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母亲的城堡

在所有与母亲有关的书里,《母亲的城堡》是最安全的一本,书里的母亲,是所有的母亲,集合着“母亲”这个形象里的所有公约数,她温柔、善良,用尽一切方法使生活丰富起来,不论是物质上,还是在心灵上。她试图给孩子们一个浸染着大地、山岗、百里香气味的童年,每周都要带着孩子们回到自家在山区的别墅,为了走近道,悄悄从富豪的城堡穿行,遭到看门人羞辱。多年后,在经历乱世、家破人亡后,成了著名作家和制片人的大儿子,买下了那个城堡,然而,这不是胜利,尽管他将那座城堡,视为母亲的城堡。

《母亲的城堡》是对一个失去的年代的风证,一首小小的抒发孝心的歌曲。法国教育部指定学生必读书,法国二十世纪伟大作家的经典自传小说,呈现令人愉悦的成长喜剧,描画罗旺斯的诗情画意。在这些回忆里,我既不说自己的好处.也不说坏处:我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不再是的那个孩子。我要说的是我熟悉的一个小人物,他已融化在他那个时代的空气里,像没有留下骸骨就消失的麻雀。何况他也不是本书的主角,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件的证人.

编辑推荐

《母亲的城堡》:

追忆似水年华,阅读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媒体推荐

法国青少年在书中认识的第一个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帕尼奥尔笔下漫游在普罗旺斯山区的小马塞尔。

  ——法国《费加罗杂志》

如果想到斯蒂文森、马克·吐温和高尔基,我发觉在帕尼奥尔以前法国文学完全不能描写一个儿童发现世界时那种特有的、既紧张又兴奋的迷人经历。

  ——著名小说家、学者:多米尼克·费尔南德兹

帕尼奥尔是一个极会卖弄关子的说书人。他友善的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聪慧,就像阿尔封斯·都德一样,在普罗旺斯灿烂的阳光下溅射出耀眼夺目的才华。

  ——法国《文学文献》

马塞尔·帕尼奥尔是第一位成为法兰西学院院士的电影工作者。他的作品吸引人,是因为除了自然且略带戏谑的语调外,亦流露出一种对过去岁月的淡淡哀愁。

  ——法国《夏朗德自由报》

这书太可爱了,翻译它是一种享受。到最后一次存盘时,当然也伴随着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终于可以阶段性地把显示屏和键盘这两件假设从身上卸下来。可又多么失落,从心底莹,我是巴不得每天去那岭子里消磨我的时光的。

  ——本书译者:陈曦琳

作者简介

作者:(法国)马塞尔·帕尼奥尔 译者:陈曦琳

马塞尔·帕尼奥尔(Marcel Pagnol,1895-1974),法国小说家、剧作家,法兰西学院院士。他在电影上的成就,受到电影大师罗塞里尼等人的推崇。帕尼奥尔擅长描写法国南方的风土人情,尤其是普罗旺斯的诗情画意和对家庭的眷念之情。六十岁后发表的总题为“童年回忆录”的自传体小说,以幽默逗趣的笔调叙述小马塞尔的童年生活和少年时光,为他赢得文学上的巨大声誉。出版后好评如潮,成为法国教育部指定的学生必读书。

译者简介:

陈曦琳,自由译者,译作有《拿破仑情史》、《只要在一起》等。

序言

如果不算几次不起眼的尝试,这是我第一次写散文。

我确实以为有三种不同的文学体裁:用于歌唱的诗歌.用说话体现的戏剧,以及用书写表达的散文。

令我害怕的,不是选择词语或者表达方式,也不是语法的精微之处——说到底,这一切大家都能掌握——而是小说家的立场,更加危险的是回忆录作者的立场。

讲自己很难:作者谈到自己的全部缺点,我们都乐于相信:而他谈到自己的全部优点,我们必须有了证据才接受.我们还遗憾他没有把好话留给别人代他说。

在这些回忆里,我既不说自己的好处.也不说坏处:我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不再是的那个孩子。我要说的是我熟悉的一个小人物,他已融化在他那个时代的空气里,像没有留下骸骨就消失的麻雀。何况他也不是本书的主角,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件的证人.

后记

我更愿意在这里留下两整页的空白。不是有意搪塞编辑朋友,是作为一种表达。

你们知道,不是每本译著都必须包含一篇译后记的。那么是不是一部以译后记作结的译文意味着,或者说更接近于某种完整呢?关于这个问题已无须深思。仿佛一盏终年运转不息的探照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个千古名句自动地将它有力的角度切入我们每一次对完整与否的考究。不止是完整之辨,也是主客观之辨。而在我此刻看来,它其实不是要立一个论断,更多的是在面对“真面目”的难辨和不可求时,油然而来的浩叹。

推论下来,译后记之于译者。竟是一项特权。

文摘

可歌可泣的大王山鹑事件后,我一下子进入了猎手的行列,不过扮演的角色是猎物撵手和拾回猎物的狗。

每天清晨四点左右,父亲推开我卧室的门,悄声道:“你来吗?”

无论于勒姨夫的大鼾,还是皮埃尔表弟半夜两点讨奶的啼哭,都不足以穿透我的睡眠,可父亲悄悄儿的一声就能让我蹦下床来。

为了不惊醒我们的小保尔,我摸黑无声地穿好衣服,然后下楼来到厨房,于勒姨夫眼睛肿肿的,带着大人醒来时有点发愣的样子热起了咖啡,父亲装好猎袋,我往子弹带里填满子弹。

我们蹑手蹑脚地离开。于勒姨夫锁好门,绕过去推开厨房护窗板,把钥匙搁上窗台。黎明是凉爽的。受惊的星斗眨着眼,白惨惨的。鹰坪的岩坝上方,变得单薄的夜幕镶着白雾的花边,小眼山的松林里,一头忧郁的猫头鹰正向星星们道别。

我们一路顺着曙光登山,一直到“雷都诺”的红岩,但我们一声不吭地闪了过去。因为弗朗索瓦的儿子巴蒂斯丹在那儿踩过点,替他“蹲点”弄雪鸦的利器是小棍加黏胶:搞得他常常连头发上也缠着胶沫。

我们在山影子里纵列行进,接着到了巴蒂斯特羊舍。这是一处古老的羊棚,我们的朋友弗朗索瓦和他那些山羊有时会在里边过夜:就在这地方,绵延向陶美峰的平原上。旭日的红色光芒一点一点地现出了松树、刺桧、荆豆,仿佛巨舰破雾而出,孤峰如高高的舰首蓦地挺立在我们面前。

猎人下到山谷,一会儿折向左边的爱斯古普莱斯峰,一会儿拐进右边的细驿谷和帕斯当。

我在坡台上走,离开岩坝不超过三四十米。我把一切扑腾的玩意往他们那儿赶,要是碰到了兔子,我就往峰顶方向跑,大幅度比画信号,像从前的水手那样,于是他们赶忙上山找到我,一起对那长耳生灵展开无情的围剿。

我们再没遇到过大王山鹑,没有,一只都没了。不过我们不说,还到处找,尤其不放过那条沟壑——我们建功立业的圣地……我们贴着地面,在胭脂虫栎和绒岩蔷薇底下爬到沟边,常能从里面引出山鹑、野兔,甚至还有一头獾——被于勒姨夫在险些超出射程的地方放倒:可是大王山鹑飞进了传奇,从此便守着传奇:肯定是怕了约瑟夫了,光环把约瑟夫衬得魁梧了。

荣耀加身让他有了震慑力:成功往往造就天才。相信往后自己的“国王绝招”将弹无虚发,他果然变得百发百中,还分外地气定神闲,于勒姨夫终于禁不住感叹道:

“这可不叫‘国王绝招’了,这叫‘约瑟夫之射’!”

不过于勒姨夫照样是无与伦比的,所有夺路而逃的兔子、山鹑和乌鸫,他能“屁股朝前地放枪”(用他自己的话讲),难怪它们要夺路而逃了。每每我以为它们已经逃脱,一刹那却见它们直挺挺跌落。

我们携回的猎物多得于勒姨夫可以拿去卖,用卖得的钱——在一致的掌声中——付八十法郎的房租。

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有几次在吃晚饭时,姨夫说:

“这孩子比狗强。他不停地跑,从清早忙到日落,一点声儿不出,鸟巢兽窠一猜一个准!今天他替我们撵来一群山鹑,一只丘鹬,五六只乌鸫。比狗还真不差,除了不吠……”

于是保尔把嘴里的肉往盘子里一吐,活灵活现地吠开了。

萝丝姨妈教训他的时候,母亲只是出神地望着我。她想着,这么两条小细腿每天跑那么多的路,合适吗。

一天上午,快九点了,我在俯临桑树井的坡上蹦蹦跳跳。

谷底,于勒姨夫埋伏在一大蓬常春藤下,父亲贴着岩坝,藏身于铁线莲的帷幕和一株圣栎之间。

我用刺桧木的长棍——如此坚硬的木头因为表面油光水滑,握在手里仿佛是柔软的——拂打荆豆丛。山鹑没待在这儿,包姆苏纳高原也没有跃出野兔。

不过,自觉履行着狗的职分的时候,我注意到岩坝边上有个碑龛似的东西,是人工堆起来的五六块大石头。我走上前,见龛下有只死鸟。鸟颈被弹簧掠的两条铜丝拱臂卡在当中。

这只鸟比鸫大,头上有漂亮的翎毛。我蹲下身正要捡,身后传来脆脆的喊声:

“喂!朋友!”

我看到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我。

“别人的掠不能碰,”他说,“掠不是随便动的!”

“我不是要拿走,”我说,“我想看看鸟。”

他过来了,是个小老乡。褐发,普罗旺斯人的窄脸,黑眼睛,女孩般长长的眼睫毛。灰色毛纺的旧坎肩下穿着褐色的长袖衬衫,袖子一直撸到胳膊肘以上,一条短腿裤,一双绳底帆布鞋跟我的一样,只是他脚上没袜子。

“要是一个人看到弶里有鸟,”他说,“鸟是可以拿走的,但要把家伙重新上好,摆回原来的地方。”

他解下鸟,说:

“是草地鹨。”

他把鸟收进布挎包,从坎肩口袋掏出一个芦苇秆的小管,管口塞着裁得毛毛糙糙的塞子,从管子里往左手倒出一只大个的长翅膀的蚂蚁。然后,他以令我钦佩的灵巧,把管子塞好,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蚂蚁,同时左手轻轻用力,把安在弶中心的铜丝小夹子的前端撑开。拗成半圆的端口合上便构成一个微型环套。他把蚂蚁小小的躯干套进去,蚂蚁就这样成了诱饵。翅膀根被夹住,它既无法往下溜,蚁腹也无法向上拱出。

我问:

“你从哪儿抓来的这种蚂蚁?”“这呀,”他说,“叫‘花羊皮’。所有的蚂蚁窝里都有,但它们从来不出窝。得用镐掘到一米多深。或者就等九月的头一场雨,雨后一出太阳,它们一股脑往外飞……在洞口罩个湿布兜,就好了……”

他重新上好了弶,摆回到碑龛脚下。

我感兴趣极了,盯住他的动作,默记每个环节。他终于站起身来。问我:

“你是谁?”

为了建立信任,他又说:

“我是力力,贝隆人。”

“我也是啊,”我说,“我也是贝隆人。”

他笑了起来:

“哟!才不是,你不是贝隆人!你是城里人。你不会是马塞尔吧?”

“对的,”我说,心里得了意,“你认识我?”

“我倒没见过你,”他说,“我父亲见过,他替你们搬的家具。回来他就跟我说起了你。你父亲,就是用十二口径打了大王山鹑那个人?”

我骄傲得心花怒放。

“嗯,”我说,“是他。”

“你会讲给我听吗?”

“什么?”

“大王山鹑。你会告诉我是在回那儿,他怎么打的,整个的情形?”

“哦!可以……”

“一会儿就讲吧,”他说,“等我转完了这圈……你多少岁?”

“九岁。”

“我八岁,”他说,“你掠鸟吗?”

“不。我不会弄。”

“想弄的话,我教你。”

“好啊!”我说,按捺不住兴奋。

“一块来吧,我正要收我那些掠呢。”

“现在不行。我在替我父亲和姨夫撵鸟,他俩在山谷里躲着。我得给他们送小山鹑过去。”

“小山鹑今天可没有了……这地方平常有三群小山鹑,但早上樵夫来过,把它们给吓跑了。两群往细驿谷去了,还有一群进了帕斯当……咱们没准能替他们送上一只大野兔,应该是在那边:我瞧见有一屁墩儿。”

他的意思是说,地上有一堆粪球。

我们便去收弶,一路撩打着荆丛。

我的新朋友收获了几只法国人称做“鹏”的白尾雀,另外还有两只草地鹨(他告诉我这“算是云雀”),三只“达呐嘎”。

“城里人叫它们‘交嘴鸟’,我们叫‘达呐嘎’,因为这鸟蠢透了……如果这一带就一只达呐嘎,就一个掠,不用说了,达呐嘎准能找到那掠,把自己勒死在上头……味道倒是很好的,”他加了一句,“咳!又来了个笨小鬼!”

他跑向另一处石龛,拾起一条花彩斑斓的蜥蜴。碧绿的底子,体侧洒着细碎的金斑,背上的月牙纹呈翠蓝色。力力卸下这艳丽的尸体,往灌木丛一甩,我冲过去捡起。

“能给我吗?”

他笑了。

“不给你我还自己留着?……有人说从前的人把这东西烧来吃,好像还很好吃似的。我们可不吃冷血动物。吃下去肯定得中毒……”

我把蜥蜴装进我的挎包,但走了十米外我就把它扔了,因为接下来这个掠上也有一条蜥蜴,差不多有我胳膊那么长,颜色比头一条更加艳丽。力力用普罗旺斯方言咒骂了几声,并求圣母保佑他远离这些“小鬼”。

“怎么了?”我问。

“没看到它们把我的家伙给堵了?弶着了蜥蜴,鸟就掠不着了,这就白费了一个弶!”

跟着轮到了老鼠——被它们“堵”了两个掠。蓝蓝的硕鼠,皮毛温润极了。力力又发了通牢骚,然后说道:

“过去我祖父拿它们做红酒洋葱烩。这东西干净。长在野外,吃的是橡栗、树根、李子……说白了,跟兔子一样干净。只不过它们是老鼠,那就……”

他扭嘴表示反胃。

最后几个弶套住了四只达呐嘎,一只鹊。

“哎哟喂!”力力喊道,“一只喜鹊!它跑这儿来干吗?把自己整个儿弶住了!准是喜鹊里边的呆子,要不然……”

他猛地打住,竖起一根手指贴着嘴,又遥遥指了指一丛荆豆。

“那里边有个东西在动。抄过去,别出声。”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一段段复仇、悔恨、赎罪与谅解的乐章,不断回响在普罗旺斯上空
欧洲最美的十座名堡
法国【母亲的城堡】中文字幕
第78集|法国城堡
好鸟乱鸣||愿不当那猪狗,愿努力做个人
☆法国剧情片 《暴风雪中的白鸟》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