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泉州感受那柔情的闽南

泉州天后宫是中国东南沿海现存最早、规模最大的一座妈祖庙，有温陵天后祖庙之称，至今已有800多年的历史。

　　 　　历史悠久、人文荟萃的福建泉州，是中国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历史文化名城。与东南及南部沿海城市相比，泉州四季不仅可赏风景、习海风、吃海鲜、听涛声、观赏鲜花和绿草，最为独特的是这里“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堪称“石城”。我第一次冬季到泉州，就从心里喜欢上这座耐人慢慢感受的城市。　　 　　中国现存最多的祈风石刻、最完整的花岗岩滨海石城、最早的跨海梁式大石桥、最高的一对石塔、古代最长的石桥、年代最早的喇嘛教石雕造像、最大的道教石雕、最早最古老的阿拉伯建筑风格的伊斯兰教寺、最古老最完好的伊斯兰教圣迹、最大的妈祖庙、仅存的摩尼光佛、摩尼教寺庙和古代中外海上交通历史博物馆等十余个与石头有关，短时间内难以领略到它的真谛。中国乃至世界之最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讲述着妈祖之源、闽南之根、海峡之魂。那千古不变的石刻，记录着泉州人世代热情好客、善解人意；那“中国音乐史上的活化石”，至今难改的柔美南音，吟唱着最美妙的乡音。 　　泉州遍地皆是历史文物 　　 　　上个世纪90年代末，斯里兰卡到中国来寻找遗失的王子后代，并最终在泉州找到了满口闽南语，但脸型轮廓，以及DNA的吻合度，都是那么符合的锡兰王子后裔。　　 　　据说，遍地都是文物的泉州可与西安媲美，要多于北京。一位学者到泉州考察，走进一个石头砌成的公共厕所，无意间看着右脚下的石头是一块千年的石碑，左边踩着的是写着梵文的某个遗址为之一惊。再一抬头，看到开元寺高耸的仿木石构双塔建筑上雕刻的竟是印度教的某神灵，走进寺院有许多是印度婆罗门教雕刻装饰的。后来大批学者发觉泉州的古文物数量，是崇武中国唯一可与西安媲美的，曾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宋元时期东方第一大港，同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有贸易往来，就是当时的“纽约”。　　 　　位于泉州市区西街开元寺内这对石塔，始建于唐咸通6年即公元865年，是中国最高也是最大的一对石塔。两塔塔座均作须弥座形，外有平座扶栏，游人可环塔远眺近瞩。塔顶有刹，刹尖高托澳金铜葫芦，映日闪闪发光。塔每层的门龛两旁有武士、天王、金刚、罗汉等浮雕像计80尊，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塔须弥座束腰部有39幅青石浮雕佛传图，故事多取材于佛经及古代印度的民间神话传说。经地震摇撼仍屹然挺立，表现了宋代泉州石构建筑和石雕艺术的高度成就。　　 　　崇武古城是中国仅存的一座比较完整的石头城，系明洪武20年（1387年）江夏侯周德兴经略海防时为抵御倭寇所建，属海防史上一个比较完整的史迹，集滨海风光、历史文物、民俗风情雕刻艺术于一体，被世人称之为“天然影棚”、“南方北戴河”，《红楼梦》、《三国演义》“二十四孝”等等中国古典名著及传说故事在此拍摄，崇武一带海岸是“全国最美八大海岸”之一。去崇武古镇到泉州汽车站，10人民币票价50分钟可达，乘德士约70人民币，半小时可达。崇武是泉州惠安下辖的古镇，闽南民俗、石刻文化的发源地，“女人除害、男人持家。”这一印象被我崇武之行彻底打破了。我看到出海或忙于渔业的大多是男人，或是当地女人的生活观已经发生了改变。　　 　　公元13年石构歇山式建筑——草庵，庵内供奉摩尼教光佛一尊，脸、身、手三部分巧妙地利用岩石不同的自然色调构设，是中国唯一仅存摩尼教遗迹；建于公元1138年的安平桥，享有“天下无桥长此桥”之誉，用花岗岩构筑的梁式古代最长的石桥；创世界桥梁筏形基础的开端，中国现存最早的跨海梁式大石桥洛阳桥等等均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十分壮观，观赏价值极高。

泉州绣娘们正在细致地进行刺绣，经她们手上绣出的作品远销到东南亚多个国家。

　　闽南之魂根深叶茂 　　 　　南音汇唱、踩街巡游、高甲古韵、祈龟求福、提线木偶、花灯结彩，再现刺桐城繁华。每年进入腊月，泉州民俗民风最重，流传千年。仅过年泉州人一连串习俗数不过来，“初一绸，初二请囝婿，初三扫帚，初四神落天，初五舀肥，初七七元，初八物都完，初九天公生，十二走去觅，吃番薯配芥菜……”除夕未到，从“尾牙”腊月十六，即当地人至今家家供奉土地公的前三天起，人们便下意识地将“年”的气息带进了日子，可持续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而且从农历二月起到十二月，每个月的初二、十六，家人或单位的人们都会“做牙”（聚餐）。　　 　　闽南最早的聚居地是泉州。泉州人祖辈大都来自几次中原战乱，穿戴着最华丽的衣裳和承载着最高雅的传统，躲到当时这蛮荒之地。因地理的偏远和武夷山脉的隔离，这里残留着古代中国太多的痕迹，闽南语保留着唐宋古音，泉州的两条江一条叫晋江、一条叫洛江，是为了让后代人记住，闽南人是在晋朝时候从洛阳来到这里，可说闽南恰恰阴错阳差地藏着最纯粹的中国，而后又从泉州向闽南、向海外扩展，传播华夏文明。如今一条短短的涂门街，这边是关帝庙，隔一堵墙就是清净寺，斜对面就是印度教番婆寺遗址。　　 　　博大、慷慨、乐助的妈祖人文精神，从这里广播流传世界，惠及全球两亿多信众。妈祖故里莆田湄州岛，历史上曾隶属泉州。泉州在宋元时期为世界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之一，妈祖信仰随泉州对外交往的发展、海上交贸易的兴盛、移民热潮的兴起，而远播台、港、澳地区和世界各地，影响深远。2010年9月30日妈祖信俗与南音同时入选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Humanity)代表作名录。　　 　　中国现存建筑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年代最早的妈祖庙天后宫，就位于泉州市区天后路，素有“温陵圣庙”之称。天后宫原称“顺济庙”，始建于宋庆元二年（公元1196年），后元世祖两次册封妈祖为“天妃”，“顺济庙”随之易名“天妃宫”。清康熙特封天后，自此，天妃宫改称“天后宫”至今。目前，除较完整地保存有雄伟的大殿、后殿等古代建筑外，近年来，在泉州政府及海内外信众的热心努力下，已陆续修复了山门、戏台、钟鼓楼、东西长廊等建筑，并将继续复建梳妆楼。宫内的“闽台关系史博物馆”，收藏陈列有大量的珍贵历史文物和民俗文物。　　 　　这里的闽南民风民俗浓重，早有耳闻。从它海滨邹鲁之称中，感受到它名人荟萃的魅力。泉州历史、政治、经济、社会名人众多，如中国古代杰出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台湾已故企业家王永庆、台湾诗人余光中、中国作家舒婷等，泉州籍的两院院士有22位。郑成功用血肉筑成的长城捍卫了民族尊严，跨海驱走了荷兰侵略者，收复了台湾，在中华民族史册上写下了光辉一页。 　　心底的醇香记忆 　　 　　泉州枕山面海，四季如春，有“四序有花常见雨，一冬无雪却闻雷”之称，年平均气温在18至20度左右。即使冬季到此，穿件保暖衬衫、牛仔裤，外罩一件西服即可。　　 　　听宾馆服务员的介绍，在附近的一家老记面线糊，品尝了一餐地道的泉州早餐。带鱼骨头汤在锅里烧沸后，配上三四样海鲜，加入精制面线等熬成糊状。食用前，再根据个人喜好，加入卤大肠、小肠等熟食，及胡椒粉、芹菜末、卤汁等三五十种作料搭配。面线糊黏而不稠，晶莹剔透，每根用面粉压成的细面线竟然能清清楚楚地寻得见，让人不忍心一口气把它吃完，而像对着泉州美女似的细细品味起来。刚入口时有海鲜的素淡清鲜，几秒后面线的温凉爽滑随后而至，味道鲜美，爽口怡人。难怪俗语说“没吃过面线糊的，肯定不是闽南人”。　　 　　随后几天下来的观察体验，发现泉州不只气候宜人，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时刻都有许多得天独厚可享受，尤以食物为多。　　 　　一日吃过早餐，漫步来到离东田安路不远的一家农贸市场。见到正忙着往自己摊床上摆放油麦菜、小白菜、藕、茼蒿等新鲜蔬菜的吴先生。吴先生边摆菜边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聊了起来。吴先生说，在泉州，即使冬日里销售的青菜品种也多达60余种，大多是以地产的绿叶菜为主，仅比夏天少个六七种。专门卖水果的店铺也相对地和台湾鲜果种类众多，桂圆、龙眼、荔枝、永春芦橘、枇杷、槟榔、番石榴等数十种都是新鲜的。除繁多的鲜果，还有捕自泉州周边海域的海鲜品种，以牡蛎、蛏、蛤、螺、海带、紫菜等贝、藻类为主。　　 　　在泉州几乎每顿都要喝点黄酒和当地的醇酒等低度酒。愈喝愈上瘾，那种暖暖的、放松的感觉让我身心放松。泉州人饮的黄酒，酿法很多，名果佳花都可入酿，多为自酿，有金蒲五月春、金英酒、荔枝酒等，其中以金蒲五月春为胜。番薯传入泉州后，又出现了番薯酒。看过开元寺、天后宫等古刹寺庙后，中午就在天后宫路上找了家泉州特色饭馆，点几样泉州风味小吃，喝着店家自酿的番薯酒，看着窗外无处不在的古迹。　　 　　在泉州，我认为下午到茶楼喝杯地产的乌龙茶最惬意不过。泉州产乌龙茶，尤以安溪铁观音最为有名，驰誉中外。泉州品加销的茶店遍布大街小巷，在后城旅游文化街的茗山生态茶馆，是我下午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无农药的山茶让我品着惬意又放心。　　 　　晚间市区多处可听南音，古朴醇厚的魅力更吸引人。戏院里保持着老式戏院的格局，观众席上错落地摆着茶桌、茶椅。听戏的人可以点歌，吃点花生、瓜子、糖果、糕饼等零食，再叫上一壶好茶。令人神往的是边喝着铁观音，边悠哉悠哉的看戏，再嚼上几颗坚果，享乐不会胜过如此。　　 　　听完南音再聚到一起吃点夜宵，时间一长就会发现泉州的人一日都四餐。这里的夜宵与早点差不多，以粥、羹、汤为主。豪爽热情的泉州人喜好聚会，有人一晚要赶五六个饭局，款待客人时即使满桌佳肴，主人也会自愧“不成敬意”。　　 　　如时间还早，泉州温陵美食街上可大饱口福，这是专门吃海鲜的一条街，每当晚上很多大排档一字排开，美味任你尝。崇武鱼卷、海蛎煎、清真牛肉锅贴、红菇饭、老鸭汤、海蛎汤等等都值得一尝，也很便宜。崇武鱼卷是闽南的名菜，也是泉州的十大名小吃之一，经常作为婚喜宴席头道菜摆在桌上。　　 　　我原来不喜欢吃海蛎，在泉州香气沁人的海蛎煎诱使我从此对海蛎钟情。海蛎煎是泉州著名的风味小吃，听当地一个朋友说，海蛎煎在闽南一带的风靡程度，不仅表现在全民皆食，更被收录偶像剧中，成为贯穿整部剧的浪漫小吃。在东街一家以肉粽、海蛎煎出名的蓝氏老字号肉粽店里，客人整日络绎不绝。“老板，来两份海蛎煎”的声音在店内此起彼伏。老板介绍，冬天有许多的人会慕名来品尝他们店的海蛎煎，因为这个季节的海蛎又肥又大，新鲜可口。 　　
　　华灯初上，与中山路相邻的一些巷子中，青色石板路、红色砖瓦房，走几步就会路过一座小庙宇，空气不仅散发着沁人的香火味，幽深的庭院里还不时会飘荡着委婉的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