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老中医》系列23

说完了“其华在面”，我们再讲讲“心开窍于舌”。我们说心之所以开窍于舌是由于我们舌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脉，而心主血脉，心的阴阳失衡直接可以通过舌的表征来获得。舌诊同上面的面诊一样，也是中医望诊的一个重要方法。我们应该有这样的生活体验，每当我们生病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大都先要我们伸伸舌头给他看，其实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舌诊过程。比起西医，中医对舌诊更加注重，舌诊内容也更为丰富。一般来说，舌诊主要涉及到观察舌头的颜色(中医称为舌质)与舌头上表面的舌苔状态。心的阴阳是否平衡可以通过舌质诊断出。而观察舌苔的状态主要是为了诊断脾胃的阴阳失衡与否。在后面我们讲脾胃的时候，笔者会说到“脾胃开窍于口，其华在唇”的理论，该部分重点讨论了舌苔与脾胃的关系。这里我们先来说说舌质，即舌体的颜色状态等。舌质的状况可以反映心的阴阳状况，如果心的阴阳平衡，那么舌质的颜色应该是淡红色的，舌头伸缩自如，舌体胖瘦适中。但如果心的阴阳失衡，那么舌质将表现出异常现象。笔者在此试图通过先前所讲的阴阳八种状态来分析舌质的异常情况。中医理论中有八纲辩证法，即“阴阳，虚实，表里，寒热”辩证。笔者试图将八纲辩证再简单化，提出了以“气，阴阳”为核心内容的八卦辩证法。所谓八卦辩证法，即上面我们在讲肺的时候所讲到的八种阴阳失衡状况。笔者认为，五脏六腑都可能存在八种阴阳失衡状态，对应这八种阴阳失衡状态应该有八种不尽相同的外部体征表现。所以通过观察人体外部表象可以诊断出对应的脏腑阴阳状况，这就是中医讲的“司外揣内”。当然，如果我们知道人体脏腑的阴阳状况，也可以通过“八卦辩证”原理及“气，阴阳理论”分析知道对应的人体外部特征应该是怎样的，这就是中医讲的“司内揣外”。一般情况下“八卦辩证”主要是通过观察人体五脏所主的皮毛，血脉，肌肉，筋，骨头，五脏所开窍的鼻子，舌头，口腔，眼睛，耳朵，体现五脏华彩的皮肤，面色，嘴唇，指甲，头发，五脏对应经络所经过的人体部位等情况来分析推断出人体内脏腑存在八种阴阳失衡状态中的哪一种，然后采取“阳则阴之，阴则阳之”的治疗原则，通过使用中药或经络调理来使对应脏腑的阴阳重新平衡。阴阳平衡了，病就好了。我们回到“心开窍于舌”的问题上去，舌质如果不是淡红舌，伸缩自如，胖瘦适中的话，就应该想到是心的阴阳开始失衡了。具体表现为：1、如果心阳不足，则根据阴阳消长原理，此时心阴必然太过，心阳不足为主证，心阴太过为次证。由于心上的阳气不足，上升到舌头的阳气不足，导致舌头处的阳气不足，阴气太过，太过的阴气聚化成有形的津液。虽然在此时心阴太过，心阴所化生的心血必然有余，但由于血液中的阳气不足，血液难以上升到舌体，导致舌质暗淡偏白。当然舌头也可能出现紫青色，这是因为由于舌部的阳气不足，阴气太过，导致舌头部血脉中的血液阴气太过而聚化成形，出现淤血现象，所以舌头青紫。综合起来，心阳不足而心阴太过的人，舌质必然是暗淡或偏白或青紫而多津液。2、如果心阳极不足，则根据阴阳互根原理，此时心阴必然也不足，心阳极不足为主证，心阴不足为次证。由于心阳极不足，导致上升到舌头的阳气极不足，舌头部位的阳气极不足而阴气也不足，则舌体上津液较少，甚至干燥。又由于心阴也不足，不能化生充足的心血，血液中的阳气极不足，导致上升到舌头的血液微乎其微，舌体的颜色必然是毫无血色发白无光的。综合起来，心阳极不足而心阴不足的人，舌质必然是暗淡苍白而少津液的。3、如果心阴不足，则根据阴阳消长原理，此时心阳必然太过，心阴不足为主证，心阳太过为次证。由于心阳太过，上升到舌头的阳气太过，导致舌头部位的阳气太过而阴气不足，所以舌体上方必然少津。又由于心阴不足，难以化生充足的血液，即使血液中的阳气太过，上升到舌头的血液有限，所以舌头的颜色偏白。综合起来，心阴不足而心阳太过的人，舌质必然是偏亮白色而少津液的。4、如果心阴极不足，则根据阴阳互根原理，此时心阳必然也不足，心进入阴阳两虚状态，心阴极不足为主证，心阳不足为次证。由于心阳不足，没有足够的阳气上升到舌头，使得舌质偏暗，舌体望之无津，扣之有津。又由于心阴极不足，心阴所化生的血液极不足，血液中的阳气不足，使得本来就极不足的血液难以上升到舌部，导致舌质毫无血色而发白。综合起来，心阴极不足而心阳不足的人，舌质暗淡发白毫无血色，望之无津，扣之有津，津液似有似无。讲完了上面的4种虚证所对应的舌质状态，再说说下面的4种实证所对应的舌质状态：1、如果心阳太过，则根据阴阳消长原理，此时心阴必然不足，心阳太过为主证，心阴不足为次证。心的阳气太过，上升到舌头的阳气太过，舌头部位的阴气不足，导致舌体少津或无津。虽然由于阴气不足，心阴化生的血液不足，但由于心阴不足为次证，血液中的阳气太过，血液往上升到舌头，使得舌质鲜红甚至深红。综合起来，心阳太过而心阴不足的人，舌质明亮鲜红或深红而少津。2、如果心阳极过，则根据阴阳转化原理，此时心阴必然也太过，心阳极过为主证，心阴太过为次证。心阳太过导致上升到舌体的阳气太过，舌体部位阳气太过而阴气不足，舌体光亮而无津。又由于心阴太过，心阴所生化的心血必然也太过，心血中的阳气太过，导致过多的心血往上冲到舌部，使得舌头颜色深红，甚至绛红。更有甚者，由于血液中的阳气极过，血液有冲出血脉的趋势，导致舌部出现红斑，甚至起血泡。综合起来，心阳极过而心阴太过的人，舌质明亮深红或绛红而无津液，舌体表面容易出现红斑、血泡。3、如果心阴太过，则根据阴阳消长原理，此时心阳必然不足，心阴太过为主证，心阳不足为次证。由于心阳不足，上升到舌部的阳气不足，导致舌部的阳气不足而阴气太过，舌体晦暗而多津。又由于心阴太过，心阴所化生的心血太过，但由于血液中的阳气不足，上升到舌部的血液有限，导致舌体颜色偏淡。当然舌质也可能淡青紫色，这是因为由于心阳不足，上升到舌体的阳气不足，舌体的阳气不足，阴气太过，舌部血脉中血液中阴气太过，过多的阴气聚化成形，导致淤血，所以舌质成淡青紫色。综合起来，心阴太过而心阳不足的人，舌质或偏淡或呈淡青紫色，晦暗而多津液。4、如果心阴极过，则根据阴阳转化原理，此时心阳必然太过，心阴极过为主证，心阳太过为次证。由于心阳太过，上升到舌部的阳气太过，导致舌部的阳气太过而阴气不足，则聚化成津液的阴气不足，舌部出现少津现象，又由于心阴极过，化生的心血必然极过，血液中的阳气太过，过多的血液上升到舌部，使得舌体呈鲜红色。综合起来，心阴极过而心阳太过的人，舌质亮红而少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