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第一个道字就是老子要想论说的“道”, 第二个道字就是“论说”,第三个道字就是老子本文所论说的“道”即非常道。这一句无形之中包含了一个“不可道”之道,即不可“论说”之道,它就叫“常道”。若不知此就无法解读五十六中中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无法解读七十一中的“知不知,上,不知知,病”这两篇中其老子之意。
老子说:名可名,非常名。第一个名字是动词,即指“命名”, 第二个名字是名词,即所命之“名”,这一句无形之中说明了“常道”无名,有名的则是非常道;“常道”无名,非常道有名,凡是已经命名而有名称的,或无名称可以给其命名的,都是属非常道范畴。
此段意思为: 常道不可以说,可说之道则不是常道而是非常道。常道无名,我们给道可以给其命名的,都是非常道范畴道之名,如“天地”就属非常道。
在此,老子开篇首先明确了六个概念:其一,老子所论之道分常道和非常道这两个主要名词概念,常道就是“无极”,而非常道就是“太极”。其二,常道无名,非常道有名,下文的“天地之始”就是始于无名之常道,“万物之母就”就是指有名的非常道。其三,本章之始第一句就是“道,可道”,此句包含着“道不可道”,所以“道”分“不可道”之道和“可道”之道。“不可道”之道就是常道,“可道”之道就是非常道。“不可道”即“道不可说”,是指的常道因其不知所以而不可论说,因而常道又叫“不可说”之道,常道道之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道”即“道可说”,是指的非常道范围内之事物才可以论说,因而非常道又叫“可说”之道,常道之用不但可意会也可言传。老子整个五千言中所论及的“道”都是“可说”之道,其落脚点却都是在“不可说”之道即常道之用,言在彼,意在此。若不知这一点,就无法找到解读老子五千言的钥匙。庄子《齐物论》中所说的“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六合之内,论而不议”,就是上面所说的“不可说”之道和“可说”之道,其原因所在。所以解读老子五千言不读庄子之著作,或未读懂庄子之著作是无法解读老子五千言的,可以这样说庄子之著作涵盖老子五千言,读不懂老子五千言就可以在庄子之著作去找答案。陈鼓应先生说:“老子和庄子,在基本的心态与意境上是大不相同的”,这是他既未读懂老子,也未读懂庄子之故。
本段意为: 常道不可以说,可说之道则不是常道而是非常道。常道无名,我们给道可以给其命名的,都是非常道范畴道之名。
值得注意的是: 道,可道和名可名中,前者暗含,不可道,后者暗含,常道无名。译文一定要将其翻译出来,否则不能解其老子之意,而使读者看不明白老子说的什么?因而笔对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意泽为:常道不可以说,可说之道则不是常道而是非常道。常道无名,我们给道可以给其命名的,都是非常道范畴道之名,如“天地”就属非常道。陈译本对此泽为:可以用言词表达的道,就不是常道; 可以用言词表达的名,就不是常名。笔者之依文解意之“意译”,与陈译本依文释义之“硬译”,两相比较结果,“硬译”对普通读者看后如同读天书,对研究老子的学者看后也是一头雾水。可“意译”则是大众化,一般读者看后均能读懂,对研究老子的学者看后能找出其中存在的问题,而予以探讨研究。再说,依文释义之“硬译”,轻者伤老子之意,重者导致对老子的严重误解而批驳老子。而依文解意之“意译”,则不存在此蔽,老子五千言中,大多用的比喻类推只能“意译”而不能“硬译”。如第三章中的“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就是,具体理由可参见对该章的解读。
2、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常道无名,它是天地的开始; 非常道有名,万物都是由它衍生出来的。天地之始,就是常道开始运行; 万物之母就是非常道开始衍化。非常道有名但并不常有而是时有时无,常道之“无”是“六合之外”的无限宇宙,又是(天地)有限宇宙的始本; “六合之内”的有限宇宙,不是纯“有”而是时有时无,所以在瞬息变换之中。天下万物就是从这个“有”中产生出来的,故“有,名万物之母”。老子在此将“本”与“母”这两个概念分清楚了的。“本”是“六合之外”的无限宇宙即常道,“母”是“六合之内”的有限宇宙即非常道; “本”是道之体,“母” 是道之用,无“本”既无“母”, 无“体”既无“用”。
本段意为:无名之常道,为天地的本始;有名的非常道(即天地)侧是天下万物之母,天地就是非常道之指。
3、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处的无指在虚静之情况下,以此观察天下的奥妙,此处的有指在变幻莫测的现象之中,想以此观察天下的端倪。
本段意为: 因此,常在虚静之下(无),想(欲)以此观察天下的奥妙,常在一切变换莫测的现象中(有),想以此观察天下的端倪。
必须注意: 老子五千言中之“无”就是指 “空无、虚无”,或指无法感知之物,并非什么也没有,有时又指常道的代称,有时又指空间; “有” 就是指可感知的一切万事万物,有时又指非常道的代称;必须要弄清这两个最基本的原始概念之不同处之不同含义,否则就会读不通而死于章句下;究竟如何用,要看全章之意,有时参照全文之旨。
4、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在此必须明白,常道与非常道之间的关系是不可分割的体用关系,常道为道之体非常道为道之用;正是这一原因,所以老子才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要知道“道”离开其“用”无以显示其“体”,也就是说“道”离开其“用”就不成其为“道”。而“用”无“体”,就无“用”。
正是这原因,常道之“无”与非常道之“有”二者之间是相互包含关系,也就是说象太极图一样,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阳而不可截然分开,因此老子说“同谓之玄”。这种相互包含关系之中,又有无数层的包含关系;知此,就知道认识世界上千差万别从何处入门,因此老子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本段意为: “无”与“有”这两个东西,源自于同一个常道只是名称不同而已,因为“此两者同”,所以相互间具有包含关系,这种包含关系就象太极图中黑白鱼中之白黑点一样,即阳中含阴,阴中含阳。这种包含关系之中又有包含关系,这就是认识天下万千世界之奇妙的门道。
必须注意: 老子五千言中之“无”,是“常道”之用,是“非常道”之体,它是“常道”与“非常道”之间的纽带,是“常道”与“非常道”的绕一体。这正如太极图的“外圈线”是连接其圈内的“阴、阳”之间的纽带,是“阴阳”的统一体一样,故“无” 是“非常道”之体。
老子五千言被名为“道德经”,就是论述的“常道”与“非常道”之间,“非常道”的“无”与“有”之间的体用关系,而道出了“道”与“德”之间的“道之体”与“道之用”的“道德”关系。“道”不离“德”,“德”更不能离“道”。“道”离“德”无以显示其“道”的存在,“德”离“道”无以用,就不成其为“德”是为“无得”之背道; 这就是老子在第七十章所说的“事有君”。老子就是在阐述“道”与“德”这一体用哲理中,以实现其“自然无为,为而不争,守朴守静”之旨归,这就是老子在第七十章所说的“言有宗”。若读不懂本章,就不知老子五千言的“事有君”是什么?读不懂最后的第八十一章,就不知老子五千言的“言有宗”是什么?因为第一章与第八十一章是首尾相连,“宗、君”相互照应的,其余七十九章是从万事万物的不同层次,不同角度,对这种“宗、君”关系,申述其理由而已。因此读懂本章,是入道德经之门,否则就入不了门; 读懂八十一章,是走出道德经之户,否则就出不了户。如研究老子五千言,能随便入门,能自由出户,就算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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