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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致远 牛年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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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11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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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国英 王凡

  “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牛身上很好地体现出了这一精神。

  从远古相袭而来的牛文化,承载着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密码,不仅包含有原始文化、图腾文化、农耕文化、畜牧文化、生态文化、民间文化、美学与艺术文化等,更与传统儒家文化密切联系、相辅相成。

  检视人类文明发展、演变史,探研、反思人与牛的生存、生活、经济、社会等关系,关注与认知“人化”与“化人”演进,牛文化是勤劳、奉献文化,任重、笃行文化,憨率、淳朴文化,温讷、性善文化,也是开拓、创新文化,忠诚、担当文化。概言之,牛文化既是典型的奋斗进取文化,也是典型的努力致远文化。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要永葆“闯”的精神、“创”的劲头、“干”的作风,高歌奋进,争做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拓荒牛”。“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弘扬与传承牛文化,是特殊的文化自信,更是昂然的文化担当。

  

  秦岭羚牛

  牛年是中国干支纪元的第二位——丑牛的俗称。牛是最早被人类驯服的牲畜,被称为“六畜之首”。根据现代生物学的分类方法,牛科动物共有9个亚科。我国现有野生牛科动物30多种,其中包括秦岭羚牛、野牦牛、藏原羚等。

  羚牛和金丝猴、大熊猫、朱鹮并称为“秦岭四宝”。民间又将羚牛称为“六不像”,它的脸长得像驼鹿,但两角却长得像牛羚(角马),隆起的背脊像棕熊、后腿像斑鬣狗、四肢粗短像牛、尾巴宽而扁似山羊。它的两个长而粗壮的前肢,两条短而弯曲的后腿,以及分叉的偶蹄这些特点都使秦岭羚牛能够适应高山攀爬生活。

  秦岭羚牛主要分布在秦岭西段高海拔地带,由低至高依次生长着常绿阔叶林、落叶阔叶林、针阔混交林、针叶林和高山草甸灌丛。茂密的丛林具有凉爽、湿润的气候,还为羚牛提供了丰美的食物。

  羚牛块头庞大,行进时弓腰驼背,步态蹒跚,却是跳高健将,能跃过2米多高的枝头,同时,它们还是摔跤能手,能用前腿、胸膛去对付一根挡在路上的树干,使之弯曲直至折断;逃跑或发怒时,能轻而易举地折断直径10厘米以上的树干,或是将树连根推倒。

  近年来,随着秦岭地区生态环境的改善和动物保护力度的加大,秦岭地区先后建立自然保护区17个,为羚牛繁衍生息创造了空前优越的外部条件,秦岭羚牛的种群数量也呈现出稳中有增的态势。

  

  雪域牦牛

  在雪域高原,牦牛与藏族人民相生相伴、生生不息,深刻影响着藏族人民的性格和生活。

  在藏族地区牦牛是高原生活离不开的亲密伙伴,牦牛被称为“高原之舟”,是藏族人崇拜的图腾,也是藏族神话传说中氏族的保护神,藏族文化也因牦牛变得更加深沉而有韵味。

  众多史书记载,远古时期,分布在青藏高原众多的游牧氏族,如党项、白兰、苏毗、唐旄等,均以牦牛为图腾,将牦牛作为氏族名、部族名、种名和地名。

  西藏雅隆河谷最早出现的部落名称就是“六牦牛部”。西南丝绸之路在今四川雅安的部分,旧时称“牦牛道”。秦汉之际,有部分羌人因为战乱逃至四川安宁河流域,他们的图腾是牦牛,因而这支民族经过的道路叫作“牦牛道。”这条道路曾承载了交通运输、文化交流的作用。时至今日,传说中还有以牦牛定名的国家——古牦牛国,其所辖地域为丹巴。各种牦牛县、牦牛沟、牦牛村的版图仍然占据西藏重要比例。

  如今为人熟知的金沙江,更与牦牛有关,因为金沙江在藏语中的意思正是牦牛河。

  古代藏族神话中,将野牦牛称为天上的“星辰”。古老的藏族牧歌中常讲到牧人碰到从山上下来的神牦牛,而特别崇信白牦牛为宝。

  在青藏高原,牦牛很早就先于人类开始生活于这片广袤无垠之地,并和人类一道守护着这片神圣的净土。

  牦牛的形象和精神也深刻地影响了藏族人民的精神性格,高原人类世世代代敬重牦牛,对于高原人类而言,牦牛是永远的祖先,是祖父母,是父母,是兄弟姐妹,是子女,是朋友伙伴,是邻家亲戚……这是在千万年来共同的实际生产、生活中,自然形成的生命共同体和文化共同体。

  藏族人民的饮食、运输、日常用品都离不开牦牛,牦牛身上也蕴含着藏族人民的特质。因为钟情牦牛,藏族出现了很多牦牛文化研究者,在西藏还建有牦牛博物馆。

  

  文化图腾

  牛的图腾崇拜可追溯到大禹治水时期。相传大禹治水时,每当治好一处,就要铸铁牛投入水中,以镇水患。在商周时期,人类还没开始使用牛来干活时,牛的地位也不低。在那些崇高的神器——青铜器上,牛成为显著位置的常见纹饰。这时的“牛”基本都是抽象的,大多只表现某些显著的特点。比如:弯弯的犄角,大大的耳朵,圆圆的眼睛,就像“牛”这个字的甲骨文写法一样,中间一竖表示牛面,上面两竖加弯表示牛角,下面两小撇表示牛耳。

  在中国传统的绘画中,表现牛的形象的作品很多。这也体现出了我们民族特有的文化和生态观念。其中,《五牛图》就是传世经典之作。

  《五牛图》是唐朝韩滉创作的黄麻纸本设色画,又名《唐韩滉五牛图》,该作品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五牛图》的作者韩滉是长安人,虽身为宰相,但他熟悉农村生活,喜画田家风俗,尤其擅长画牛。他用简练粗壮的笔调,勾勒出了牛的不同形色体态,堪称古代畜兽画中的上乘之作,对于后代的许多畜兽类题材绘画作品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五牛图》中的五头牛从右至左一字排开,各具状貌,姿态互异。一俯首吃草,一翘首前仰,一回首舐舌,一缓步前行,一在荆棵蹭痒。整幅画面除最后右侧有一小树外,没有其他的背景,因此每头牛可独立成章。《五牛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少数几件唐代传世纸绢画作品真迹之一,也是现存最古的纸本中国画。

  这些青铜、绘画艺术也为我们勾勒描绘出牛这一物种在中国文化中的丰富内涵和独特意义,让我们从中感受到牛文化的多彩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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