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经典生活篇之十二:《桃花扇》
桃花扇 明朝末年,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关内多地爆发了反抗官府暴政的农民大起义,关外的满清也虎视眈眈,伺机而入。当朝大臣阮大铖,天启时依附魏忠贤,崇祯时被废斥,匿居留都南京,寻机再起。因此人奸诈歹毒,陷害忠良,被千夫所指。江南名士文人集团“复社”写了一篇《留都防乱公揭》,并推举旅居南京的河南文人侯朝宗领衔,声讨阮大铖。 《留都防乱公揭》在南京引起巨大反响,民众人人痛恨阮大铖。阮大铖见此帖为侯朝宗领衔,心头一动。在南京文士群集孔庙祭祀时,阮大铖也来参加祭祀,并主动上前与侯朝宗搭讪。侯朝宗见阮大铖也来祭祀孔子,义愤填膺,怒斥阮大铖,并警告他不要侮辱糟蹋圣贤。阮大铖称《留都防乱公揭》所列罪状纯属诬陷,引起公愤,遭到众人痛打,幸亏盟弟杨龙友解劝才解脱。 当夜,杨龙友在秦淮河为侯朝宗接风。河面上灯影婆娑,歌女小曲清音缭绕,侯朝宗想起国势危难,南京城里却歌舞升平,不禁哀叹“商女不知亡国恨”。相交而过的画舫上一年轻女子闻声,低声叹道:“不知亡国恨的岂只是商女”。侯朝宗闻声望去,见此女不但美貌惊人,且气质不俗。杨龙友告诉他:这女子就是媚香楼的名妓李香君,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虽然流落风尘,却生就一副傲骨。侯朝宗听了爱慕之心与敬意之意共生,相见恨晚。 翌日,杨龙友引领侯朝宗到媚香楼求见李香君。李香君正与姐妹们开自娱自乐的“盒子会”,照例拒不会客。侯朝宗按照李香君养母李贞丽的指点,将自己的扇子抛到楼上。李香君见是名士侯朝宗的扇子,对他反对阮大铖之举颇为敬佩,便破例相见并殷勤款待。杨龙友见二人情投意合,情意绵绵,便怂恿侯朝宗梳拢香君,并愿代为筹措花销银两。 阮大铖闻讯,便请杨龙友代赠侯朝宗白银300两,想借结交侯朝宗博得“清流”之名。侯朝宗在与李香君定情时,将自己的扇子上题诗后赠与李香君作定情之物。翌日,李香君问候朝宗何来如此多的银两,侯朝宗告知乃杨龙友所赠。杨龙友既非高官也非富豪,却出手如此阔绰令李香君颇感诧异,也让与其萍水相逢的侯朝宗感到不解。适逢杨龙友来访,侯朝宗询问后方知此笔巨资乃阮大铖所赠。侯朝宗大吃一惊,责怪杨龙友隐瞒真相。李香君当即摘下珠翠,解下罗衫,请杨龙友退还阮大铖;侯朝宗也让杨龙友告诉阮大铖:这笔钱一定要还给他。李香君表示自己就是沿街卖唱也要替侯公子把钱还给阮大铖,绝不用他的钱。 1644年初夏,李自成农民军攻克北京,明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阮大铖勾结凤阳总督马士英,利用江北四总兵实力,拥立福王朱由菘在南京继位,号弘光帝,建立南明政权。马士英出任东阁大学士,进太保,专国政,启用阮大铖为兵部尚书。阮大铖大权在握后,即对复社文人大肆搜捕。侯朝宗被迫离开南京,去扬州投奔在此督师的阁部大学士史可法。阮大铖为报复李香君和侯朝宗,借马士英笼络淮阳督抚田仰之机,向马士英献计将李香君赏给田仰作妾。李香君心有所属,宁死不从,在田仰手下逼婚抢亲时以头撞桌自杀,昏厥于地。杨龙友卑爱莫能助,只好李代桃僵,劝李贞丽冒名顶替。李贞丽不敢得罪官府,又无路可走,只好从命。 李香君的鲜血溅在定情扇上,杨龙友甚为李香君的气节感动,也为她的命运感慨,便把鲜血点染成几枝桃花。李香君领悟、感叹杨龙友对自己的写照:桃花薄命。清兵南下,时局纷乱,李香君的师傅苏昆生决定前往江北寻找侯朝宗,让他早日回到李香君身边。李香君把定情的桃花扇交给师傅,托他带给侯朝宗,以示自己的忠贞不渝。马士英、阮大铖为迎合弘光帝,将秦淮歌女抓进宫里排演阮大铖编写的《燕子笺》,李香君也未能幸免。 苏昆生去江北寻找侯朝宗时,侯朝宗已从江北返回南京。他到媚香楼寻找李香君,却满目荒凉。见到小红,才知李香君已被掳入宫中。马士英、阮大铖观赏李香君演出的《燕子笺》,李香君以《燕子笺》腔韵,自编新词,痛骂马、阮奸诈弄权,欺君误国,陷害忠良。马、阮大怒,欲将李香君处死。杨龙友极力相劝求情,马士英、阮大铖才暂将李香君打入牢房,待以后处决。因局势混乱,又恐遭阮大铖陷害,杨龙友决意离开南京。杨龙友临行前到牢中与李香君告别,并劝她以后不要太刚烈。李香君明白杨龙友用心良苦,但自己不会改变宁折不弯的性格。 清兵攻破扬州,史可法抗清殉国。留都南京城人心惶惶混乱不堪,弘光帝和马士英、阮大铖连夜仓惶出逃。李香君被同伴们救出,逃至栖霞山葆贞庵避难。苏昆生和柳敬亭从江北归来,但未找到侯朝宗。弹指一挥间八年过去,李香君日夜思念侯朝宗,却音讯渺茫。一日,失踪八年的侯朝宗突然不期而至。李香君喜出望外,道不尽的相思之情。天气渐凉,侯朝宗脱下斗篷披在李香君身上。李香君和同伴们见到脱掉斗篷的侯朝宗大吃一惊:侯朝宗一身清装,并已蓄发留辫,原来他早已变节投敌依附满清。李香君严词斥责侯朝宗贪生怕死,卖身投靠,并将桃花扇撕碎。侯朝宗在李香君和众人的鄙夷中灰溜溜地离开,伤心欲绝的李香君昏倒在地。一会儿,李香君渐渐苏醒过来。她望着身边这些坚决不向满清屈服的伙伴们,想起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成为清朝臣子的侯朝宗,想起自己八年的苦苦等待,有气无力地表明了自己的心境:“纵能接到西江水,也难洗我今日满面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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