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莫斯科是俄罗斯世界杯的男主角、圣彼得堡是女主角,那么索契,一定是这部大戏里的隐藏BOSS。
除了开幕战之外,真正第一场引人瞩目的比赛——葡西二牙相争就被安排在索契。除此之外,1/8决赛的开启战和1/4决赛的压轴战,也都在索契举行。
个中原因,除了这里曾经办过冬奥会,设施完备之外,更多的应该隐含了俄国人对这座城市的喜爱。
与大部分冰天雪地、寒风哭号的俄国城市不同,索契宜人的气候一点都不输于青岛、厦门这些知名旅游城市。北方高耸的高加索山脉阻挡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而西面的黑海则带来了温带恰到好处的海风。既看得到海景,又看得到雪山,所以许多名人故居云集于此,包括我们熟悉的奥斯特洛夫斯基,以及斯大林。
斯大林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俄国人,他出生在格鲁吉亚。而当时还是格鲁吉亚领土的索契,自然成了类似于满清皇帝眼里承德那样的“夏宫”。据说这里的温泉曾奇迹般治好了斯大林的风湿性关节炎,于是伟大领袖大手一挥,投入10亿卢布,将索契建成“社会主义天堂”,到今天,索契的斯大林故居依然是当地最富盛名的旅游景点。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斯大林的格鲁吉亚人身份买账,克拉辛把斯大林叫做“亚细亚人”时,他想到的不是有争议的种族属性,而是亚洲政治家通常拥有的剽悍果敢、精明干练、诡计多端和残酷无情的糅合。布哈林则把斯大林叫做“成吉思汗”,除了形容他近乎野蛮的残忍,还讽刺他喜爱吃烤肉之类粗鄙的食物。
索契地处土耳其、阿塞拜疆、伊朗的附近,作为中亚核心地带,少不了烤肉类料理。和美式刷汁脆皮BBQ、韩式的铁板烤五花、老北京式的炙子或者炭盒烤肉都不一样,中亚的烤肉才能叫真正的烤串。拇指粗的牛羊肉,不问好歹,一律被串在铁签,甚至是铁剑上,炭火猛炙到“吱吱”冒油花。火候足时,再撒上大量安息茴香,也就是孜然,那就自然有了游牧民族一骑一弓,驰骋草原的风情。相比之下,北京南小街那些撸串店里一丁点肉的烤串,简直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除了烤串,索契还有一种烤肉,用的是铁锅干烤。锅底铺上土豆洋葱,用蔬菜汁水熏蒸烤肉,最后大部分蔬菜都焦了,但烤肉却恰到好处,兼具烧烤的浓烈和蒸菜的柔嫩,算是中亚地区少见的精细料理。
用完烤肉,正宗的吃法是还要再进一份棍子糖,当地人用细绳串起坚果,然后浸入葡萄熬制的浓浆之中,待浓浆凝固便成为外皮。口感介于切糕和糖葫芦之间,有点类似于葡萄味的士力架。这种浓甜与烤肉的香腻背道而驰,却互为补充——总之,都是高热量带给人的满足感。
中国人烤肉追求古意,像《红楼梦》里史湘云一样烤鹿肉,“玻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最好是冬天吃烤肉,在有窗,能见疏枝残荷,听寒风呼啸的暖阁里吃——看别人冻得跟狗似的,自己吃着特爽。
而在索契撸烤串,则恰恰相反,要在阳光明媚的夏天,郁郁葱葱的海滩上,就着雪白的海浪、晃花人的比基尼来吃,最好是空气里都弥漫着烤肉味。据说普京大帝也好这一口,每年夏天都会去索契的别墅里烤串,可见口有同嗜,真的不假。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签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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