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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生产方式与人民创造历史

胡懋仁 北航老胡之闲话

 2021-12-17 07:35

有一个问题,琢磨了很久,一直没有想到清晰的答案。毛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这样的话,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那里,是没有这样说过的。他们说的是,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的。应该说,这两种论述的内涵是不一样的。因为自己还没有想透彻,所以不好在这里做很详细的说明。

对于马克思来说,他更看重生产方式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所以,在马克思看来,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内在动力就是生产方式的矛盾运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作用离不开生产方式的矛盾运动。从某种意义上说,至少在资本主义时代,或者说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之前,人们在历史上的活动,虽然看起来都有其自身的动机,但从根本上来说,或者从历史发展的方向与趋势来看,几乎人们的所有的行为都是盲目的。或者正如某导师说过的,人们本来打算打开这扇门,而结果却从另一扇门走出去了。

这就是说,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人们的动机固然存在,但历史发展的最后结果,往往与人们最初的动机不相一致。浅显地说,这是人们还没有掌握历史发展的规律。那么人类真的能掌握历史发展的规律吗?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掌握历史发展的规律?这样的问题确实不太容易回答。

根据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人们全部的行为都是建立在生产方式发展或者变革的基础之上。如果进一步追究,那就是历史的进步取决于生产方式的发展与变革。人们只是在生产方式发展的过程中,往往是无意识地在推动着历史的发展和进步。

远的不说,资本主义产生的早期,并没有大机器生产,那是是手工业生产的天下。但这种手工业的生产已经不再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而是一种商品生产。这就是说,在资本主义之前,也已经有了手工业的生产活动。但在那个时候,这种手工业生产出来的产品,大多数是为自己使用而生产的。这就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当然,在这种自然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已经开始有多余的手工业产品进入了市场。但这种市场经济状态只是一种偶然的、暂时的,没有形成规模经济。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手工业生产出来的产品越来越多,这就是因为生产的能力提高了,生产的规模扩大了。多余出来的产品就可能更多地进入市场。在这种情况下,早期的资本主义市场就逐渐形成了。

在这种情况下,原来的自然经济开始向商品经济转变。商品经济的问世,刺激着越来越多的人去追逐金钱。这种对金钱的追逐又刺激人们进一步扩大商品生产。在这种情况下,大机器生产的诞生就有了其内在的必然性。

有了大机器生产,才会有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工人阶级才能形成内在的战斗力。所以工人阶级的产生,本身就是社会生产方式发展的产物。工人阶级在生产中,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了矛盾,这样的矛盾必然导致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立。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也由此而产生。

只有马克思主义的问世,工人阶级才能弄清楚自己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地位,也才能明白要如何进行斗争,才能让工人阶级自身从资本主义生产的枷锁中得到解放。所以,马克思主义的诞生,为工人阶级从自在的阶级向自为阶级的转变创造了条件。然而这并不等于说,有了马克思主义,工人阶级也会毫无困难地完成这样的转变。

在工人阶级求解放的斗争中,还会存在很多困难,还会走上不少的弯路。在国际工人运动史上,出现了第二国际的修正主义。在十月革命之后,虽然苏联的社会主义创造了伟大的功绩,但后来还是出现了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最终把苏联给断送了。

按道理说,经过了十月革命,经过了反法西斯战争,苏联共产党应该比过去成熟得很多了。但是为什么还是出现了赫鲁晓夫与戈尔巴乔夫。这不过是在说,苏联的生产方式比起过去来,确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从历史的长河过程来看,这样的生产方式的发展还是很不够的。

在六十年代以后的相当长的时间内,苏联对西方资本主义涌现出来的电子计算机、自动控制生产所引发的控制论、信息论、系统科学等新型理论反应并不灵敏,反而认为这些所谓新兴科学技术因为是来自西方世界的,因此这些都带有资本主义的性质。这种僵化地来看待新兴技术,是苏联存在的一个极大的失误。

这种新兴的技术革命到底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变化,在最初阶段没有人能知道,西方资产阶级不知道,苏联的官僚主义者们也不知道,当时中国的领导们也不清楚。但是,相比于苏联,中国共产党人更为重视这种生产领域中的重大变革。至少,中国共产党人知道,生产中的科学技术,对于中国未来的发展是极为重要的。这样的一个机会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在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很多企业都是劳动密集型的企业,劳动生产率很低。八亿条裤子换一架波音客机在那个时候是无法避免的。但中国共产党人很清楚,中国要发展,必须走科技兴国之路。后来又调整为科教兴国。生产方式的发展与提高,对于中国社会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至关重要的,都是轻视不得的。今天中国的发展,中国的强盛,都与这种在生产方式中重视不断地改革与提高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中国社会的生产方式比起四十多年前,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么中国社会也在同步地发生着变化。

中国人民的团结,中国人民的自信,不是只靠嘴皮子说,也不是只靠所谓宣传。因为现实的中国社会生产方式已经比过去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中国社会在很多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积极的和正面的。

更有意思的是,中国通过生产方式的提高和变革,使中国人民对于西方资本主义的态度和观点都有了颠覆性的改变。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民对于西方资本主义有了更为透彻和清醒的认识。西方的媒体再想忽悠中国广大人民,难度已经几乎到了古代难于过蜀道的程度。中国人民对社会主义道路的自信,对资本主义本质的认识,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程度。

如果没有中国社会生产方式的提高和改变,中国人民的精神生活和思想观念怎么可能也随之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不错,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人民创造历史的过程是复杂的、艰辛的。虽然在很多情况下,人民创造历史的过程并不都是自觉的。但随着生产力与生产方式的进步,人们创造历史的意义就有了更多的进步意义。社会生产方式的进步,会让人民群众的思想产生极大的变化,虽然这一变化不是那么一目了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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