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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堡寨“崔家寨”的故事——邓州市赵集镇罗家村崔家寨的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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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9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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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采风   与众不同 “ 图说邓州 ”第【140】期原创文章
名家题字
张志和,古典文学博士,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国家行政学院教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周大新,当代作家,总后勤部政治部创作室主任,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少将军衔,全军文学界高级职称评委会主任,曾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第三届人民文学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冯牧文学奖、南丁文学奖等。
祁荣祥,海军少将军衔,军旅诗人,以'无声伴侣诗书画,有味人生真善美'为座右铭,北京一书阁书法学校荣誉校长。
赵子牧,别署剑龙、阿龙,字贤丁,号小闲斋主人。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 湖南石鼓书画院院士等。
唐卓, 原名唐金永,诗人、书画家。现任中国文化部文化信息协会专家顾问、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书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等。
姚海天,中国青年出版社原编审,中国新文学学会常务理事,《姚雪垠丛书》主编。
胡小舟,又名胡红伟,字孤舟,许昌籍居北京。现为中华书画名家协会会员副主席、中国书画研究院副院长等。
高明柱,国家高级书法家,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物,毛泽东思想研究院名誉院长,香港特别行政区书画院副院长。
杜苏旭,中国著名山水画家,中国艺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徐悲鸿画院院士。
平原堡寨“崔家寨”的故事——邓州市赵集镇罗家村  崔家寨的那些记忆文/笑熬浆糊
弯弯清水环绕着的一方黄土地,古时一条自西北向东南的官道曾横穿而过,这里常年享受着温和的水汽浸润,这里就是邓州市赵集镇罗家村崔家寨。
一、崔氏迁此六百年
 元末明初,天灾人祸,洪旱蝗灾,战乱不断,赤地千里,当时邓州境内荒烟蔓草无边,人烟稀少,多数村庄都已沦为废墟。  大明王朝一道令下,在长长的移民队伍中,一位姓崔的汉子带着简单的行囊,那时也夹在蠕动前行的移民行列中,从山西洪洞县一路跌跌撞撞,南下至此。
  当他看到那蜿蜒流动的一弯河水时,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打听,原来这条河与汉时刘秀的老乡同学严子陵还有点联系,那就是赫赫有名的严陵河。
  那位山西汉子历尽艰辛,顺着官道来到古穰邓州这处临水之处。看看枝头喳喳叫的喜鹊,于是他弯下腰,一把抓起脚下的泥土,心想“就在这里了”。
他用坚毅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撸起袖子,除草垦荒,决心咬牙用双手画出一片新天地。也许他没有料到,一脚踏下去,便将一个家族的根深深地扎在了这片富饶的土地上。那位崔姓山西汉子,也就是后来的“崔家寨”崔姓始祖崔成。
大概离官道近的缘故,慢慢地人们就把这一片崔氏人所住的地方,唤作“夹道崔”。崔氏始祖崔成带着家人搭棚建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艰难地开垦着属于自己的阴晴雨雪,繁衍生息,至今已有二十五代,六百余年历史。
二、修寨筑墙保平安
村落是我们祖先最早赖以生存的根基,是祖先们繁衍后代的安全港湾,几百年的“夹道崔”村落,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在向人们诉说着自身的沧桑岁月、文化点滴。  这里原本一马平川,太平年景时村民的日子要好过些,可在兵荒马乱年间,没有任何屏障的平原村落,“夹道崔”的处境就异常危险了。
清咸丰年间,为防匪患,“夹道崔”村民以崔万春为首开始自发组织村民筑寨防匪,周边一些小村庄也不断加入,断断续续,经过多次修建夯筑,历经二十六年左右,终筑成一个环绕村庄的坚固寨墙,从此村名就被人唤作崔家寨。
由黄土一层层夯起的土墙,虽没有长城那么高大结实,可是那寨墙,每二十丈左右加修一个宽台(有些地方叫马面),并在宽台上垒砌一个可容纳四五人的炮楼,晚上派专人守寨站岗。看上去凸凹不平的黄土墙体,它何尝不是在用特殊的语言记录着岁月里的风风雨雨?
据说当初崔家寨的寨墙一圈有十六座炮楼,每个炮楼架设三门生铁炮,加上南北寨门上的,共放置五十二门生铁炮。每个炮自重四百斤,炮身长四尺多,有效射程据说千米左右。这些铁家伙,它们可不是吃素的,自然使来犯之匪望而却步。 生铁炮早没了踪影,它也成就了一段血性的故事,贮存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那寨墙,成为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期,附近十余个村庄居民的守护神。老乡们白天在家种地,晚上拉着牲畜到寨内避难。一时间,周边村民纷纷在寨内修筑临时性住房,当时寨内住户达到两千余户,约万余人,听说好多外地村民直到解放以后才搬回原村庄居住。      那宽深的寨河,那威猛的生铁炮,加之高大的土寨墙,筑起了一方平安和自信。
  据老人们讲,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崔家寨内曾一度形成了四条街道,一时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名闻遐迩,成为邓县北部较为繁华的村寨之一。     
天一黑,南北寨门就关闭上,寨门楼上有更夫值夜,遇到土匪来袭,就敲响吊在寨门楼上的大钟。村民们听到钟声,就会立马登上寨墙,听候调遣,与土匪对峙。
寨墙对于现代人来说,既遥远又神秘,看着眼前已干涸的寨河沟,隐隐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如今社会安定,寨墙也失去了最初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乡村建设的发展,曾见证了一段历史的古寨墙,正在逐渐变矮、损毁、消失。    
从老人们口头传下来的寨墙寨河,却显得那么亲近,可如今行走在村内寨河边,又难以窥见其全貌,不过倒给了我们无尽的遐想空间。设想闻着打更的梆子声,穿过厚厚的南北两个寨门,犹如穿越了一条历史隧道,去搜寻那岁月的痕迹。
三、抗击匪徒护家园
清末民初,为了财产人身的安全,周边村庄的人、财、畜基本全集聚于崔家寨内。那时,崔姓人始终与迁入崔家寨的外姓居民和睦相处,互相帮衬,融合成了不是一家胜似一家的深情厚谊。有的把房子腾出来,让他们住,甚至不少人把宅基地也让给外村人建房搭屋,分文不取,形成了和谐的邻里情谊,这种朴实善良,一直延续下来,成为崔氏宗族骨子里的美德基因。
当时,周围几十里也都公认崔家寨是个安全港、富裕寨,俗话说“树大招风”,自然也引得各路土匪虎视眈眈,成为他们打劫抢掠的首选目标。
公元一九二三年,农历十一月十三日,盘据在淅川、内乡一带的匪首陈四麦(邓县杆首)、穆长富率匪众千余人,杀气腾腾,趁着夜黑人静悄悄地围上了崔家寨。
值守打更的寨民发现情况后,立即敲响了警报钟,霎时寨内青壮年都行动起来,立马都抄起家伙奔赴到各自负责的垛口岗位。寨主崔协五等家族要人当机立断,明确任务,寨内民众同心协力,男女老少齐上阵,迎敌击匪护家园。
当时宽阔水深的寨河沟内沿早拉起了三道铁丝网,铁丝网中间还铺设着陈刺,众人牢牢把守着南北两寨门。防守人员在寨墙上城垛掩护下,进行隐蔽射击。寨内神枪手也是名不虚传,弹无空发,使得土匪们不敢轻易靠近村庄寨边。与众匪对战三天三夜,崔家寨依然坚如磐石。
当地的村民们说起了一件当年抗匪的趣闻——在夜色之中,寨外的土匪突然望见寨墙的跑马道上,关公关老爷手提青龙偃月刀,身跨赤兔马,威风凛凛地绕寨巡查。众匪当时就被吓破了胆,认为关老爷显灵相助,自认破寨无望,随即屁滚尿流远遁而去。
实际上,那是寨内画匠制作的纸扎(用竹篾、芦苇、高粱秸扎成种人物造型,糊以色纸,饰以剪纸),趁着夜色,用人举着在寨墙上转圈奔跑,伴着人欢马叫的声音,令人在远处朦朦胧胧中看着栩栩如生。那纸扎原本是给寨民御匪壮胆的,却不想歪打正着倒真的也吓退了土匪崽子们。
自此一战,崔家寨在邓县镇平边界几十里名声大振。据说当时南阳府警备司令为表彰崔家寨人抗匪有功,还特奖励新式步枪二十支,子弹两千余发。
在抗匪一战中,搬出“武圣”关老爷造型的纸扎,并非崔家寨人一时兴起。过去有人夸张地说“县县有文庙,村村有武庙”,自清朝以后,在朝廷的大力提倡下,全国各地都修建了规格不一的关帝庙,更让关羽的名字家喻户晓。原来在崔家寨村的东北角,也就建有一座敬拜关公的关帝庙。
三国名将关羽,在中国是神一般的存在,民间尊其为“关公”,历代朝廷多有褒封,清代奉为“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关圣大帝”,崇为“武圣”,与“文圣”孔子齐名。   崔氏族人大概也是为关公的尚武、忠义、诚信、善战、敬业的美德所折服,对关公推崇有加,近年崔氏族人又在原址上对关帝庙进行了扩建重修,崔家寨的上空祭祀“武圣”的烟火一直延续至今。
四、崔家寨的伤心史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农历八月十五日,难得的一年一度的团圆节,寨内村民多在猜枚划拳、喝酒赏月。
据说有内线向外传信,说道寨内青壮年男子多已喝醉,寨墙及寨内的关键部位,几乎无人防守,正好趁夜黑风高时入寨劫掠。不知那位向匪徒通风报信者,可否曾去祭拜过集忠义信勇于一身的关公大人?
反正盘据在邓西汤山、禹山、杏山一带的匪首姚六耋、刘保斌得信后,率领匪众,趁着中秋夜,在内线的接应下,从崔家寨西南角偷袭进入。
那一晚整个崔家寨火光冲天,房屋被烧;那一晚匪徒们奸淫烧杀,丧尽天良;那一晚寨内逐户被抓人,逐户被抢掠;那一晚崔家寨鸡飞狗跳,邓西匪徒无恶不作。劫后的崔家寨,残垣断壁,瓦砾成堆,满目疮痍,不堪入目,一派破败凄凉景象。
据说那次劫寨,十余人命丧匪徒枪棍之下,几百人被掠走,民房六七百间遭焚烧毁损。一时间,崔家寨连下田干活的人都出现了短缺。
可周边村庄的豪绅富户,好似嗅到了机会和便宜,也趁火打劫。据当地老人们讲,周边花园村老药铺、堤南高、镇平贾宋等一些不义地主豪绅趁匪祸之机,廉价购买了崔家寨村土地两千余亩,崔氏不少农户,从此失去了养命的田地,而沦为佃户。经此一番折腾,大大挫伤了崔家寨的元气,原来的富裕寨、平安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破落寨、伤心地。
五、解放军与崔家寨
  解放战争时期,邓县城曾经历了两次解放,一九四八年元月上中旬,以桐柏军区司令员王宏坤为总指挥,在第三军分区司令员张廷发的率领下,第一次攻克了县城,解放了邓县。
同年四月,刘伯承,邓小平决定发起宛西战役,五月三日凌晨一点四十分时,解放军攻城,在经历了七天的血战后,于五月九日晚攻克邓县内城,邓县迎来了第二次解放。
一九四八年五月中旬的一天,黎明时分,当崔家寨的村民们起床后,突然惊奇的发现,在崔家寨外东南方向,村民们不知什么缘故,只见大批解放军战士好像从天而降,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睡在崔氏宗祠周边树林里,被子上已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村民们心疼的让他们进寨到家里休息,也被解放军婉言谢绝了。
寨主崔协五听说打邓县的解放军在寨外后,立马要安排各家各户多做点饭,送给解放军吃,但被官兵们又一口谢绝了。他们说自己干粮袋里有吃的,就不麻烦乡亲们了。这些官兵们只是借用一下村民的锅,自己烧水做饭。饭做好后,倒先给村民家中有老人、小孩的盛一碗,然后自己才吃。饭后不仅主动为村民们挑水,直到水缸满为止,而且又洒扫院子,一遍扫不干净就来第二遍,直到满意为止。
村民崔克召家主动腾出自家老宅大院,进驻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用手摇机打电话,在堂屋里摆张大桌子看地图,后来才知道,他们是83团司令部机关的人。
村民崔有重主动帮助骑兵战士铡秸杆草(喂马用)、挑水。妇女们连夜赶制军鞋一百多双,还帮战士洗衣、缝补衣服。
文艺战士们利用空闲时间多次演出,反复宣讲“打到反动派、翻身求解放”的道理。群众心里更明堂了,自觉地组织起来三十多人的担架队,帮助救治伤员。
崔家寨以崔克贵为首的十几个青年,还反复找部队领导要求参军,最终崔克贵、崔克绪、崔克甲等五人佩戴红花,如愿成为解放军的一员。
结  语
如今在崔家寨东北方,新修建的南水北调中线干渠与严陵河又形成立体相交,加上原有的古时水利工程三郎堰,使得此地实实在在坐落在清水环抱之中,独享着润泽和富庶。
古寨,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崔氏族人来说,是一份可回味可叙述的文化记忆,更是一种可端详可凝视的文化存在。可是寨墙经过风刮雨淋,慢慢坍塌颓圮了。再后来,随着人口增加,村子扩张,村民为了盖房,就把部分寨墙也推平了,那当年的寨门楼不知何年何月已消失在历史的岁月中。不过村寨的形成,村寨的文化,村寨传承下来的精神,是后人应该铭记的,你说呢?
作者笑熬浆糊在邓州崔家寨采风
作者微信:stp13838711986
作者简介:本姓尚,网名“笑熬浆糊”,工作后积极进取,于1998年7月取得华中师范大学本科学历,南阳市民间文艺家协会文化遗产保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邓州市第二届文联委员,现任教于邓州市湍北高中,业余爱好写作,所写“图说邓州”影响深远,先后在《河南日报》《河南党风廉政建设》《人民网》《大河网》《学习强国》《中学生课程辅导》《新课程》等相关媒体平台和报刊发表文章多篇。坚持原创,关注历史文化及教育教学,传递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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