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此处查看:在东极,沐浴中国第一缕阳光(上)
你可能不会知道,中国有一个镇,只住着一户人家。有一年,这对夫妻生了一个孩子,镇上的人口剧增,竟增长了百分之五十。
这里,还流淌着一条神奇而美丽的河——乌苏里江。听过乌苏里江船歌吧: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了千张网,船儿满江鱼满舱。这里的太阳起得最早,是我国最早迎接太阳的地方。传说中,最早沐浴晨光的土地,是吉祥的土地。最早朝拜太阳的人们,是幸福的人们。
寻觅中国最小镇的那户人家
迎接完我国最早升起的太阳后,已近5点。我按照昨天哨兵告诉的乌苏镇唯一住户人家的大致方位,沿着乌苏里江畔前行,去寻觅那户人家。
沿途风景无限,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遇到从抓吉乡赶来的捕鱼人,坐下来和他们一起聊聊天。
继续前行,看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原来乌苏镇附近的乌苏里江水域是我国著名的大马哈鱼渔场,被称为“金色的网滩”。每年秋季白露前后,大马哈鱼由鄂霍次克海游入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产卵繁殖后代。这时候,渔民从四面八方集中并到这一带捕鱼,镇上也住满了县水产公司的工作人员和前来收购大马哈鱼的商贩,一改平时的清静孤寂景象,机声隆隆,人欢鱼跃,热闹非凡。
给渔民们留影记念,他们告诉我一个月后的乌苏里江畔会搭满像这样的临时帐篷。
功夫不负有心人,顺着渔民的指引方向,我终于找到了中国最小镇的唯一那户人家。
67岁的时群鹤大爷老两口,是乌苏镇唯一的居民。上世纪60年代抚远县在乌苏镇设立一个捕鱼生产指挥部,现在人们都回城里去了,时大爷和老伴留下来,看护着两三栋破旧的厂房,每天在江边下挂子网捕鱼的时候,时大娘也到江边帮把手,平平常常的老百姓生活,却有着叫人敬慕的安逸。
我到的时候,时群鹤大爷由于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到抚远县城,只见到老大娘。
给时大娘拍的近照
图片最后面的屋子里,现在住的是时大娘的女儿和女婿
时间不早,也到了该返回的时候了。7点15,我回到离东极宾馆不远的公路边,等候一天一趟的从抓吉乡经乌苏镇回抚远县的班车。
感受边城抚远
8点多我回到了抚远县城。抚远的街道像东北人的性格一样,让人一目了然。几栋欧式风格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街道的两旁,这里找不到南方小镇古色古香的韵味,商店门前高悬着广告牌,创意前卫,设计新颖,点缀着中国东极边疆小城的繁荣。
抚远地处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汇的三角地带,也是三江平原湿地的腹地,地理方位东经133°至135°,北纬47°至48°,是我国大陆东部最早迎来太阳的县城。北面、东面与俄罗斯隔黑龙江、乌苏里江相望,南邻饶河,西邻同江,抚远小城距俄罗斯远东最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仅有45公里的距离。
早在6000年前,肃慎人的先世就在抚远生活,也就是今天赫哲人的祖先。公元前11世纪初他们同中原王朝建立联系,并开始向皇帝臣服纳贡,现在黑龙江、乌苏里江的特产鲟鳇,就因为是当时向皇帝纳贡的珍品而得其善名。1909年6月,清政府在抚远设治称绥远州。绥远州的遗址,在县城的下游一处叫伊力嘎的山坡上。1913年,改称绥远县,1929年的9月,改称抚远县。
我来到黑龙江边的沿江公园,它的标志是公园广场中间的,两条一米多长的不锈钢铸成的鲟鳇鱼,表明这儿是“中国鲟鳇鱼之乡”。
沿江公园里“东极抚远”的石碑
公园旁边的抚远口岸联检大厅
离口岸不远处的西山上有一座苏联海军英雄烈士纪念碑,这是为纪念反法西斯战争中在抚远牺牲的27名苏联红军战士而建的。
纪念碑是以前苏联纪念英雄的格律而建成。碑体的底座与主体,以及周边的其它构造,都选用白色花岗岩;在造型上,使用了多层次重叠堆垒的方形柱体,立体感很强,具有欧洲纪念性构筑物的典型风格。顶部,硕大的红五星,是一种理想信念的象征。
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抚远被国务院批准为一类客货贸易口岸,春、夏、秋三季是俄罗斯客商采购、易货的旺季。
我来到了正阳大市场,这里有许多专营俄罗斯商品的专卖店。我对逛市场兴趣有限,用相机拍摄陌生人是一种难以匹敌的消遣方式,休闲可以这么简单。
偶尔,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在你身边飘然而过,用镜头迅速抓拍下来,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呵呵。
用过午餐,也到离开的时间了。望着大街上匆匆而行的人们,感受着中国东极灿烂的阳光,在这样一个置身在边城的普通日子里,我有些依依不舍。
1点05我坐上了从抚远开往佳木斯的班车,也就结束了在东极的行走。但边城的从容和慢条斯理,还迟迟不肯从脑海里消失。那不急不躁、不事张扬的美,打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