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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夺取陇西4州,如何让后蜀形同灭亡?关键是柴荣5条'阳谋'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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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0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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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祥在后唐应顺元年(934年)称帝建立后蜀,半年后病故。临终前,后蜀宰相、枢密使、禁军将领赵季良、李仁罕、赵廷隐、王处回、张公铎、侯弘实等接受遗诏,辅佐孟知祥16岁的儿子孟昶称帝,史称蜀后主。

1、后蜀的崛起

孟知祥早年随父居于太原(今山西太原南),娶晋王李克用侄女为妻,任左教练使。后来出任后唐河东节度使、太原尹,坐镇国之北门。董璋由后梁投降后唐,升为邠州节度使。

后唐枢密使郭崇韬执掌朝廷大权,与孟、董二人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同光三年(925年)九月,后唐李继岌、郭崇韬出讨前蜀,以董璋充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军机大事,郭崇韬多召董璋商量。

灭亡前蜀不久,朝廷根据郭崇韬的奏请,分别授孟知祥、董璋为西川、东川节度使。

后唐讨伐前蜀取胜后,内部动乱接连发生。李继岌、郭崇韬以及讨蜀立功大将康延孝(李绍琛)相继被杀,唐庄宗也死于兵乱之中。孟知祥、董璋见有机可乘,即萌发在蜀地称王割据的打算。

天成元年(926年)七至九月,孟知祥大肆扩充兵马,在西川原有骑兵3000人、步兵2.4万人的基础上,又增置左右牙等兵16营,共1.6万人,营于牙城内外;置义宁等20营,共1.6万人,分戍管内州县就食;置左右冲山等6营,共6000人,营于成都罗城内外;置左右牢城4营,共4000人,分戍成都境内;置左右飞棹兵6营,共6000人,分戍滨江诸州,练习水战以备夔、峡。

孟知祥迅速扩军到7.5万人,以步兵为主,还有不少骑兵、水军,而且分布在西川境内各州,显然是要用武力称雄西川。

西川地区经济较富庶,赋税收入较多,孟知祥借口供给军需衣粮,拒不上交后唐政府。唐明宗天成元年(926年)十月派客省使李严为西川监军。次年正月,孟知祥杀死李严。

后唐时期先后有两次讨伐川蜀之战,一次是同光三年(925年)郭崇韬灭亡前蜀,一次是长兴元年(930年)石敬瑭征讨孟知祥、董璋,结果失地损兵,劳民伤财。

孟知祥、董璋抗击后唐军入蜀之所以取得胜利,关键在于他们联合起来,协同作战,相互支援;其次,孟知祥在剑门失守之后,及时采取补救措施,调动军队迅速占领剑州,阻止了后唐军队从剑门南下;再次,两川军队在抗击后唐军队的同时,分别出军攻占了后唐在嘉陵江流域附近所占诸州,迫使后唐军队入蜀后孤立无援,粮刍供应困难,退出两川。

2、称帝建国之路

孟知祥、董璋分别占据西川、东川,唇齿相依,虽一度联合起来抗击后唐,但他们之间早已虎视眈眈,各怀杀机。

长兴二年(931年)二月石敬瑭军队刚撤退,西川大将赵廷隐鉴于董璋诡诈多变,建议孟知祥趁其到剑州劳军之机,将他杀掉而独霸两川。孟知祥因缺乏周密准备而未敢贸然行动。

长兴二、三年之交,孟知祥为防止后唐再兴兵讨蜀,三次派使者来到东川,要求和董璋一起上表后唐朝廷,表示谢罪。董璋因留在洛阳的子孙全部被后唐朝廷处死,而孟知祥在洛阳的亲属均安然无恙,大为不满,怀疑孟知祥出卖自己,双方矛盾日趋尖锐。

长兴三年(932年)四月,董璋召集诸将领商议进攻成都,前陵州刺史王晖认为“时方盛夏,师出无名,必无成功”,而大多数人都说必将取胜,更助长了董璋的嚣张气焰。孟知祥也及时派出军队3000人到汉州(今四川广汉)防备。

董璋首先派兵进入汉州境内,攻取白杨林镇(今四川广汉东),俘成将武弘礼。汉州东至梓州210里,南至成都100里,董璋军队一天多就可到达成都。

孟知祥见此情况,颇有忧虑,西川节度副使赵季良献策说:

董璋为人勇而无恩,得不到士卒的拥护,外出征战必将失败。不过他“用兵精锐皆在前锋,公(指孟知祥)宜以羸兵诱之,以劲兵待之,始虽小衄,后必大捷。”

并要求孟知祥亲自统兵出征以鼓舞广大将士的士气。

四月二十九日,孟知祥以赵廷隐为行营马步都部署,领兵3万迎战。五月一日,赵廷隐向孟知祥辞行时,正碰上董璋使者送来檄书,还有书信给赵季良、赵廷隐。董璋在檄书中称赵季良、赵廷隐暗中与他通谋,请他领兵出征西川。赵廷隐当即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董璋施反间计,企图借刀杀人。赵廷隐随即领兵出发。

这天,董璋领军抵汉州,在汉州东南赤水与西川军交战,生擒西川马军都指挥使潘仁嗣,接着又攻入汉州,初获大胜。

五月二日,孟知祥命赵季良、高敬柔留守成都,亲自领兵8000人向汉州进发。

当天抵弥牟镇,赵廷隐布阵于该镇北面。三日晨,赵廷隐屯于鸡趴桥(疑在今四川广汉县南),义胜、定远都知兵马使张公铎列阵于其后。董璋见西川兵锋强盛,退阵于武侯庙下,而他的帐下骁卒却要求速战。

董璋随即指挥军队出动。双方军队刚交锋,东川右厢马步都指挥使张守进投降,向孟知祥报告“璋兵尽此,无复后继,当急击之。”

孟知祥登高督战,西川镇守鸡趴桥的军将毛重威、李瑭均被东川兵杀死,赵廷隐三战不利,牙内都指挥使侯弘实也往后退却。孟知祥立即指挥后军上阵。张公铎“麾兵而进,帅众大呼,所部兵无不以一当百,东川兵殊出不意,蹂躏披靡,死者数千人。”

俘东川中军都指挥使元贵、牙内副指挥使董光演等80余人。董璋因自己亲兵被歼,领数骑逃走,余众7000人投降。董璋及其子逃入梓州城内被杀。赵廷隐领西川军先后攻入汉州、梓州,取得了重大胜利。

孟知祥占有两川之后,后唐政府再没有力量兴兵出讨,双方仍不断派遣使者应付周旋。

长兴四年(933年),后唐朝廷以孟知祥为东、西川节度使,封蜀王,有权授命管内节度使、刺史等军政官员,已实际承认孟知祥在西川的独立地位。

这年十一月,孟知祥鉴于唐明宗在宫内政变中惊死,唐闵帝已无力西顾,遂于应顺元年(934年)正月在成都称帝,号称蜀国,史称后蜀。

3、后蜀如何占领陇右四州?

散关位于宝鸡西南52里,陇山、终南山在这里交会,汧水(出自陕西陇县,在宝鸡与渭水会合)、渭水(源出甘肃渭原县,经宝鸡南横贯陕西平原,注入黄河)萦流其间,地势险恶,素有“秦蜀噤喉”之称,自古以来即为控扼川、陕间的交通孔道。

自散关南行入蜀,凤州(今陕西凤县东北)首当其冲,然后通过利州抵剑州。凤州原系前蜀武兴节度使的治所。前蜀亡国后,风州相继归后唐、后晋所管辖。

天福十二年(947年)正月契丹灭晋时,后晋雄武节度使何重建拒听契丹之命,以秦(今甘肃秦安县西北)、阶(今甘肃武都县东)、成(今甘肃西和县西北)三州归附后蜀,但散关、凤州仍由后晋军将控制。

这不仅威胁着西川的安全,也阻挡了后蜀谋取关中的重要通道。

何重建归降后,后蜀立即以左千牛上将军李继勋为秦州宣慰使。二月六日,李继勋与兴州刺史刘景攻占固镇(今陕西凤县东南)。后蜀根据何重建的请求,又派山南西道兵士3700人会合阶州、成州军队占领散关,将后晋军队拦阻在散关以北,然后进攻凤州。

二月中旬,后蜀宫苑使崔延琛领兵攻凤州不胜,又退保固镇。三月,山南西道节度使孙汉韶率兵2万人攻打凤州,并分兵协助镇守散关。经过一个月的作战,后晋凤州防御使石奉頵孤立无援,率部投降,于是秦、凤、阶、成四州之地尽归后蜀所有。

4、孟昶其人

孟知祥在后唐应顺元年(934年)称帝后蜀,半年后病故。临终前,后蜀宰相、枢密使、禁军将领赵季良、李仁罕、赵廷隐、王处回、张公铎、侯弘实等接受遗诏,辅佐孟知祥16岁的儿子孟昶称帝,史称蜀后主。

孟昶当皇帝三十多年,中原地区正经历唐、晋、辽、汉、周、赵宋六个朝代的更迭,战乱频仍,无暇西顾,这为后蜀偏安一方提供了机遇。

孟昶执政初期,以前蜀亡国之君为鉴诫。

他治理国家的政治主张,集中表现在后蜀广政四年(941年)孟昶颁布《颁令箴》

“朕念赤子,旰食宵衣,讬之令长,抚养安绥。…宽猛所得,风俗可依,无令侵削,无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舆是切,军国是资。朕之爵赏,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为人父母,罔不仁慈。勉尔为戒,体朕深思。”

这是以儒家仁政思想为核心,告诫地方政府官员不要欺压百姓,建立一个富强安定的小康社会。

北宋太宗采其中“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等八句,亲书颁赐州县,立于厅事之南,称《戒石铭》。

由此看来,孟昶诏书在当时多少起过作用,对后世甚有影响。

南宋人洪迈说:“昶区区爱民之心,在五季诸僭伪之君为可称也。”不失公允之论。

但是,孟昶并没有坚持励精图治,发奋图强,反而在经济发展、社会稳定的环境中在政治上滑坡,用人不当,奢侈怠惰,官将腐败,厚敛百姓,导致后蜀统治日趋衰微。

后蜀李仁罕、张业、赵廷隐、王处回、张公铎等将相大臣,都是孟知祥的勋旧故友,很看不起年少登基的蜀后主孟昶。他们骄蹇蛮横,目无法纪,夺人良田,掘人坟墓,为所欲为。

蜀后主利用禁军将领之间的矛盾,将李仁罕、张业处死,免除赵廷隐、王处回等军职,勒令退休。

孟昶清除了一批顽固保守的元老重臣,但又凭个人的喜爱和私情重用一些人执掌大权。

如僧徒出身的王昭远,曾在东宫侍候孟昶,甚得信任,崇华公主之子伊审征,年幼时与孟昶相互亲狎,这两人先后被孟昶任命为知枢密院事。

朝廷事无大小,蜀后主全部授权他们处理。国库金帛财货听任王昭远任意取之,概不追问。《十国春秋》作者吴任臣评价孟昶用人失当,坐致败亡,是很有道理的。

后蜀建国初,中央禁军将领、枢密使多兼领重镇,如赵廷隐兼武德节度使(治梓州,今四川三台)、王处回兼武信节度使(治遂州,今四川遂宁)、张公铎兼保宁节度使(治阆州,今四川阆中)。

这些节度使多任职成都,委托僚佐主管藩镇军政事务。

各地官将没有主帅的监督,更加胡作非为,横征暴敛。后蜀政府于广政四年(941年)三月,一度改变作法,由文臣知节度事,如翰林学士李昊知武德军,散骑常侍刘英图知保宁军,谏议大夫崔銮知武信军,企图清除地方的“些弊政。

但3年后,后蜀朝廷重新以将相遥领节度使,又恢复使府僚佐掌权的旧态,各地军政事务更加混乱。

蜀后主逐渐不亲政事,追求奢侈享受。

广政六年(943年),命令各地征取13~20岁的女子以备后宫,致州县骚动,百姓多出嫁女儿,称为“惊婚”。

新津县令陈及之上疏切谏,孟昶虽予以嘉奖,赐白金百两,但征集良家女子照样进行。君臣们竞相奢侈,连溺器多以珠宝装饰。

孟昶每年只出外两次,春季往拜父陵,生日去佛寺烧香,身体发了胖,不能骑马,“每出,则乘步辇,垂以重帘,环结珠香囊至于四角,香闻数里,人亦不能见其面”。

蜀中久安宗室贵戚、达官子弟生活在锦官城中,晏乐奢侈,成为风气。

成都“城内人生三十岁,有不识米麦之苗者。每春三月、夏四月,人游花浣者、游锦浦者,歌乐掀天,珠翠填咽,贵门公子,乘彩舫游百花潭,穷奢极丽。诸王功臣已下,皆置林亭,异果名花,小类神仙之境”。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一批纨绔子弟、膏梁少年都是垮掉的一代。

后蜀社会到处充斥着贪蚀腐朽的风气,与后周王朝发奋图强形成鲜明的对照。

5、后周夺取陇右四州

高平之战胜利以后,周世宗加速了统一全国的步伐。显德二年(后蜀广政十八年,955年)三月,秦、凤州各族群众相次来到大梁,控诉后蜀的残暴统治,请求出兵收复秦、凤等州。

周世宗鉴于后蜀统治衰落,防御能力有限,接纳秦、凤州民众的请求,对南方作战首先选择西蜀为目标。

后蜀孟昶得知消息,急遣客省使赵季扎检查北部前线的边防战备。

赵季扎一贯以文武才略自任,回朝奏报:雄武节度使韩继勋、凤州刺史王万迪非将帅之才,难以承担防御后周的重任。

他毛遂自荐,要求挂帅出征。三月二十七日,蜀后主以赵季扎为雄武监军使,派禁军1000人充当他的亲兵。四月十八日,蜀后主命知枢密院王昭远检查督促北面军事设施,对后周加强防御。

四月,周世宗柴荣向宰相王溥征询领兵出讨后蜀的人选,王溥推荐向训,世宗乃派镇安节度使向训与凤翔节度使王景、客省使昝(zǎn)居润统兵出征。

五月一日,王景自散关(今陕西宝鸡西南)向秦州进发,连克黄牛等八寨(今陕西凤县东北)。

十一日,蜀后主见后蜀初战失利,又派捧圣控鹤都指挥使李廷珪为北路行营都统,左卫圣步军都指挥使高彦俦为招讨使,武宁节度使吕彦珂任副招讨使,客省使赵崇韬为都监,领兵北上以拒周师。

后蜀雄武监军使赵季扎刚至德阳(今属四川),听说后周军队已进入西蜀境内,不敢再进,上书要求解除雄武监军使职务并回朝奏事,抢先将军需辎重及妓妾送回。

五月二十日,赵季扎单骑逃至成都。蜀后主询问前方军情,赵不能回答,旋即被杀。

六月五日,后蜀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与后周军战于威武城(今陕西凤县东)东,俘后周排陈使胡立。后蜀使者乞求北汉、南唐出兵牵制后周。北汉、南唐帝都口头应允,但没有具体行动。

七月一日,周世宗命王景为西南行营都招讨使,向训任行营兵马都监,继续对后蜀作战。

但朝中宰相认为王景出师不利,运输军粮困难,要求罢兵。

世宗不同意说:

“吾欲一天下以为家,而声教不及秦、凤。今兵已出,无功而返,吾有惭焉。”

并特派赵匡胤到前线视察。赵返回后,奏称能攻下秦州、凤州,更加坚定了周世宗收复秦、凤州的决心。

九月,后蜀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分兵三路迎击后周军:

派先锋都指挥使李进据马岭寨(疑在今陕西凤县东北);遣奇兵出斜谷(由关中通往汉中的一条通道,因斜水河谷得名。斜水出自秦岭太白山,往北注入渭水,谷口在陕西眉县西南30里);又出兵凤州北面唐仓镇及黄花谷(今陕西凤县东北),企图阻截后周自散关南下的运粮通道。

后周大将向训、王景侦知后蜀的用兵意图,命排陈使张建雄将兵2000人直抵黄花谷,又遣别将领劲卒1000人进入蜀军后面,截其归路。

后蜀染院使王峦统兵从唐仓出发,与后周张建雄战于黄花谷,蜀军战败后向唐仓撤退,又被后周军击败,王峦及将士3000人被俘。

后蜀在马岭寨、白涧镇的军队随即慌忙逃走。李廷珪、高彦俦退保兴州长举县青泥岭(今甘肃徽县南)。

后蜀雄武节度使韩勋弃秦州,逃往成都,秦州观察判官赵玭举城投降。后蜀成、阶二州亦随之投降,蜀人大震。

由于秦、成、阶三州失守,后蜀孟昶以大蜀皇帝名义致书周世宗,请求罢战讲和。世宗怒其无礼,不予答复。

孟昶更加害怕,急忙屯军粮于剑门、白帝(今四川奉节),准备依险防守,阻止周军自凤州南下或沿大江西上以进军成都。

十一月,后周王景等围攻凤州,西南行营马步军都虞候韩通领兵进据固镇(今陕西凤县东南),阻击后蜀援兵。后蜀凤州节度使王环不听后周的多次劝降,据城坚守。十四日,后周军攻克凤州,俘王环及都监赵崇溥等将士5000人。

4、战后对蜀措施

后周出兵攻讨后蜀,经过半年多作战,顺利占领了秦、成、阶、风四州,保卫了凤翔府及关中的安全,迫使后蜀龟缩在剑门以南,达到了预期的军事目的,遂收兵回朝。

接着,又采取措施加强对后蜀的政治攻势。

显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周世宗发布讨平秦、成、阶的诏书,其中对后蜀措施主要有:

自显德二年十一月以前,凡后蜀在秦、成、阶、凤风等州关押的罪犯,不问罪刑轻重,全部释放。

后周军进攻秦、成、阶、凤等州战斗中,当地百姓有伤害死亡者,免除本户两税以及三年差徭,赐当户孝服绢三匹。

后蜀在秦、成、阶、凤等州投诚的官兵,按各人的军职予以赏赐。其中西川人员如愿继续任职,听其自便,多与赏赐;倘愿回故乡,发予旅费。

自天福十二年(947年)何重建归附西川起,后蜀政府在秦、成、阶、凤四州所有苛捐杂税,一律免除,当地百姓只缴纳秋夏两税。

显德四年(957年)四月,后周政府将所俘后蜀指挥使萧知远、冯从谠等将士893人放归西川,发给衣装、巾履、缗钱,一路受到特殊优待。

所有这些措施,对稳定秦、成、阶、凤等州民心以及瓦解后蜀军队的斗志,收到一定效果,从此,后蜀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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