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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是广州人,为何太平天国在广西爆发?真相:和天地会有关

鸦片战争后,全国阶级矛盾普遍激化,但各省发展是不平衡的。广西是矛盾最尖锐的省区之一。

1、广西的游民因素

广西是全国比较贫瘠的省区,境内多山岭、丘陵,石灰岩地质构造较为普遍,石田甚多,森林竹丛布满一些山区。

广西土著居民仅占总人口十分之三四,其余都是由广东、湖南、福建等省迁徙入桂的客家人。

清初,广西几经兵火,人口锐减。乾嘉时期,广西已经实施改土归流,许多少数民族被编入户籍,又大量招徕外省劳力入境垦荒,于是粤闽湘诸省相对过剩人口纷纷迁居广西,导致该省人口剧增,大大超过了全国人口的平均增长率。

可是,耕地面积却没有大的增加。与全国人均土地相比,至太平天国革命时,广西为1.1亩,远少于全国的1.78亩,人口问题显得更加突出。

根据当时农业生产水平,广西亩产粮食,两季可获500斤左右,地租率一般为收获量的6一7成,佃农实际所获每亩当在200多斤。

一家五口,耕田5.5亩,仅获一千余斤稻谷,显然不敷全年生活。

有人记载:

“广西山多田少,地皆硗确(qiāo què),物产甚稀。居民谋生无计,十室九空,冻馁难堪,盗心易动。”

于是,大批人口涌出农村,流落广西各地,很多人加入天地会等秘密会社。

此外,战后还有三个因素使游民队伍更有急剧增加。

其一,鸦片战争后,清政府撤防裁勇,“遣散之勇,半系无业游民,流入广西,剽掠为生,从此盗风愈炽。”如张钊等人。

其二,广西长期水利不修,连年灾荒。

据该省部分地方志统计,1843一1850年,就发生各种灾害、瘟疫二十余起。广西当局不事体恤,也无力救济,又不敢向上呈报,造成饥民充斥,“饿殍载途”,死亡枕籍。幸存者无路可走,沦入游民队伍。

其三,1848年初,徐广缙受命总督两广,坐镇广东,兵多饷足。

但他不愿支援自己有管辖职责的广西,努力摆脱困境。相反,徐广缙以邻为壑,将广东游民与天地会众驱赶入桂,致使广西游民危机更形恶化。

再者,由于外省客民涌入开垦,遂与土著居民在经济、政治利益和风俗习惯上产生某些矛盾。

尤其在人口过剩、土地兼并激烈的情况下,这些矛盾有所发展,往往因夺佃夺耕发生冲突,甚至武装械斗。

据《贵县志·风俗篇》载:

贵县土著,惟侬、黄、覃、邬、韦各姓,余俱外来占籍者,今概称为土人。独于粤东惠、潮、嘉迁来之人,无论其年代远近,均谓之来人,以其离故土,而不变乡音也。

2、郑祖琛的两难

鸦片战争后,形势变化剧烈。广西游民队伍益增,尤其是“粤东水陆撤勇,逸盗或潜入悟、浔江面行劫,或迭出南、太边境掳掠,勾结本省土匪及各省游匪,水陆横行,势渐鸱张。”

广西天地会得到强大的推动,开始与广东天地会联合行动,一个武装起义高潮正在酝酿之中。

面临这一即将溃决的危局,自1847年就任的广西巡抚郑祖琛深感忧惧,处在十分矛盾和难堪的境地:

若仅靠本省兵力、财力,难以对付即要勃兴的天地会起义,若向道光帝如实奏报,必遭阻拦申饬。

因为“上之有宰相风示意旨,谓水、旱、盗贼,不当以时入告,上烦圣虑。国家经费有常,不许以毫发细故辄请动用。”

军机大臣潘世恩函示郑祖琛,“再三告诫,切勿以贼多入奏”,以粉饰太平,满足道光帝渴望天下无事的虚荣心理。

郑祖琛只好向总督徐广缙诉苦求援,得到的“皆推诿粉饰之词”。徐广缙“坐观成败,与郑中丞及诸将意见不和,事事从旁掣肘”,拆郑抚的台。

郑祖琛自知下场不妙,洒泪哀叹:

“吾从其言,(不奏报实情),则玩寇必致大乱;违其意,则上疏必被阻挠,左右两难,乞身未敢,空手何能杀贼?徒为误国庸臣,志不能伸,死有余辜矣!”

郑祖琛自白确有根据。

广西有绿营兵二万三千人,土兵一万四千人,共计三万七千名常备军。主力集中在柳州、桂林和左、右江两镇,有一定的边防任务。

余下额兵驻屯各州县,为数很少,一般仅几百人,零星分散在各自汛地,任务是维持各城的秩序和安全。

当天地会还是小股的秘密结社时,各地汛兵尚可对付,能够及时镇压。如果遇到多股并起,或大股天地会军冲击,清军就会“顾此失彼,辄不相及,即及之而兵力不足。”

而且各地清军只顾全自己防区的安靖,不愿主动出击或支援其他地方的军事行动。

当组织诸州县或数府会剿时,外援清军不甚热心,彼此矛盾重重,互不相属,难以统一部署和指挥。

因此,广西清军缺乏机动能力,很难形成一支较为集中的打击力量,去对付大股天地会军。这给天地会起义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活动条件。

广西提督闵正凤平时不问军事,“工于趋跄应对,颇通文墨,以儒将自居。”造成了广西绿营“兵力怯弱,不能御贼,军械不复适用。”

天地会起义蔓延起来时,他“复多畏葸”,不敢督师出击,其他:

“大吏皆讳言兵,不发大军往剿,视为平常之贼,仍令本郡兵役下乡缉捕,惟滋扰良民,而不敢追贼,巧于趋避。……因循玩忽,贼势蔓延,土寇愈众。…一闻贼至,官避民逃。”

既然绿营不足恃,惟有雇募壮勇,但必须有充裕的财力维持饷源。广西穷瘠,缺钱少粮。

郑祖琛走投无路,只得自欺欺人,采取因循敷衍、得过且过的消极政策。

3、敷衍的政策

周天爵取代郑祖琛署理广西巡抚,揭露官场老底说:

广西历任抚臣则不然。民控抢劫奸淫,如诉诸木偶,退而衔冤号注之声,各散诸风雨。盗贼习知官府之不护民,从而仇胁之,民不任其苦,知官府之不足恃也,亦靡然而从贼。

是盗贼亦无所畏,而出劫杀人日频,知官府避罪而必为之讳也。百姓益无所恃而从贼日众。加以广东高、廉、惠、潮、番禹遣散之勇,鹤山、清远、英德包运洋烟之悍棍来而为之领袖。盖道光二十六年以至今,守备、千把总、兵丁死者不下千余,报出者不过千百之一二,由是兵胆惧裂,民心日摇。

敷衍政策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全省地方官吏对天地会及其他反抗活动大多持放任态度。

“州县欲绳之以法,则恐生他变,欲据实上陈,则规避处分而畏干时忌,逮酿成大患,则破败决裂,不可复治。”

因此,他们“未严办一案,驯至贼匪无所畏惮。”罗惇衍疏劫,“推其原故,皆由提镇卖缺肥己,参游都守扣饷虐兵,府厅州县纵盗殃民。”

所劾不免夸大,却表明官府、清军为渊驱鱼,逼使广大人民投身天地会起义洪流。

清朝当局的敷衍放任政策是在广西特殊情势下的产物。

显然,敷衍政策不能挽救广西的危局。相反,给天地会与太平天国的武装起义提供了广西这片肥壤沃土。

4、天地会在广西

随着广东、福建客民迁徙入桂,天地会也开始传入广西。

“粤西自嘉庆十二年(1807年),广东惩办洋匪后,内河土匪潜至西省,与依山附岭种地之各省游民,结伙抢劫,兼勾引本地愚民,或拜弟兄,或拜添弟,或数人,或数十人,或有会簿腰凭。称为大哥、师付,传授口号,俱系抄袭百余年前旧本。”

1810年,邕宁县“沈惠平、苏义兴等纠众结拜添弟会。”

次年,庆远府东兰州破获姚大羔“叠次纠众拜会”一案,搜出《会簿》,簿中充满“顺天兴明”、“扶明绝清”、“去清复明”、“兴明绝清”之类的字眼,这是天地会普遍奉信的斗争目标,对汉族人民有一定的民族号召力。

直到鸦片战争以前,广西查获多起天地会案件,捕获会众1200余名。

从迭次案情分析,天地会在广西仍处在秘密组建阶段,并没有发生较大的武装起事,广西当局还有力量及时扑灭各地已被侦知的天地会组织。

广西天地会被清朝官方诬为“堂匪”,初起会时,为了掩护秘密结社,首领“出资招募,使心腹者数人统之,无头目姓名,但称某堂,己则置身局外。”

他们“立一堂名,互相纠集,义取平等,以兄弟相呼,…聚则众数十,或数百,合党竟至逾千逾万,散则如鸟兽,无一定之巢穴,一定之头目,不蓄发,巧于趋避。”

原来,“极守秘密,每于深山僻寂处,深夜为之。及贼风既盛,则在各圩镇白昼为之矣。”

看来,“堂匪”并不是正规的天地会武装,而是天地会组建初期的一种形式。它还具有两面依恃的性质,“贼众盛则附贼,官军强则归团。总之,忽而贼,忽而民,莫可究诘。”

广西本地的天地会武装被诬为“土贼”,“亦堂匪之变相,党羽众盛,多或逾万。…且称王称霸,声势浩大。”

他们蓄发,不易散伙,一般在本地活动。外来的天地会军被诬曰“流贼”、“外匪”。

其中,广西的称“土马”,广东的称“广马”、“东匪”。数支起义军汇合,形成一股较大的武装力量,转战若干地区,即称“股匪”。

协办大学士杜受田疏称:

大抵贼之肇端皆由会匪,所以平时各处散在民间,及至起事,一呼立集。其中凶顽,…多为广匪。大都每股不过数十人,甚至百余人而已。其余众皆土匪附从,以张其势。

这真实表明了两广天地会互相支持、联合武装反清的斗争特点。

鸦片战争失败后,1845年,邓立奇、钟敏和在藤县赤水圩“各竖旗聚党”,揭起了天地会起义大旗。

“以后贼风日甚一日,官兵不能擒制,土匪因之蜂起。”

同年卢三哲、乃富本也在隆安县举事。从此,天地会起义在广西各地蓬勃兴起。

杜受田在1851年3月10日向咸丰帝奏陈广西天地会兴起的过程说:

粤匪贼匪为患,自道光初年,各府州县已有结盟联会,匪徒隐成党与,私逞强梁。逮自道光二十五、六年间,左右江及各江接近广东等处盗风滋炽。…(至道光末年),贼匪多至数十股,每股各有渠魁。

5、天地会军的3个武装斗争中心

从1846年开始,天地会军逐步形成了三个较大的武装斗争中心:

湘桂边境的雷再浩、李沅发军,西江流域的艇军,南宁、太平地区的张嘉祥、颜品瑶军。稍后,陈亚贵崛起,由广西中部转战北部,与太平天国起义相衔接。

(1)艇军的兴亡

艇军兴起于1846年,任文炳、李观保在黔、郁江面组建了这支天地会水上武装。

之后,广东鹤山县水手张制、田芳等响应联络。他们都是鸦片战争后梧州撤防的壮勇头目,侧身江湖为盗,“早聚党于浔、梧江上,剽掠客贩货物,日益横肆。”

于是,西江流域的水上交通线被这些沿江流动的水上武装截断,两广之间通道阻塞,严重干扰了清政府的经济、军事联系。

这些互相联络声援、且又各自独立流动的水上武装多数是天地会信徒,因乘坐武装的波山艇,故史称艇军,清廷诬为“艇匪”。

向荣说:

波山艇,一名古劳艇,出广东肇庆府之鹤山县,常在广西往来。其船身坚大,舱面平敞,两旁多桨,驾驶轻便。操舟者类多强悍敢死之徒,枪火器械俱全。

艇军流品复杂,实际上是游民为主体的队伍。张钊等并没有明确的反清政治目标,尽管勇猛剽悍,使清军畏惧,但他们又横暴贪残,在水面或港口行凶抢劫,危害人民正常商业活动和生命财产的安全。

早在1845年,张钊一伙曾被平南知县王华封招抚。

1848年,又复造反,“结任文炳等,驾波山船横行河上。先扰广东之三水、封川,遂逆流而上,由悟而浔而柳,旁及沿河村圩,皆被蹂躏。”

次年,张钊等复被苍梧知县招降为捕役,艇军势力受到分化而削弱,任文炳等继续活动于两广水面,坚持反清斗争。

(2)张嘉祥、颜品瑶军的兴亡

张嘉祥,广东高要人。后流入广西贵县,在商店为佣工,加入天地会。曾与广东钦州李士昌、李士葵兄弟,横州谢江殿,灵州苏三相,贵县徐阿云,南宁颜品瑶等首领聚会,在横州大滩劫富。

1846年,张嘉祥在广东合浦藿冷村起事,聚党数百。旋入据横州之上石村,以为基地,四出骚扰富户及商店、当铺。次年,清军攻陷上石村。张嘉祥逃回凿冷村,复遭两省清军追逐,潜至钦州十万大山,仅剩二十九人。1848年,依附李士昌兄弟,潜伏深山。

1849年,张嘉祥复起,与苏三相据横州百合圩(博合圩),“树旗帜,大书“劫富济贫’字样”,(一说“书曰:'杀官留民,劫富济贫’。”)他以百合为基地,“勒各村缴款,议定即由各村自行送到。

广西南宁府与广东廉州府成了天地会起义的又一个中心。

8月,张嘉祥率众千余北进,抵贵县覃塘圩。“张贴伪示,纠匪入伙,”建立了新的武装活动基地。

广西清军组织三路会剿:

南宁协副将盛钧攻南路;浔州知府顾元凯、副将李殿元驻贵县,防堵东路;提标营游击段炳南、知府刘继祖驻宾州甘塘,防堵北路。

张嘉祥避实击虚,挥师北上,据大桥圩,猛攻甘塘清军,斩段炳南,军势大振。清军会剿之局破产。

东路顾元凯惊惶恐惧,急向梧州求援。正在苍悟县任捕役的张钊一伙受命率叛降艇军沿浔江西溯,“经带扒船数十只,由郡(桂平)至县(贵县),湾泊河边,”以御张嘉祥军。

此时,南宁地区天地会首领谢锡祥、潘七大等活动剧烈,盛钩首尾受敌,担心巢穴安全,遂与顾元凯商定,经劳崇光批准,往甘塘招降张嘉祥。

交易达成,1849年秋,张嘉祥无耻叛降,进入贵县城,且据甘塘骚扰横行。1850年春,贵县令张汝瀛突然袭击,解除张嘉祥部武装,并将其逐回南宁。

1851年,张嘉祥投奔南宁知府邹峰杰,参与镇压以颜品瑶为首的南太地区天地会军,更名张国梁,堕落成天地会与太平天国的死敌。

张嘉祥叛降,使广西中南部天地会势力大为削弱。但全省的革命形势继续高涨。

贵县竟有十余支起义军,南宁谢锡祥、颜品瑶两支大军先后兴起,声势复振,牵制了万余名清军,有力配合和支持了太平天国初期武装斗争。

1850年冬,向荣率楚军歼灭了谢锡祥部主力。1852年,劳崇光、张嘉祥镇压了颜品瑶军,南宁地区起义趋于低潮。

(3)雷、李起义

再看湘桂边境局势。雷再浩起义失败后两年,1849年11月,李沅发又在新宁起义,袭据其城。

他出身游民,因地主哄抬谷价,“勒索重利”,“乘人心不服,起意抢夺,…兴立拜把子会,结拜弟兄,…劫富济贫。…约定十月十三日夜起事。”

杀毙知县,扩军二三千人,“设立十行名目,一人管带十人,添造各种被帜,”自称王爷。

李沅发军“头裹红巾”,遭到江家团练与镇筸清军的围攻,弃城“乘雨潜越镇算营垒”,进至广西兴安。

次年春,由城步抵龙胜境,击毙清参将玛隆阿。团练悍目邓树堃追击,李沅发于怀远伏击,全歼团练。

湖南巡抚赵德罄等落职。李沅发转进湖南边界,继循黔边,旋至广西融县,克长安圩,但在天堂岭、水口为清军与团练击败。起义军遂趋永宁,抵永福堡里,斩县丞赖锦荣。之后,辗转在永福、阳朔、荔浦等县境,复进入修仁瑶山,活动在桂北诸州县。

由于清军集中优势兵力围剿,李沅发乃率军疾驰回新宁,扎金华岭,坚守阵地。1850年6月被湖南提督向荣俘获,解至北京牺牲。

雷、李起义激起了桂北局势的空前动荡:

“桂林府属之临桂、阳朔、永福,平乐府属之荔浦、修仁、永安,浔州府属之平南,各有土匪啸聚,声息相通,至是乃大肆。”

起义军在桂北各州县播下革命火种。虽然两次起义遭到镇压,但更多的天地会众受到鼓舞和推动,小规模武装起义不时发生,创造了有利于太平天国革命的斗争环境。

(4)陈亚贵起义

接着,掀起了陈亚贵起义的风暴,把广西中部和北部两个天地会活动中心联结起来。陈亚贵早在1846年就参加艇军,与李观保、任文炳往还。

1848年,他脱离艇军,在武宣独立竖旗举事,改变艇军局限于水面和沿岸的活动方式,实施以步兵为主、在山区村圩流动作战的战术。

开始,陈军在武宣、象州、桂平一带山间转战,迭遭清军、团练围剿,多次失败逃亡。可是,挫折与失败锻炼了陈亚贵。

1849年10月,他避实击虚,冲出封锁线,转进柳城县境,连下牛岭、洛岩、大埔等圩。是年冬,与东乡武生区振租联合,拥众千余,“张顺天行道旗,越境至长安圩,劫典铺、钱铺,往返百里,归百丈圩分赃。”

1850年1月24日,自称大王,“拥匪数千,头包红巾,旗建顺天行道字样,坐轿骑马,大炮、鸟枪、弓箭、藤牌,军器齐备,自桂平大黄江,会武宣、象州、大湾广匪、土匪,突至迁江县之良塘圩。”

28日,至庆远府忻城土县。次日,抵袄洞圩,遭忻城土官截击。

之后,陈亚贵回军象州,旋克中平,朱亚狗在寺村响应。夏天,陈亚贵、郑廷威等千人由象州进至贵县龙山圩,遭团练抵御。

8月,由运江抵桐木,修仁知县刘益谟弃石墙要隘溃逃,陈军越隘,长驱直入,旋克修仁县城,再下荔浦,省城桂林戒严。

陈军向地主、富商筹饷。“至青山富室员外徐成瓒家打单,不伤居民。复分党来城,向各巨商及当商、盐铺索资斧。”

在击愦团练抵抗后,进占马岭,“居民奔避不及者,亦不伤害。”

兵锋距桂林仅二百里,郑祖琛惊恐万状,再不敢隐瞒,连忙向刚即位的咸丰帝驰奏,并请旨饬徐广缙赴广西会剿。咸丰帝立即调兵遣将,把广西作为全国用兵的重点,严旨郑祖琛、闵正凤“分路兜剿,毋令逼近省城,绝其逃窜后路。面解散胁从,晓谕安抚,免致愈裹愈众,滋蔓难图。”

同时,谕徐广缙率军入广西,“起张必禄于四川,调向荣为广西提督。”

接着,又以林则徐为钦差大臣,赴桂督师。至1850年10月,已调遣贵州、湖南、云南等省六千余名客军陆续驰援广西。

陈亚贵闻悉清军大举入桂,9月,转进修仁瑶山,由四排至永福县鹿寨圩,转柳州府境。适逢向荣楚军前队,陈亚贵军败,遂与陈香晚分兵东西撤走。香晚由西南进向宾州,兵败被擒杀,亚贵由东南折转象州、武宣境,在三里圩遭浔州协副将李殿元截击,损失惨重。

旋撤转桂平武平圩、石龙圩,复被团练沿途截击,乃由勒马渡河潜藏入罗渌洞。11月,为团练头目黎建勋捕获牺牲。

此刻正是金田起义之时,陈军余部在亚贵弟陈世清等率领下投奔太平军,成为一支奋勇敢战的劲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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