个标准先创建，创建之后专家指导，专家指导之后是整改，最后验收通过，大体程序是这样的。这次常德就专门提出来说一定要有培训、检查和考核，没有这套东西他们就觉得不正规，我们也希望这么做，只不过有的地方觉得这套东西太罗嗦，实际上是没有认真对待这个事。常德创建了很多的城市品牌，每一个都是这样的过程，我们认为这样的过程是正常的，没有这样的过程反而是不正常的。
我们不必太急，一个标准一般来说十年见大成效，星级标准从1987年开始到现在25年了，景区的A级标准从1999年到现在也14年了，刚开始搞的时候都不容易，都有很多困难，但恰恰是这么一个过程，把这个标准慢慢锤炼出来了。大体上一个标准五年要修订一次，因为没有一个标准上来之后就百分之百的好，大体上三五年时间做一次修订，星级标准到现在已经修订四次了，A级标准出台之后在我手里修订过一次。这就是跟着形势的变化，我们来研究这些问题。比如标准刚定的时候，行业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不能太超前，太超前的话大家觉得这个事够不着，最后也就不够了，他们觉得跳一跳达到是最合适的。可是几年后整个行业水平提高了，标准就得更高一点，这些事情都需要做。同时还要做集团研究，首都旅游集团上周成立了三个专业委员会，第一个就是发展战略委员会，我担任主任，希望做一个首都旅游集团的发展战略研究，所以这个东西弄完了我们腾出点精力在北京把首都旅游集团的发展战略做一下，首旅集团现在有六个业务板块，四百多个企业，去年的收入是360多亿，他们现在也觉得需要一个战略性的指导。
3、研究目标
关于合作的事情，就用项目来拉动，第一个目标是把队伍带起来，第二个目标是使北京旅游学院的老师们知道好多事可以这么做，因为你们现在基本上都在做论文，用观点来论证观点，用材料来引证材料，是在一个小圈子里的自我娱乐。我希望大家知道，我们的天地很宽，我们的研究可以这么做。第三是参与一些更务实的东西，比如标准的培训，是专家就得出去，包括验收和考核都得出去，将来这一块的工作量会很大，通过和实践的直接对接来推动科研的发展，来推动这种深化。我们处在行业的前沿，我们所做的就是前沿性的东西。这几年中国旅游研究院每年发布一批课题，院校就申报，我问他们的课题是哪儿来的？他们说是自己琢磨的，不了解实际，然后大家就按照这些课题指引纷纷申报。我们要有行业的敏感性，我希望能够处在行业前沿，我说的这些题目都是前沿性的题目。包括去年旅游经济结构的研究，我希望我们能够做这些事情，把这些事情做下来更有意义。
从研究的角度来说，我们的旅游研究现在基础不稳，有一次开中国旅游科学年会，我的发言题目是《没有科学就没有学科》，这么多年以来旅游院校的老师都认为旅游应该成为一级学科，这个想法可以理解，因为如果不是一级学科这些教授们就地位不足，大的研究项目也上不去，尤其是科技部和教育部的一些大课题根本就和我们没关系。但是我要反过来问大家，我们现在有科学吗？我的看法大体上是四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要用旅游的语言对我们的状况有一个基本描述，这一步我们只做了一半，也就是说我们作为一个学科的基础是不牢的。第二个层面是要解释，对我们现在的很多现象和问题要有一种理论的解释，如果解释力不够，科学性就谈不上。第三个层面是结构分析。第四个层面是规律的探讨，作为一门科学，归纳不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来，就立不起来。我最近就在琢磨旅游的规律到底何在？把这四个层面立下来，这个学科才能真正立起来。现在可以回想这个过程，旅游的研究开始是翻译、引进，在翻译引进的基础上，换个词就变成我们的东西了，所以旅游经济学等等都出来了，现在中国的旅游经济学的版本大概得有上百种了，但是有哪个真正能立得住？然后紧跟着市场化就起来了，学者们都奔着市场去了。这个学科的发展过程不正常，缺乏前期的基础建设，搞基础建设就得耐得住寂寞，板凳坐得十年冷，现在谁有这些耐心来做这些基础建设？也只能这么混着来了，在这个不牢固的基础上探讨下几步，也可以这么往下走。除了这些之外，一个最重要的基础性东西就是对实践的研究。
四、关于本次课题研究
1、工作任务
（1）演艺标准。这次大体上是两个任务，一个任务是这个标准，标准的名称怎么定还没有考虑好，是不是可以考虑叫做“城市休闲演艺标准”，还要再讨论，这样和咱们的标委会才能靠到一起。关于旅游演艺，上海的杨卫武教授写了一本书，叫《旅游演艺的理论与实践》，这只是一个参考，更重要的参考是国际国内的实践，因为陕西旅游集团有一个歌舞晚宴的产品，这是国内最早的一家，而且做的非常成功，这个项目做了这么多年，积累了很多经验。第二个是长恨歌，长恨歌其实是山水实景演出，现在正在扩大规模。华清池也在扩大，这两种类型都很有特点。而且陕西国资委现在提出了企业对标，就是每个企业都得找出和自己相应的企业，看看自己差在哪里。一是要把他们这套经验总结出来，第二是在这个基础上把标准做出来。
（2）陕旅集团总体研究。第二个任务是对陕西旅游集团的一个总体研究，我的想法是按照华侨城的模式做一个总体研究。同时还可以研究一下管理模式，因为这涉及到管理学领域，如果拿不准，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前两个，后一个到时候再讨论。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这几个成果做出来，但是此次在西安完不成，在西安我们只是调研和做框架，进一步研究一些文字的东西，咱们可以以后再做，不可能在这儿都完成，但是框架一定要形成，这是我们的一个任务。
2、工作过程
今天下午请董事长给我们系统介绍一下陕西旅游集团的发展过程和发展情况。在这里安排两个晚上，一个晚上是我们要去吃一顿饭和看一场演出，这样我们会有一个实感，当然做标准还得进一步再往下走。明天和后天两天我们集中调研，调研的方式就是把他们请来讨论，陕西旅游集团现在有21个企业，我们半天可以讨论四五个企业的情况，两天基本就讨论完了。23号我们集中讨论一天，这几个题目一块讨论，24号用半天时间讨论标准框架，24号下午我给集团讲一次，25号我去上海。我建议大家去看看曲江文旅集团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有点意义，我建议大家去看一看，然后26号回北京。我26号从上海回北京，回北京后就按照咱们讨论的框架和分工开始写了，如果觉得不足可以再来补充调研，这是这几天的工作过程和安排。
3、工作要求
第一是不能迟到，这是最基本的要求。集体活动一个原则就是每个人管好自己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集体活动最怕自己的事不管，却关注别人的事。
第二是要做功课，我拿了一本华侨城的书，一本旅游演艺的书，大家传阅一下，大概了解一下。这几天晚上借助网络，把国际上有关的内容搜一搜，需要汇总的就把材料汇总到一起发给大家，我给大家发的材料里有几个讲话，把那几个讲话也都看一看，晚上看材料白天就听会讨论。
第三个要求是听会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要及时提出来，不能只是听完了就走了。最好能形成一种讨论的气氛，咱们到24号晚上再开会，把分工确定下来。比如集团研究框架怎么定，我现在也没想好，我觉得这里有四个难点，第一个难点是陕西旅游集团和其他集团不同，它和文物文化的关系纠缠不清。这和华侨城的项目有所不同，陕西旅游集团组建的时候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那时候华山、兵马俑、华清池和汉阳陵都给他们了，文物部门不同意，后来没办法，也只好撤出了。这对他们经济损失很大，所以后来从文物转向了文化，这才出现了“长恨歌”、“白鹿原”，这等于是在努力开辟一条文化和旅游结合的路，而不是把文物性的资源直接当作旅游资产来运作，这是一个难点。这个难点我们要梳理清楚，对这个事要有一个客观的分析和评价。第二个难点是陕西旅游集团的模式应该是什么模式，我们要归纳出来，因为它是国有企业，文化性的色彩很重，同时希望能够谋求进一步的发展，现在也开始涉足房地产，至少华清池正在准备扩大，像这样的东西我们得归纳出来。比如华侨城最后归纳出了“A+B+C”，这是具有普适性的，我们最后给陕西旅游集团归纳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模式，商业模式和运作模式，最后得归纳出一个模式，这是第二个难点。第三个难点是陕西是一个旅游大省，这么多年以来在西北五省陕西是走在前列的，可是和旅游大省不相称，这是陕西本身的问题。第二是陕西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GDP增长率超过了内蒙，现在已经居全国第一，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陕北，石油、天然气、煤炭都起来了，奠定了发展基础。可是从企业的角度来说，到现在为止陕西没有大型旅游企业，这里要对陕西的总格局和企业如何发展做一个评判。第四个，也是更难的难点，就是关于演艺，我对于旅游演艺不熟，现在关于旅游演艺我只能简单说说，细说就说不了了，这意味着我们这次做标准的难度比以前的难度要大。因为以前的东西我们都熟悉，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是从头开始，这方面我们要向他们好好学习，要问、要学，通过我们的学术基础和理论基础把这些东西提炼出来。
带一支队伍，这是我最关注的一点，因为这支队伍带起来了，下面有一系列的事都需要做，如果队伍带不起来，做事的效率也不高。第二是要做出几个好成果，第三是形成相应的影响。张小可做了很多年旅游，做过两届全国人大代表，在两会上对旅游的呼吁也很多，那时候我经常帮他写提案，但这个提案最后回到我手里，由我来处理这些提案。后来我觉得这个事不能这么办，比如关于旅游法的提案，这个提案的回复部门应该是国务院法制办，不应该是国家旅游局，这个提案回到国家旅游局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这次一是把集团15年的发展过程捋一遍，同时对下一步的发展提出一个指导性的意见，这次工作要求大体上就是这些要求。标准这一块由付磊来组织，研究这一块由我来组织。这次要以张院长你们这九个人为主，有大体的分工，但不是绝对的分工，这两天开会调研大家一块参加，要有一个基本的把握，写东西的时候，写标准的人可能也要参与一部分研究，至少关于长恨歌和白鹿原的这些东西得你们来写，剩下的东西我们来弄，具体分工咱们再说，不要以为做标准就只是做标准了，没有一个好的背景的了解和把握，标准也写不好，基本的要求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