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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体罚——《变形记》你在宣传什么?
编者按:文章透过电视节目看到了以下问题:一是家庭暴力问题,家庭暴力是违法行为;二是我们传统教育道德里面的有害因素应该驱除了,比如文章中提到的家长对孩子的“控制性”教育;三是中国家庭教育存在的观念、方式和方法问题;四是质疑了剧目组,竟然能坦然地拍摄家庭暴力而对被毒打的孩子不是施救,对暴力不是阻止?这类节目的社会意义何在?文章提出了的问题值得我们好好思考。
  有种人,看电视剧的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对电视剧的主人公唾骂。我是比较理智的人,但是无奈的看最新一期湖南卫视《变形记》时,我也禁不住要对某些人唾骂了,但是与前者不同的是,这是关注真人真事的电视节目,非虚构的电视剧情。
  我为什么要愤怒?没错,就是因为暴力的体罚,一下一下地打在孩子身上,也痛在了我的心里。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变形记》,我已经是每集都看了,这要感谢互联网,因为我都在网上看,不会错过什么。这个节目曾经获得过亚洲的一个奖项,我表示支持,但是那是对以前节目的肯定。《变形记》从总体上讲,可以说是湖南卫视最有深度的节目之一。社会上有些人是不看湖南台的,他们讲湖南台是给年轻人看的。的确这个电视台在高调着娱乐,很有娱乐精神,但是过分的娱乐就是浅薄,是衣食无忧人的消遣方式,而非在生活中打拼的人们的减压方式。说起电视剧的深度,湖南卫视除了以前常播热播的韩剧外,自制的电视剧简直肤浅到不能看的地步,因为这里面有太多模仿、非生活化的痕迹。自制的偶像剧就相当的生搬硬套,一点都不符合中国校园的现状,借用韩国、台湾偶像剧的套路,只抓住帅哥美女、财阀二代与普通二代、多角恋爱这些点,不在乎与观众有多远的距离,有多么的做作、不生活化、不现实化。这样的东西,只能自吹自擂和错误的引导青少年,如果想证明自己作品的价值,就看它能不能接受市场、社会的考验,湖南卫视自制的偶像剧如果能走出湖南,走出中国,被港澳台韩国日本等这些周边地区购买引进,那才能证明他们作品的成功。
  《变形记》我在看了往期的关于行走学校的那期,我就无法看完,看不下去,这次看最新一期的,又产生同样的感受。节目中播出了,农村家庭里的大儿子,曾经学习很好很乖,但是最近厌学逃学拒绝考试。但是节目关注的农村家庭的主人公是他的二弟。这个农村家庭也是空巢家庭,家里剩下的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农村孩子爸妈都在外打工,而且已经两年未曾回家,但是为了配合节目,农村爸爸被节目组接了回来。在家里没有爸妈时,这个家庭孩子中的老二,也就是本期的农村主人公,他很懂事的担当起家长的责任,除了完成自己的学习,还要照顾哥哥弟弟的饮食和做其他家务。哥哥作为家中老大,学习又好,被家庭寄予重望,二弟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哥哥,成全家庭的希望。但是他哥哥也仅仅14岁,正上初三,最近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厌学并拒绝考试。因为家长在外打工,虽然孩子奶奶在,但似乎不管用,哥哥的老师拿哥哥没有办法。但是这次爸爸被湖南卫视接了回来,哥哥的老师抓住机会,亲自把成绩单送了过来,砍柴完的哥哥刚回到家,就遇到雷霆万钧的爸爸。农村爸爸当着老师记者和来农村体验生活的城市孩子的面要对大儿子施行家法施行家庭暴力。先是让大儿子在众人面前跪下,结果大儿子还真听话,马上下跪,一旁的老师忙拉起来,结果农村爸爸不让老师管。然后农村爸爸命令最小的儿子拿来竹条,就开始往大儿子身上抽,但是有老师和城市孩子护着,似乎也没得逞。但是老师走后会怎样,节目也未播出。节目组在这个家里安装了数个监控摄像头,结果在摄像头里记录着,第二天清晨,这位爸爸在大儿子刚起床,就拿来大块的竹板或者竹条之类的刑具,对孩子施以家庭暴力。孩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爸爸的竹板一下一下抽在了孩子的后背上,因为用力过猛,还给抽断了,然后爸爸出了门,又在外拿了一根过来,继续抽孩子的后背,孩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受着。我觉得节目组会有删节,这样的暴力画面仅仅播了几秒,真实情况是持续了多久,只有他们知道。而且这样的暴力画面不会是平静如水的,在这个家的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这个家里还住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但是他们就是不干涉。
  我很讨厌有些媒体人的某种态度,就是他们过多地认为自己只是生活的记录者,而非参与者和改变者。我们看到很多突发的严重的事件,有些媒体人只是甘当事件的记录者,不管这个事件对当事人有多紧迫有多残忍有多血腥,他们认为自己用摄像机记录下来就是自己最大的职责,而忽略了自己应该为事件的当事人去做些什么,怎么样的帮助他们,让他们脱离危险和免受迫害。我想起了几年前在网上看到的,伊拉克人对家族中与异教徒恋爱的少女施以石刑。石刑顾名思义,就是用石头将人砸死,这是现代社会最野蛮、最残忍的刑罚,它是如此的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它颠覆着现代人类社会的人权底线和人道底线,但是它还是野蛮地存在于一些野蛮社会当中。在那个行刑画面里,拍摄的人"忠实"地记录着那个残忍,然后很有“良心”地发到网上,发给国外媒体。对于这种行为,我是持否定态度,如果真有良心,为什么不组织一批正义人士去施救,去阻止这种残忍的迫害呢?不管结果会怎样,至少表达了那个社会里的不同声音或者是国际社会的声音。你不去表达,你怎么知道会有多少人跟你有相同的想法而支持你呢?很多正义,大家都知道,很多人权,大家也都支持,但是人们被眼前的一片黑暗模糊了双眼,错误地放大了非正义的力量,缩小了正义的力量。所以人们敢怒而不敢言,心中知道对错而不敢发出声音,你怎么知道非正义的东西就不是纸老虎呢?一切阻碍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东西都是纸老虎,都必将被代表社会大多数人的人民运动所淹没所革除,这就是文明的力量,进步的力量。我们不需要去记录残忍的人,而需要阻止残忍的人,不管结果是怎样,至少表达了正义的声音,去为维护正义尽了一份力量。有可能就因为你的最先打破懦弱的呐喊,而让大多数有正义感的人也坚强起来、行动起来,而切实地去做制止残忍愚昧的事情。我不认为把血腥残忍拍摄记录下来有多大的意义,你只要讲用石头把人砸死,我就能想象出那种残忍画面,而有必要把这种记录当作良心发泄的安慰么?
  这期节目的城市主人公,极力的护着这个刚认识的农村哥哥,还替哥哥挨了几下,他说竹条抽在身上,火辣辣的像刀割一样。城市少年抱怨光拍摄不作为的节目编导,不去制止,但是节目播出的旁白却在讽刺这样的做法,好像这样的事情与节目组无关。在播放清晨暴力体罚孩子的画面的旁白中,没有一句对这种体罚行为的谴责,这到与节目工作人员在现场也不任何作为的卑劣行径一脉相承。我们的国家社会没有那么野蛮,我们的法律除了个别情况外没有给其他的暴力以合法的借口。只有死刑是唯一合法的暴力,这种情况相信随着社会文明进步的不断推进,也终将废止。家庭暴力不是弱化暴力行为的借口,而孩子受到家长的暴力本就是家庭暴力的一种,但是这样的暴力不被社会所关注所重视。《未成年人保护法》不应该束之高阁,成为学术的记忆,而应该成为切实保护未成年人的法律利器。而是谁在践踏法律的尊严?所谓的传统文化在这里不能脱责。
  中国人打孩子是老传统了,而在国外发达国家,这根本不是传统,是禁忌、是法律禁区。发达国家没有将暴力分为家庭暴力和社会暴力区别对待,暴力就是暴力,无论对象是谁,无论双方是什么关系,暴力就是对人权的根本迫害、对人格的根本挑战,任何人都不能假借爱的名义来施加暴力。在国外一旦有家庭暴力发生,施暴者会受到社会多数人的唾骂、瞧不起、不屑一顾,要是名人家暴,形象尽毁,难以复出。但是中国的家暴,确得不到足够重视,甚至被区别对待,受到法律的特别宽容,派出所对家暴一般都当成家庭纠纷处理,不做实质性的处罚,所以中国的家暴就很普遍,因为施暴者得不到惩戒,这就是变相的纵容。结果我们经常看到一些社会事件,被长期家暴的妇女,无处求援,派出所也不太管,长期以往,有的妇女就变成习惯性受虐者,形成受虐心理依赖,有的妇女到忍无可忍之时,被迫杀害老公,以暴制暴。而同为家暴中的子女受父母的暴力体罚却远受不到社会关注,因为中国人认为父母打孩子是正常的,是传统,自己就是这样被打大的。
  所谓传统其实是中性词,传统就代表着祖辈人传承下来的思想观念、生活行为方式。不是一提到传统,后辈者就要遵循,后辈者要继承发展的是传统中对推进人类社会文明进步有帮助的东西,这些叫传统的精华。而那些符合当时社会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但已经不符合而且阻碍了现代社会文明的观念和生活方式,叫做传统中的糟粕,必须剔除。任何思想观念和生活行为方式必须与时俱进,该继承还是该剔除要以是否推动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为唯一的参考条件。所以不是所有一切老祖宗遗留下的观念和行为方式都要去遵循,传统是有选择的继承,而不是全部接受,任何人都不能以传统的名义,将一些已经阻碍社会文明进步的历史糟粕奉为经典来奴役现代人。如果传统的都是经典的,都是要遵循的,那么古猿人不穿衣服,吃生肉,你们怎么不遵循?奴隶社会,一出生就决定人一生的贵贱,你们怎么不遵循?封建社会,皇帝是天子,是至高无上的人,他可以随意取舍你的性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怎么不继承、不遵循?
  中国人打小孩是传统,谁在继承这种糟粕观念,那么谁不光是历史的垃圾,也是现实的垃圾。我们的法律没有赋予任何父母去打小孩的权力,还好虽然我们的传统是不清醒的,但我们的法律是清醒的。最无能的教育方式,就是暴力体罚。因为你无法通过思想教育去说服孩子、去引导孩子,而只好去棍棒相加,这难道不是表示你的无能么?不过有一种极其可恶的父母,他们根本就不屑与孩子说理,他们认为这是在贬低自己作为父母的身份,他们认为孩子应该无条件的服从他们,他们说一不二,如果孩子胆敢不听从甚至反抗,那就棍棒教育。这时候的父母好像家庭的独裁者,而孩子是被统治的臣民,那么这种父母生下孩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有另外一种父母,或者是代替父母抚养的祖父祖母,他们对孩子过分溺爱,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孩子,把尽可能提供好的物质条件当作爱的重要表达。他们使孩子长期形成了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对好的物质生活的依赖,和不用付出就能得到太多的理所应当。他们忽略对孩子的精神培养,缺乏对孩子的独立人格和正确价值观的教育。过分物质溺爱、不重视精神教育,当孩子变成少年成为小大人时,当孩子已经形成习惯的观念和行为方式超过了父母的容忍度时,做父母的开始品尝自己不当教育的恶果。他们开始反思,他们开始转变,有的父母会突然从溺爱变成了严厉,而坏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平时不教育的父母,这时候的教育就根本不起作用,有的父母也开始加入了暴力体罚小孩的行列,也开始延续打小孩的传统。结果孩子已经看不懂父母了,而孩子也是人,人一定会对肢体的侵犯自我保护,人也一定会对侵害他身体的人报以仇恨。这就是父母眼中孩子的叛逆,而这种叛逆是谁造成的呢?对孩子最真实、最根本、最有用的爱,就是教他做个正直、善良的人,让他自己形成对人生、对社会的正确态度,从而自己主动去掌握在社会中的生存生活能力。过高、过好的物质条件,只能培养孩子奢华的生活习惯,而让不会赚钱的孩子没有金钱概念、没有劳动力价值的概念,这种错误思想养成的责任全都应该由父母担当。不挣钱的人,一定不会珍惜钱;不付出劳动的人,一定体验不到劳动的辛苦。做父母的不能把孩子培养成花钱的机器,而要培养成有赚钱能力的人,因为孩子必然要独立面对社会,必然要付出劳动来创造自己的生活,只有创造财富的能力,才是孩子独立生存的根本,做父母的怎么能忽略对孩子这种能力的培养呢?再多的钱也经不住不懂珍惜的人的挥霍,做父母的真的以为为孩子准备了足够的钱就能保障他的未来么?
  正确的观念用错误的方法实施,结果也是不正确的。任何人都不能借以正确的、爱的名义,用错误的、暴力的、残忍的方式来实施、来表达。用非法的形式去实施合法的内容,结果还是非法的。人的身体和人格尊严的权力是人最基本的权力,这种权力的享有不分年龄、性别、民族、种族、信仰。尤其是未成年人,还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时候,这种人权就需要得到社会的特别关注和保障。我们国家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在很多年前就出台了,这表示社会管理者对这个问题的重视,但是法律的规定与实施存在着相当的距离。当有人正受暴力侵害时,可能会出现见义勇为者,但是当谁家的小孩正被家长暴力体罚时,有多少人会去直接的用法律的名义去制止呢?恐怕很少,甚至是没有,因为会有很多人想,他打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去干涉呢?可是法律没有赋予父母打小孩尤其是严重的打小孩的权力,法律反而保护着未成年人的基本人权。为什么没有人会指责那些父母,去警告他们这是在犯法呢?为什么有人会对其他的犯法行为干涉,而不能对这种犯法行为进行干涉呢?父母打孩子,在法律上会受到什么惩罚呢?这是否是法律的空白?
  有些父母有种愚昧的思想,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可以任意处置。做父母的一旦生下了孩子,就有对孩子的抚养义务,但这只是义务,是不考虑获得任何权利的义务,只要父母有劳动能力,都必须去尽这种义务,这就叫做责任。不管孩子现在或者未来对父母是什么态度,做父母的在法律期限内都必须尽抚养孩子的义务,所谓义务,不是一种交换权利的条件,而是无条件承担的责任。做父母的不能因为生了孩子、养了孩子,就有资格打孩子,侵犯孩子的基本人权。孩子当成为人的第一天起,就享有人类社会的基本人权,既是一个家中的成员,也是社会的成员。孩子的生命、身体和人格尊严都是他独立享有的,他绝不是父母个人私有的,父母对孩子的侵害等同于对人类社会任何人的侵害。所有人都不接受做父母的杀孩子,但是有些人能接受父母打孩子,这是个奇怪的逻辑。
  打人不是教育,如果打人是正当的教育手段的话,那这个社会就会出现很多奇怪的现象。比如两个人发生口角,被骂的人可以以教育的名义去打对方么?如果打人都是教育手段的话,那监狱里应该由政府出面,公开地打人,因为那里需要被教育的人太多了。有的人说,打人不是教育,打小孩是教育。在我眼里,这是最恬不知耻的说法,你打人,人家会打你,所以你还会有所收敛,有所顾虑,但是你打小孩,小孩子不愿意被你打,但是他无力反抗,而且他反抗你了,可能会被你虐待,不让吃饭,或者赶出家门而流落街头威胁到他的生存。所以孩子就是这样忍下来了,但是无论孩子是什么态度,做父母的都没有不尽抚养义务的理由,为什么要让心智发育尚不健全的孩子去对父母的非法行为产生恐惧,这种暴力体罚的教育难道没有侵害孩子的心理健康么?有的人会说,靠讲的,孩子不听,那怎么办呢?那就表示沟通的不够,道理讲的太少,道理讲的不够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讲道理,用强大的让人信服的道理去击败孩子心中一层层的反抗。教育是以理服人、真心遵守而不是短暂的压制。靠武力压制有用么?如果你不能浇灭他心中反抗的火苗,你这种压制的效果能持续多久呢?孩子如果从内心不接受,那他只是因为力量弱小的关系,暂时忍让,当他成长到力量足够大时,这种家庭暴力马上就会遇到反抗甚至是反击。有的父母就是在孩子小的时候敢打孩子,孩子大后,就不敢打,虽然仍然是义正言辞的理由,我怎么从这里感觉到欺负弱小的味道呢。天下有说不通的道理么?如果有,那表示你坚持的道理就不是真理。有的父母跟孩子辨理,但辩不过孩子,最后气得打孩子,理由就是不尊重长辈。道理讲不通,就搬出家长的架子,强迫孩子服从否则就暴力体罚,这样的父母是最可恶的。讲不通的道理,被否定的道理,经受不起质疑的道理,算什么道理,凭什么拿这种道理去要求孩子呢?有些父母认为自己是家长,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正确的,而孩子的想法一定是幼稚的不成熟的,所以孩子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们,其实这是浅薄的自负。尤其现在农村家庭,很多父母还是没有文化,上个小学,当然文化程度跟社会不同的历史时期有关系,不能把太多的责备给他们,不过学习是没有门槛的,也是无休止的,学习不是只有到学校学习这一种方式,真的想学习的,渴求知识,渴望了解历史世界的人,会用尽各种方法学习,而不会因为进不了学校学习,就把自己关在了知识的门外面。农村家庭中文化不高的父母,虽然年龄大,但是在思想方面却落后于正在上学的孩子,尤其当孩子已经上了初中,做父母的会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贫乏,的确小学文化的父母跟初中文化的孩子,谁的思想更开阔,更进步呢?尤其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早熟,身体和心理的成熟都在提前,这是社会发展的结果,无论它是好事还是坏事做父母的都必须面对接受这个结果。我前文讲到的受暴力体罚的少年在上初三,他的爸爸我觉得文化程度不高,猜测应该赶不上他这个大儿子,所以他怎么能对上初三的少年进行严厉的暴力体罚呢?就是因为成绩下降?就是因为近期比较厌学,拒绝考试?为什么不深度地与孩子进行交流,了解孩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什么以前爱学习,学习又好,现在突然就不想学了?怎么可以没有任何的交流,一看到成绩单,就咆哮地让少年在众多人面前跪下呢?下跪也是一种体罚,更是传统糟粕中的经典。下跪代表的是什么?就是服从。为什么封建社会民要向官跪,小官向大官跪,所有人向皇帝跪,其实这就是一种身体语言和心理暗示,下跪的人必须要服从接受跪拜的人。你下跪的时候,你会想到人人平等么?不会的,你给谁跪下,你心理暗示都是要服从这个人,下跪本身就是奴化教育的一种手段。你对谁都跪,你还有什么尊严感么?而且你还会形成被奴化的心理,觉得跪的理所应当,觉得自己就是低贱卑微的,接受跪拜的人就是高贵的就是金身玉体、金口玉言的。封建社会的统治者就是用下跪这种礼节方式,来打压被统治者的人性本能,反复地强迫地奴化人民,让人民从出生就学会安守本分,相信宿命,不敢觊觎统治者的富贵荣华和崇高地位,只有这样才能保障千秋万代地统治人民。奴化思想比武器要厉害的多,没有思想的奴化,就不可能实现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从力量对比上看,少数人是无法统治多数人的,但为什么事实上做到了统治?因为从一对一的比较,统治者中的人是强势的,被统治者中的人是弱势的,但是被统治者如果足够的团结,将力量凝聚在一起,那么所向披靡,没有任何的对手。所以封建统治者深知这个道理,他们拒绝思想的开放、言论的自由,阻止人们结社、组织团体,甚至阻止人们习武强健体魄,遇到农民起义一定是全力地镇压,用最严酷的刑罚来惩治反抗统治的人。所以下跪这件事情应该是现代社会所杜绝的。赵本山也不可以要求徒弟对他下跪。如果非要允许下跪这个现象的存在,那么也必须是下跪者的自愿,现代社会决不允许任何人去强迫任何人下跪。有些父母因为生养了孩子,就认为自己有资格要求孩子向自己下跪,那这岂不成为了一种交换么?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是交易的关系么?我前文已经讲过,父母抚养孩子是无条件的义务,不可以因此来要求孩子的回报,让孩子下跪,也是做父母的一种要求回报的心理。如果父母与孩子是交易关系,那孩子就有权力选择父母了,否则就是不公平的交易。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只能是情感的联系,是爱与被爱的相互呼应,怎能是通过法律与道德来平衡双方利益的关系?没有情感的维系,没有情感的需要,靠法律与道德维持的亲子关系,是一种多么无趣的交易啊?
  这位农村爸爸是真心的在爱他的儿子么?他为什么要强迫孩子跪在众人面前?14岁少年的自尊不值钱,不值得去守护么?任何人都不可以拿没有文化当理由去践踏别人的人格包括你的孩子!强迫下跪就不对了,还是在老师、弟弟、记者和来体验生活的城市少年面前,这种强迫下跪,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和义正言辞呢?光这些还不够,这个农村爸爸叫小儿子拿来竹条,当着众人面,就往孩子身上抽,这哪里体现出来了爱呢?光这还不够,因为有人阻拦,没有解气,第二天清晨,大儿子刚起来,就拿着竹条往孩子身上抽,抽断了一根,又去拿一根继续暴力,我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父亲的爱在哪里?怎么会有这样听话的孩子呢?怎么被打也不躲也不跑呢,怎么就这样痛苦的忍耐着呢?这哪里是听话啊,这是种非常的忍耐,不正确的忍耐,怎能不算为一种心理的病态呢?挨了两次了,我在节目中依然没有看见父子的交流,是这位父亲根本就没有与孩子交流的习惯吧!不交流,不知道孩子不学习的原因,就是施加暴力体罚,这叫什么教育手段?打断了孩子与自己的感情,打远了孩子与自己的距离,关闭了孩子与自己交流的心门,这位父亲到底是求的什么?难道还要以自己没有文化为借口,以穷人家的教育方式为理由么?这是什么狗屁教育,这位父亲你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教育啊?有种人会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被打大的,所以我就要这样管小孩。真可悲,那你到底是感谢你的父亲那样打你呢,还是埋怨他?你怎么能把上一代对你的错误,再延续到你的孩子身上,在你孩子身上讨回公道呢?如果你要感谢体罚你的父母,那是因为你现在的皮已经不疼了,你当时挨打受苦的时候,你如果心生感谢,那才叫真的感谢。
  这个父亲这么愚昧就罢了,我无法理解的是,节目组工作人员为何这么麻木,为什么不去制止,不去谴责。为什么不在节目后期制作的旁白中,对这种暴力体罚有个鲜明的评价,怎么能一句谴责都没有,不谴责就意味着50%的支持。而作为电视节目这种公然的漠视法律、忽略人权的态度,以及在社会上传播效仿的效果,这实在是一个大众媒体的不当作为。这不是一个道德的问题,这是一个违法现象出现时,节目组工作人员当时的不作为、后期的不谴责,这种错误的示范,在错误的引导大众的法律观念和道德方向。我在其中仿佛能找到节目组工作人员这样做的一个理由。当这个14岁少年拒绝考试而失踪时,他的二弟,就是本期农村主人公到处找他,结果在一个民房里的网吧(估计是黑网吧)找到了他,少年看到了摄像头拍自己,于是情绪上来,拒绝记者拍摄,但是记者仍然拍他,少年就愤怒扬言,再拍,就砸了机器。这有什么不对么?记者未经过他人同意怎么可以就随便对他人进行拍摄,遭到了拒绝,还不停止,被威胁是应该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节目组工作人员就对这个少年被暴力体罚而不制止不谴责呢?未成年人在网吧上网,为什么不去谴责网吧,而要看轻上网的少年呢?在那个年纪本就是爱玩乐容易受到各种诱惑的年纪,这还上升不到道德层面吧。
  总之我不能容忍这种暴力体罚的画面在电视上出现而没有受到谴责,电视媒体必须要有站在法律高度的态度,电视媒体不能忽略自己的传播效果和社会影响力。所以我呼吁有同感的人抵制这个节目,要求这个节目的工作人员对被施暴的少年致歉。如果我是那个少年,如果我在电视上看到被体罚的画面,如果电视节目没有一句对我的安慰,对父亲的谴责,我将痛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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