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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官员最痛苦的事,居然是领工资这件事!

闲情偶记 

苏木

苏木,又名赤木、红柴等,株高510米。苏木原产印度、缅甸、越南、马来半岛及斯里兰卡等东南亚热带地区。苏木的用途比较有限,没有明显的药用价值,通常作为一种染色品,可以制作蓝色、棕色、红色或紫色染料。

苏木

古代中国境内本无苏木,作为一种“进口”商品,苏木显得非常珍贵。古代平民对染料的要求并不太强烈,但对皇宫贵族以及官员来说,苏木的需求几乎又是刚性的。皇族及官员的服装,对颜色有特定的要求,所以苏木就成了奢侈品与必须品。

明代 服装

明代初期,朝廷为维护国家安全实行海禁,民间的海外贸易几乎被禁绝,与海外国家的贸易,仅限于 “朝贡”的形式。而当时的东南亚地区,多数生产力落后,处于未开发状态,并无特别的名优特产品,苏木又具有便于运输与贮存的优点,因而被海外小国选择为“贡品”。

明代宫廷服饰圆领

向明朝进贡苏木的国家,主要有琉球、占城、日本、暹罗、真腊、爪哇、苏门答腊、满腊加等。郑和下西洋后,西洋国家与地区,向明朝进贡了大量的苏木,尤其是永乐至成化年间。

明代宫廷服饰搭护

永乐年间的下西洋活动,鉴于内忧外患的政治、经济形势。明成祖的“靖难之役”,使天下白姓疲于兵旅,社会经济本残破不堪。加上攻打安南与迁都北京等,国力消耗极大,必须在政治上获得周边国家与地区的认同,同时获得相应的经济利益,弥补财力的亏空。

明代孔府旧藏 四兽红罗袍

由于海外贸易为朝廷垄断,贡品苏木获得巨大:明廷支付给朝贡方的价格,是每斤钞一贯,而作价给京师文武官员的价格是每斤达到五十贯,赢利高达5000%。这种做法,被称作“折俸”。

孔府旧藏之明代红色湖绸斗牛袍

折俸即折支俸禄,将外国进贡的贡物折算成俸禄,发放给官吏。京师官员在初期,也乐意接受这种“进口”商品,一是对苏木有客观需要,二是大明宝钞滥发贬值严重,实物苏木客观上起到了保值作用。

斗牛袍细节

朝廷受巨大的利益驱使,不断增加苏木的进口,外国进贡的苏木堆积如山。为获得经济利益与维持供销平衡,朝廷加大苏木折支官员俸钞的比例。苏木折俸比例过大,超出了消费能力,又减少的经济利益,两京官员苦不堪言。

明朝贵妃剧照

官员痛恨这种发工资的形式,还在于朝廷不断涨价。永乐二十二年,苏木折支官员薪俸是每斤抵于钞八贯;宣德九年,苏木折抵官员薪俸的比例高达每斤五十贯。两京官员难以养家糊口,引发普遍的不满情绪。正统元年(1436),朝廷诏令在京文武官折色俸予以调整,每岁上半年折钞锭,下半年折胡椒、苏木。

剧照

这种情形,大约持续到成化七年(1471),因胡椒、木不足而甲字库绵布有余,朝廷从户部尚书杨鼎之请,将下半年的折色俸由胡椒、苏木改为绵布。折俸现象,此后也陆续出现过几次,但没有此前严重。

南雄府征收嘉靖四十三年各季分椒木银伍拾两伍钱正银匠郑清

苏木折俸在明初影响很大,除官方史料及文人笔记有大量记载外,仍有诸多文物遗存。与明朝“朝贡贸易”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广东省,近年发现了南雄府椒木银银锭,其铭文分别为“南雄府征收嘉靖四十三年各季分椒木银伍拾两伍钱正银匠郑清”和“南雄府征收嘉靖四十四年各季分椒木银伍拾两正银匠郑瑞”,可见椒木折俸在明朝的影响。

万贵妃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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