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一起拍照片》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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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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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如今在很多上了年纪人的记忆里，以前拍照片对于老百姓生活来说是蛮稀罕的，照相机也是老百姓生活中的奢侈品。而上个世纪80年代的恋爱故事中都有着关于照相的情节和插曲，当年年轻人谈恋爱，首先就是先看照片，而照片与本人总是有差距的，蔡均看照片与女朋友约会，而女朋友出现在眼前时，他却认不出女朋友，从而闹出了一个笑话。

【导视】

【解说】

三十年前，上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摄影热？众里寻她，蓦然回首，这一张张老照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风情？

【同期声】那时候我想总归要嗲一点的照片。

【同期声】70克的重量按下去，这个开心啊。

【同期声】等于说有一种向人家PK的感觉。

【解说】

这里有他们曾经的热情，这里也有他们对青春的回忆。

【解说】

1978年，有一支外国摄影队来到上海拍摄纪录片。他们把镜头聚焦于一群正在公园里拍照的上海姑娘。照相前姑娘们都会精心化一下妆，拍照时一个姑娘戴上精致的小草帽，她还把小草帽借给别的姑娘。当时，外国摄影队拍摄的已是彩色影片，然而那时的上海人拍照用的还是黑白胶卷，有许多人还在家自己冲印照片。

【同期声】唐震摄影爱好者

在房间里，等大家都睡觉了，那时候没有暗室，都要夜里大家都睡觉了，然后在一个房间里，而且声音不能太大，旁边有人睡着。那个时候（房子）住得很小。大家躲在里面，轻轻地弄照片，弄出来几张照片，第二天以后，沾沾自喜很开心的，给人家看。

【解说】

这张过去年代的 “玉照”曾引出了一段美满的姻缘。老照片里的漂亮美眉名叫俞佩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女大当嫁的她就是凭着这张照片通过介绍人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青年相恋并在后来结婚的。

【同期声】俞佩丽退休职工

当时介绍人问我要拿张照片，他说给对方去看看，那么我想，总归挑一张，什么感觉呢，我在想，小姑娘总归不是说要好看，那时候我想总归要嗲一点的照片，这种感觉。这么多照片里面我就挑了一张，我们那时候蛮流行的，两只辫子吊着，这样子两个，有蝴蝶结的，也蛮滑稽的，有蝴蝶结的，我想这张照片他看了肯定会喜欢。

【解说】

那个年代提倡的是军爱民，民拥军，当兵的男孩很受姑娘们的青睐。俞佩丽从介绍人拿来的照片上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位穿海军军服的男青年。

【同期声】俞佩丽退休职工

他因为当时是参军的，没参军的照片他也没有。当时拍照片都要钱的，你说会去拍吗？所以他给我的照片是当兵的照片，蛮英俊的。肯定他也挑过的，很多照片里面挑出来一张给我看的。他四方脸，眼睛也大大的，各方面我觉得五官都蛮好的。我不怕难为情都讲出来了。

【同期声】（王菲的《传奇》歌曲片段）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解说】

老照片中的那个年轻英俊的海军战士如今也是两鬓斑白了，他的名字叫蔡钧，对于他们这对老夫老妻来说，最浪漫的事大约就是回忆当年在照片上的一见钟情，情定终身。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当时八十年代谈恋爱都是这样的，一般男方、女方都是把照片给双方，大家去传递一下，看一看。觉得满意的，大家有愿望的，大家再谈，再见见面。

【解说】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许多人的恋爱故事中都有关于照相的情节和插曲。男女双方通过介绍人传递照片来相识，双方通过拍照来相恋，在那个年代也是很时兴的。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结果介绍人来跟我一说，他说他要约你，那么这个时候我就心一定，因为我看了他的照片，人没有谈过不晓得，人谈过了以后，那么更加要晓得这个人是好了，没有谈过单单看照片的话，我看照片我就已经认为这个人可以的，所以他约我了以后，我心一定。我想这个男孩大概有点，看到我这张照片有点喜欢了，我是这样想的。

【解说】

在以前的年代里，拍照片对于老百姓来说是很稀罕的，而照相机也是老百姓生活中的奢侈品。

【同期声】葛世伟摄影爱好者

拍照片实际上也是当初比较稀奇的，它属于高消费了，等于说。大家基本上买不起照相机，更加用不起照相机，因为照相机要胶卷，要拍好以后要去冲印，所以成本比较高。

【同期声】黄大康摄影爱好者

当时有个上海少年报的特约摄影记者，我看到他拿了一个凤凰205的相机，一个皮老虎“啪”翻出来的时候，我那个时候的眼光比我现在哪怕买部奥迪的一种心情、感觉，更眼红的一种感觉，感觉到这个倍数还不够。当时我想，要是我要有这一天的话是多么满足。所以我天天跟着他，他偶尔给我拿他的相机按一下，70克的重量按下去，这个开心啊。

【解说】

这是拍摄于1958年的影像，虽然那一年上海工业化生产出了上海牌“58-1型”照相机，然而直到改革开放，照相机才开始进入普通百姓家庭。那个年代谁家买台照相机，就像如今谁买了一辆名牌轿车那样，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同期声】顾永梁摄影爱好者

那个时候钞票紧张，那么我们大家互相帮助，把钞票支援一个朋友，去借照相机，七块钱一天。（他）日思夜想了，那么大家几个朋友把钞票凑好，给这个朋友先去买，买了以后，大家共同享受，你有了一个相机以后，大家一起出来，摸摸弄弄等于大家都能拍两张，过过瘾。

【解说】

那时候，老百姓过日子主要是满足于温饱，一家人团圆了，偶而会去照相馆里拍一张全家福。一批同学毕业了，会集合在校园里拍一张集体照。个人大多拍一张报名照，证件照，而这种和邮票一般大的照片也主要是为了验明身份，没有什么审美的意义。拿一张报名照去交友去相亲，那也是无奈之举。

【同期声】葛世伟摄影爱好者

我有一个朋友，那时候，因为小兄弟比较要好，帮我找了一个女朋友，我说女朋友什么样子，有没有照片？当初的照片是照相馆拍的，是大概这样子大小的，两寸半大小的，大头照。这种照片倒拿出来，黑白的，效果倒蛮好的。基本上没有修饰，只有唯一一种修饰就是黑白着彩色，因为没有彩色，都是黑白的。

【解说】

在俞佩丽大姐的记忆里，他们谈情说爱的那个年代里，先从介绍人那里看到对方的照片是很要紧的，因为那个年代，都是工薪阶层，一样的工资收入，而看本人，那就是一看外表，二看人品。而看照片就是看外貌，这不仅是先睹为快，而且也是先入为主。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你说他人好不好我没有谈过，我不知道，总归第一次谈就看外表。外表可以了，你接触了以后，再可以看到他内在到底怎么样。

【解说】

在那个年代，女孩子都很矜持，很害羞。即便是见面约会，也大都低着头，而不大会抬头看人。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第一次出去印象不是，大家不敢看大家，看起来都很羞答答的，我也不会盯着你看，现在的小姑娘都不管的，以前的小姑娘不是的，你跟我讲话，我眼睛还要朝其他地方看不会盯着你看的。他也是这样的。

【解说】

俞佩丽第一次约会虽然见了真人的面，但蔡钧对女方的印象仍然还是照片里的小辫子姑娘。照片毕竟是照片，和真的人还是有些差异的，他们第二次约会时，蔡钧仍然没认出俞佩丽，差一点和他的爱情擦肩而过。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第二次出去，我说给你听，他跟我约好，我车子下来，他其实不认识我了，是我先叫他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什么道理呢？她这个照片当时是梳两个小辫子的。没想到第二次跟我第二次碰头的时候，剪短头发了，所以我出洋相了，不敢认了，不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的，那个时候。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他就觉得怎么这个小姑娘这么好看，好像上次看到不是这个。我是这样想的。我是这样想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第二次（约会）变笑话了，一直笑话我到现在。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老了嘛，总归没小姑娘好看了，有时候他要说我了，我就拿这件事一直笑话他。

【解说】

看来照片与真人不会不像，也不会全像，不过和当今姑娘们化浓妆以及用PS技术修饰照片比起来，还是那个年代的老照片更接近本人的真面貌。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以前拍的照片，一点也没有修饰，自己的本质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拍出来。现在的照片，可以说，你拍出来的照片，其实像整过容了，都是怎么弄的，弄得真的简直，不像的。化妆得来，其实就是说，美女是美女，但是不是你的本人。

【解说】

那个年代通过照片来相识还有一个好处，对方的照片可以带回家去，给父母给兄弟姐妹一起看看，一起来参谋参谋，否则，女儿一对一地和对象约会，对方究竟长什么样，父母心里没底。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我想想总归要带给妈妈先看一看，妈妈同意了才能谈，你想小姑娘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你喜欢你就去谈了，还要爸妈。我们家里我妈妈是很重要的，我妈妈不同意，我们就没办法谈的。还有我们是住在石库门房子里的，你今天谈一个带进去，不好，下次再带进去，那么你说这个影响不是要坏掉了嘛。

【解说】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了，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买照相机拍照片成为许多人的追求。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上海出现了摄影热。很多青年宫、文化馆纷纷办起了各种摄影培训班。摄影家俞颐申搞了一辈子摄影，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在上海市青年宫举办摄影班的热闹景象。

【同期声】俞颐申摄影家

实际上那个时候有个大背景，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以后“拨乱反正”这样的前提下，青年需要科技热、需要学知识学文化，需要高雅艺术，那个时候青年宫每个礼拜办四个班，每一堂课都是四、五百个人，活动搞得非常热闹非常热闹。

【解说】

摄影是技术和艺术的结合，不是拿起照相机就能拍出好照片的，而那些擅长摄影的男青年往往更容易赢得女青年的好感，而好感也会转化为爱情。

【同期声】葛世伟摄影爱好者

在大家印象当中，有个人能够掌握一门拍照片的技术，实际上在择偶方向当中是一个优势。我给她在拍照片的时候，实际上对我爱人来说，她也觉得很自豪的，找个男朋友又会画图又会拍照片，特别是拍照片能够帮她拍成漂亮的照片出来，她会去炫耀，把她拍的照片拿出来给人家看，那么等于说，有一种向人家PK的感觉。

【解说】

今年已经60多岁的汪雍诚和曹兰珍是在青年宫摄影班认识的，两人都是摄影爱好者，从相识到相恋，一起学摄影，拍照片，起了关键作用。

【同期声】汪雍诚摄影爱好者

我们平时约会时间很少的，以前好像都要到外滩去的，情人墙什么的。我们约会就是青年宫，就是青年宫上摄影的时候，一起过去，碰碰头，聊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通过摄影学习提高了摄影技术，又加深了我们谈恋爱时候的一种新的内容。

【同期声】曹兰珍汪雍诚妻子

他正好也对摄影方面很有兴趣的，那么我是感光胶片厂的，所以对这个胶卷、照相纸，或者到后来照相机什么的，各方面好像跟他摄影的这个爱好蛮吻合的，我也始终认为像这种摄影爱好对一个年纪轻的人来说，我觉得是一种很健康的，蛮高雅的兴趣爱好。实际上也是一种缘，确实是一种缘。

【解说】

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上海的文化娱乐设施还不多，男女青年谈恋爱一是看电影，二是逛马路，那时候的俏皮话把谈恋爱说成是“压马路”“数电线杆子”。而汪雍诚和曹兰珍却把拍照片作为他们谈恋爱的一种方式。

【同期声】汪雍诚摄影爱好者

所以谈恋爱的时候总归也要体现一下自己的水平，或者吸引她的地方，所以当时就带她一起出去拍照片什么的，到人民公园，到外滩，到苏州河，刚刚有一张照片就是在人民公园拍的，还有两张照片是在外白渡桥，所有后面有铁的架子，一个外白渡桥去拍的，拍了以后自己再要印出来。

【解说】

当年汪雍诚拍好照片后是自己冲洗自己印，而他家里只有两个多平方米的厨房就成了临时的暗房。厨房的窗户全用黑布遮光，一对恋人就在里面“暗箱操作”。

【同期声】曹兰珍汪雍诚妻子

就是在放照片的过程当中，我觉得这个人，好像对他有好感，为什么呢？就是很仔细的。因为放一张，可能是这个流程需要这样，还是他就是很宝贝的因为这种东西，一个盒子里，照相纸是包在里面的，放一张要拿出来，拿出来摆好，就快点再把它盖盖拢，包好，我就觉得这个人很耐心的，做事情很（耐心），所以对他印象蛮好的。

【解说】

由于曹兰珍当年是感光材料厂的工人，厂子里会有放大纸之类的照相材料边角料进行内部销售，价钱很便宜，曹兰珍就为汪雍诚的摄影爱好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如今他们青年时代的影像很多都是用那种边角料印出来的。

【同期声】汪雍诚摄影爱好者

那个时候要拍了马上要印出来，快要给她，所以马上就夜里通宵达旦去印去弄。这样子就是吸引我们曹兰珍同志对我的一种倾慕。

【解说】

俞佩丽和蔡钧是通过照片彼此相识的，而他们的相恋也和拍照有关。蔡钧也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在他的记忆里，当年要拍一次照片是很不容易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当时我们拍照片，这个照相机是蛮困难的，因为当时照相机缺，像我们也买不起照相机，没有照相机，所以后来就问人家借，亲戚朋友借，当时而且是问，因为有一种照相馆出租的时候，要凭户口簿去，而且不容易借，还要排队、预约。

【解说】

不过为了给女朋友拍照片，蔡钧总能想办法借到相机，而且还精打细算用足胶片，拍每一张照片时，取景，曝光、被拍者的姿态表情，都要周密考量。拍坏一张照片是很让人心疼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135的（相机）36张，但是也要去算，刚刚转好马上卡牢，不能过头，稍微过头一点点，一下子按下去，快门走掉，等于浪费一张了，所以那个时候是算了又算，最后恨不得把36张拍过去，再好卷个半张过去也好的。

【解说】

翻开蔡钧俞佩丽夫妻的照相册，在他们谈恋爱那会儿，多数照片都是俞佩丽一个人的，而两人合影的照片却很少。因为那个年代的姑娘把和异性合影这件事是看得很严肃，也很慎重。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当时女孩也有一点羞答答的，不是像现在的这么开放。比较羞答答，都不大愿意跟男的拍在一起。像我爱人也是这样的，叫她拍不肯拍，好了，算了算了，就这样，都是这样子的。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刚刚开始跟你谈朋友，就跟你（合影），没有这么轻浮的。拍好照片弄好的时候，大概谈了要近三年了，我们都是符合结婚的年龄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那么（照片）拍到一起的时候，一个大概有这个意向，有组成家庭这样的意向。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我总归想肯定是要跟着他了。那么就拍照片了。

【解说】

年过六十的蔡钧找到了他们恋爱期间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那是他们去苏州旅游时拍摄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当时只要大家谈得好，能够结婚成家就可以了，是这样考虑的。两个人去没办法，所以叫人按一张，所以留了一张，唯一的一张两个人。这个是天热的时候。这张巧了，我看看背景蛮好的，没想到后面是什么地方，后面是厕所，但是那个时候东西弄得蛮好的，很有味道的，苏州园林嘛。

【解说】

那个年代，上海的青年人常会说到一个词，“敲定”，就是觉得恋爱双方情定终身了，而是否“敲定”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男女青年是否能在一起合影。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合影了又分手也是可能的。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一旦假使有破裂了，那个时候照片就撕开来，或者你留一半，把你的还给你，我的我留下来，往往都采取这种消极的态度，实际上这种事情也是当时的一种现象。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我也曾经做过这个事情，我帮单位里的同事向她男朋友去要回很多照片。那个时候我脑子也蛮活的，我就说，你把这个照片拿回来了，你晓得他不去印啊，你一年、两年谈的朋友，你拍了多少照片你记得牢吗？记不牢的。万一他手里还有呢？就是一般来说，人家是不大愿意拍在一起的。

【解说】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上海的摄影热兴起不久，随着经济的发展，黑白照片的时代悄悄隐退，彩色照片的时代说来就来了。汪雍诚得到的第一卷彩色胶卷是厂里的师弟从香港带回来送给他的结婚礼物。

【同期声】汪雍诚摄影爱好者

我们1981年结婚的，所以拍卷胶卷就是这个代价，所以很不舍得拍。这个照片我后来请了我们厂里面最好的摄影师，他来帮我们拍结婚照，那时候拍出来的人都是瘦得不得了的照片，但是是很珍贵的，是第一次拍彩色照片。

【解说】

没几年的光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上海的姑娘们最喜悦最兴奋地拥抱着彩色照片时代的到来。很多姑娘都喜欢拍人像和风景的彩色照片，人面桃花，风情万种。蔡钧记得他第一次拍彩色照片也是在结婚大喜的日子里。

【同期声】蔡钧摄影爱好者

这个彩色卷我记得好像是1983年的时候，我们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买一卷彩色胶卷等于很奢侈的，不像现在彩色胶卷随便买，那时候彩色胶卷什么代价。还要去印，因为你要冲、要印，都是要出钱的。

【解说】

汪雍诚曹兰珍夫妇还珍藏着一本本的家庭影集，他们空闲的时候总会翻翻看看。如今已经是数码时代了，而且如今拍照片太容易了，相机手机随便拍，不过在俞佩丽大姐的观念里，只有扩印出来夹在影集里的才算是照片。

【同期声】俞佩丽蔡钧妻子

电脑开开了大半天不要去说它了，要看这个照片，要到这里去找，看那个照片，要到那里去找，很复杂的，人家也不愿意看，就是喜欢影集的照片，像我到人家家里去，我也喜欢人家给我一本影集看看。很有味道的。

【解说】

彩色照片中的新郎新娘，如今已是老夫老妻，这些老照片记录了当年他们年青的模样，如今也唤起了他们对青春的记忆。这是一种怀念，也是一种幸福。

【同期声】（歌曲结束）王菲《传奇》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那些年我们一

《会做人家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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