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阿兰·韦伯“新经济新在哪里？”一文
发表于《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iness Review）【案例】
下面的两个故事以真实生活中的例子向我们展示了，在截然不同的情境中的领导者们是如何利用世界咖啡式汇谈形式，开展至关重要的汇谈来创造商业及社会价值的。
一路双赢：赛诺菲·圣德拉堡制药公司伊万·贝斯坦伊万·贝斯坦是赛诺菲·圣德拉堡制药公司加拿大分公司的总裁兼总经理。作为一家总部位于巴黎的全球性制药公司，赛诺菲·圣德拉堡致力于研究和开发用于治疗多种疾病的创新药物，其分公司遍布全球一百多个国家。下面的故事便是关于其加拿大分公司是如何借助世界咖啡式汇谈来创造持久商业价值的。我以前一直在寻找能够让所有人都参与到思考公司商业前景的方法与途径，也曾经尝试过几种不同的方法，然而这些尝试都没能激发出大家最好的想法。我所要探求的是能将热情、才智和利润结合起来的某种理念。对我来说，世界咖啡式汇谈似乎实现了将这三种要素结合起来的可能，于是我决定尝试这种方式。
我们当时正在筹备庆祝销售额首次突破1亿美元的庆功会，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业绩！ 我请戴维·伊萨克来多伦多主持一次世界咖啡式会议，汇集我们16人的策划小组来研究制订一月份的战略安排，希望届时能与我们加拿大分公司所有的员工在庆功的同时，探讨我们未来的商业战略。在策划会议快结束时， 戴维问：“你们觉得怎么样？”大家说：“很好，但是世界咖啡式汇谈对于10~20人的小组讨论卓有成效，如果是250人的大会就不行了吧？”戴维保证说世界咖啡式汇谈在很多人参加的情况下甚至会取得更好的效果。尽管有人仍持怀疑态度，我们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结果证明，一月份的庆功暨战略研究世界咖啡式汇谈在推进企业发展的关键性想法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世界咖啡式汇谈方法帮助人们放下表面上的专业头衔，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对话中来。我从参与每一桌小组会议的人们的眼中和肢体动作中能够感受到这一点。接下来，很多人被咖啡式汇谈中所产生的效果所激励，他们开始就各种商业问题自行组织世界咖啡式汇谈。我们在首次尝试成功之后的数月中又举办了17场世界咖啡式汇谈。起初我们显得有些笨拙，但是我们一直在积累中学习，无论是构建问题，还是更加严谨地运用沉思或是给予汇谈以足够的空间，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真正的挑战。我们当中的一些人能够感受到我们正在向某种成果迈进，我运用作为总裁的“执行特权”鼓励世界咖啡会议持续举办。
然后，我决定进一步发挥咖啡式汇谈的作用，于是问道“我们可以运用咖啡式汇谈来规划长期策略吗？”戴维在鼓励开拓这种可能性上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我们邀请了20~30个人，包括全体高层领导团队和以前未曾通过这种方式出谋划策过的年轻领导者，召开了一系列着眼于长远计划的世界咖啡会议。我们渐进而行，但我们的确也做到了，并且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世界咖啡式汇谈模式下的工作帮助我们形成了服务于战略计划的既创新又切实可行的行动指南，同时也聚积了实现这些想法的集体责任感和奉献精神。
接下来我又提出，“我们运用世界咖啡会议制订了三年计划，那么我们试着用它制订下一年度的财政预算，怎么样？”这时候有些人觉得我实在是扯得太远了。但是包括财务总监在内的其他人却表示：“好吧，让我们试试看。”于是，我们基于世界咖啡会议中所提出的行动计划的优先顺序来确定下一年度的财政预算，然后再将这些预算作为预计投资利润及回报的基础。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世界咖啡会议的程式十分适合我们的这一目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世界咖啡”的结构模式使人创造出一块洁净的平台——某种心态归零的状态,它并不会被先入之见所阻碍。这样你就能从中选择最有前途的想法和计划，并将它们与僵硬实际的账目核算要求相挂钩。
在过去的几年当中，我们实现了高速发展，保持着每年两位数的增长，取得的成果总是会超出公司的预期。我不能确定这是世界咖啡式汇谈的直接成果，还是由于世界咖啡式汇谈而采取的其他举措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世界咖啡式汇谈起到了极其关键和独特的作用，因为它是我所发现的唯一一种能始终将智力、情感与商业观念相结合的有效途径。这是一种至关重要的企业战略优势。
作为商界中人，数字是衡量成功的标尺。如果我们没有用数字说话，那将是世界咖啡式汇谈的结束；然而，假如我们没有世界咖啡式汇谈，那也将是数字的终结之日。这是一个似乎矛盾的说法。数字只是你酝酿思想付诸行动的成果，而组织生命的脉博正存在于思想的酝酿当中。你需要看到组织的生机与活跃，看到人们彼此是如何互动与交谈的，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组织的价值创造能力的一个关键部分。但是人们很难对此作出衡量，因为他们用以衡量的唯一工具只是数字。
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启示。当我看到人们更加热情地参与到商业决策中，富于冒险精神、坦率地提出问题以及勇于发表见解和采取行动时，我知道我们正在向成功迈进。比如说，如果你将第一次与第十次世界咖啡式汇谈拿出来作比较的话，便会发现在信心方面的巨大进步——那种无论面对何种问题，我们都有能力解决的意识。
当然，挑战是一直存在的。我相信在世界咖啡式汇谈中所产生的特有思考和知识具有极大的价值。但与此同时我们也需要能够让式汇谈中产生的智慧向执行过渡。我们还要确保在向执行阶段过渡的过程中，领导者不要回到过去一手掌控事务运作的老模式中去。
对我而言，世界咖啡式汇谈是一项尊重员工以及员工贡献能力的举措。进行世界咖啡式汇谈就像是从匝道驶入高速路——通过贡献自己的想法参与谈话，转而突然发现已然身处企业自然发展演化的洪流之中。更深一步地说，我相信世界咖啡式汇谈是生命力的承载者。我喜欢看到人们在自己的事业中充满生机，同时我也感受到了这种生命的活力。它服务着个体，服务着社群，也服务着我们的每一名股东。“世界咖啡”帮助我们一路双赢。
创造对话文化：坦帕湾畔的科学与工业博物馆惠特·奥斯坦柯 弗莱德·斯泰尔我们已将科学与工业博物馆（MOSI）设计成一个学习型汇谈的中心。我们不想要一个单向的、不许触摸展品的科学中心，因此，我们一直致力于探究实际动手学习的真正意义。这不仅是为了参观者，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应该怎样像一个家庭或一个社会团体一样共同学习？对于我们来讲，最好的学习来自于汇谈交流之中，那些与董事会、员工、与更大的团体，以及其他科学博物馆和协会的汇谈交流之中。
这座博物馆的本质就像是“世界咖啡”，而我们的每一场展出都如同铺就了一张咖啡桌。大多数人都以小团体的形式来参观，这样在参观惠特·奥斯坦柯是佛罗里达州坦帕湾畔的科学与工业博物馆（MOSI）的馆长，弗莱德·斯泰尔博士是南佛罗里达大学沟通学教授及MOSI学习中心研究员。MOSI是该地区重要的博物馆，年访问量达80万人次。接下来的故事便是有关这座博物馆是如何将世界咖啡式汇谈及汇谈性领导艺术作为基础，来努力重新界定博物馆与其内外团体之间的关系的。现场就已经会有非正式谈话和心得的共享。然后，随着人们从一个展区浏览到另一个展区，与互不相识的人交谈，他们便成为一个对话与分享看法的活跃网络的一部分，正如在现实的世界咖啡论坛活动中一样。因为在我们的参观者中既有年长者，也有儿童，对话便沟通了两代人——他们通过相互学习，很自然地交流着彼此的思想。
我们对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运用并不仅仅停留在以上比喻的层面上。我们还借助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运作方式来处理许多关键性事务。世界咖啡式汇谈方法无论对于内部员工还是专家团队乃至于大众都非常有益，其原则已成为我们作为社群机构在思考自身角色过程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们利用世界咖啡式汇谈来收集我们所称为的“可行性知识”，这意味着我们将对从世界咖啡会议中所生成的思路加以考量，并付诸实践活动。比如在2003年中期，我们无力支付全部员工的开支，我们意识到预算不足，因此将不得不进行一些财政削减。于是，我们召集了约30名员工来参加世界咖啡会议，以求探讨出应对之策。
一次世界咖啡会议的目的在于构想新的创收项目，目标为筹集到17.5万美元，对此我们没有任何经验可供参考。在会议中，我们讨论出了净收入约为18.8万美元的创收计划，其中最为大胆的想法是举办“游戏王”锦标赛。所有人对“游戏王”这个概念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除了与会的一对夫妇，因为他们的孩子们在电视上收看“游戏王”的节目，这使他们对这种游戏的风靡程度有所了解。也正是这对夫妇的鼓励使得团队中的其他成员赞同举办“游戏王”锦标赛的提案。于是，我们就在会议中批准了该建议及其他一些关键性想法。结果怎样呢？经过对这一构思的实际运作，我们最终在2003年的财务结算中实现盈利26.7万美元！
在如此的情境下，谁是领导者呢？在那次咖啡会议中，领导者并不是那些有正式管理头衔的人，而是那些有着能够创造最大净利润、与我们的使命及价值观保持一致并提出伟大建议的人。那天在我们当中真的有一些英雄！世界咖啡会议使所有人都能够作出贡献，其中一些平时不为大家所见——因为他们是或在夜间、或在周末上班，或是做商务旅行的“隐形人”，当某个人提出一个博得所有人拥护的绝妙主意来，这种感觉非常棒，有助于我们将MOSI建设成为一个充满协同合作氛围的共同体，这一共同体包括了我们的董事会及全体员工。
我们已经习惯性地认识到，当问题产生的时候，我们需要以更加深入的汇谈方式来共同应对。同样我们也注意到，随着大家在运用“世界咖啡”方法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有经验，从中产生的成果也越来越有效了。我们还发现，自己能够通过学习成为更好的世界咖啡会议的贡献者。随着锻炼的增多，我们也总结和积累了更多的可行性知识和集体智慧。比方说，我们借助“世界咖啡”正在构建新的创造性项目，预计为这个财务年度带来75万美元的纯收入。这对于一个处于不稳定经济形势下的公共机构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世界咖啡式汇谈也使得我们能够进一步探究MOSI核心使命中的玩与学之间的关系。创造性思维以及在游戏中动脑的习惯已经渗透到其他环境当中，因此即便我们没有身处“世界咖啡”，人们仍旧以“世界咖啡方式”来思考和行动。比如，在对世界咖啡式汇谈的特别创新运用中，我们举办了多次将访问者及潜在访问者齐聚一堂的世界咖啡式汇谈，包括老年人、少数族裔成员和儿童，请他们来共同设计体验展览。这种对于“世界咖啡”理念的运用在真正意义上建设了社区，而这些参与到设计过程当中去的人群也具备了更强的主人翁意识——因为这些展出实实在在是“他们的”。因此，MOSI并非以围绕科学的社区价值取向独裁者的形象存在，而更像是社区的合作者，与社区成员共同发掘人们对那些之前甚至不认为是知识的科学的兴趣以及集体的智慧。
当汤姆·约翰逊第一次走进我家的时候，必须承认我对他有成见，因为他只会关注数字。毕竟，他是一位著名的研究会计史的教授，曾写过一本关于管理会计的经典著作《意义的缺失》（Relevance Lost），这本书在全世界对会计衡量评估系统都有很大影响。然而，当他在智力资本汇谈（即催生“世界咖啡”的那场汇谈）中开始讲话时，我瞠目结舌了。他说，他在寻觅一种新的方式来思考绩效、度量、价值创造和结果。汤姆有些担心领导者们只把他的著作作为一个管理工具，应用于具体事务的成本计算来实现短期财务目标，而不是用来培育可持续性的企业和社会价值。
汤姆向小组成员提出了下面一些具有挑战性的问题：是财务和绩效目标，还是人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共同工作和思考的模式，创造了我们看重的价值成果？如果组织是有生命的系统，那么组织能够运用什么核心过程来反映自然的模式？你作为一个领导者，在一个有生命的系统中，将你的意图和注意力置于何处？这些问题在参加首次“世界咖啡”的其他与会者中产生了共鸣，并将贯穿于我们的思考和研究中，令我们将汇谈的职能作为核心过程来研究。
一、关于方法与结果
汤姆后来和他的同事，瑞典的安德斯·布卢姆，写了另外一本经典著作《超越度量的利润》（Profit Beyond Measure），集中讨论了这些问题。基于大量的研究，他鼓励领导者们将注意力从关注“只根据结果管理”（MBR）转向关注“根据方法管理”（MBM）——这种关系和过程塑造了组织的学习、适应变化环境以及长期健康发展所必需知识的能力。汤姆和安德斯指出，由于我们将结果（财务目标和绩效目标）与方法（用于创造这些目标的过程和实践操作）割裂开来，结果似乎变得更加具体、更加实际，因而比方法显得更有价值。与此不同，汤姆和安德斯证明了方法与结果是如何同时共同演变进化的。他们主张，“经理人的任务，是阻止将结果作为一个人们通过瞄得更准而实现的目标；相反，结果是通过掌握与系统本身内涵模式相和谐的实践操作，而自发出现的一种后果。换句话说，要管理方法，而非结果，方法是正在实现的结果。”
汤姆·约翰逊的著作很大程度上说明了我们对于作为核心过程的汇谈职能的思考，这种根本“方法”使关系得以建立、知识得以共享、价值得以创造。当我们与汤姆以及他的妻子——著名教育家伊莲·约翰逊探讨这种思想时，我们开始发现世界咖啡式汇谈能够有助于这种自然过程更趋有形、现实，因而也更加容易实施。伊莲认为，“我们所说的汇谈是关键的、根本的、必不可少的方法，但如何看待这些汇谈会导致的不同结果。”汤姆补充说，“如果汇谈被视为创造组织绩效的核心方法，那么对汇谈的领导工作则将是决定组织干得是否出色的关键因素。如果人们说‘交谈意味着闭嘴，直到别人对你讲时（你再说），或别说话直到老板让你说时再说’，这会导致一种结果；而遵循世界咖啡式汇谈的原则框架进行的交谈，则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们设计了一张图（见图11），用一种可视的方式来描述这种价值创造的核心过程是如何运作的。
图11 价值创造的核心过程正如图11价值创造的核心过程所示，富有意义的问题激发了学习性谈话。这些交谈又强化了关系网络和社群实践，借此，组织创造了劳动果实。关键问题在于，这个核心过程一般来说是无形的、分散的，很少被领导者有意识地作为方法来创造可持续性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
二、开始汇谈并付诸行动
对于大多数领导者而言，要想接受将集体汇谈作为实现组织目标核心途径的这种观点，需要在思想中进行深刻的转变——从将汇谈视为外围活动，转到将汇谈视为一项组织最有价值的资产。体会过一次世界咖啡式汇谈后，会帮助您将整个组织或社群看做一个动态的、自然发生的“咖啡”，这样，您就会更加有意识地处理隐藏在组织绩效之后的、往往无形的汇谈和社会网络。
稍停片刻。就像MIT的彼得·圣吉和我以及其他高级管理人员在参与世界咖啡式汇谈聚会时那样，停下来思考下面这个问题的实际含义：如果关键的组织知识的确产生于汇谈网络与个人关系之中，那么这在实践中对于战略演变，培训与发展，技术基础设施、工作场所与空间的实体设计以及你自己作为组织成员或领导者的行动选择，都有什么意义？
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位一米九五高的得克萨斯州人，他是一家大型跨国汽车制造商的全球运营总监，管理着五万多名员工，他有着一副浑厚的嗓音。当他思考这种思想转变的现实含义时，他愤怒了，“该死的！你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那里。我屏住了呼吸。“我刚刚重组了全球运营部。我破坏了学习型组织和已经构筑多年、正在发挥作用的汇谈圈。这要花费我们很长的时间才能再恢复过来！”他发自内心的感慨激发了一次热烈的交流，讨论领导者该怎样做才能更有效地将汇谈作为本组织中一项核心过程发挥作用。
三、谈话与行动的关系
用这种全新的方式看待汇谈所需的一项重要转变是，我们要重新评价将谈话与行动割裂开来的传统观点。在丹麦，我们与探索这一问题的世界咖啡式汇谈的主持人有过一次令人振奋的交谈。一位参与者建议我们应考虑改变我们对于谈话与行动的传统观点，应将其视为一个结合在一起的整体，而非彼此割裂的活动。当汇谈正如火如荼进行，而你已经展开行动了，那会怎样？如果并非如我们西方文化所认为的——谈话与发现要先于计划和执行这一规律，那又会怎样？
正如他所建议的，或许整个过程就是一个行动循环圈的一部分——反应、思考、收获、行动计划、执行、反馈，其中，汇谈是每一个步骤的核心过程。我们发现，当人们关心他们所处理的问题，对汇谈真正有兴趣时，参与者自然而然会发现谁关心什么，谁应该对下一步负责，自发地组织去做应该做的事情。或许我84岁的母亲在分享她一生组织工作中获得的见解时，最好地描述了这一点。“你知道，”她沉思着，“汇谈就是行动。你可以思考，可以感受，但它无法变成‘现实’，除非你表达出来。然后事态发生了变化。其他人听到了，开始感受它，你的思想得到了共享——如果这一思想足够重要的话，相关的行动就自然会随之发生了。”谈话与行动的关系可表现在图12中。
图12 汇谈与行动的关系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设计主要是为了产生集体知识的共享、个人关系网络和新行动的可能性。世界咖啡式汇谈为更多传统形式的行动计划提供了世界咖啡式汇谈为更多传统形式的行动计划提供了平台。平台，而传统上这些行动计划往往在时间上会晚于汇谈而非同时发生。加拿大Sanofi Synthelabo公司的伊万·巴斯汀对那些重新认识汇谈行动二元论并将汇谈视为核心过程的领导者们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我们如何能够创造那些汇谈过程，使得正在进行的行动计划和执行能够和世界咖啡式汇谈一样，在战略思考和集体洞见方面迸发出能量和精神？”这个问题需要“先汇谈再付诸行动”的人们进行探讨，特别是在我们思考如何使得从最初探索到执行的整个过程更具创新性时，这个问题更有意义。
四、通往汇谈的门廊：进入公共庭院
获得以汇谈作为核心过程而产生创新的可能性，并造就新的未来的力量，世界咖啡式汇谈并非唯一的途径。我对这一富饶领域的信念源自我十几岁时与祖母生活在墨西哥加巴斯一个殖民小镇的经历，当我穿过那扇木雕的大门走进家中，我可以穿过房屋中间任何一个布满鲜花的开放式拱形门廊，进入中心庭院。
对我来说，进入真实对话空间就像进入这所大房子的中心庭院一样。世界咖啡式汇谈只是通往集体合作这个中心庭院的宝贵门廊中的一条。战略性对话、原生态委员会、沙龙、智慧圈、公民协商委员会、妇女圈、学习圈、波希米亚对话小组、开放空间、未来研究、公共协商模型，这些源自不同文化和历史阶段的其他谈话模式，都体现了与生命系统一致的理念。我鼓励您探索多样的谈话模式，找到最适合您个人生活经历、需求和独特价值路径的对话门廊，然后运用您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成为自己生活和工作中的汇谈主持者。
在随后的章节里，我们会关注“世界咖啡”背后的理论和实践。下面将介绍七项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设计原则。无论您是否决定正式主持一次世界咖啡式汇谈活动，这些内容都为获取有意义汇谈的力量提供了实用的方法。
五、主持汇谈的原则
下面七项整合的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设计原则，是为了实现汇谈力量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经过多年发展而形成的。下面是对每项原则的简单概述（见图13）：
图13 主持汇谈的原则设定情境：澄清目标，确定好汇谈的界限。
营造友好空间：营造友好的氛围，让人们有心理安全感、舒适感和相互信任感。
探索真正重要的问题：当大家集中关注于真正重要的问题上时，能够引发大家的参与热情，并能确保会议卓有成效。
鼓励每个人积极参与和贡献：通过唤起人们全面参与和踊跃发言的热情，使“我”与“我们”的关系具有生气。
交流并连接不同观点：通过有意识地鼓励多样性，增加不同观点之间的连接密度，保持对于核心问题的共同关注，并充分运用集体汇谈网络的动态性。
共同倾听：在不泯灭个体贡献的基础上集中共同的关注点，孕育思想的一致性。
收获与分享集体的智慧：让集体知识和洞见显现出来并具有可执行性。
当这些简单的原则组合在一起使用时，为寻找创造性方式激发真诚对话的人们提供了有用的指导，这种对话的目的在于共同思考、创造可实施的想法。
【思考题】
1.想想发生在你所在的组织或社区的汇谈，在多大程度上，成员们会积极地思考并参与汇谈，将其视为创造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核心过程？
2.如果您开始将汇谈视为共创组织价值的根本途径，这对于您如何从事自己的工作会有什么意义？
仅仅告诉人们一些新思路是远远不够的。你需要让他们以一种能够激发这种思想有效性和可能性的方式去亲自体验。不要将知识倾倒于人们的大脑中，你需要帮助他们打磨出一副全新的眼镜，使他们可以以一种新的方式来审视世界。
——约翰·希利·布朗
《以不同的方式审视世界：关于创新的意见》
（Seeing Differently:Insights on Innovation）【案例】
发现“世界咖啡”：智力资本的先驱戴维·伊萨克口述戴维·伊萨克，我生活和工作的搭档，是“世界咖啡”的共同创始人之一。接下来的故事中他将和我们分享“世界咖啡”诞生及其实践群体的意外惊喜，我们对于在世界咖啡式汇谈中是什么在起作用的一些早期思考。我们最初的世界咖啡式汇谈体验也对我们早期思考汇谈塑造未来起到重要作用。1995年1月，加利福尼亚州密尔峡谷的一个多雨的黎明，浓雾笼罩着塔玛尔派斯山，我从客厅穿过那棵毗邻着庭院的大橡树向外看。为了第二天的智力资本汇谈，我们这里半小时内将有24人来临。朱安妮塔和我与雷夫·埃德温生合作主持这次聚会。他是瑞典斯堪德公司负责智力资本的副总。这是智力资本先驱者系列对话中的第二回合的汇谈，与会成员有来自7个国家的企业精英、研究者和顾问，这些人都是在此项研究领域中处于领先地位的专家。
智力资本和知识管理这一领域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至今还没有书、没有现成的先例为我们作引导，我们只能自己摸索。之前的一个晚上我们探讨了“领导力在智力资本的价值最大化中发挥什么作用”。
当朱安妮塔开始为早餐准备咖啡时，她有些担心：“如果雨一直下，客人来了以后就不能到庭院中去，也就没有办法布置好日程中需要的会场了。”这时，我有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在客厅里摆上我们的电视桌，请先到的人围坐在桌几边喝咖啡，等着其他人的到来。等所有人都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撤掉这些桌子开始汇谈了。
当我们着手布置电视桌和白色的塑料椅子时，朱安妮塔轻吁了口气。我们的互动绘图专家汤米·纳盖罗斯补充说“这看起来像咖啡桌，也许我们需要一些桌布。”她临时把白色的画架纸铺在每张配对拼好的电视桌上，看起来很有意思。雨下得更大了，但我们都不担心了。朱安妮塔觉得咖啡桌上放些花应该更好，于是下楼去找小花瓶。汤米则在每张桌上摆放好彩色蜡笔，这看起来就像许多邻里社区的咖啡屋一样。她还做了个漂亮的牌子立于门口，上面写着“欢迎来到驻家咖啡屋”。取我们地址的谐音，驻家大道，实际上是沿山的一条小径。
就在朱安妮塔摆放花时，人们陆续来了。大家非常开心随意地聚在咖啡桌旁，喝着咖啡，吃着牛角面包，开始谈论昨晚的问题。人们非常投入，他们开始在桌布上潦草地写着画着。我和朱安妮塔迅速交流了一下，决定不用正式的开场白来开始这次聚会，而只是鼓励人们继续分享这种轻松的谈话方式中迸发出的火花，以启发领导力与智力资本之间关系的精髓。
45分钟过去了，汇谈仍热烈地进行着，我们的一位成员查尔斯·萨维奇倡议道：“我很想听听房间里其他人在讨论什么，我们可以每桌留一个人（下称桌长），其他的成员带着我们讨论形成的想法去其他桌互相交流一下，这样我们不同组讨论的想法就能融合在一起。”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几分钟小结后，除了每桌的桌长外，人们开始围绕房间移动，走向了不同的桌子，汇谈仍在继续。
这一回合又持续了一小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热烈的气氛。人们兴奋地忙碌着。这时又有人发言了：“为什么不试着每桌留一个新桌长，其他的成员继续交换，从而分享联系我们的新发现呢？”
汇谈又这样展开了，大雨仍在继续，人们挤坐在桌边一起学习，一起检验设想和观点，一起构建新的知识，大家在桌布上互相补充着彼此的图表并勾勒着关键字词和想法。朱安妮塔和我看了看表，意识到午餐时间快到了。不知不觉地我们自己也参与到了世界咖啡式汇谈中，几小时就像几分钟一样过去了。
整个房间充满着知识的气息，似乎每一寸空气中都闪耀着智慧。我让每组成员整理好他们的谈话内容后，聚拢在客厅中央地毯上的一大张壁画纸周围，这张纸是由汤米之前放好的，看起来就像铺在地上的一块巨型桌布。我们让每个小组把他们的小桌布顺着边放在大桌布上边，然后再参观一遍所有的桌布。我们发现模式、主题和见解都跃然出现在上面。
在那次具有开创性的会议之后，戴维和我，还有芬恩·沃多夫，一个来自丹麦的同事（她也参加了那次发起聚会），第二天在一起回顾总结了那次会议的过程。我们回顾了那一天的每一个时段，思索着那段时间到底是怎样促进人们最终产生新的知识的。我们思索着当人们进入房间， 看到我们客厅里五彩缤纷、令人温暖的咖啡屋布置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咖啡屋布置本身就是某种定式——一种全世界都很熟悉的文化模式——从而立刻引发了我们曾体验过的那种亲密感和倾情投入吗？尽管并没有给予参与者正式的指导或对话训练，但是否是相关的世界咖啡环境自然萌生了轻松、真诚的交谈？
我们回顾了那些引发合作性思考的问题的作用。我们将汇谈设计为围绕着一个参与者关心的核心问题——“领导力与智力资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影响了集体思考的质量和深度吗？随之就有了小组之间想法的交叉融合并催生出了新的想法。是将想法从一个小组传递另一个小组促使萌发了不同视角之间预想不到的、全新的连接网络吗？然后人们将他们的集体思想记录在那些他们一起探索新发现时所共用的桌布上，这种桌布的职能足令我们深思。人们能够在桌布上看到彼此的观点或草草写下的大纲轮廓、想法的雏形，这到底是否重要？重要在哪里呢？
当我们试着描述我们的体验时，我们不禁想起，历史上有多少新观念和社会创新是诞生并传播于咖啡屋、沙龙、教堂和客厅等非正式汇谈中的。我们发现我们在客厅里的世界咖啡式汇谈中所体验的，或许正是对人类社会中不断发生的知识共享、变革与创新的鲜活模式的小型翻版。我们回顾了催生法国大革命的沙龙运动，以及昭示美国独立的裁缝社交圈和通信社团。芬恩扩大了20世纪早期萌生斯堪的纳维亚社会经济复兴的学习社交圈的广泛网络。我们回想起戴维和我早年在社会运动中的经历，这些经历（包括农场工人运动）也遵循了同样的发展模式。大规模变革的奠基者们常常会说：“（变革）都始于我和一些朋友们开始交谈的时候。”
我们人类是不是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深深地依赖汇谈，所以汇谈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具，而我们却感受不到呢？这种在客厅里演变出的汇谈网络似乎使得我们直接体验到那种常常催生大规模组织和社会变革的无形方式——我们常称之为“自然的战略规划过程”。是因为我们人类如此深入地沉浸于汇谈中，正如鱼儿生活在水中一样，以至于汇谈已成为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具而我们却感觉不到。我们是否曾偶然发现了一些原则，这些原则会令大型组织更容易注意到并实施这种过程，从而围绕关键问题和关注焦点开发合作性的集体智慧？知晓这一过程会有助于领导者更有意识地发展那些聚焦于其组织最重要问题的汇谈网络吗？
从这次汇谈中，“世界咖啡”的图景就成为一个核心原则，指导着我们不断尝试探索在那个下雨的日子里欣然发现的无限前景。我们在那次最初聚会中的许多人都开始尝试采用这种方法。我们开始举办不同情境下的世界咖啡式汇谈，不断彼此分享我们所学到的东西。
从一个完全意料不到的途径，我清楚地意识到，汇谈是多么重要。汇谈的意义无比重大！
一、共同认识与步入新世界
我在一个由博坎纳研究院开办的生命系统研讨班担任联合讲师，这家研究院主要研究全世界的领导力新形式。弗里耶夫·卡普拉，著名的物理学家和生命系统理论研究者，也是那里的一位讲师，做了一个关于知识性质的报告。他以其客观、专业的风格分享了那些源自两位智利科学家——演化生物学家哈姆博托·马图拉纳和认知科学家弗朗西斯科·维里拉的研究中令人惊异的观点。我无法对这一奠基性研究的博大和精妙之处作全面的解释，但我愿意与读者分享它的一个关键观点，因为我认为它对于人们如何看待世界以及我们如何选择生活方式有着直接的意义。
马图拉纳和维里拉的研究证实了如下观点：我们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已经进化出了一种独特的能力，即可以共同交谈和辨别语言中的不同含义。可以理解由汇谈产生的含义和情感是人类的一种特质，这使我们可以彼此共享思想、愿景、意图和发现。自从我们的祖先围坐于温暖的篝火边，汇谈就成为我们去发现我们所共同关心的东西、分享知识、展望未来、共同生存与成长的主要手段。
小群体的人们将思想带到了大群体，这些思想的种子孕育了新的汇谈、创新的可能性以及集体合作行动。这一系统过程内嵌于自我强化、意义创造的网络当中，而这些网络又源自汇谈所带来的互动之中。马图拉纳和维里拉指出，我们生活于语言以及语言所带来的行动之中，通过我们所参与的汇谈网络，我们“创造了世界”。我们通过汇谈将知识内嵌并相互分享。从这个角度说，汇谈就是行动，就是社会系统的血脉和心脏，像组织、社群和社会一样。随着基于汇谈的新内涵和协同行动开始在范围更广的网络中传播，未来就得以实现。然而，未来可能会因循不同的路径。马图拉纳后来在组织学习协会（SOL）的一次激烈的研讨会上，作了如下的演讲：
我们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通过汇谈来完成的……在我们生活于汇谈中时，新的东西不断出现；在我们接受这些新东西时，新的事物便出现了！所以我们现在才会生活于一些所谓公司、利润、收入等奇怪的东西之中，并且依附于这些东西……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必陷于我们所创造的任何东西之中。人类独特的地方就在于，我们能作出反应，我们会说，“哦，我对此不再感兴趣了，”从而改变我们的方向，开始新的行动。其他动物则不能作出反应，因为他们没有生活在语言中。我们人类将语言和汇谈作为了一种生活方式……我们享受其中，我们用语言来彼此关爱，我们也可以用语言来彼此伤害。我们的汇谈可以很开放，也可以有限定的内容。这是我们的核心。正如所有的生命系统一样，我们开拓了自己的道路。
因而，从人类进化的角度，汇谈并不像我们所从事的许多其他活动一样微不足道。汇谈是我们人类共同思考并协同行动的核心过程。汇谈的真正过程在于合作学习和共同演进。汇谈是我们人类创造并保持或转变我们生活的现实方式（图21中所体现的正是这种汇谈的力量）。
图21 汇谈的力量我亲爱的朋友和同事韦茜·罗宾，是汇谈咖啡的创始人。这是一种创新的小群体对话方式，请人们聚在咖啡屋或其他公众场所来探讨关键的社会问题。最近，我们作了一个有趣的交流，是关于无形的工作怎样在日常生活中发挥作用。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我们创造出的这种内涵和可能性进入其他汇谈。我们在脑海中与自己讨论着过去、现在和未来。除了这种自我汇谈之外，我们还与其他人探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通过彼此交换思想和感受，产生了共享的可能性。然后，我们将产生的想法和可能性带到其他汇谈中，如家庭、工作场所、教堂、舞厅、卧室、市政厅等。女儿同父亲谈论着她对未来的担忧，父亲对女儿谈论着他对她未来的关心……一条新的生命之路展开了，之后影响了成千上万的人；流水线工人同老板谈论着……工厂重新设计了；市民在听证会上作出证明……新的社会优先规则出现了。我们的汇谈令世界得以运转。于是，一种信息产生了，这是多次汇谈带来了思想的共鸣，它也告诉了我们集体思维是什么。我们中的一些人在这种信息中加入一些词汇，于是作为整体的新的可能性便被赋予了语言，这是我们实现目标的工具。我们在语言的描述中看到了自己——“我从未这么想过，不过这的确是事实。”我们谈论着……再塑造着我们对自己的展望。我们的汇谈塑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灵魂和实质。
另一位同事与我分享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我们能够通过汇谈塑造未来的很有说服力的例子。故事发生在慕尼黑的一个年轻商人家里，由4个朋友共享牛排和红酒的晚餐汇谈开始，在短短几个星期内，便演变为德国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群众运动。
席间，4个朋友决定，对他们来说，是时候走出“沉默的大多数”了，他们要表达对于不断增多的攻击外国人的新纳粹的抗议。当甜点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同意号召几个朋友和同事参加一个行动：举行一次沉默的烛光守夜活动以抗议这种不公正。他们第一次聚会将一百多个朋友带到了市中心一间很受欢迎的酒吧，每人都同意再号召10个人进行第二次大型聚会。数日之内，“烛光汇谈”通过熟人的圈子传遍了城市的商业、学校、教堂和市民群体。当40万人出现在慕尼黑参加聚会时，最初的这几个朋友以及整个国家都惊呆了。
受慕尼黑聚会的鼓舞，其他城市的市民们也都在随后的几周举行汇谈聚会。五十多万人在汉堡、二十多万人在柏林、十多万人在法兰克福和纽伦堡，其他城市也纷纷举行聚会。许多小城镇也都加入了这次关于是否接受新纳粹行为的全国大讨论。这看上去永无穷尽的烛光海洋成为全国集体行为的重要象征。这次行动诞生于汇谈，演变为抗议的浪潮，而这次事件发生时互联网还没有被广泛应用。
二、汇谈可成为一种生产力
谈话事关重大学习型组织
真正的学习型组织是一个创造性汇谈和协调一致行动的空间，它提供了一个灵活的场所，在汇谈中产生巨大的力量，并在行动中付诸实施。
弗莱德·科夫曼和彼得·圣吉
摘自《组织动态》（Organizational Dynamics）中的“奉献的社群”政治
民主开始于对话，任何公民为民主之复兴作出的最简单、最不构成威胁的投入是开始与其他人交谈、询问问题、知道其问题答案的重要性。
威廉·格雷德
摘自《谁告诉人民》（Who Will Tell the People?）
战略
运筹帷幄取决于创造一个丰富而复杂的汇谈网络，跨越原先孤立的知识，创造了新的意见，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组合起来。
加里·哈默尔
摘自《财富》（Fortune）杂志中的“战略寻求”信息技术
信息技术进一步强调了汇谈重要性的紧迫程度。汇谈正在快速发展，连接更多人并可触及更远的距离。这种网络化会谈使得新形式的社会组织和知识交流得以实现。
雷克·里文等
摘自《破茧而出》（The Cluetrain Manifesto）教育
在促进人类成长和发展的社群中，变革似乎成为共同建构知识和内涵的自然结果，这是我们富有意义汇谈的产物。领导人需要提出问题、召开汇谈、邀请他人参与其中。在社会体系中，如学校和地区，一个很好的汇谈可以将变革的方向永远转变。
林达·兰伯特等
摘自《建构论的领导人》（The Constructivist Leader）知识经济
汇谈作为这样一种方式让工人发现他们想知道的，分享给其他的同事，并在这一过程中为组织创造新的知识。在这种新经济环境下，汇谈成了工作的一种最重要的形式，以至于汇谈就是组织。
艾伦·韦伯
摘自《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中“新经济有何新奇之处”家庭治疗
我们变革的能力往往被一种“表达不清楚所造成的恶性循环”限制，我们要用语言来彼此沟通，用语言阐明新主题、新的说明、新的故事。通过这一过程，我们共同创造和发展了我们的现实体系。
安得森,古里夏
摘自《家庭过程》（Family Process）中“作为语言系统的人类体系”
领导力
领导在管理工作时，和员工交谈是关键，用语言来形成新的可能性，重整旧的观念，激发新的承诺。积极的交谈，精心维护人员关系，是任何社会系统的核心基础。
史利瓦斯文，库伯瑞得
摘自《肯定式管理和领导》（Appreciative Management and Leadership）
集体智慧
对话是集体智慧的核心。如果我们之间的谈话有更高的质量，更高层次的智慧才能产生于我们中间。
集体智慧学会汤姆·艾特里
摘自《民主之道》（The Tao of Democracy）
高级人员发展
随着新商业前景的持续出现和新组织形式的形成，我们的领导能力将取决于我们是否有能力举办和召开高质量的汇谈。
得克萨斯大学圣安东尼奥分校专业能力中心主任兼EMBA项目主任罗伯特·莱吉尔博士未来研究
汇谈是新质询的核心，这也许是我们应对所面临的巨大挑战的核心技能。汇谈文化不同于一般文化，它能让未来世界变得不同，如果我们能通过互联网连接互动这些重大谈话，那我们将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来作出彻底的改变。
摘自未来学会的《卓越的公司：技术与可持续性的交叉点的创新》（In Good Company:Innovation at the Intersection of Technology and Sustainability）意识研究
我认为有可能转变意识的性质，不论是个人的还是集体的。是否能在文化和社会方面实现这一可能取决于对话，这是我们正在探索的。
大卫·柏恩
摘自《谈对话》（On dialogue）演化生物学
我们人类存在于通过汇谈而产生的世界中，即使这个世界到最后把人类这个物种毁灭掉。事实上这就是我们作为会说话的生物的起源历史，或者说，整个历史和人类的存在，就是由不同汇谈网络所构成的。
哈姆博托·马图拉纳和哲达·福登·佐勒
摘自《人性的起因来自于爱》（The Origin of Humanness in the Biology of Love）
三、视野决定行动
如果我们把镜头转向发生在家庭、组织、社区和国家中的汇谈的力量和潜能，我们会看到什么？如果我们相信我们以及其他人的汇谈富有意义并以此为信仰而行动，那会怎样？这会令我们日常在扮演父母、老师、队伍领导者、会议组织者、组织专家、社区成员或外交人员等角色时有何不同？
我们生活在对这个世界的展望之中。正如马图拉纳和维里拉所指出的，我们生活在对世界的想象之中。当我们“改变角度”，思考“转换镜头”时，可能会烦躁不安。但正如密西根大学全球领导项目主任诺尔·迪基多年前对我说的，“我们的视野决定我们的行动”，我们如何看待我们周围的世界，会影响到我们如何基于这些想象而采取行动。
当我们进入一个共同思考、认为创新能力十分重要的商业和社会价值的时代，我们许多人仍然固守着“汇谈是没有价值的”，大多数人“都光说不做”以及我们应当“停止空谈采取行动”等偏见。林·特韦斯特，一位为改善发展中国家人民的生活而筹集了上百万美元的社会活动家，有着不同的观点——这种观点在读者阅读后面的案例和反馈时或许会用到。“我相信，”她说，“我们实际上并不是生活在世界中。我们生活在我们所谈论的世界中……对此，我们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力量。我们有机会塑造我们的汇谈，这样做，我们就塑造了历史。”作为主持人，我请您在读这本书时，戴上一副全新的眼镜，用一双全新的眼睛来审视那些等待我们关注的汇谈。然后，开始迎接一个全新的未来。
【思考题】
1.思考您在家庭、组织或社区中正在进行的汇谈。在多大程度上，它们导致了国内工作的纷乱和割裂，或为工作提供了新思路和合作方式？
2.如果您相信汇谈的确是一个获得集体智慧和共同演进未来的主要手段，这会令您在实践中进行汇谈时，特别是在你关心的场合，有些什么不同？
所有的思考和学习都发生于一种情境中。思维总是在寻找情境以创造内涵。
——艾德·克拉克
（博士、教育家、《设计与执行一个整体课程》（Designing and Implementing an Integrated Curriculum）的作者）【案例】
从正式会议到汇谈：墨西哥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卡洛斯·莫特·马盖卡洛斯·莫特·马盖是我共事很久的一位同事，他曾经把“世界咖啡”的方法引入墨西哥许多公司、非营利性组织以及大学、政府等组织的活动中，探讨过多种多样的问题，包括情境设计、愿景勾勒、青少年发展、不同利益群体博弈等。营造一种符合“世界咖啡”目的和流程的情境有助于参与者在一个共同的框架下畅所欲言。本文讲述的是卡洛斯帮助一个重要的政府社会经济发展论坛营造情境的经历。我很乐意在此和你们分享组织这次论坛的经历，因为这次活动起初看来很有难度，结果却令人非常满意。一天，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以下简称FONAES）的规划司主任罗拉和我联系，让我来组织这次论坛。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是隶属墨西哥经济部的，在帮助创建墨西哥新兴“社会经济”中起着关键的作用。这种经济在考虑单纯经济因素的同时，还考虑了社会和社区团体的需求，旨在改善人们特别是弱势群体的生活。这些需求因素包括小企业、合作型组织，以及其他地方发展举措等方面。
罗拉计划组织一次官方的正式汇谈，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来探讨新兴的社会型经济。举办这次会议原本的目的是把世界各地主要的研究社会型经济的专家们聚集到一起，让他们与政府的官员们分享一下他们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和经验，这些官员主要来自经济部和社会发展部。我在墨西哥参加过许多次这样的会议，这种会议大多是非常正式和高度结构化的官方活动，有主题发言人或专家组。有时候，也有一些提问的机会，但都是单向的信息分享，发言人和观众之间、参与者之间很少有真正的交流。
我和罗拉讨论，在墨西哥历史上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怎样做才能深刻理解墨西哥社会型经济的机遇。我们想出了一个方法——为什么不把以演讲为主的活动转变成以讨论为主呢？为什么不把这样一种正式的会议转变成一种互动性更强的论坛，大家可以在交谈中相互学习呢？是的，国际上的专家能够提供一些新的观点，但是之后我们还可以用这300个参与者所提供的智慧和经验来思考墨西哥独特的现实和环境。每个人都可以设想，哪些方面的创新能够开创一种可以带来社会和经济利益双赢的新经济。
在我心中，我想把这次活动办成一次真正活跃的盛会，而不仅仅是把少数人的观点和知识传达给其他人。当然在做之前，我们还必须征得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主要领导的同意。令我们高兴的是，他们欣然同意我们这样做。然而，我认为他们还是有许多顾虑的，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们要设法让那些主要领导在一起体验一下这种“世界咖啡”的新方法。所以我建议罗勒先举办一个由12个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高层领导参加的小型世界咖啡会议。在共有3轮的小型世界咖啡式汇谈中，通过这种互动性极强的谈话方式，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国家社会事业基金会未来最佳的发展前途上。在这次小型的世界咖啡式汇谈中，产生了许多有趣的观点。我们把这些观点写下来，并给与会的12个高层领导每人分发了一份，这让他们对“世界咖啡”这种互动性极强的谈话方式产生了浓厚兴趣。这样，我们就与这些高层领导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关系。可是，我们仍然还有许多细节性的工作要做。
我们发现需要周密计划并且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应对因改变传统做事方式而带来的挑战。我们核心策划团队的成员在这4个月中每两周碰一次面。然而，我们并不介意这样努力地工作。在官方会议中尝试这种新的方式使我们感到非常有趣和兴奋。
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构思出要邀请的人的名单。一旦我们要改变以前那种专家们单向的信息分享方式，我们选择参与者的标准也要改变。为了保证高质量和充满创造性思维的汇谈，我们不仅需要邀请一些政府要员，也要邀请一些商界人士、农民、NGO的代表、研究人员、教育工作者——可谓是整个社会的缩影！这样做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意识到，任何一个单独的利益集团不可能对复杂的社会问题给出创新的解决方案。
我们还要设计一个独特的邀请函，来表明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特别的会议，与会的每个人都将对墨西哥社会经济的发展前途发表自己独特的观点。我们给每一位将来参加会议的嘉宾都发了一封非常个性化和充满热情的邀请函。在邀请函中，我们分享了这次论坛的目的：“为与会者创造一个反省的空间，进行国家和国际间经验交流的空间，以及产生一些将促进墨西哥以及全世界社会经济发展的知识见解的空间。”
接下来我们需要对这件事的要点进行协商。我建议我们应在世界咖啡的形式下运行整个论坛。FONAES的领导认为这太违背事情的通常做法，折中的办法是让上午的主题演讲按照原有的模式进行。然后，我们安排上午这些演讲者与主持人形成一个对话圈，让他们在观众面前互相学习、分享。这些专家间的对话圈将会成为所有人参与下午世界咖啡式汇谈的桥梁。午饭后我们会移到附近一个房间，在上午的基础上所有与会者一起探讨关键问题。
我们在“世界咖啡”所提出的问题是十分重要的，这对帮助人们理解我们在一起探讨的情况很有好处。我们曾经就核心策划团队如何提出有力问题举办了一个短期的研讨会。这在FONAES的内部是很重要的，因为会议情境从传统的专家宣讲模式转变为以讨论问题为主的模式，提供一个问题需要让所有的参与者贡献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例如，有个问题是，“除了理论上的定义，对你来说，社会型经济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我们事先把这些问题交给了演讲者和主持人。这能够帮助清晰框架，在这个框架下他们在上午的主题报告和下午“世界咖啡”之前演讲者和主持人的对话圈中分享他们的见解主张。
为了使外界环境适合这样的汇谈，我们遇到了一些现实的挑战。首先我们得改变饭店陈设，因为我们需要弹性较大的环境，从而可以进行世界咖啡式汇谈和陈列各种经济社会项目的学习展品，这些是用于促进思考、刺激对话的源泉。第二，墨西哥的宾馆只有供坐下10人的宴会桌，所以我们还要租借特殊的小桌子。还有其他的小细节，比如准备彩色标记笔、小花瓶和花等。这些看起来是小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是在与一个墨西哥政府机构打交道。FONAES的财政部门从来没听过一个会议要用小桌子、小花瓶，用特殊白纸作桌布，还有装着几百人用的标记笔的杯子！这是一个需要我们不断去协商的事情，他们都很开通，并且到最后，大部分的事情都解决了。
活动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想，我们所说的开办“世界咖啡”在设置情境方面与之前的准备工作是一样的重要。我们认为有必要帮助人们了解适合在一起学习的“世界咖啡方式”是什么，不然，每个人都会恢复到他们传统的做事方式。我提醒他们，收到邀请是要去参加一个汇谈，而不仅仅是去听演讲。我还告诉他们，在世界咖啡式汇谈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身份高低之分，每一个思想都是有用的贡献，每个人分享他或者她的经历都有价值——即使是一个乡下的农民坐在一个知名政府官员和重要经理人旁边。在我解释了我们将怎样一起工作后，我请每个人都移动到新的桌子旁，以便我们能确定每张桌子旁的人们都能很好地交流不同的生活经历和观点。FONAES的代表作为会议的主人为大家服务，欢迎人们来到他们的桌子，让每个人都感觉到很舒服。
我想人们在一开始时都会觉得有一点紧张。“世界咖啡”第一轮开始时有点缓慢，人们还比较犹豫，但仅仅是几分钟。很快人们开始无拘无束地谈论，活跃的思想交流开始了。当进行到第二轮时，你可以感受到人们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很好奇。他们喜欢从一个桌子移动到另一个桌子，见到新的人们。
在三轮汇谈之后，我们召开了一个全体会议，邀请所有成员分享他们的发现和感受——汇谈对他们个人意味着什么。很多人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特别是一些农村来的人对他们能如此容易地与高层官员聊天而感到惊讶。还有更多的政府高级官员和商界人士说，在这样的汇谈中，他们从那些平时没有机会接触的人身上学到了很多。情境的改变使得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权威的大小或者阶层的高低之分。
在第二天的“世界咖啡”结束时，就好像是我们在一个大花园里耕作，参与者和专家所带来的思想就是我们放入土壤的养料和播种的种子。到了第三天下午，小组中似乎有了变化，人们比以前更加具有反省能力。这种不寻常的感觉，充满了活力、气势和深度。比如，当人们聆听小组的一个人讲话时，整个房间会变得很安静。情绪从仅仅是“喔，哇，这真有趣，真让人激动”转变为对每个人所说的真正内涵及其昭示未来可能性的深思熟虑。这是让我感到神奇的时刻。
放弃了传统的方式，冒险转变会议情境的后果是什么？首先，它创造了一种与其他大部分的会议里不同的气氛，我深深地感受到，人们感谢有这样的机会来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从而通过汇谈改进自己的工作，并为墨西哥的共同利益合作。我能想象，300个人在他们自己的关系网或者是机构中，即使每个人只汲取一个有关新兴社会经济的关键发现，其影响亦是深远有力的。
【视角与观察】
埃里克·弗格是开发网上学习社区的一位先驱者，他第一次向戴维和我展示了情境对于提供个人和团体富有意义的深入学习框架的重要性。
图32 情境的角色埃里克在不久前写了一篇名为“从情境中学习”的关于组织学习的文章。文章中包含了一个非常简单但特别重要的观点（见图32），启发戴维和我用可视化的方式描绘了情境的作用：在一次好的汇谈中，情境支撑、围绕并传达着汇谈的内容和过程。
一、情境的职能
情境就是环境、参考框架和周围的因素，这些综合在一起，有助于我们给自己的经历体验赋予内涵意义。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习惯去有意识地考虑情境，即使情境的存在对于我们创造理解模式至关重要。当大的情境与我们探索的内容或正在运用的过程没有清晰的关系时，我们就变得非常困惑和不知所措。
图33 情境要素设定情境包括有意识地创造灵活的界限，使群体的合作性学习得以呈现。我常喜欢将情境比作河岸，它有助于汇聚而不是控制观念与思想的河流。在计划一次重要汇谈时，“世界咖啡”主持人和策划团队扮演着设定情境的关键角色，他们帮助集中（但不是控制）汇谈内容，并在会议前和会议期间为塑造汇谈过程提供支持。
图33的嵌套碗图有助于我们理解情境的设定要素，这些要素都包含于有效的世界咖啡式汇谈的塑造当中。我们发现为世界咖啡式汇谈设定合适的情境需要注意三个关键要素：目的、参与者和外在因素。乍一看，这些要素似乎很简单。然而，每一个要素都互为基础、彼此相关，创造了一个围绕并传递汇谈的整体系统。它们是令汇谈体验变得“连贯而无须控制”的基本要素。
“世界咖啡”主持人为情境要素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通常与会议的规模和复杂度成比例。卡洛斯的墨西哥论坛是一个需要事先精心策划的活动，而且活动当中也需要设定情境。对于一个小型世界咖啡会议，所有这三项要素则可以在一次策划性汇谈中就设计好。但主持人发现，在策划咖啡式汇谈时，需要分开考虑每个要素，即使只是简单地分别考虑，也是有帮助的。然后，这些要素的各个方面可以作为情境框架的一部分，在活动当中进行介绍。
一旦你主持过一定数量的世界咖啡式或其他合作性汇谈后，这些设定情境的每个方面就变得更加来源于直觉，因为你会回想起以前聚会中所学到的经验。此外，在之后的两个章节，“营造友好的空间”（第四章）和“探索真正重要的问题”（第五章），介绍了两个补充性的“世界咖啡”原则，它们建立在最初情境架构的基础上，并扩展了情境架构的有效性。
由于情境是一个无定形的概念，我们在本章中采用了卡洛斯的墨西哥论坛作为例子来探讨设定情境的基础。在接下来的适当的地方，我在小表格中对最初的专业会议概念和卡洛斯及其同事实际采用的世界咖啡式论坛进行了比较。卡洛斯和另外一个叫阿里安·沃德的“世界咖啡”同事，都帮助开发了简单但实用的方式来塑造世界咖啡式交谈的情境，从而增加了获得鲜活知识和开创性思想的可能性。戴维和我非常感谢他们的意见、投入与合作。
二、厘清目的
厘清目的包括以下几个要素。
（一）理解当前环境
界定世界咖啡式汇谈整体目标的第一步是认清你所主持的学习性汇谈所处的宏观环境，包括社会、经济、政治、组织、社群甚至人际方面的因素。试问自己，是怎样的实际生活环境或需要令这种汇谈有作用，为什么如此重要？对于卡洛斯和论坛策划小组，墨西哥当前社会经济形势的复杂现实，以及为国家社会经济寻找最大范围创造性新思维的需求，有助于引导这次活动的设计。当他们评价墨西哥当前现实和需求时，他们发现不仅运用传统专家的知识和经验，而且借鉴不同部门利益相关者所提供的丰富视角，这样具有很大的价值。这种从基于汇报的专业会议到谈话性论坛的转变，反映了这种对于当前现实和更大范围需求的理解，从而使得这次活动更加重要。
（二）探索自身的设计前提
除了要厘清你对于当前形势的认识，探索人们如何共同创造知识也非常重要。这对于你明确活动的目的、确定“世界咖啡”是否是合适的方法以及给参与者设计合适的邀请函都有很大作用。例如，在墨西哥论坛的案例中，尽管所有人都同意墨西哥正经历的复杂社会经济挑战需要作出深思熟虑的反应，策划小组仍然勇于质疑“只能依靠专家帮助”这种传统认识。会议组织者开始将知识创造视为一种社会和群体努力，将汇谈作为一项核心过程，而不仅是专家的职责，因而这次活动便将这一前提放在核心位置。相关的比较可以在表31中体现出来。
“世界咖啡”根植于越来越多的关于学习的社会性的研究。作为策划小组的设计伙伴，卡洛斯帮助小组抓住眼前机遇，反思他们的早期观念，以确定世界咖啡式汇谈方法对于获得整个会议参与者的集体智慧是否合适。第十章提供了关于何时选择世界咖啡式方法的信息。
表31 设计前提
设计前提 专业会议
墨西哥正面临着复杂的社会经济挑战
墨西哥及国际专家对于政府官员所作的形势分析正式报告可以提供对于有效计划和决策制订最相关的数据
不作报告的参与者的作用就是通过听报告获得本领域最理性的信息 论坛
墨西哥正面临着复杂的社会经济挑战
不同的声音创造了更加丰富的形势分析，为计划和决策复杂问题带来了新思路
人们希望贡献他们的知识、共同学习，并改变现状
谈话中的每位参与者都有专长，能够作出独特贡献（三）明确“大问题”
明确的目的就像北斗星一样指引行动方向——深刻的意图指导着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设计。它是衡量你是否成功的标准。明确世界咖啡式汇明确的目的就像北斗星一样指引行动方向——深刻的意图指导着世界咖啡式汇谈的设计。谈目的的一种方式就是简单地问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把人们聚在一起？这次汇谈要满足什么要求？”为你的世界咖啡式汇谈起一个特别的名字往往会有助于昭示其目的——如“领导力咖啡”、“战略咖啡”、“产品开发咖啡”或“发现咖啡”。在卡洛斯的案例故事中，之前的目的是提供专家对于墨西哥社会经济的看法，之后演变成为交流国内国际经验，以及为集中于墨西哥及其相关地域社会经济方面的大规模努力而创造合作性空间。（四）厘清可能性结果
世界咖啡式汇谈是有意识地设计而避免预设的结果。然而，如果能事先描述最令人振奋的结果以及设定对于实现目的最为关键的成功标准，都可能是举办一次成功的世界咖啡式汇谈的重要方面。例如，有形的结果可能包括：确定新战略方向、考虑创新方案或政策选择、阐明某个产品的新业务机遇。
但是，世界咖啡式汇谈通常不局限于，至少最初不限于找到一个直接的答案或解决方法。最有效的世界咖啡式汇谈结果往往在于发现解决问题所需提出的正确问题，或只是创造机遇来与他人共同思考探索你的形势。这些及其他的无形结果——像建立新的关系、共享知识、为那些传统决策过程中不能作出的贡献提供机遇等——在创建长期价值方面有重大作用。
传统会议和世界咖啡式汇谈所可能导致的不同结果可在表32中得到体现。
表32 可能的结果
可能的结果 正式会议
FONAES被定位于墨西哥新社会经济全球交流的关键角色
国际专家将最新的知识带入墨西哥
政府代表获得了未来规划所需的相关数据 论坛
FONAES被定位于全球召集者和主持者，为观点反应、思想探索、经验交流和知识创造营造空间，从而促进并集中有关墨西哥及其相关地域的努力措施
专家知识被用来激发多重利益相关者的对话，并获得有助未来决策的集体智慧
所有参与者成为相互合作的学习者和贡献者三、确定合适的参与者
思想和体验的多样性或许是获取新思想和集体智慧唯一最重要的标准。基于这个原因，你所邀请的参与者是决定能否展现创新成果的最关键的一部分。在设计世界咖啡式汇谈中，参与者群体往往已经由外界决定好了。然而，提出下面的问题会很有帮助：我们还希望其他什么人加入到汇谈中以帮助我们实现目标？还有其他什么角度可能会启发有价值的思路？谁会由于参与汇谈而获得真正的收益？我们往往忽略了邀请那些可能会被汇谈结果所影响的参与者以及会提出独特视角的参与者。这些是应参与到任何世界咖啡式汇谈中的关键声音，因而考虑谁应被邀请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在主持一次关于一个地方社区未来教育的世界咖啡式汇谈时，世界咖啡设计小组决定不仅邀请教师、父母和学校管理者，还邀请会受到其决策影响的各个年龄段的学生。关于两种不同类型会议参与者的比较可参见表33。
表33 利益相关者和参与者
利益相关者和参与者 正式会议
报告者和专家小组成员：国际专家
听众：墨西哥政府核心部门的政府官员 论坛
每个人都是参与者：国际专家是汇谈催化剂和学习伙伴
墨西哥社会各界代表，包括政府官员、非政府组织成员、社会合作企业成员、不同规模的企业（乡村和城市）成员、立法者、教育者、研究人员和学生四、创造性地运用外在因素
最后，外在因素是设定情境的第三个要素。
（一）明确学习方法
传统的会议方式强调幻灯片（PowerPoint）演示和演讲，但这往往并不适合于帮助人们共同发挥才智、思考那些复杂的挑战性问题。正如卡洛斯发现的一样，有了勇气和创造性，就更有可能跳出传统的束缚，设计出更有效的新学习氛围。世界咖啡式汇谈模式就更具有适应性，它还可以整合于更传统的汇谈模式和环境中。但考虑如何运用这些设计因素非常重要。在卡洛斯的例子中，策划小组对于改变传统会议模式的意愿导致了完全不同的创新性框架，从而有利于激发个人和集体的价值。同时，它还仍然保持着许多传统的会议结构，比如早晨的主题报告。确定整体的学习和汇谈方法，并厘清世界咖啡式汇谈所能作出的贡献，有助于你设定情境氛围，厘清你所主持的汇谈的主要设计要素。传统会议和世界咖啡式汇谈关于学习方法的比较可参见表34。
表34 学习方法
学习方法 正式会议
大礼堂式风格
正式主题报告
专家小组讨论
听众书面提问，报告者或专家小组成员口头作答 论坛
大礼堂式风格的正式报告
围绕报告者的对话圈，并有主持人的协调
世界咖啡式汇谈集中于核心问题，激发每个人的贡献，其中专家作为参与者，FONAES执行人员作为圆桌主持者
每天世界咖啡式汇谈产生的思想意见，当晚与经济部代表共享并加以汇总，第二天汇谈对此深入讨论
每天的世界咖啡式汇谈创造了围绕关键主题不断演进深化的合作性对话（二）确定汇谈前的活动
虽然FONAES大会包括了非常具体的事前计划，但即使只是主持两三个小时的世界咖啡式汇谈，注意关键性的细节对于活动的成功也很重要。例如，设计和印制邀请函，无论是通过邮件、电话、电子邮件，还是传真，都是设定合适的汇谈前情境氛围的关键因素。这会有助于提前确定汇谈期望，展示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汇谈，每个人都会有机会作出自己的贡献。卡洛斯的案例具体说明了一些汇谈的事前活动，证明营造情境氛围在论坛运作中是非常必要的，其中包括向每位客人递送个性化邀请函以解释论坛目的，设计特别标志代表他们在汇谈中所采用的程序，以及向专家说明期望他们在汇谈中所扮演的角色。作为主持人，发挥你的想象力确定组织者、报告者（如果需要作报告）和参与者都需要哪些事前活动，才能带着对汇谈目标和过程的共同期望来参加。两种类型的会议在准备时所做的活动内容相差是很大的，具体参见表35。
表35 事前活动
事前活动 正式会议
定期计划性会议
正式邀请并安排报告者日程
保证正式会议空间是安全的
听众书面提问，报告者或专家小组成员口头作答 论坛
组成核心计划小组作出具体设计——如何反映出多样化视角并如何以互动为基础
与FONAES执行人员进行微型世界咖啡式汇谈，探讨各种可行方案
将个性化的邀请函发给每位参与者，解释汇谈情境
及早关注并协商资源、场所，设施布置，“咖啡”安排和餐饮供给
预先告知演讲者世界咖啡式汇谈问题和过程，告诉他们如何扮演学习伙伴的角色（三）考虑事后的跟踪活动
通常“世界咖啡”都会有事后跟踪活动，事先思考如何跟踪的问题是设定情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它会影响到你在汇谈过程中对邀请函的设计和情境的设置。比如，如果你知道参与者的洞察力势必成为一个长期发展过程的一部分，在最初的邀请中，就很有必要将此明示于邀请函中。跟踪活动的需求或计划还确定了如何记录世界咖啡式汇谈的方式。在墨西哥论坛的案例中，尽管一些关键性的后续步骤出现在世界咖啡式汇谈进行的时候，但也需事先分配资源用于出版一个关于会后的政府刊物，详细介绍汇谈中的报告和成果。两种类型的会议在事后跟踪上相差是很大的，具体见表36
表36 事后跟踪
事后跟踪 正式会议
政府公布发言记录文件
可能考虑后续会议 论坛
政府公布发言记录、从专业对话中学到的东西以及对世界咖啡所产生见地的总结
下一个步骤产生于世界咖啡的汇谈中，包括可能的区域咖啡汇谈
阶段性发现被安排入后续的论坛中
FONAES为专家间的虚拟学习互动提供支持（四）找到合适的场所
（五）保证所需的资源和设备
优先考虑的重要的资源和设备包括时间、预算、设备、家具和用品，这些看起来简单，但往往需要额外的协商才能实现，从而建立一种便于人们可以共同思考的汇谈氛围。如表37所示，卡洛斯的论坛所需的是完全不同的一整套资源，与正式会议最初的考虑完全不同。
表37 资源和设备
资源和设备 正式会议
正式礼堂演讲和讲座所需的设备
座位排成行
听众提问时间根据全体出席会议的观众人数确定 论坛
正式礼堂演讲、对话和世界咖啡会议所需的设备
预算要考虑租借小桌子、每张桌子上的桌布纸张、彩笔和花
每天下午安排适当的世界咖啡汇谈时间（六）设定活动情境
我们将在第十章更深入讨论关于“世界咖啡”主持人的职责及具体的“世界咖啡”礼仪。但我们已经发现，因为世界咖啡式汇谈与传统的会议形式完全不同，所以在活动期间往往是在各活动项目间隙，再次设定情境非常重要。这不仅包括设定将各小组集聚到一起的背景和问题——世界咖啡式汇谈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还要强调这种方式的汇谈可以带来互动学习。从卡洛斯的故事中可以看到，在活动最初对“世界咖啡”过程的介绍，很大程度地影响了随后的谈话方式，对于谈话方式的塑造则关系到个人和集体智慧的出现。
通常，除了像卡洛斯那样运作“世界咖啡”之外，“世界咖啡”的主持人还可以用一个简短的桌式汇谈开场，并和整个与会者群体分享讨论以下问题：回想你曾经有过的一次不错的汇谈，其中产生了新知识或新观点，是什么使之发生的？通过这种方式，成员们有机会共同参与设定情境和框架，进行创新性的思考。
情境的设置，无论在规划阶段、在活动期间以及事后跟踪活动中，都会对合作性的学习产生好或坏的作用。设计和执行每个阶段的谈话，成为“情境设计师”是一门艺术，这不仅仅是对“世界咖啡”的主持人而言，对于每个设法创造有效条件进行真诚对话的人亦是如此。两种类型的会议在情境设定的差别，见表38。
表38 情境设定
活动中的情境设定 正式会议
目标是明确的，但是总体过程的情境并不被强调
在正式的演说之后，参与者可写问题向演讲者提问 论坛
目标和过程在整个活动过程中被反复强调
提醒参与者是在参加一场真正、积极的对话，而不仅仅是做被动的听众
专业人士的分析被视为可帮助思考的源泉
请与会者用不同的方法交谈，聆听别人的谈话
每个人的经验和思想都被视为对总体有用的贡献
解释世界咖啡礼仪以及每个人应该如何合作
由FONAES的代表担任各桌主持人，欢迎来自不同领域的参与者
设定世界咖啡的问题从而每个人都可以参与讨论【思考题】
1.思考一下你参加的组织得不错的会议、汇谈和聚会。这些会议的情境设置，或是事先布置或是在活动期间布置，是如何提升其有效性的？
2.考虑你正在筹划的一个聚会。根据本章我们已经探讨过的有关情境布置的三个关键要素，你更有可能关注哪个要素，从而有助于设定汇谈的基调，并可激发产生多样性的视角，以达到期望目标？
3.如何在活动期间布置情境，从而帮助人们更轻松愉快地进入一种互动、交流、共同学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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