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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潜僧绿筠轩》苏东坡的竹笋炒肉诗

今天询问五花肉同学想看什么主题。她问有逗的吗。可见在大家心目中诗词都是阳春白雪,离生活太远了。其实诗词歌赋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句子,比如“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被多少相声演员们演绎啊。这种诗被统称为“打油诗”,语言通俗、诙谐幽默且富有趣味性。

苏东坡曾写过一首《於潜僧绿筠轩》的打油诗,里面有竹子和肉。说实话小时候可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合体了,我们那边“竹笋炒肉”是挨打的意思。家里一般是用竹尺打屁股,不知道谁说的竹子打人只会疼不伤筋动骨,好像家家户户都有个竹尺子用来教训熊孩子。

发散的有点远了,今天来看看这首诗,“於潜”是个地名,“僧”是指慧觉禅师,“绿筠轩”是寺中之地,房前屋后种满了竹子。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傍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

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那有扬州鹤?

一个东坡肉的冠名者,一个吃肉还要作诗写“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的接地气伟大文学家苏轼苏东坡先生,竟然发出了宁可不吃肉,也不能住处没有竹子的感叹,可见精神之美要高于口腹之欲。无肉不过是让人消瘦,但没有竹子却会令人庸俗。人瘦了尚可以增肥,但人庸俗就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有些庸俗的人不明白此中意味,偏笑着问“是清高还是痴迷?”若对着竹子还能大口嚼着肉食,又要风雅又要物欲的满足,就像又享人间富贵又升仙一样的美事,世间是没有的。

古人善于指物呈形,借物言志,寄托遥深。自古以来竹因高直挺立的卓然不凡而成为气节的代名词。这首诗语言直白但转折颇妙,前两句及“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一方面烘托高僧的超然不俗,一方面告诫人们不可失去风骨,言简意深。

后续不再围绕这个话题继续教化,而是让庸俗的人自己站出来表演,“似高还似痴”的疑问将他们明明看不上还不得罪人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用两个典故结尾,一个是“此君”晋时王徽之曾经暂时借住别人的空房,随即叫家人种竹子。有人问他“暂时住一下,何必这样麻烦!”王徽之吟唱了好一会,才指着竹子说:“何可一日无此君。”第二个是“扬州鹤”讲的是四个进京赶考的年轻人救了个老人家,后来发现是神仙。神仙答应实现他们每人一个愿望。有人想当扬州刺史,有人愿多置钱财,有人想骑鹤上天,成为神仙。其中一人说:他想“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兼得升官、发财、成仙之利,后来寓意十全十美。

这样的结尾正是告诉所有人风骨与富贵不可兼得,精神与物质往往对立,好处不可兼得,做人别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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