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是鸟,它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际
感觉到了光明,唱出了歌
我想说你很美丽,我也竭力
以古老而高贵的方式去爱你
历史不再,古老的爱却依然延续。「为你读诗」邀请您与爱人共赴一场与“爱”有关的音乐会,在这个冬日,以诗依偎。
信念
作者:切斯瓦夫·米沃什(波兰)
为你读诗:李骏 | 导演
信念会在心中出现,无论何时你,
看见一滴露珠和一片漂浮的叶子。
知道它们存在因为它们必须存在。
即使你闭上眼睛幻想
世界仍将保留原来的模样,
那片叶子也将被河水带走。
你也会产生信念,当你的脚
被一块尖利的石头碰伤,你知道
石头就在那里,碰伤我们的脚。
看见了那棵树投下的长长的影子?
我们和花朵在大地上投下影子。
没有影子,就没有活下去的力量。
译者:张曙光
(出自《切·米沃什诗选》,河北教育出版社)
▎诗享
— 战争和流放,是切斯瓦夫·米沃什一生的代名词。
— 战争是人类的苦难,他无法选择自己身处的国度和年代;他说过"流亡是一切不幸中的不幸”,然而流亡他也没能幸免。
— 在诗歌中,他从没逃避过现实的存在。
外部世界的存在,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无需证明的必然;而“人的存在先于本质”——人生来是只空杯子,人的本质需要后天来斟满。每个人,在脱离了世界的混沌之初,都爱过这世界某截断面上的元素:一滴晶莹的露珠,一片纤弱的叶子,在河水中。
最初的信念浮现,为留住“原来的模样”,你曾对世界提出了非分的要求——跟随幻想的执念。可当河水纵流不返,你忽而明白,外部的世界从不因个人的执念而改变。你随之触碰了疼痛的四壁,你开始承认“石头就在那里”,它搬不动、绕不开。这是对世界的承认,也是对存在做出理智的显应。
待到无怨而生,如若信念只教会你这世界的“模样”,那人生何为?诗说,信念就像“我们和花朵在大地上的影子”,这是存在的世界投射于心的影子——承认存在,但它们终会被希望之光拉长。这拉长的影子就是力量,这神圣的力量托起我们的灵魂,使其高于存在的一切,越过大地上的荒芜和阻碍——顽强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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