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亚尔哨所——位于中蒙边境阿尔泰山南麓中段的深山里,是一个典型的“候鸟”哨所。每年5月份,当北疆大地冰消雪融、芳草吐绿之时,连队执勤官兵们会先于牧民进驻哨所,直至十月初大雪封山时后于牧民撤出。
通向哈亚尔哨所的路是一条古老的牧道,补给车勉勉强强可以通过。道路两旁景色虽美,但路却十分难行。由于刚刚下完雨,道路泥泞不堪,且接近90的悬崖峭壁上常有碎石掉落。接近80公里的路程,一路颠簸一路艰辛,硬生生花费了4个多小时。
到达哨所的时间是下午一点钟,恰逢饭点。只见炊事员鲍萌迪劈柴生火、备菜做饭,一会功夫,“三菜一粥”就摆上了饭桌,米饭和馒头随后“新鲜出炉”,条件虽然简陋、食材虽然简单,但是“色、香、味”俱全,看着让人胃口大开。
驻守干部赖鹏指导员告诉笔者:“为了让官兵们吃的营养均衡,炊事班的战士们反复研究制定食谱,精心准备食材。虽说前哨点条件简陋,但是馒头、米饭、烙饼、牛奶、鸡蛋等等相当齐全,另外再加上几个炒菜,兼顾南北方战士的口味,深受战士们的喜爱。”“许多战士刚到哨所时不会做饭,甚至就连生火切菜这些最基本的都不会,但是经过几个月的哨所生活后,他们个顶个都成了‘星级’厨师。”
下午在连队班长刘洪涛的带领下,哨所官兵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摔跤比赛。在绿草如茵的天然摔跤场地,战士们情绪高涨,呐喊助威的声音划破天际。
士官秦大上告诉笔者:“哨所虽然条件简陋,但是哨所文化氛围却十分浓厚,每天清晨都会有升旗仪式,周末会有足球比赛,闲暇时间也有读书活动,确保让官兵充分利用业余时间充实自己。”
自由活动期间,上士陈刚聊起哨所生活,十年的走边防经历,让他感触最深的是边境巡逻,因为在巡逻路上要骑乘军马、跨越高山、渡过长河、穿越沼泽,不时会有野猪、熊等猛兽出没。
让上士陈刚记忆里最深的是:去年,连队军犬耳后受伤,由于天气炎热,导致军犬伤口处生蛆,军犬疼的不吃不喝。陈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到急救包里拿出镊子和消毒液,刚把军犬抱住,他就被军犬回头一口咬在手腕上,立刻渗出鲜血。顾不及处理自己的伤口,陈刚请战友们帮忙,用铁链和皮带把军犬四肢绑在凳子腿上固定起来,用镊子一个一个把蛆虫挑出来,每当陈刚镊子伸进伤口处,军犬就会全身战栗,蜷缩在凳子上“呜呜”哀叫着,那声音让陈刚心疼难受得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忍着点啊,兄弟……”陈刚一边挑,一边趴在军犬的耳边安慰着,一分钟、两分钟……直至清除干净涂抹上消炎药,陈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傍晚返回前,哨所维族上等兵玉买儿告诉笔者:“既然来到哨所就要为祖国守好边防,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他随手掏出挎包里的一个文件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留队申请和入党申请书。
车子渐行渐远,哨所渐渐从眼界中消失,但是那面鲜艳随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以及那群甘于奉献乐于吃苦的面孔,永远留在了笔者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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