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看吴哥之一：高棉的微笑--通王城巴戎寺

摄影/撰文 孤独行者

 

从柬埔寨归来已经多日，走前照例疯狂功课，看了周达观的“真腊风土记”，卡门的“五月盛放”，听了蒋勋教授的“吴哥之美”......。怀揣着卡门的书去，携着一千多张片子归。尽管收获满满，却又无从下笔，纠结多日，拖延至今。对于吴哥读的、看的越多，对这个文明就越发敬畏，短短几天蜻蜓点水，想包罗万象实在可笑。咱不是专家不是学者，能把所见所闻如实记录已属不易。一旦不装大尾巴狼立即释然，下笔也顺畅起来。

去柬埔寨已经想了很多年，因为路途不远所以一直没着急，直到去年10月在日本邂逅周游世界几十国的台湾导游，在311地震中幸存的他笃定的告诉我，世界上最值得去的地方是柬埔寨。我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与众不同，世界唯一。于是心中那不安分的小火苗瞬间燃烧，目标柬埔寨---走起！

这次的目的简洁明确：就是去看吴哥。选择了包机直飞暹粒。包机并没有像宣传的那么恐怖，既没延误，更不是没吃没喝。可惜我背了两千多公里的方便面呀！

飞机晚上7点起飞，北京时间12点到达暹粒。机场不大，入关的人不很多，攻略说想顺利过关就得在护照里夹上1刀或10元人民币。入关后发现凡是没主动给“小费”的都受到各种刁难，海关官员甚至用中文直接索要。没交小费的人在多次盘问、输入指纹等无理拖延后也都陆续进了关。

贫穷是抵达柬埔寨的第一个深切感受。

到达酒店打算立即洗洗睡，可号称四星酒店却没有热水，好在我这人奢简通吃，啥情况都能适应。没热水就抹一把脸赶紧睡觉，明天的行程很是紧凑。

次日一早7点半出发，第一站通王城巴戎寺。

吴哥是柬埔寨的古都，始建于8世纪，13世纪建成，占地15平方公里。吴哥古迹主要包括大、小吴哥两地的通王城和吴哥窟；各种建筑约600座，是闻名于世的高棉文化古迹，也是世界著名的佛教建筑。柬埔寨王国国旗上的图案就是吴哥窟的圣塔。它和中国万里长城、埃及金字塔、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并列为东方四大奇迹。现存的吴哥古迹其建造时间长达几百年，历经几十位国王，其间也层经历数次战乱和失陷，公元1433年，当时的国王蓬黑阿.亚特在与泰国长达三四十年的战争后，决定放弃吴哥，迁都其他地区。曾经辉煌鼎盛的吴哥慢慢被丛林所掩盖，直至19世纪后期才被法国人亨利.穆奥重新发现。
吴哥通王城（Angkor Thom）又称大吴哥，曾经是吴哥王朝的首都，多次毁于战火。它初建于耶输跋摩一世（889-908年），重建于阇耶跋摩七世（1181-1220）。通王城共有5道城门，4道通向城中心的巴戎寺，还有一道通向皇宫的“胜利门”，城门上面是四面佛像。5座城门外各有一座横跨护城河的大桥。

城内主要建筑为巴戎寺，其核心部分是一组由16座相连宝塔构成的建筑群。除中央塔外，在两层台基的四周还排列着多座形体相同的石塔，每座塔各有一个四面佛。围绕着台基上的建筑有两个同心的方形回廊，回廊上雕刻着大量的浮雕，主要以神话故事、当时重大的现实斗争和日常生活为题材。

眼前的巴戎寺是高棉的伟大君王阇耶跋摩七世(Jayavarman VII) 建造，这个国王的人生经历很是不一样，因苏利耶跋摩二世太强大了，所以他死后，王朝内乱，占城入侵，当时还是王子的阇耶先是被迫离开，后又带领人民成功的收复国家，建造了东南亚历史上最宏伟的都城吴哥通王城。这座都城鼎盛时拥有人口上百万，经济发达，商业繁荣，其规模之大已远超过罗马城。
在阇耶跋摩七世时期，柬埔寨从一个信奉印度教的国家变成了一个信奉大乘佛教的国家，这种转变，在阇耶跋摩七世时代的寺庙中无处不在，巴戎寺更是其代表。人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不再是印度教中所表现出的永无休止的两种力量的争斗与较量，而是佛教中的淡泊、宁静与包容。

巴戎寺的特别在于无处不在的四面佛像，无论从哪个角度，总有一张笑脸面对你。据说所有的佛像都是阇耶跋摩七世的头像。对于巴戎寺的笑面佛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解：LP的书中认为是阇耶跋摩七世极度的自我膨胀，但在蒋勋的吴哥窟之美中却认为那正是阇耶跋摩最后的领悟。我想无论任何结论都是后人的诠释，而阇耶跋摩七世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晓。

在通往城门的引道两旁各有一排石像，每边27尊。石神高2米半，成跪坐状。右边那排是魔，左边是佛。两边都在用力拉拽以七头蛇精（Naga）的身体当作的绳子，搅动乳海以期炼取长生不老药。

归来后无意中看了几分钟关于巴戎寺的片子，说在最高的那个须弥塔尖上有个神秘的洞，每年只有两天时间阳光可从洞口射入洞底的正座中央，此刻黑乎乎的洞窟内四壁生辉，那些镶嵌在墙上的各种宝石散发出奇异的光彩。吴哥有不少须弥塔尖上都有这样的洞，且具有同样的功能，但在后来修复过程中因不知这些洞的作用，有很多洞都被无知的修复者封死而少见这样的情景。这个秘密在我之前的功课和巴戎寺的参观中都不曾听说。真不知道在这些沉默的寺庙中还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奥秘？ 

走进巴戎寺，仿佛置入一个迷幻宫殿，无数的门框，无数的通道，无数的笑面神像，前面，后面，左边，右边......,他都这么笑着。

游走在一座座高塔之间，仰望那一张张慈悲的笑脸，顿升感慨：史上历代君王为了统治天下大都威严残暴，为了夺取并巩固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惜发动战争，死人无数，甚至杀戮至亲好友......。当今世界天灾频发，战乱不断，国家之间，种族之间的争斗仍在继续。此刻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不久刚故去两个伟人：南非的曼德拉和以色列的沙龙。前者在种族歧视下入狱二十多年，受尽折磨。后者前半生以暴力对付巴勒斯坦，战功卓著。而最终两个人都放弃了武力，选择以和平的方式寻求战争无法解决的难题。从而赢得全世界的尊重与爱戴。

无论于国家还是个人，微笑永远比战争和强权更有力量！

    

 通往王城引道两旁的神与魔

 

在这里不得不提搅动乳海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之前，修罗（天神）并不是长生不老的。为了永生，众神同意和魔（阿修罗）一起搅拌乳海，从中得到长生不老的甘露平均分配。他们用蛇王瓦苏基作为绳子，以曼陀罗山作为搅拌棒，龟王作为搅拌乳海的支点沉到海底，阿修罗抓住大蛇的头，天神抓住大蛇的尾巴，毗湿奴神在中间平衡力量，开始搅拌乳海，一搅就是几百年。海里终于出现了宝物，基本都被神仙先抢走了，最后剩下长生不老药，阿修罗开始哄抢，毗湿奴神这时候变成美女，迷惑了阿修罗并拿走了长生不老药，和众神仙分享，阿修罗中有一个叫罗睺的扮成天神也拿到了长生不老药，只求自己得到永生。结果被太阳神和月亮神识破，砍了脑袋，可因为长生不老药喝到一半，所以头能永远存在，而身子却灰飞烟灭，罗睺的头留在天上，他对太阳和月亮极端仇视，常常追逐他们，以报揭发之仇。有时他抓住太阳或月亮，想吞下去。这就是印度教中日蚀或月蚀的来由。

通王城的大门

远看巴戎寺 玉米形状的佛塔

著名的高棉微笑 这是吴哥的符号 如今是柬埔寨的符号

无处不在又神情各异的笑脸 此刻感受到的只有万千喧嚣中的宁静与温暖

每个门的后面都有一道风景 每个门框上面都雕刻着久远的故事

残垣断壁 散落的石头诉说着曾经的沧桑

天然的像框 瞬间的永恒

 

孩子与美女 

情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