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澳大利亚随笔 (之三)
如此炫丽的早霞降落在广袤的海滩,我披着红云,踏着腥红的沙地,在节奏有序的浪潮声中,与海鸥共翔,追逐海浪。仿佛回到穿开裆褲的童年时代,竭尽全身力量的呼喊,欲将整个大海拥入怀抱。
大海笶了,海浪乐了,睁着蔚蓝色的大眼,望着我的疯狂,将冰凉泼了我一身.
天刚蒙蒙亮,透过房车的玻璃见到东方一缕鱼肚白泛起。赶紧穿好衣服,抱起相机三脚架就往海边奔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镇外的沙滩上跑着,渐渐地,从东边云脚透出红色,以极快的速度向天穹漫延。
早起锻炼的人们已经开着车来到海边,共享这绚丽的黎明。
沙滩细腻而柔软,除了小镇深处传来几声清脆的狗吠声外,万籁无声。双脚踩踏在沙地发出的响声格外响亮。
那车似乎在追逐什么,呼啸而过。
朝霞并不是一下子就染红天空,红了一阵后,渐渐地黯淡下去,似乎在屏气,在积蓄力量,等待新一轮的冲刺。
面对清晨的天空,都不敢眨眼,瞬间的变化令人目定口呆。东方像被谁泼了一盆红色水彩似的,天地间红成一片。
那被海浪湿润了的滩涂,如同一盆自燃的烈火,赤脚踩在上面,能感受到炙热。如果你现在依然在被窝中闻着自己脚丫子的味道,是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摄人灵魂的震撼。
此刻,谁都会发自肺腑地呼喊:天哪!
(Oh my God)
那片小小的扇贝壳,被抹上朱红,诗一般地在滩头飞翔。
是火?是热血?是灵魂的涌动?色泽掩盖了浪涛声,大自然将最壮丽和狂野的身姿裸露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