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湾公仔”收藏

陶瓷是中华文明的象征，集书、画、雕塑、技艺于一体，又兼金、木、水、火、土于一身，可谓大成大器之物。十九世纪以前中国陶瓷一直以精品、绝品统领世界潮流，中国用当时一流且价格低廉的泥土火烧之物，换来了全球GDP第一强国的地位，这一切应归功于勤劳智慧的中国工匠的质量意识、领先技艺和创作，正是他们换来了大国尊严与无限荣耀。十八世纪前后，英、法、荷等西方国家皇宫贵族以拥有一件精美的中国陶瓷为荣，而由于当时交通运输不便，对西方权贵而言，中国陶瓷实实在在是昂贵的奢侈品。也正是由于这种历史积淀与渊源，才有今天拍卖场上拍出几十万、上百万，甚至是上千万一件那个时期陶瓷精品的奇迹。

在中国历代，陶瓷总体分为官窑和民窑。官窑为朝廷垄断，所产产品仅为皇宫贵族专用，官窑内能工巧匠、大师高手云集，制作过程泥、釉、料、艺十分讲究，做工精细，质量与数量都受到严格控制，由于官窑产品不仅是皇宫贵族必需的日用品，也是皇宫权贵争相攀比收藏把玩的侈奢品，不仅是文人墨客抒情表意的载体，也融入了无数能工巧匠并单代相传的高超技艺，因此官窑精品一直为高端享用，艺术价值高，同品少，作品精工细做，传世之作在今天看来件件都是承载着文化与历史的精品绝品、精美绝仑，亦成为当今收藏家青睐争夺的高地。

相对于民窑而言，历朝历代不受重视，自生自灭，历史使然，“石湾公仔”属于民窑，民窑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民窑烧制的陶瓷为民之所需，家家户户必备，石湾陶瓷延续几千年留传至今，虽受历史局限，亦有很深的文化积淀，而满足大众消费，适应市场是不争的基础和事实。

时代变迁，当今时代，无官窑与民窑之分，那什么是当今“事实”的官窑？殊不知，陶艺家的“原作”即是今日之官窑。当今之佛山石湾，弹丸之地汇聚了数十上百位名家大师，亦是官窑之本，应甚为珍惜名号，这亦是当今“石湾公仔”面临千载难逢发展的机遇，尤其是适逢文化强省战略的出台及盛世兴收藏的时代，“石湾公仔”如何适应时代潮流，创作更多的现代作品？如何傍上文化强省这部文化大餐，列入文人雅士、豪门世族收藏之列？本人在佛山居住十余年，与“石湾公仔”神交十余载，调至省城单位后，一直结合广彩与潮彩等，思考“石湾公仔”的前世今生及未来，在此妄谈一点自己的感悟。

首先，先了解一下工艺品与艺术品的区别，所谓工艺品是手工艺的产品，属产品的属性，强调设计和加工的过程，即至少有两件以上批量生产。而艺术品是指具有造型艺术的作品，强调独创性、个性、艺术性和不可重复性，包括思考、感悟及创作的过程。就陶瓷收藏而言，应该明确一个较为重要的概念，陶瓷收藏主要包括古陶瓷收藏和陶瓷艺术品收藏，对陶瓷工艺品收藏应属较低端收藏。上述所提收藏官窑陶瓷产品既是对古陶瓷收藏，而针对“石湾公仔”收藏应更加重视对“石湾公仔”作为艺术品性质的收藏。然后我们再来了解一下“石湾公仔”的制作过程，以便让欣赏与收藏建立起一定的联系。一般而言，按照“石湾公仔”制作分为五类：第一类为作者完全自行设计、自行构思与创作，石湾地区统称为“原作”，应属艺术品的范畴，包括作者的构思与造型、泥塑、拉坯、修坯、施釉、题款签名等创作过程，应属雕塑、釉彩与创作的范畴；创作完成后再烧成，由于手制泥坯厚，烧成完好率较低，因此原作较为珍贵。第二类为半原作，亦应属艺术品范畴，即作品中融入作者雕塑、釉彩与创作，包括构思、造型、彩绘与创作等，同时部分采用印模；本类中包括主要以釉变为装饰效果，由作者施釉为主要内容的创作。很多工厂亦将之列入“原作”类。第三类为作者塑造、制模（一般包括泥塑制模和原作制模两类，泥塑制模只需造型、无需烧制、相对简单、目前居多）、印模生产、工人制作与施釉、作者只作最后工序之整修、题款与签名、烧制，石湾统称为“精品”（精品术语其实并不科学）。据了解，当前市场经济环境下，作者作最后整修的数量也在逐渐减少。第四类为作者塑造、制模、印模生产、工人制作与施釉、一般盖有作者印章、烧成，石湾称为“高档品”，本类现在居多。第五类为作者塑造、制模、注浆生产、工人修坯、盖有作者印章、施釉烧成，石湾称之为“特制品或注浆品”，一般数量巨大，最易识别。第三类与第四类中又通常分为限量版与不限量版之分，其实从第三类（含）之后应属工艺品范畴，体现的是设计水平和品牌效应，受产品质量法约束。当然第三类与第四类印模工艺品一般要比第一类与第二类原作品外表要美观、整洁并且烧成品率高。而第一类与第二类应属原创作范畴，烧成率低，作品的艺术价值当然比第三类之后要高出许多。定位不可混淆，这是上述两者的本质区别。其它非主流类别在此不作一一阐述。针对陶瓷艺术品收藏而言，价格与价值是凝聚了作者思考、创作、手工制作等心力的，是靠下真功夫创做出来的，不是单纯靠工人师傅加工出来的，其艺术价值会随着作者的年龄及名望不断提升，有时甚至无法估量，而工艺品不具备上述属性，其价格很易通过市场估算。

第一类原作，作者独立完成，具有孤品性、创作性、艺术性，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和最具有收藏价值。一般传统“石湾公仔”原作特点表现为：保留手工痕迹、重量比印制的要重很多、有强烈的艺术感和手捏炼的自然感。收藏价位一般按照作者的级别、艺术风格、各人喜好、知名度及艺术性等综合而定。在选购原作时一般把握以下原则：1、就某个作者而言，一般随着年龄的增加，原作会越来越少，成名后一般作者惜售，市面上较少有成名大师的原作出售，由于原作的唯一性，价格肯定是上升的。其实，受各种利益等因素影响，有些作者成名后作品反而往往没有成名前做的好。2、就收藏潜力而言，市场上年轻作者以出售原作维生居多，对有艺术理论背景、有勤奋好学之品格、有感悟与思想之灵性的年轻作者，本人认为有极大的收藏潜力，这些人亦是明天的大师与名家。从收藏的角度看，收藏现在名家大师创作的印模产品（包括限量版）就不如收藏有潜力的年轻作者之原创作品。当然作品多源于对生活的感悟，有时收藏年轻作者的原创作品，就不如收藏年龄较大的陶艺家的原创作品更有艺术价值。3、就大师级原作而言，作者级别越高也意味着年龄越大、作品耗费时间越长，收藏价值越大，少则几万元，多则几十万元，一个大师的原作卖价一般可以通过创作一件作品的时间估算，当然亦要考虑其艺术性。宜兴顾景舟的一个小紫砂壶能卖到八九十万元，据了解顾景舟晚年一年就做两三件；广彩大师余培锡的一个小瓶子可以卖到十几万，那是大师三四个月的心血所炼，原作价高量少，物以稀为贵，有没有太多炒作成分自然而知。再试想，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师级人物一年就做两三件作品，他一年的工资应该拿多少？这是可以算的。就目前而言，石湾的很多大师级陶艺家做的是印模签名产品，不是原作品，尤如复印名画后找专家签名一个道理，这样下来一年做几百上千件，一件卖到几万，这里面才有水分，这是导致真正的收藏家不感兴趣的原因之一。再加上有些大师成名后，不做陶艺，学字画，靠卖名人的字画吃老本，字画写得又不好，反而有损国家或省授予的大师牌子，收藏这类大师的作品其实风险很大，说不定哪一天弄出负面新闻，东西就不值钱了。4、在传统“石湾公仔”之外，也不乏有德艺双馨、始终坚持以创作原作为主题材的现代陶艺家，他们突破传统，坚持与时代结合，这些作品更有收藏潜力，值得关注。这类艺术家目前成名的有：梅文鼎、刘藕生、霍冠钊、苏锦伦、杨庆焜、曾鹏、曾力等。尤其我很佩服梅文鼎大师和霍冠钊师傅。梅文鼎大师七十多岁了，天天在工作室里搞创作，价格不算太高，要算身份，他是文革前老一代广州美术学院科班出身，书法、绘画、陶艺兼通的老一代工艺美术家，是石湾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唯一一位雕塑科班出身，其开创现代陶艺流派、其书画恢谐丰趣亦相当有水准，书画多体现是“石湾公仔”风格，几十年如一日，为“石湾公仔”突破地域性、文化狭隘性默默地贡献，是不可多见的大家，从他的原作中，既反映了作者的人文情怀、思想境界、人格风格，也是“石湾公仔”走进高端的奉献者，由于其原作的唯一性和大师级别，其字画与陶艺的有机结合，更值得收藏界关注，应有极大的升值空间。而霍冠钊师傅亦是石湾公仔的另类，他以创作石湾公仔原作为使命，不图名利默默无闻坚持创作，作品以抽象写意为主，作品朴拙、飘逸，随心性与感悟，尽显文人神韵，虽无名家大师等头衔，其艺术风格及艺德亦应是石湾公仔之真正大师，令人敬佩。5、就陶瓷原作收藏件整体而言，一般应从艺、人、量、窑、釉、胎等综合考量。艺，是指艺术性、技艺水平及个人风格，主要包括形、神、技，形为整体结构与造型，神为人与动植物等的意境、神态，技为表现手法、技艺水平，一般是通过陶塑造型、釉的使用与线条等的运用确认的，作者不同风格不同，同一个作者不同的年龄也有所区别，大师级艺人一般都有自己的绝活，体现个性，当然有时亦取决于欣赏者个人喜好；石湾公仔的突出特点就在技艺、在于肌肤的技法运用，特别说明的是：制模生产往往体现不出石湾公仔艺人的技艺水平。人，是指作品是谁做的，上面已多处提及，应认真评估其现在作品的价位是多少，其人艺德如何，艺德不好的人，即使是大师也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当今社会是大师满天飞的时代；量，是指市场的原作数量，原作应为孤品，但由于创作及思考时间较长，对于畅销品，作者有时也会重做自己的作品，购买时作者一般会说明，若未加说明这也是评判艺德的方式。窑，是指是不是老龙窑所烧，当代作品本人不提倡窑种，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很多现代的作品完全可以做出龙窑烧的色彩和模样，刻意追求民窑之龙窑所烧，意义不太大，本人就曾收到过某某知名专家确认为龙窑所烧而实非龙窑所烧之物，所以本人不建议“石湾公仔”收藏过重追求或轻信何窑所烧。釉，是增强艺术效果的关键元素，“石湾公仔”用釉很有特色，收藏者可以凭借个人对着色的喜好程度而定，釉的学问很大，不是三言两语可讲完的，但作为收藏者至少要知道，石湾釉多为中、高温釉，烧成前一般是看不清顔色的，配釉、施釉全凭经验和技术，过去龙窑烧成经常提一窑一宝，是由于釉在不同气氛下的变化较大，成色变化亦大，窑温不稳定所致，现在的炉子，窑温较为稳定，调釉和施釉更注重经验和方法，包括一些窑变釉，也是有规律可循的，当然配方及施釉方法也很重要，釉的成色实为科学与艺术的有机融合，因此，作者应有较高的调釉和施釉技术才能摸索出自己风格的着色出来，才能达到较高的艺术水平，作品也才有更好的艺术效果，当然釉的发展很快，石湾釉亦需不断创新，艺人亦需不断提高，才能提升艺术品的整体价值。胎，陶土的泥质坯体，石湾公仔对坯体一般不太讲究，一般为人工配制、厚重且粗，有一种自然之美，很有韵味，应以个人喜好而定。对收藏者而言，关键在人、艺、量及釉的考量。

第二类半原作，作者主要是对作品表神、表意的地方开展创作，如人脸的表情、上肢下肢、整体布局、胎毛技法、配釉效果、微塑、微雕等内容。由于工艺特点，有时这类作品难与纯原作区分，区分原则多以从内容上加以识别，按照内容大于形式的原则界定。如：知名老艺人梁华甫的人物作品，表神、表意的地方完全手工捏制，用釉也极有个性，表现了原作的特征，躯干部分多采用印模制作，再实现巧妙对接，作品即能体现作品的整体形象，亦能表达作者的技艺、意境和思想，应属原作的范畴，有较高的欣赏价值和很高的收藏价值。其它原则可参照第一类的五项原则进行收藏。该类半原作的缺点是难于保证量少品精。当然，有时作者在用泥时，故意用半原作欲盖迷彰当作原作来出售也是有的，但应为极少数，更不宜推广。

第三类与第四类产品整洁，表面平整，釉色光滑，成品率极高，对其定位，属高档工艺品的范畴，石湾过去有句老话叫“一模吃三代”不是批该类，以满足中层消费和殷实人家工艺品的观赏陈设需求为原则。该类工艺品虽在石湾称为“精品”，本人以为不宜纳入收藏的角度审视并过分宣传，毕竟收藏当代陶艺的关键在于原创而不在于复制，在于人、量、艺及釉的整体考量，尤其是孤品性，从对当代陶艺品的收藏角度看，该类工艺品有较高的欣赏价值，但没有太多的收藏价值。同时，对于目前市场上出现的大师级限量版，限量版不是大师原作，是相当于大师卖牌子、卖签名，如前文所说如名画复印后让作者签名。另外，就算是限量工艺品，自家做的限量版与国家银行、国家邮局发行款票的限量版也是有区别的，限量至少应有国家界入，实现有效公证，否则无法保证限量。试想，如果市场上有一两个大师不守操守、很难控制流通数量，那收藏类似的限量版工艺品又有何意义？这是很值得收藏界注意的。

关于第五类“石湾公仔”的定位，我认为就是满足一般家庭的陈设要求。这也是“石湾公仔”能够走到今天的关键市场，即民之所需。

综上所述，“石湾公仔”五类制作方法，本身就是一个金字塔，原作只有少数人为收藏消费拥有，比工艺品价格高出很多，高档工艺品可由一定经济能力的爱好者把玩，注浆品完全可以进入平常百姓家，这也是“石湾公仔”走向繁荣的关键定位。每当来到“石湾公仔”街，大街小巷基本上看不到原作，看到的是琳琅满目的工艺产品，心情是复杂的。

基于此，我还是想谈一点“石湾公仔”可能的未来：

“石湾公仔”的生命在于创作和创新，在于技艺而不是印模，“石湾公仔”要有部分作品冲向高端，冲入知名收藏家的眼界，亦是靠创作。在当代，创作与时代同步的伟大作品是需要静心思考的，是需要人生磨炼的，是需要坐多年的冷板凳才能修成正果的，这既要求艺术家有开放的视野、深厚的艺术理论基础、脚踏实地的作风，更要能经得起寂寞、经得起金钱诱惑，不断地深入基层、深入生活，丰富经历与体验，从而丰富创作灵感。应该说，石湾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沉淀了一定的文化底蕴，培育了众多的名家大师，这是石湾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老一辈的艺术家经历坎坷，勤奋好学，奠定了“石湾公仔”的基础。但应清醒地看到，“石湾公仔”的整体艺术理论基础较弱，石湾艺人普遍文化程度与艺术理论总体不高，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模式潜移默化和影响着创新，没有更高更远的思维方式，传统保守的思维定势还较严重，部分艺人相互抵毁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整体艺术合力较弱，这是“石湾公仔”难以做强的症结所在。应该看到，“石湾公仔”过去与现在的成就也正是依靠当代名家大师们的人生历炼、勤奋和努力，依靠年轻一代的勤奋努力与创新获得的，来之不易。“石湾公仔”要有一个好的未来，即要发挥名家大师的传帮带的传承作用，体现自身的社会价值和贡献，更要发挥和鼓励有兴趣、勤奋好学、坐得的年轻一代积极创作。在这里，我想顺便界定一下何为陶瓷艺术的名家大师的问题。所谓名家大师有民间承认、也有官方认可。这种承认的方式是一种外部认可和包装，是必须的，年轻一代的陶艺家应该积极去创造条件，靠增长学识和人生经历、努力拼搏争取，而不是靠歪门斜道，否则其艺术品是经不起考验的。按照目前国家和民间的认可方式，从艺经历至少包括学徒工、成手、美术员、助理工艺美术师、工艺美术师、高级工艺美术师、省级大师、国家级大师八个级别。在我看来，按照时代要求，不间断地从事陶瓷艺术创作15年以上，对艺术有感悟、有追求、有业绩，并到了高级工艺美术师以上那几个档次，或者兴趣所至默默从艺20年以上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并受社会认可，就可以算名家大师了。对于其原作的价格就应该在金字塔结构的顶端，在金字塔结构顶端的作者创作的东西当然也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这也是我提倡的当代“官窑”的作品。当然，对陶艺大师的评选，我倒希望借鉴玉雕技能大赛的评选方式，通过出题目、现场创作与技能评比的方式进行，这样即宏扬石湾公仔的传统技艺，也能少一点滥竽充数的“大师”产生，否则真的对不起收藏家和消费者啦。一般来讲，由于陶瓷艺术尤其是“石湾公仔”创作的特殊性，随着作者年龄的增长、阅历的积累、风格的成熟，传帮带是必须的，苛求过多的原作会受到局限，但作为艺术家的生命、名家大师的封号必须依靠创作才能维持，而维持大师名家封号的基本表现就是一定数量的精品原作，这即体现了自身的价值，也体现了一种职业素养，这也是“石湾公仔”走向高端的必由之路。

“石湾公仔”要走出去，还必须要培育一片清新的艺术创作空气。尤其在内容和形式上，“石湾公仔”要发展、要传播，必须冲破岭南特色，融入多元文化；必须冲破传统题材，融入时代主题；必须创新釉色，融入现代内涵。在传承优秀技法的同时，更加重视创新，如：陶瓷造型的创意创新应是“石湾公仔”发展过程中值得高度重视的内容。另如：釉的使用和调配的创新问题，如何通过釉色的调整提高年轻人的喜爱度，我认为这也是急需改进和完善的。当前，“石湾公仔”表现时代特色的精品之作不多，作品基本上还停留在古道仙佛、仕女文人等领域。而以梅文鼎大师倡导的现代陶艺之路通过多年实践，方逐步被市场认可，倒为石湾公仔创造了一片清新空气。当然，“石湾公仔”要成为四海之内皆称道的艺术品，不仅靠原创，不仅要与时代融合等创新，还要靠艺术家自身的博学、勤奋、理论沉淀、视野、体验经历与人文情怀，这是个人的底蕴，没有个人底蕴，个人风格很难形成，作品中很多“神”的东西出不来，也就成不了真正意义的大师名家，作品也就很难登上高雅的殿堂。艺术是相通的，如何将“石湾公仔”文化扩展到全国，艺术的兼收并蓄，我想这是石湾陶艺家应该思索的。当然，时下石湾陶瓷的魅力或许就在于体现地方特色、地域文化和传统特色，或许我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陶瓷是传承文化的载体，是反映社会变迁的载体，是彩绘艺术与技艺的高级表现形式，“石湾公仔”要获得全社会认同必须走原作与精品同步、高端与一般同步、收藏与欣赏有别的陶艺文化之路，必须要培养一批有时代特色、有人文情怀、艺术理论深厚、勤于创作的陶艺家。而你们不仅承担着时代的重托，承担着创作精品的重任，还承担着“石湾公仔”传承与发展的重托。相信不久的将来，“石湾公仔”原创作品必然成为收藏家竞相争夺的天堂，让我们相信以原创为生的陶艺家必将是“石湾公仔”的脊梁，是石湾公仔的未来。我对“石湾公仔”收藏充满了期待。

最后，用一位著名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的话作为结语，“不用过多的担心你的作品卖不出去或者没有卖价，而要担心怎样才能创作更多的文化精品、传世的艺术精品，这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要永远记住，作为国家赋予的大师封号，没有了原创作品就已实质地丢掉了大师的封号。”也希望本文能为石湾公仔陶艺家及收藏家带来一点启示。

（声明：本文为个人观点，所指有些现象不针对个人，如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