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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宝 坡 头

去过这儿的人,看到我的题目,可能会感到怪怪的,一个小小的村庄,何以冠上“天宝”二字呢?

在二十年前,那个十分封闭的年代,我曾去过此村,在村口兀然看到一个粗糙的木牌子,用豪墨大笔书写着淋漓的六个大字:“河北省坡头村”,我不禁失笑了。河北省下辖172个县,每个县又有许许多多的乡镇,一时还真统计不清楚有多少村落呢。小小的坡头敢直接越过井陉县、省会石家庄,自己命名为省“直辖村”,在当时该有多大的气魄啊。当年魏徵在《谏太宗十思疏》里说“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看来,此村肯定有“得志之士,有能够让人“傲物的资本了,还真有点像楚霸王愣头青小子时候,指着华盖下经过的秦始皇:“彼可取而代之也!”的气魄呢。

不管怎么说,当年的“心怀异志”,今日已初露倪端,该村现在已经是驴友纷传的无尘境界,把个桃花源般的稀人去处亮相天下,逐渐撩开了神秘的面纱。

其实,坡头是个非常古老的村落,只不过因老天钟厚,独怜其美,怕它坠入红尘,故将其隐却了红尘俗名。欲知详情如何,还听某家乘兴将这来龙去脉侃它一番。

列位,河北人大多知道邢台地区有个威县,可知其真实来历的并不多。其实,威县就来自坡头村的属镇“威州”。算起来,那是元宪宗二年的事儿了。也就是在1252年,因为战乱,威州整体迁徙到了邢台,还是叫做“威州”。并一直延续到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的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四月,才把邢台的威州“降为县”,治所洺水县改称为威县,属广平府。而井陉,则也走出了被遥控管理的境地,归属真定府。

由于政治地位的变化,井陉威州巍峨的官衙、公署,先后被拆迁到邢台洺水县的威州,于是,井陉的威州城就成为了一座故城,城垣也在风雨冲蚀中逐渐废毁,只留下一些断壁残垣和城壕遗址。到了宣德年间,这里就成为明朝武功右卫的军屯垦种匠做之地。但不开玩笑的说,这里确实应该是邢台威县的老家,若是寻根的话,某建议威县老户是否可以考证一下这里的亲戚血缘呢。

列位可能要问,那井陉的老威州故城是个什么样子呢?威州故城,位于井陉县城北10公里的威州镇北岸村北的台地上,当地人称为“城里地”。这是一座井陉古道上的军事重镇,这是靖康之耻井陉之战的要地,这是一座正在逝去的文明故城。最重要的,这里是一片神秘的水乡泽国、风水宝地。

故城遗址地处井陉盆地三大川之一——威州川内,地势平坦,水土肥美。这座古城背山面水,北东两面环山,西面是绵蔓河及其支流,南面是太行山里珍稀的泉群,千古不竭的泉水润泽着这片鱼米之乡。威州故城就位于威州泉群北面的高地上。是井陉县境内军事地位非常重要的一座古城遗址,与井陉矿区的天护古城、天城古城并称井陉古道三大古城。

威州川是井陉盆地,是非常适合远古人类繁衍的宝地。据考古证明,早在五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就有了人类活动的遗址。距今四千多年前,这里早已成为先商民族发祥地之一,也是商民族长期定居的地方。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们,在这里发现了多处先商和商代的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商民族特色的陶器等文物。并发现了大量夯土遗址中夹杂的战国时中山国特色的文物,包括战国时期高足平盘豆、深腹鼎、方格暗纹高颈瓶等文物,证明这座古城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

据考证,威州古城始建于两千三百多年前战国中期,当时井陉属白狄人建的中山国,是仅次于战国七雄的第八大强国。而威州北距中山国都灵寿城仅25公里,是灵寿城南部扼守绵曼河东岸通道的要塞,中山国即在威州设守筑蔓葭城,即今解放军某部所在处,这是迄今发现的井陉最早的古城。

赵武灵王时代,赵国多次出兵攻打中山国,两国多次在井陉古道交战。《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武灵王二十年(公元前306年),王略中山地,至宁葭。”

唐代著名训诂学家司马贞在《史记索隐》中指出:“宁葭,一作曼葭,县名,在中山也。”对于这座战国时期中山国的曼葭(宁葭)城,后世学者们众说纷纭。有专家认为,按照赵武灵王进攻中山国的进程,宁葭城应该在中山国的东缘。也有专家认为,宁葭故城,就在威州这一带,就是出土大量战国陶器的威州故城。

从地名的含义和地望来看,威州故城一带,历来是水乡泽国,至今芦苇丛生是这一带的显著地理景观。坡头村临近绵河,也是主要水脉之地,“葭”就是指初生的芦苇,曼葭,就是绵蔓河畔芦苇丛生之地。因此,曼葭就是威州故城最早的城垣。

赵灭中山之后,威州这一带属于赵国。因此,在威州一带发现战国后期的墓葬中,出土了陶壶、陶罐、陶鼎、陶豆及铜带钩等器物,都带有赵国遗风。

西汉时期,设置绵曼县,县城从曼葭城迁到了鹿泉市的北故城一带。而曼葭故城遗址周边,成为绵曼县和绵曼侯国贵族的墓葬之地。改革开放以来,先后在威州一带发现了四片两汉的墓葬群,总面积22万平方米,特别是汉墓中出土的彩绘陶鼎、陶盆、陶壶、陶鸭以及铭文铜镜、锡当卢、青铜剑等体现贵族身份的器物,显示了威州一带汉墓主人高贵的身份地位。在居威州的解放军某部扩建中,发现了一些古墓葬,有的还有青砖砌筑的墓道,也是等级较高的贵族墓冢。

魏晋时期的战乱,使威州一带的战国故城,逐渐废毁。曼葭故城逐渐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只剩下农耕为主的村落。前些年,在威州附近一通北宋的碑刻中,发现了“阴泉”村名,说明在北宋时期,这里的泉群,就已经成为一个显著的地理特征。

北宋的靖康之耻,是中原王朝子民们的灾难。而位于井陉古道上的威州故城,正是靖康之耻中,金兵在太行山东西两路调兵的战略要地。因此,在靖康元年,金兵进攻中原过程中,北宋的爱国将士们曾经在威州一带与金兵顽强征战,留下了一段悲壮的历史。

在威州南沉山寨白虎洞内,留下了靖康二年的石刻,记录了这段悲壮的历史。上面记载:“靖康元年,初三,北塞胡贼侵犯河北、河东两路,人民向此以安”。

金朝灭了北宋之后,认识到威州故城战略要地的重要性,天会七年(1129年)在这里设置陉山郡军,不久改名威州,辖井陉县。《金史·地理志》记载:威州治所就在威州一带。民国八年井陉县长张蔚南曾在威州“东城地”发现了金代天会十五年刻立的《威州新建威仪司三清殿记》石碑,刻有“天会七年升为威州”字样。从此,威州成为井陉盆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井陉古道上宗教文化中心、重要的驿站和城池。

据《井陉县志》记载:威州有金朝镐厉王故居,是金王朝女真贵族的府邸。《金史·世宗诸子》记载:金世宗之子永中,在金章宗明昌三年(1192年)封王,加开府仪同三司,两年后,因罪被赐死,降格按照国公等级安葬。他的妻儿被安置在威州。到泰和七年,下诏恢复王位,谥号厉王,并奉敕在威州按照诸侯王等级改葬。

金朝末年,政治腐败,民不聊生,成吉思汗出兵南下,进攻河北。当时,占据威州的当地人武仙据城自守,但抵挡不了蒙古军队的进攻,不得已向蒙古汗国的大将河北永清人史天倪投降。武仙被授以河北路副元帅,驻守威州,但他心怀异志,寻机复辟金朝。

1225年春,史天倪的弟弟亲兵统帅史天泽率牙兵护送母亲北上燕京。武仙派人到真定城元帅府假传密令,约史天倪到武仙宅第里议事。史天倪没提防,到了武仙官邸。武仙要挟史天倪联合反叛蒙古,归降金朝。史天倪厉声怒斥,结果被武仙杀害。接着武仙出兵占领了真定、赵州、冀深等州。

史天泽护送母亲途中,接快马来报,率领亲军南下,收拢史家军部众,向蒙古太师木华黎报告。蒙古太师让儿子派蒙古兵三千人支援史天泽,并上奏成吉思汗马上任命史天泽袭任史天倪的军职,为河北西路都元帅。

史天泽二哥史天安也率兵赶来,河北东路元帅张柔派兵前来支援。史天泽在各路蒙古大军的支援下,进驻真定。武仙控制威州,在当地招兵买马,对抗史天泽。

不久,史天泽出兵进攻五马山农民领袖彭义斌,武仙乘机派人在真定城中纠结同党,里应外合,夺取了真定。武仙在真定铸造了很多官印,收拢地方豪强,授以官印,抗击史天泽那一阵,是井陉人统治着正定。

后史天泽率军连夜与蒙古大将合兵进攻真定。武仙从西门逃往井陉。后来,蒙古军包围金朝南京汴京,金哀宗以武仙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

1234年正月,32岁的史天泽被任命为灭金副帅,他和张柔等河北著名的汉族将领率兵与蒙古军合力,攻破蔡州(今河南汝南),金哀宗自杀,金朝灭亡。

武仙率领十几名亲信跑到山西,被当地蒙古军队斩杀。

蒙古军队占领河北后,于太宗六年(公元1234年)把威州从真定路“割隶邢洺路”,并“以洺水县(今威县)来属”。至此形成了威州治所地处河北西路,却归邢洺路管辖,所领两县分处于两路的奇特政区。宪宗二年(公元1252),把威州州治徙到洺水(今威县城),辖洺水、井陉二县,属广平路。从此,井陉的威州城不再是威州的政治中心了。威州的治所迁到了洺水县(今威县)。

在威州东街村张氏祖祠的旧宅子里,保留着一通明万历元年刻立的《张氏家祠始祖碑》。碑文记载:“直隶真定府武功右卫军余张木卜居井陉县古威州”,并且记载了张木娶得四位妻妾及其子枝。碑中的“武功右卫”,与武功左卫、武功中卫都是朱元璋京卫亲军二十六卫之一。明成祖时,这些卫军从南京迁到北京及其周围。这三卫都是匠做军卒,就是负责冶铸兵器、烧木炭供宫廷取暖之类的军匠户。张木所在威州的武功右卫军余,就是威州的匠做军户。

现如今,威州故城遗址内的土地叫“城里地”,东面为“城东地”,北面的城壕名“城壕地”,东面坡地叫“威坡头”。也就是某家要交代的坡头村了。

唉,数落的真费劲,绕半天终于绕回来了,说到坡头村,紧靠着一条湍急的河流,这条冶河从南至北穿过全境,环威州城而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它成就了著名背水之战的韩信英名。在坡头一带,地下水储量丰富,泉群密布,常年保持在5个流量。泉群密布,是天然的地下水库。《井陉县志料·地理篇》记载:“温泉,发源于威州村,上有温泉大王祠,与绵蔓河合流。

坡头村土地肥沃,自古就是井陉盆地“鱼米之乡”。周边河渠清澈,景色秀丽,稻田如画,水磨声声。植物资源丰富,原生态植物资源保护非常好,有野生动物470余种,特别驻存着黑鹳、金、白鹤、大鸨四种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鸟类和大天鹅、鸳鸯、苍鹰、雀鹰、白枕鹤等34种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

在雍正王朝,十三王爷允祥和大学士朱轼治理河北水利,发展营田,推广水稻种植。其中相当一大部分成为最富庶的农耕区,如井陉坡头、行唐合河口、正定的雕桥、王古寺等地的大片营田一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仍是北方水稻种植的成功之地。

但近年来,由于从坡头大量开采地下水,尤其是上安电厂将此作为供水源头,铺设了专门管道,大量抽取,泉群和昔日的水乡泽国景色不再,如今已经多处干涸。但水魂依在,水魄犹存。照样是那么清秀,那么晶莹,水的描画,使坡头村特别的灵秀。

在当今繁华的红尘,尤其是石家庄这样充斥着雾霾的浊世,能隐藏着这样一个人间净地,不得不说是个奇迹。所以,坡头人在20年前,就已经变相申明自己不再属于石家庄。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样的赞誉赠给美丽的天然村落威坡头,应是名至实归,不负盛誉,天地钟灵,所言不虚,琢磨许久,才有了本文的名字——天宝坡头。

流淌的清澈冶河,把威坡头的清丽嫣然、无尘离世,无意间传留了出去,一霎便招引来许许多多耳长的游人纷纷到来。说实话,我真的怕这些俗人亵渎了这片自然、纯绿的天然之境,毕竟,这样的地方太少了,恐怕几年后这里也会消失,也会变成敷粉的妖冶,那是我最不敢想象的一个梦靥。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生怕打扰了这个静静的村落,我是穿过小径悄悄来到坡头河边的 。

花草

坡头的河边,是块未被开垦过的处女地,并不像石家庄的岔河与民心河那样,做着防水,有着水泥建筑,或者雕像以及人工设施。她像个未施铅粉的素衣女子,是种纯天然不加修饰的美。

到处是随意开放的花草,到处是缠绵的林荫,而那种弥漫了整个岸边的草,全是自己生长出来的,有宽叶,有窄叶,亦有锯齿状的,有的根本没有叶子,孤零零的挑起,在顶端开放出一串串的花朵。

本来无路,人走过后,才有了一条条横竖趟过的草间稀疏痕迹,走在这样的花草小道上,看那花草开连成一片延伸远方的云霞,尽情感受着一片柔情。它们大多是一种成串的紫色花朵,后来我查对,大约是叫做千屈菜的水生花卉之一。

这种可爱的生命形态,每朵花大都由六、七片花瓣组成,中间是细长的紫色花蕊。每一片花瓣都有一条细长的柄支撑在鼓形的胚珠之上,数十朵小花组成一束,十几束又组成一簇,似兄弟姐妹般地凑在一起,亲密无间。清风中,她们婆娑起舞,情趣盎然。

我倒觉得,这哪里是花啊?分明是一群天真浪漫的少女,嬉游在这河边。轻柔的花朵随风摇摆,婀娜的身姿倒映在水中,时而妩媚多姿,时而顾影自怜;时而窃窃私语,时而静默沉思;时而轻歌曼舞,时而亭亭玉立……

还有一些无名花很微小,纤弱,一片片红的、白的、粉的、紫的,它们相互牵手,散碎在绿草间,如在唱着一首海纳百川的歌。呼吸着浓郁的花香,我顿感心旷神怡。放眼于波光粼粼的河水,眼前幻化成了人间妙境。

高低大小不一,花朵颜色各异,各有特色。火红的似晚霞落地,银铃般的花串儿层层叠叠,像给树木罩上了一层轻柔而洁白的婚纱,满目全是柔情蜜意。那片河水,被花儿的倒影揽入胸怀,游荡的鱼儿争着去抢食那飘落的花瓣儿,水面碰出一波波的涟漪。

它们在近处和远处缠绕着,在阳光和风的交织中闪光,放眼环视,群花争艳,清心润田,令人陶醉。成群的五颜六色的蝶也赶来了,黑色的、淡黄带黑的、白色的、蓝色的……蝴蝶们身着花衣,在各色花丛上翩翩起舞,争相比美。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小鸟儿也从头顶上飞过,有的落在花丛中,传来阵阵快乐的歌声。


河边,成林的树木葱郁地绿着,艳丽妖娆的野花,恣意地开放在地上,花瓣印染着凡俗的瑰丽,花蕊依附着尘世的雾霭,芬芳旖旎。不是太虚幻境,是梦浸在水底的期许。墨绿黄绿、浅绿深绿、嫩绿鹅黄,在阳光的折射下绿的乌泱泱,明灿灿,亮晃晃。小径镶上了绿色的边儿,土路显得分外黄,旱苇翘在沙土上,狗尾草摇着穗儿,酸枣棵子扎着刺儿,菟丝子编织着淡黄的网蔓,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其间,一簇紫,一缕黄,一点红,天然本质自娇争艳。一丛不嫌贫瘠的野花长在树林,耷拉的花簇被风摇曳地花枝乱颤。

树很多,也很杂,大都是北方平原上的寻常树种,像榆树、杨树、柳树、椿树、槐树、枣树等等,很少见名贵树种,古老的树木不是太多。林中有着轻烟般的雾,忽然散去,间隙里有几丝阳光透射进来,把树林变成了魔术般的境界。苍翠,挺拔,茂盛,伟岸;青苔,藤蔓,虬枝,玉浆,都是我眼里的喜欢。看着这些景色,令人生出魔力遐想的模糊状态。

满树的翡翠,闪着清碧的微光。每一片叶子,都有着娃娃的眼神,安静地看着我,她们欲语还休,羞怯又大胆。树林里,知了,麻雀,喜鹊,燕子是少不了的。而蝉,几乎就是树林里的主角。蝉们自以为已经安全藏身,但不甘寂寞的呐喊声又暴露了自己。喜鹊热衷于交谈,尽管嘶哑着嗓子,也要谈得尽兴。它们有些乡间绅士的派头,新鲜的风,就是它们的清茗,随时可以喝上一口。麻雀喜欢呼朋引伴,窜上跃下,像活泼的乡野孩子,树上树下,快活地闲聊,热烈地拌嘴,旁若无人。燕子低低地飞掠,结伴不成群,不喧闹,偶尔听到她们的呢喃声,也是温和的。

沿河的杨柳从山前伸向河面,柔柔的枝条犹如少女披散的头发,轻轻抚慰碧波的水面,林阴道上曲径辗转,一条小桥穿过了寂静,把身影跌落在水中。风从河面徐徐吹来,让人感到分外心旷神怡。

树林中静谧极了,只听见各种鸟的鸣叫声。一会在头上嘶鸣,一会在颈后婉转;突然在眼前“噗啦”一声,飞起一只长尾巴、红肚皮、绿冠子的鸟,一会从树缝隙间朝你飞过来,眼见到眼前了,突然调转头飞走了。树林里的鸟不认识几种,只能认出唠天贝、兰蛋颏、瞎妞叶、喉不朗,喉不朗就在离地面2米的小榆树上絮窝,要是抱窝时,伸手就能抓到。

三三两两的小蘑菇悄悄地冒出来,乳白的头上顶着点点新鲜的泥土,小模样可爱又可亲。还有一些我想寻找的东西,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草棵,开小白花结圆圆的小青果,像黄豆粒那么大小、圆润可爱,一结就是一簇,小青果不能吃,又苦又涩,成熟时成黑色或红色,吃起来是清甜的。

河道从遥远逶迤而来,蜿蜒曲折,一直流到远方的丛林和远山中,两岸树木枝繁叶茂,花香鸟语,清香四溢;走进河畔,可以看到群鸭在河中嬉闹,听到河畔上村妇的捣衣声响。……

树林不算茂密,树木高低参差,错落有致。走近它们,轻轻抚摸枝叶,树像美丽的姑娘开始翩翩起舞,全身颤动。甚至还会发出微弱的“咯咯”响声,似在吟唱一般。枝条柔柔地伸展,恰如女子温婉的手臂一样柔韧。

这就是河边的树林,有着一股清新的芬芳,那味道,让我们想到了家乡,想到了瑶台,想到了一个纯真的梦。

绿水青山

湛蓝的天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白云是大海里的点点白帆,随风飘动。连绵起伏的山峦,像笼罩着一层轻纱,一山绿,一山青,一山浓,一山淡。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河水好像是大地抠出的一道伤疤,伤好了,植物生长,将河与村庄、山丘、田野连接起来,村庄在粗糙的手掌里,一点一点变老,由于抚摸、亲热,村庄也像人的脸一样,越老越亲切,老到大人忧伤,孩子们仍然雀跃,不问饥饱。大人的憧憬碰到土墙落到地上,青山依旧在,只是人心改。欲望像河水一样蔓延,有源头,无止境。

河水清澈,轻柔飘逸,荡起丝丝涟漪,密密地向前滚动。两岸植物的绿叶蓬勃而宁静,如花季少女般娇嫩妩媚。依山傍水、翠微缭绕的自然美;清雅简淡、因陋就简的朴素美。构成一幅形象生动的山水画。

河水蓝蓝的,静得让你看不出它在流动,轻风一吹,水波潋滟,犹如起了皱的裙幅,均匀平铺在河面上。蓝蓝的水映着雪白的云,鼓起的浪花吻着流云的倩影,明极了,亮极了。这云,这水,这天,这波,和着柔柔的微风,好一派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致。

水面像柔亮的绸,一只小舟似剪,一点点把这绸给裁开。河面微澜不惊,似在长睡不醒。鱼儿悠闲地游在水中,看似在浅处,伸手却无法抓到,倒是搅动了一池的平静,荡起了层层延伸开去的波波涟漪。

水草上一两个水珠晶莹地滚,间或被水中的鱼偶然触动了草径,水珠“叭嗒”一声落入河中。蓝天、绿山、树林、花草的倒影在水中颤颤地动,凝眸窥视良久,宛如置身于迷幻般的水晶宫。一簇簇水草漂浮在河面,说不上是水中的一簇草,还是草中的一片水。乍然而起的水鸟,或是偶然跃水而跳的鱼,将跌落在水中的倩影搅得颤颤如醉。

这里的山水钟灵毓秀,这里的野花美丽鲜妍,这里的山林葱翠浓郁,这里的河水波光粼粼,这里的岚霭悠悠萦绕在山间,这里山连着天,水连着山,山水草木、野生丛林,都在淳朴自然的生态环境中灵动着。

静坐河畔,想起世间的喧哗纷扰,我们身处其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呢?一个翩然掠过河面的白鹭,把我的心带远了,河面漾起的涟漪,扩散渐远,波心清浅,浅的可见摇曳的青藻。

鹅卵石在流水中消磨,青藻爬满了石头摇曳在波间,波光中看到了柔柳的模样,舞动着满头的发辫,拖动着岸上的侧影,骄阳褪去遮掩青山的纱幔,露出洗净铅华的素颜。甚至岩隙都是潮湿的,如同是打量青山的双眼。

我是带着相机来到山里来的,此时,在大自然怀抱中释放心中积郁的块垒,竟是十分地惬意,山光水色唤醒了我沉睡的性灵,彻底抛却那个羁于俗物中的自己,灵魂如山间的清风,穿越于莽莽山野,穿越青翠的田畴,似那闲云飘荡于澄净的碧空。

左眼摄取青青山色,右眼摄取粼粼波光,在艳阳里,我悠闲徜徉在青山绿水绝尘的世界,山水的清音谁是知者,我想,此刻慧根缺乏的我,也能领悟山水的圣谕。坐对一山青,手掬一潭碧,我心中诗情荡漾起来,不觉写出一首首诗来,其实,这里才是诗词的的源泉啊。


正如开篇所叙,坡头有着十分丰富的地下泉水,山间的青翠孕育了无数眼泉,它们吐纳着天真地秀,流动着生命的意蕴。穿过山间嶙峋的怪石,抚摸着盘绕的岩石,经历过这一切神奇后,不知不觉地来到山崖。

小泉的响声,脆脆地,时而长,时而短,时而有,时而无,时而高,时而低,泉水咚咚地响,泉水明净碧绿,池底随处涌出亮晶晶的珠泡,一簇簇,一串串,大大小小,错错落落,争先恐后,闪闪发光,真是如泻万斛之珠。

泉水来自岩层深处,受气温影响甚微,水温比较稳定,常年保持在17--18摄氏度,无色无味,清冽甘美,站在河边,只见河边奔流的小溪中,到处细泡,到处水花,常常在你脚下的青草处潺潺流动,若不是听到声响,你是绝然看不到它们隐藏的身影。

条条小溪,远望似一条流动的光带,仿佛少女脖颈上飘动的白纱,环绕在草木之间;仿佛是大地的灵魂,山的血液,弯弯曲曲绕过山石,穿过树林,欢笑着,跳跃着,溅起颗颗珍珠,洒落在山林的每个缝隙和角落;山是静的,树是静的,只有泉水轻盈的唱歌声,让这一切又动了起来,到处充满生机。

村庄边,一股股水从酒盅口粗的或指头粗的泉眼里往外冒,咕嘟咕嘟,泉水底下有一小块用青石铺成的浅浅池子,里面积了一些水,池底的每一粒沙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时而拨起沙子,泉水稍见浑浊,但很快,沙子又美美地浸在了池底,泉水依旧那么清澈。

从水底到水面,涌出的汽泡,好象水底藏着许多调皮的孩子在吹泡泡玩。泉水中还游着一些小鱼,阳光照亮着池面,头顶的蓝天白云,翠绿的树木,以及旁边的栅栏,合着一圈圈冒出的泉水旋涡,倒映在水中,加之在泉边玩耍的孩子欢笑声,构成了一幅诗情画意的画面。

大泉的美在于她的壮观,小泉的美则是因为她的秀丽而迷人。看那一串串的小水泡,一左一右的摇摆着,努力地探出头来,又像害羞似的猛地消失了,这幅画面深深感染了我,天宝坡头,是因了它的天然,果然是不负其名啊!

泉边浣纱人

记得很多年前走过这里,看到过在溪中洗衣的女子,她们端着红绿盆子,说笑着洗衣,阵阵笑声惊起溪中的一片片涟漪,那水中泡着的白皙脚丫,那如玉般挽着袖子的胳膊和手腕,长长的肥皂泡在水中连成曲调,向着远方滚动。

可找了半天终是没有找到,一条小溪飘来几朵花瓣,上游肯定是有人了,我便寻踪向上游走去。溪水绿如蓝,一阵阵微风吹来,荡漾起一层层涟漪,隐没在草丛中,林中野花丛生,但草海茫茫,铺成了一片绿色,远的色呈青黛,近的一片翠碧,如玉簪螺髻,林边是一泓烟波浩渺的水面,我不禁生出奇妙的联想来,是那葱茏的草把河水染绿了,还是那碧绿的河水浸染了草呢?

远远的,听到了一阵棒槌传来的砰砰声,我知道,这就是我多年前看到的洗衣处了,古时候女子在河边洗衣为浣纱,说到浣纱,想起春秋末年越国的西施,她是中国四大美女之一,有“沉鱼”之说,据说她在河边浣纱时,清彻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现代人说浣纱,可能会被人笑话,或是没几个人能听懂“浣纱”之意思,说“洗衣”来得直接又清楚。

在北方乡村,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沿袭了在清澈见底的河边洗衣的习俗,其实,这里许多人家中都有洗衣机,但她们还是喜欢在河边洗衣,他们不是吝啬洗衣机,而是一种习俗,一种与清清的河水那种难舍难分的情感。

远处的山峦,被绿树掩映的村落倚住。丛林的遮挡,使阳光有些柔弱,泛着红色映在水面,半溪瑟瑟,半溪金黄,清波荡漾的浮萍,微微露出水面,岸边青苔半湿,鲜绿着一串未干的足迹,从水边拾级而上,踏上台阶,迤逦而去。

一座小桥,分剪了溪水,也隔开了岁月。那幅曾经的画面涌上心头:点点波光浮荡,条条柳丝拂动水面,遥遥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村妇们的洗衣声,捶打声,一大盆一大盆拆洗的床单、背面,洗好,又被晾晒在岸上大树之间的绳索上,迎风招展。那时的快乐像这波光粼粼的溪水,时时泛起温暖的光辉。

而此时,小桥,流水,柳树,低矮的村落;水畔的青苔与野草,在山风里倾身斜倚;远山在阳光下披上了云彩,拱桥像一扇水上的园窗,让我又看见了悠远岁月的童颜。

几块青石,清澈的流水,一个大嫂与几个姑娘正在洗衣,沿着蜿蜒的河湾,她们有节奏的敲打着棒槌,那声音此起彼伏,像一首曲子,仿佛是演奏家在精心演练。身后是摇曳起伏的芦苇和柳林,树枝上招展着刚刚洗好的衣衫。细腻厚道的石头上,她们揉搓着水里波动的天空,揉搓着两岸的山色,揉搓着各自的心情。棒槌温柔敲打的声音,河水淙淙的声音,时不时有几条鱼从河心里溅起水花的声音,抖衣撩起的水波的声音,她们的交谈引起嬉笑的声音,苇浪和柳林里轻风拂过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交响乐。

那清彻的小溪虽不见西施的踪影,小溪里鱼儿自个儿欢快畅游着,也不见有“沉鱼”,但那些浣纱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场面,给这个小山村增添了不少笑声,成为一道风景。这些女子,穿中裤的,穿裙子的,就是穿着长裤的,也把裤腿卷得高高,坐在小溪的石台阶上,正轻轻敲打着衣服。

细细的浪花被阳光叫着,洗衣人的孩子被妇人叫着,洗衣人在她们的阳光流水中,似乎也是被河水声叫着的,间或还有妇人在叫不远处另一位洗衣人。

只有红桶绿盆和本色的木盆是静的,却又突然被某个妇人拉过来盛衣,整个小溪的布景因此便有了变化。单从她们身形模样便可看出,她们是愉快的,这般洗出来衣服自然是“香”的吧。摸了下水,显得格外冰凉,我问那位大嫂:“凉吗”,她笑着看了我一眼,告诉说:“不呢,冬天了水会冒热气,与现在温度一样呢。

说实话,城里人现在谁还洗衣服呢,连洗衣机都成全自动的了,放上水搅几下,连干湿都管呢。其实农村也是这样的,不过,现代文明带着一股躁气,潮水一般吞没了过去的宁静。曾经的美好,譬如诗,譬如天然的劳作,譬如河中洗衣,都和这美丽的乡村一样,正在被渐渐吞没,或者被逼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在偏远的乡村,在茂密的山林,我们还可以顺着潺潺的流水与半湿的青苔,找到诗意的路标,但我相信,这些画面,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消失殆尽,并不会像我今天这般的幸运,还能找到洗衣的泉溪,找到这些洗衣人,因此我认为,这些画面是难能可贵的。

鸭子

河畔风景秀丽,西岸不远处有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脉,虽然不高但郁郁丛丛。山角下奇花异草,芬芳吐艳。红日高照,垂柳依依,河水清澈,如一条玉带闪着光芒,层层叠叠的云,如山峦般,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就程现在我的眼前。

这条韩信背水之战淌过的河流,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不再汹涌,不再张狂,它已找不到年代的痕迹,两旁的河堤修整的干净而平整,土壤耕耘的均匀而错落有致,流水清清,漫漫的流向远方。而此刻,我却满脑它过去的模样,那时,是一湾树枝搭成的小桥,窄且弯曲,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河水湍急,还记得一群牛走过,领头的牛晕水不敢起步,而后面的牛,够着了放牛人的鞭稍,在一顿痛抽下,慌忙间爬上领牛的腰身,两只牛扑通一下同时落到水中……

此时,一座石板桥横跨两岸,约有20来个水洞穿过,显得很是大度,宏长。但没有桥栏,没有任何修饰,甚是朴素,就像这里的村民一样。桥位很低,我想,每年夏天河里发水时,水会不会淹没石桥呢?

漫山的碧绿,酸枣灌木葱葱郁郁,其间点缀着些点点红酸枣,远处眺望,浑然一幅绿色油画。有那么一分说不出的清新秀丽,碧绿的水色,随着蜿蜒的溪谷流着,就像一条丝带,有音律的在青色山峦中摆动。

我看到了河中的一群鸭子,它们在水中游泳,好象是比赛,头鸭引领着,排成行,快速游进,猛一转头,飞速向对岸游去,一群小鸭子,像一个个箭头,惊起一条条水纹。

鸭子是一种常见的水禽,体型较小,短颈,短腿,趾有蹼,灰褐色的羽毛,坚硬的角质化的嘴巴,据说因其“呷呷”的叫声而得名。

它有着天然的游泳条件,“鸭子戏水”是一道优美的风景。清澈的湖面,漂浮的鸭子就像一只小船,两只红色的脚蹼不停地在碧水中划动,好比两条船桨,荡起的涟漪犹如画弧般的传向远方;丰满而富态的身子稳稳地端坐在水面之上,胸脯挺得高高的,摇头晃脑,不时瞭望,神气十足的样子,俨然是一位视察水域的船长。所以“鸭子戏水”便成为人们生活中向往的一种自由灵活不受约束的状态描写。

水中抖动的“鸭子”更是精彩。双脚倒立,翅膀张开,整个身子猛烈地扎如水中,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绽放,好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光发亮。小鸭子天性爱玩,把头深深地埋在水里,左顾右盼,很长时间不出;猛地一出,舞动着双翅“呷呷”的叫上两声,似乎是在炫耀。

鸭群忽东忽西,“嘎嘎”地嚷个没完,不时还煞有介事地扑腾扑腾翅子,可那肥肥的身体却总也飞不起。不远的水面上,一条暗黑色的鱼脊闪了一闪,几只眼尖的鸭子立刻围拢过去,可惜迟了,头顶上那只小鸟猛一收翅,像块石头一样直扎下来,几点小小的水花四面绽开,它又像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弹回空中,翅子一伸,不再落下。那条刚才还是暗黑色的小鱼因为上了天,便扭动着闪出了几点银光。几声胜利的“唧唧”和着一片抱怨的“嘎嘎”撒在山间。

在鸭子群中,我看到了一只美丽的白鹭,一身雪白的羽毛,高高的,细长的腿昂首挺胸,姿态悠雅。

这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小河,恍如一梦,来到这里,它竟然变得如此美丽,可我,却披着一条被城市烟火污染了的外衣来回了这里,看起来,人生就是一条时光的河,她途经的每一个渡口和每一个转折都装载着生活的故事。细细品味,过去的点滴就像河里的浪花,或平缓的微澜,或澎湃的潮涌;有平淡,亦有难忘。河水流经人生的水域,花鸟虫树,云色山光投影在河心丰富了她贫瘠的岁月。

人生也是一条时光的河,它悠然地趟过河床,流经两岸风景无数。树林,鸟雀,小草,花香都倒影成像在水中,谁能说它曾经的一路,就不是青春最美的那道风景呢?

时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逝了,无数曾经的瞬间就是一生。人生其实是一条扬波的河,知道源头,不知归宿。还好,多年后我回到了这里,依稀还能看到它的模样,与我留下的青春,欢乐与悲伤,这是刻在我心头的一个深深的印记。

游人

 

这里不是旅游区,故来人并不多,所以,使他依旧保持着原始的淳朴,纯洁的天然,那山,那水,那林,那村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旅游区那样的氛围,就像回到了桃花源,就像进入了某个故事中。

偶尔看到几个游玩者,估计也是附近的居民,带着孩子,在树林中拨开花草,趟过小溪,留下一片欢乐声。

河边的柳树婆娑多姿。多情的枝叶伸进河里,任河水亲吻,任河水抚摸。一阵风吹过,柳枝“格格”笑着,轻轻推开河的拥抱。等风走了,它又投进河的怀中。河与柳的默契和谐,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有过数不清的春华秋实。

那片树林蒙上了神秘的轻纱。地上透着潮湿的气,树叶上泛着雨滴的清透,走在林子里,冷不丁一颗叶尖的水珠滚落下来,或啪嗒滴在地上,或清凉地滴在你的身上。

缓缓流淌的河水不紧不慢,不炫不燥。用一颗无限包容之心,带走一切汇入的红尘,不喜不厌,无声无息。

我看到一群孩子们在水中抓小鱼小虾,不时传出一声惊叫,我知道,那是有了新收获的表现,而他们小脚丫下的石头,与我一般地冥顽。虽然有很多美丽的花案,和看似有意的图案,可却是冰冷的,坚硬的,并且是一成不变的,哪怕变也只是变成小石头,然后又变成小沙粒。最后消失。所有这一切,只因为它没有想法,它只是躺在水中或深埋地底,在浩大的命运中什么都不惊讶,什么都接受。

河边的林中,偶尔也会碰上那么一个游人,我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他或者想与我招呼,但确实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但鸟叫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看着他疑惑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有个人牵了一只驴走进了林间小路,,一会儿就消失了。我想循着湿湿的蹄印子进去看一看,但是想到这是一条能令人通往消失的路,便忍不住害怕。再回头看看这条河,觉得这河也正是在流向一个使之消失的地方。

村边的一片树林中,有个竹子搭成的大门,两层单门结构,用竹子分开作成的瓦状,可以清楚当地人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这个大门是牌坊样的,写着类似欢迎的句子,反正不是文人那般工稳的对联。

走进去,是一片绿荫下的空地,有几个竹子扎成草屋式尖顶房子,没有墙壁,四周挂的是寻常百姓家吊挂的竹帘子,看起来又新鲜又好奇。一排竹子扎的长厅四面空透,分别吊着两排红灯笼,竹栏外是绿草茵茵与树凉,山风阵阵,看到几个人在喝酒吃饭,有光膀子的,有短以短裤打扮的,从服饰看是当地人打扮。

这说明,这里很少有外地人到来,属于自娱自乐的生意,问了一下菜,很便宜,鱼香肉丝才五元,这在城市想都不敢想,老板娘看到我们,主动来推销生意,说这里的鱼最好,是绵河里刚打捞的,很新鲜,做的也很好吃。

由于我们着急赶路,就没有享受这样的口福。微风轻轻拂面,林间一片凉意,天地间非常安谧宁静。就这么放飞思绪,在无尘的境界里自由行走,一颗被尘世深深污染了的心,沉溺在难得的静谧与宁静中,让心自由真好!

当拥有的已曾拥有,失去的还在失去。无论漂泊到哪里,我都心存感激。因为,这是一份我们追求的美好。感谢这美好曾在我生命里经历,感谢这美好曾经或一直还让我的心温暖着。静静的岁月,难忘的青春,真好!

用七律奉献给青春,奉献给大家!

河畔风光

青丝抽绿翠鸾花,溪水一汪到燕家。

烟柳垂情飘两岸,菖蒲留梦匿千鸭。

鹊桥寥寞独横目,岩麓缠绵自浣纱。

短笠抛银识罩网,收来瀑布跳鱼虾。

野花

林荫逐厚鹭传声,水乱蛙歌似古筝。

簪青玉佩宽莲步,串紫瑶钗软扶风。

馨香一片皴溪梦,入画七分染柳汀。

招展花枝稍素雅,彩蝶飞来窃辰精。

岚云缠绕影织金,十里青枝一片荫。

玉苑逐逐陪水绿,烟波渐渐与林亲。

莺声回落听嬉叫,燕语频传盗晚春。

凡树瑶池虽不许,繁芜斩岸自开心。

绿水青山

云跌水面倒白帆,山聚波心折柳湾。

郁郁涟漪分晷影,清清屏幕照婵娟。

桥遥龙域接明月,草近泽乡题雅篇。

疑道仙姑伸玉手,凭空摄在画中间。

漂珠倾玉似翻江,恐后争先出梦乡。

银界澄明多胖面,琼花碧透尽晰妆。

曾消彼有晶晶亮,顿慢时急簇簇光。

天籁无声仍迥韵,琦珍闪闪水中央。

泉边浣纱人

锤声三里早听闻,疑是竹栏遇花神。

影似溪边敲偃月,身如潭内挽柔魂。

仙足涉水欺莲瓣。玉臂澄襟照霭林。

叹道诗情重又见,清泉流碧浣纱人。

鸭群

山溪落卷照深沉,万马千军戏岫云。

趾蹼分涟双振翅,琼花溅浪自惊魂。

鱼游纷抢凭波乱,壑倒独骑任水擒。

来客悠然招此地,鸭声三里早听闻。

游人


山林寂静树婆娑,流水婉约唱疋歌。

入定长堤由浪弄,出尘村落任人说。

跣足纷赞桃花地,探首独夸美女窝。

三俩恣游寻郢路,天然仙境怎屏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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