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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曲相思

最后的最后我才明白,没有谁会占在原地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写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锦瑟篇

 

有一个深深爱着我的男人叫做迟年,他说过我的眼睛很魅惑,十足的猫眼,笑起来的时候眯的很紧可亲可近,忽然睁开,就是一个圆,如地狱之门,中间那一道光彩,是从地狱里伸出的手,将他的眼球紧紧抓住,从此,目无他人,心无旁骛。

 

在大学的毕业舞会上,年迈的教授在讲话,所有的人昏昏欲睡,恍然间大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我裹在一片酒红色中利落的闪进来。他说学生们连同教授都抬眼看着,但却都被刺得睁不开眼,因为我在颈上系了一条翠绿的丝巾。这样艳丽莫名的颜色搭配在我身上竟是这般好看。他说一般的蠢女人大概一辈子都穿不出这样的效果。

 

他约喝一杯,我点了鸡尾酒,他点了爱尔兰咖啡,都是顽劣的人,喜欢的东西都有酒精的成分。他不抽烟,可还是接了我的烟,他说,兴许这就是美丽的力量,让人心甘情愿做让人没想到的事情。你拿烟的姿势很不专业,你不会抽烟,卖我面子?我的眼光锐利。他潇洒的伸出手,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烟,我叫迟年。”“哦?很好听的名字。我一边眼波流动打量他一边说,我叫锦瑟。

 

后来他深深的陷了进去,他知道我是教授的女儿,一直很聪明的他为了我干了不少的蠢事,爱情就是让人头脑发热却不自知的东西。一年后我出国,听说他颓废的不像个人,刚做好一切准备要出国找我,可我那时候有了新的男友。其实当初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样的男人是不适合我这样的女人。而他应该也清楚的知道,我是不会属于他的。只是爱来了,什么都理智都抵挡不了。紧接着他父母离异,他整个人又陷入新一轮的悲哀。听说,爱情,他再没想过。

 

他于我,只是匆匆的过客,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合适的人,勇敢的人不停地试,胆怯的人一直等。

 

 

 

 

 

 

 

在认识迟年之前,初夏的生活就像一张白纸,迟年在她的纸上画了第一笔,然后整张纸就全是他的颜色了。

 

初夏篇

 

春天的时候,我在院里掏了一个洞,埋进好多好多的照片,拖着沉沉的铁铲子在一边念念叨叨,长吧长吧,我要长出好多的迟年,迟年。

夏天的时候,田里开出淡黄色的小花,我激动的像个孩子,拿着水壶在田间来来回回,开花了开花了,我的迟年要结果了。

秋天的时候,院子里粗壮的大树,满树金黄的果实压弯了枝条,我在树下唱起歌,咦嘻嘻,我的迟年丰收了。

冬天的时候,我倚在沙发上,看着满满一屋子的迟年,手舞足蹈的,迟年,迟年,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我呵呵的笑,笑的弯了身子,笑的呛了嗓子,笑的眼泪四溅,迟年啊迟年,原来我离开你已经整整一个年头了。

在这个世界上,迟年,是我百分百的爱情。

————摘自初夏日记

 

遇见迟年那年,我二十三。据说是百合花般的年纪。

我和一群不认识的人拼台球,输的喝酒。我已经微醉。失了我平时的水平。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总是用一些手段找一个安全又便宜的地方生活。去台球厅成了不错的选择。迟年将我捡回家,从此他成了我的房东。

 

我靠着爬格子赚生活。我写爱情,写人人都喜欢的爱情。悲欢离合。其实我的文字里是没有真正爱情的。我写的结局多是在等待,等待一个不归的人。I

 

我不相信爱情,也许是还没有遇到,我喜欢细水长流,相信日久生情。后来我才知道遇见迟年是我甜蜜的劫难,爱情是个没有逻辑可言的东西。迟年于我,就是可怕的一见钟情。

 

我觉得有人盯着我看,脸颊微微发烫,我慢慢睁开眼睛,英俊的脸,我没有一丝的恐慌,心里一片静谧。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然后你觉得就是他了。哗的一下,整个世界就只有你们两个。

 

跟迟年在一起了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走不进去他的生活,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会碰到雷,碰到只要触及就会让他疯狂的事情。他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我常常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难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怆。我觉得很难靠近,发呆的迟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迟年的姿态叫做思念。在我之前有一个女生给他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迟年思念那个女生就像后来的我思念迟年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那个女生还可以重新站在他面前,而我,再也不能。

 

我知道他的生命里出现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美的没话可说的,我在他屋子里看见过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是那样的妖娆。奇怪的是它尽搭了一条翠绿色的丝巾。我轻轻的穿在自己身上,一直不穿这样的衣服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惊了,那是一种别养的美丽。仿佛是另外一个自己。迟年走过来我都没发现,他也愣住了,他手放到我的锁骨上,抚摸着我身上唯一颗痣。我在哆嗦,他才清醒过来,狠狠的将我推出卧室,死命的扯我身上的衣服。我知道我触及了他的底线,那是他的挚爱的东西,别人是碰不得的。

 

我没有悄悄的离开,我只是更小心翼翼的陪着他,温暖他。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想慢慢的渗透他的生活。一步一步的策反。我把我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装点到他的房间,我把我的习惯一点点的变成他的习惯。我相信我可以让他爱我,只是不知道是哪天而已。

 

让我这么嗜睡的人早起是很不容易的,我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可是我总是起得很早为他准备早餐,我才不要俗套的叫什么爱心早餐,我就是想他健康,精神。仅此而已。每当写东西的时候我能一天不吃东西,可是我不想他叫外卖,不想他吃外面的不营养的东西,天晓得我除了敲键盘从来的不自己做饭的,买了那么多的食谱照着学。手上被油烫的泡总是下不去,冬天的时候手就开始起冻疮了。那种钻心的疼,看到他吃的那么香似乎也好多了。我知道自己完了,庸俗了。

 

我最喜欢的是他的侧脸,是后来我的小说里那些英俊的男主人公的模型。我最开心的时候是他开车带我出去,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用假寐来悄悄的欣赏他,只是唯一欠缺的是他偶尔的微笑。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家里还是找来了,我多么想一直待在这个有自己爱的人的城市,爱他,宽容他。我是多么不想跟他说借钱这两个字啊,我想干干净净的爱你,和你谈一场不说分手的恋爱。我从来没那么厌恶自己是个村里出来的人。那么厌恶自己是个穷人,那么憎恨老天的不公平。

 

我的朋友少的可怜,但我有一个忠实的粉丝,其实我把她当好朋友的,她叫索拉。从我写的第二个小说开始,她就给我写信,几年了,一直都支持着我,她讲她的故事给我,让我写进小说里,我们都是感情细腻的人,她经常为了我笔下的人,整晚整晚的失眠。她懂我的流浪生活,有一次我去她生活的城市,与她匆匆见面。她是个眼神清澈的女生,有着执拗的性格,一眼就能看得出感情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把迟年的钱一分不少的给了锦瑟,锦瑟一直想要见见那个让我如此挂念的人。锦瑟替我还了钱,我用日日夜夜写出来的我自己最不喜欢的稿子换的稿费给了那个所谓的婆婆。她还是不依不饶的用棒子打了我的腿,骂我是没良心的人。

 

离开你是我办的最白痴的事情了,离开的时候我拿了一件你的衣服,我不晓得在没有你的房间,我闻不到你的味道要怎么入眠。那个冷的要命的冬天我不知道裹着你的衣服睡了几个日夜,我只是拼命的告诉自己过完这个冬天,你就会待着我要的温暖快马加鞭的赶来。

————摘自初夏日记

 

我终于可以干干净净的和迟年在一起了,可是我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我要的爱情是,我在最美的年纪以最美的姿态站在他面前,等他过来牵我的手,然后一辈子。现在的我,不配。

 

晒完太阳回来我打开DVD看《罗丹的情人》我坐在地板上喝了很多冰水,画面一直阴冷,胃里的冰水让我觉得有轻微的痉挛。卡米尔对罗丹说,我希望我从来也不曾认识你。她生命的最后三十年在精神病院的漫长监禁中度过。也许只是因为她经历了毁灭性的爱情。他的天赋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那个站在海边,用可以让镜头都为之心碎的眼睛看着我们的背影,这次幻化成满身泥土,手上流出鲜血的女子,卡米尔。克劳黛。她的天才几乎已经到了让人震慑的地步。罗丹对她说,于是你成我最强的敌人。而这样一个刚毅敏感天才的女子,面对犹疑的男人,还有男人背后的女人,还有身处这个男人巨大的阴影中,疯狂似乎是唯一的结局。天才女子和大师的爱情故事总是让人唏嘘的。也许因为他们过于敏感和灼热,所以感情的撞击就更痛楚、更致命。

 

如果爱一定要伴着伤痛而来,我宁愿逃开。只是那是下辈子的事了。

 

现在的我二十六岁了,却有些天真,喜欢看人爬山,喜欢蕾丝花边内衣,喜欢喂狗。我有一条狗,叫咖啡。只是不喜欢流浪。仍靠码字过生活。只是比起二十三岁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个挂念。

 

 

 

 

 

 

 

 

张小娴说,一个承诺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兑现,那就算是出卖,以后再兑现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索拉篇

 

我一直都为了爱奋不顾身的,我喜欢一个叫初夏的写手,她写的多是悲伤的小说。结局多是等待,等待一个不归的人。就像我每次的爱情,轰轰烈烈,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喜欢她,我常常幻想她是怎样的女生呢。我开始给她写信,讲我的故事给她听,让她写成故事。

 

她是个爱流浪的人,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我总觉得她不是自愿的。有一次她说要到我在的城市,我一大早就去火车站接她。她的样子很憔悴,可能是坐了太长时间的火车的缘故吧。瘦弱的身子穿着很单薄的衣服。眼光流转,是个很灵巧的女生。可是总有种感觉告诉我她过的不好。

 

匆匆的见面后,她租了个房子,听说只住了一个月就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累,会想要停下来,找个地方,有爱,有生活。

 

我终于看到初夏笑了,获得了爱情的女生总是很容易微笑。看她写的那些文字也有了暖暖的温度。还是我讲我的故事给她听。她很少说她的情况的,她开始说她的情况也是因为那个叫做迟年的英俊男人。女生在拥有了爱情的时候都会迫不及待的与别人分享,初夏没有朋友,她没有人诉说,我知道她当我是朋友了。

 

有段时间初夏开始写很多很多在我们看来都很烂的文章,我总觉得出事了,初夏怎么会写这种东西出来呢。她自己都说宁愿饿着也不也这些没有灵魂的东西。

 

果真出事了,我再看到初夏她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是精神很好,脸上挂着微笑。事情是这样子的,她出生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家里很穷,她从小就聪明,学习成绩很好,父亲一直不同意女孩子念那么书,是母亲一直坚持,大学通知书的来到,有喜有忧,家里已经没有钱继续支持她继续读书了,父亲就把她嫁给了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家,说好等念完大学再领证。就这样初夏上了大学,四年的时间初夏假期都不回去,写小说赚生活费,她也不想回去面对所谓的婆家。终于大学毕业了,婆家找上门来要人,要不就给钱。初夏没有钱只能不停地换地方流浪。直到遇到迟年,她不想逃了,她想在有爱的人的城市安定下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她问迟年借钱救急,又写自己都不喜欢的小说赚钱还迟年,想要干干净净的陪迟年过以后的日子。可所有的一切都被迟年揭穿。婆婆发现事情后,一气之下打了初夏,初夏就站不起来了。

 

我终于看到那个叫做迟年的男人了,是很英俊。我把钱全甩到他脸上,说,这是初夏给你的。一分都不少。我看见他想说些什么。我顶了回去,你什么都别说,千万别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想抽你。你就守着你的钱见鬼去吧!我知道如果初夏看到我这么做会很心疼迟年,可是我只心疼她。我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其实我比不了初夏。

 

 

 

 

 

 

 

 

 

 

七月,天气愈来愈热,终于热到了极致。自以为是的把她忘记了,以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了。一个人习惯性的走在街上,说是享受一个人的孤单,其实心灰意冷像件蓑衣紧紧披在身上。

 

迟年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了出门前看看日历。是从一年零四十七天前,初夏离开的时候。

 

是我把她捡回家的。看着她因为醉酒微微泛红的脸颊,我很想轻轻抚摸。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丝惊恐,她的平静慢慢熄灭了我心中的欲念,让我沉浸在一片静谧中,那个时候我的心,是真正安宁的。

 

她的唯一财产就是笔记本,白色的。那些靠文字生活的女子们,不都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吸着烟,顶着黑眼圈不停地敲着键盘,写了删删了写的。她不一样,她很嗜睡,睡到大中午的不吃不喝,放着让人一听觉得空旷的歌,素颜,码字。写不出来不停地喝水,健康的凉白开。

 

陪着她的唯一活物就是一只叫做咖啡的狗。她总是饿着肚子也要买狗粮给咖啡。她说她是写爱情的,但是她不相信爱情,她爱的就只有咖啡。因为忠诚。但她看我的时候眼光一闪。

 

她一点都不浪费,记得有一次公司发年终奖,在她眼里那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她最爱吃八宝粥了,我拿了很多很多在购物车,她却舍不得。从购物车里拿了出去,想了想在八宝粥底部画了笑脸,说下次来的时候再把这些宝宝买回家。

 

她爱吃米粉,超级辣的。我总是陪她去一家很小的店面。老板是个秃顶的老头,慈爱的眼神。不用点菜的一碗清汤一碗超辣。她会忍不住好奇跑到厨房看看,是怎样的师傅做出这样的美味,认真记住做的步骤,回家做。自己却说没有一次成功的。其实已经很好吃了。

 

最初每个星期总会有一天她会早早的起床,蹑手蹑脚的给我做早餐,是特别营养的那种。后来她开始每天都起很早给我做早餐。也不许我在外面吃饭,说是贵对身体还不好。她买了很多的食谱,手上也有被油烫伤的泡。

 

周末的时候我们去溜冰,我手里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掌很软很温暖,我记得奶奶说过,手掌软的孩子都是很善良的。而手掌温暖的孩子,都是表面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那个时候我想心疼她了。

 

两个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电影,每次都是初夏提议,她觉得坐在电影院里两个人的距离显的近些。她不是个有耐心的女生,看到一半便心不在焉了,就伏在我的肩上贴着我的耳朵讲话,她吐气很轻,让我觉得耳边痒痒的,偶尔的我就会来吻初夏的脸,很快很轻,像恶作剧一样。初夏并不生气,只是嗤嗤的笑,像个孩子。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像个孩子了。

 

有一次,看完午夜场下起了雨,我去开车,初夏却把我拉住了,她兴奋的跳来跳去的,非要拉我去淋雨。两个人像疯子一样在大街上一直奔跑,完全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的手被初夏牵着,他能感觉到初夏手冰凉冰凉的,心里就难过起来了。我用力把初夏拽到自己怀里,初夏没有挣扎,任我抱着。雨点狠狠的砸在我们身上,初夏问他,你会不会认为我有点神经质,会不会觉得我害你淋雨了。我说,不会。初夏说,以前我也过的不好,但至少没有人伤害我。我着急了。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我会试着爱你,相濡以沫。

 

她每天都会记录,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们。我们相爱后,必不可少的记录我们的点滴。

 

一次我在公司吃午餐听几个女同事聊天,说现在有小姑娘出来骗钱,一开始什么都不要,就是说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后来就说家里有什么事,然后骗钱人。我听的手一哆嗦,水就洒了一地。我的怀疑开始萌芽了。

 

有一天,初夏唯唯诺诺的跟我开口了,说家里打来电话妈妈得了病,需要做个大手术,她的稿费又没有,想要管我借点钱。我那鄙夷的眼神可想而知,多少?8万吧。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什么病啊?我看着初夏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尤其厌恶。下午就给你把钱取出来。

 

她开始没日没夜的写稿子,开始抽烟,喝酒。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就知道一些事情总是要露馅的。我找了一个二流的私人侦探查了一些她的资料。

 

回到家我把厚厚的一沓资料扔到她脸前,我的声音有点变调,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上大学的钱的是你老公家掏的,你妈早在三年前就死啦,你爸和你婆家在追你回家结婚呢。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就为那8万块钱么?初夏最开始是很惊讶,继而是伤心、尴尬、羞愧。最后是冷静,她看着我,脸煞白,却极力做出很凶的样子,你放心,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一分都不会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说完跑出去了。

 

我以为她来还钱的时候我还能见她一面,可是没有,是另外一个人来还得钱,她把所以的钱都扔到我的脸上,我终于知道当时我把资料扔到初夏脸上的时候她是怎样的悲伤。我不在乎钱的,我只想问问初夏现在过的好不好,在哪里,我想去找她。可是那个女生都不让我说话,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账。

 

后来我自己想,这世界上有多少女孩子带着秘密,隐忍的活着,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让初夏那样呢。

 

以前自己说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那么信誓旦旦的。可是现在呢,为什么还是让她带着满身的伤痕去了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不喜欢她养的那条叫做咖啡的狗,那是一条极其懒的狗,不和除了初夏以外的任何人亲昵,初夏对它的喜欢有目共睹的。当初夏离开后我自己养了条狗,也叫咖啡。那条狗不够大,没有学会所有的本领,就像初夏,她也不够强大,也没有学会一个女人的全部要领,现在的我看什么都像初夏。

 

初夏走了以后,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甚至都没向单位请假,只是突然不爱说话了,不哭也不笑,每天按部就班的朝九晚五。只是在mazda上,我会不自觉的向右扭头,看看那个一坐车就会睡觉的丫头。只是当我想要对她笑的时候,她刚好离开了而已。一起的哥们都骂我没良心。

 

直到有一天,大家看到我在超市里很突然的就哭了,脸部抽搐,声音巨大而空旷。我手里拿着一个八宝粥,八宝粥的底部用红色的水笔画着一个笑脸,那是很久以前我和初夏一起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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