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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孙锡良:海南是否还可以发展得更快点?

  海南省,年轻的海岛省份,陆地面积达3.54万平方公里,人口为920万左右,海洋面积约200万平方公里,人均GDP1万美元左右。

  中国香港,面积约1100平方公里,人口为730万左右,人均GDP5万美元。

中国台湾,陆地面积约为3.6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为2300万,四面环海,人均GDP约为约为4万美元。

   对比三地指标,海南省面积与台湾大致相当,人口不到台湾的二分之一,但人均GDP却只有台湾的四分之一不足,海南省面积是香港的几十倍,且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但人均GDP只有香港的五分之一。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了什么?差距大。

  过去,外国人老讲新中国前几十年不会搞经济,国内某些人也这么讲,其参考对象就是香港和台湾。时间过去了四十多年,海南与两地的整体差距和平均差距仍然非常巨大,并没有缩小多少。这说明我们的改革成绩还不值得骄傲,局部地区的高大上决不能代替整体的巨大差距,一个几百万人的海南岛,至今居然仍保持着极大比重的农业经济和低城市化率(55%左右),不可思议!

  中央对海南省的发展不能说不重视,建省后,有较长时间的扶持,近几年,国际旅游岛建设和自贸区建设都给予了相当大的政策支持。但是,海南的发展还是缺乏强劲动力,还是没看到大发展趋势。

   海南得天独厚的优势真的不能变成胜势?

   中国人总称台湾省为“宝岛”。在我的心目中,海南岛也是不亚于台湾的宝岛,甚至是更有优势的宝岛,因为近十四亿大陆人跟海南的互通没有任何约束因子,而跟台湾省的关系还受到诸多约束。

   海南要跟上港台,至少应该实现以下几个目标:

    1)高城市化率;2)最理想的宜居环境;3)最吸引人的旅游产品;4)最有特色的合作化示范区;5)允许有2000万以上的人口容量;6)最吸引人的购物天堂。

   为实现上述目标,笔者建议,海南省在现有规划的基础上重新审视以下十个方面的问题:

    1、建设有产品层次的国际旅游岛(或者说旅游基地)。海南岛,目前的旅游产品很不丰富,不是看天涯海角,就是去海里游泳,再就是去大排档吃个海鲜,环岛坐个车,仍然处于靠“天”(气候)和靠“海”的状态,思想禁锢,消费层次感不强。没有足够的旅游产品,游客多起来,你怎么消化?不同爱好的消费群,你怎么满足?海南可开发的旅游产品空间大吗?很大,很大,比香港和台湾都大。

    2、中国最有活力的国际自贸港和绿色产业基地。现在,海南宣传自己的自贸区时,更多是强调自己的“最大”。如果没有特色,再大又能怎么样?你建自贸区,必须考虑“进”和“出”两个口径,这两个口径不配套,再大,也就是架子大,效果不会很好。海南省是否已经搞清楚影响两个口径的制约瓶颈是什么(本文不展开)?没有搞清楚瓶颈问题,我不看好海南自贸区的前景。岛屿产业跟陆地产业不同,不宜于发展大工业,更不宜于发展污染性强的工业,产业科技含量不一定要高大上,但必须是绿色产业。海南的工业基础不好,更多依赖内陆发达省份的产业转移,广东的辐射作用最直接。所以,构建大湾区应该把海南拉进去。

    3、中国海洋生鲜产品和海洋加工产品基地。海南,拥有200万平方公里的海洋权益,资源极其丰富。但是,从目前情况看,海南并没有形成有世界竞争力的海洋生鲜产品集散地和海洋加工产品集散地,即使是提供给游客的海洋饮食业都未构建出有层次感的消费特色,内陆十几亿人消费的海洋产品还非常稀缺,海鲜仍是高消费。海南在利用自身海洋方面和国际海洋产品方面都欠大格局,它完全可以把相当大比重的渔民和农民以合作化的形式组织起来,逐步建设成有规模且有国际影响力的海洋养殖产业、海洋捕捞产业和国际海产品集散地。

    4、中国热带水果生产基地和水果加工基地。海南的热带水果很多,目前,已经种植或少量种植的水果有:常见类水果:芒果,橙子,腰果,菠萝,荔枝,香蕉,龙眼,榴莲,山竹,椰子,火龙果,木瓜,黄皮,皇帝蕉,柠檬,杨桃,红毛丹,番石榴,海南柚子,橄榄,莲雾,蛋黄果,芭蕉,麒麟果,释迦,菠萝蜜,榴莲蜜,神秘果,人心果,桃金娘,蒲桃,鳄梨,牛奶果,猴面包,酸豆,薜荔,龙葵,破布叶,鹊肾,割舌罗,紫玉盘果,酸浆,余甘果。

  这么多的好果子,海南竟然没有一家以热带水果为主业的规模化公司,甚至连这样的合作社都找不到?实在可惜啊!未来,海南省能不能组织农民构建果业合作社?把海南岛全境的资源进行整合,以整体的形式向内陆供应热带水果,既可以从品种供应上扩大化,还可以降低消费价格,让全国人民都能吃得上、吃得起热带水果,尤其要让那些曾经很高贵的水果平民化。果业合作化模式,既有助于果农致富,还有助于探索社会主义农民向市民化转变,让他们都成为合作化集体果业工人。

   5、中国南方最大蔬菜供应基地及蔬菜种子制种基地。蔬菜基地的功能已经初具规模,但蔬菜种子基地还未形成。这两个基地的建设,也可以组织菜农走合作化道路,最终变成种业工人。

    6、建设中国最大稻谷制种基地及牲畜养殖基地。这么好的宝岛,现在居然还骄傲于自己每年能产多少粮食,是不是走偏了?如果说近十四亿人的口粮必须依靠海南岛供应,那饿肚子是迟早的事情,真有缺口,也不能依赖这一小块。海南,气候条件好,是非常好的粮食制种基地,只需开辟部分农田制种,以合作化模式组建种业园,让农业成为粮种工人。释放出来的土地用于干什么?用于另外九大基地的建设用地所需。以粮食基地和蔬菜基地为依托,海南省还可以建设南方最大的牲猪、牛禽养殖基地和肉制品加工基地。

    7、建设具有国际吸引力的文化产品、娱乐产品和体育运动游乐项目。几百万人的香港和二千多万人的台湾,生产出来的文化产品和娱乐产品甚至可以与十几亿人的大陆相提并论,说明了什么?说明海南省在这几个方面的工作做得太不够了,连模仿的工作都没有起步,未来的拓展空间十分巨大。怎么设计?个人认为,形式上可以参照国际经验和港台经验,内容上需要保持中国特色,因为最大的消费群体还是十几亿中国人,不展开说明。

    8、建设中国南方最舒适的错季度假基地。错季度假,不同于旅游,讲究自由、舒适和有寄托,时间上应着眼于中长期(超过1个月居住期)。中国南北中气温差距大,错季度假是一条既提高生活质量又能刺激消费品生产的新路。要让这个大消费群体进得来、住得下、住得好,就必须解决住的问题。这个“住”,不应以旅馆为主,而是以普通商品房为主。从内陆角度看,房地产可以大力收紧,但对海南而言,个人建议适当放开消费空间,让不同类型的消费群体都能够有一个较为恰当的理想度假模式,包括商业性度假、个人自费度假和各类老年福利性度假等。与之对应的是,海南的房地产也可以分类建设,分类销售,分类确权。海南籍居民购房政策与其它各类住房进行差别化处理,甚至还可以规划大量“集体农庄式度假基地”。

    9、扶持海南建设世界最大的普惠性航空港。中国很大,意味着东南西北迁移过程中耗费的成本也高,要保证14亿中国人能享受海南的资源优势,就要保证孔雀南北来回飞的路途成本适合多数人,旅途成本过高,旅游岛的优势就难以发挥。海南的人流和物流能否活起来,决定海南的前途,人流物流的活跃,航空服务居第一重要位置,海南省应该就此问题向国家提出新设想,看中央是否可以给予海南省航运业部分税费减免,以支持海南省补贴航空公司服务于海南旅游业,服务于人流物流,海南的航空业不应谋求高额利润,要专注于服务,可对进岛旅客实行错峰降价政策和高峰补贴政策。

    10、把海南打造成社会主义制度机制新探索的最大试验田。这块宝岛建不好,说实话,很难体现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块宝岛跟上了港台,我们才有底气讲制度优越性。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住房、医疗、农业等等新探索都可以先从海南试点,再向全国推广,没有任何省市比海南更有条件全方位探索制度创新。

   从海南与港台的差距可以看出中国发展政策的空间巨大,海南经济如果有机会跨越式挤进发达国家的水平,中国整体就有希望迈向发达国家,这么好的地方都不能走向发达,全国性发达就很困难,内陆三点的发达不足以代表整体进程。

   中央在规划粤港澳大湾区的时候,居然没有把海南纳入进去,这似乎是一个小失误。如果能尽快将其纳入进去,并对陆岛交通进行宏伟规划,海南的发展又将增添新动力,自贸区成长性会更强,产业链构建将更容易,希望中央政府能有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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