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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建立之时,3股叛军,横行两湖有多豪横?岳飞如何2年间讨平?

岳飞要求朝廷让他招兵买马的地方,淮南东路(南至长江,北至淮河,西面以和州、滁州为界),在建炎四年(1130年)夏天,这个地区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势呢?

金兀术过江后暂驻在六合,他想把从江南掳掠得来的金银财物,很快经运河押送到金国的中都(北京)。

1、谁来救楚州?

可是运河边的重镇承州(今江苏高邮)、楚州(今江苏淮安),都为宋军所控扼。挞懒曾率军围攻楚州,遭到宋朝守将赵立的坚决反击,未能攻下。

他与兀术计议合兵攻打,决心要打通这条北归的水路。八月,金军对楚州发起了疯狂的围攻。楚州告急。

承州,处在楚州与扬州之间。承州守将薛庆,是一个颇得民心的抗金将领。当时,扬州守将郭仲威邀薛庆一同进援楚州,以解楚州之围。薛庆当即南下扬州,驰见郭仲威商讨出兵。

不料在这军事危急之时,郭仲威竟在置酒宴会,薛庆大怒,厉声叱责:

“此岂纵酒之时耶?我为先锋,汝当继后!”

薛庆屁股没有沾一下座椅,驰马就走。归途中薛庆遭到了金军重兵袭击,他率领百余亲兵与金军转战十余里,因敌我力量相差悬殊,不得不一边战斗一边退向扬州东门。

这时,郭仲威暴露了他拥兵自重、见死不救的丑恶面目。他眼见薛庆危急,却拒不开城门。结果在金军乱箭之下,薛庆堕马遇害。薛庆所骑战马,因失去了马背上的主人,嘶鸣着冲出战场,沿原路奔回承州。

州吏一见,惊呼:“薛太尉坐骑回来了,太尉战死了吗?”

朝廷命张俊支援楚州,作为大帅的张俊竟说:“敌方济师,挞懒善兵,其锋不可当,(赵)立孤垒,危在旦夕,若以兵委(投)之,臂徒手搏虎,并亡(与楚州军民共亡)无益”,拒不从命。

签书枢密院事赵鼎,苦苦劝说张俊发兵救援楚州,甚至向朝廷提出:

倘使张俊出兵援楚州还有顾虑,我赵鼎愿伴他同往。

张俊听了仍然不理。朝廷对他也没办法。

朝廷又命刘光世挥师急援楚州。刘光世虽有五万之众,也“畏金人之锋,不能援扬、楚”。

2、岳飞的使命

建炎四年(1130年)八月十九日,朝廷诏命通泰镇抚使岳飞驰援楚州。

岳飞的处境十分困难。

他的部队:

“见(现)带军马万余,自春并不曾支给衣赐”,“惟是新复建康之后,所有士马疮溃尚新,羸弊方甚,兼自到任未及一旬,刍茭糗粮,一一窘乏…欲望钧慈(指刘光世)捐一二千之众,假(借)十余日之粮。”

从上述报告可见,岳飞军缺衣、缺粮草,兵员来不及整顿补充,装备极差。况且,岳飞军尚在宜兴,大军移防,颇费时日。但岳飞受命之后,一面切实地设法解决困难,一面毫不迟疑地紧张行动起来,决心冒死救援楚州。

八月二十一日,部队从宜兴进至江阴,待渡。

八月二十六日夜二更,岳飞因军情紧急,率轻骑先入泰州,辎重在后。

九月初四日,大军齐集泰州。

九月二十日,进抵承州,与金军转战,三战三捷。

当时挞懒、兀术合兵,兵锋甚锐,宋诸大将都在江南畏缩观望,不敢救援楚州,独岳飞奋提一旅孤军北上,该具有何等的勇气!

上述行军线路,就是岳飞毫不顾及个人得失,一切服从抗金大局的需要,为了支援被围的前线重镇,万死不辞的历史纪录。

以岳飞的兵力,去打破数倍于己的金军对楚州的包围,显然力不相当。

但岳飞临危不惧,知难而进,以忠义鼓励士卒。部队斗志高昂,在承州附近打了胜仗,生擒金军大小头目七十余人。当这批俘虏被押解到越州(今浙江绍兴)后,高宗赐札给岳飞,表彰他“卿节义忠勇,无愧古人;所至不扰民,不知有兵也;所向必克,寇始畏其威也。”

并赐给岳飞金注碗一只,盏十只。

但是,岳飞一旅孤军,因得不到其他部队的配合、支援,最后仍无法解救楚州之围。九月二十五日,楚州被金军攻陷,金军掌握了渡淮的交通孔道。

两淮地区几乎全部陷入金人之手。

岳飞兵力单薄,给养匮乏,不足以抗衡挞懒二十万之众,只得渡江退至江阴屯驻。绍兴元年(1131)春,骑马善战的挞懒主力部队,进攻通州(今江苏南通)缩头湖张荣水寨,这是以己之短击人之长,结果金军舟船陷于泥淖中动弹不得。机智的张荣弃舟杀敌,把挞懒军打得惨败。挞懒仅带二千余人奔回楚州。此后不久,金军撤出两淮地区。缩头湖因而改为“得胜湖”。

岳飞在救援楚州后不久,接受了新的任务,征讨游寇李成去了。

3、招讨使的无能

建炎四年(1130年)十二月,朝廷任命张俊为江淮招讨使,派他去负责讨伐流窜于江西、湖南、湖北等地的李成、张用、曹成等游寇。

李成在安徽滁州曾被岳飞打败,后趁金军南侵,自号“李天王”,“乘金人残乱之余,据江淮十余州,连兵数十万,有席卷东南之意,数使其徒多为文书、符谶,以为幻惑,声撼中外,朝廷患之。”

当时江西安抚大使兼知池州的吕颐浩,打算在池州(今安徽贵池)设治所,李成马上派骁将马进围攻池州上游的江州(今九江市)。

江州被围三个月,江东大帅吕顾浩、杨惟忠、巨师古率师来救,均被马进击败,官军不能近城。城中守军粮尽援绝,知州姚舜明、统制刘绍先弃城而逃。马进攻陷江州后大肆杀掠。

李成遂入江州坐镇。吕颐浩毫无办法,只得驻军饶州(今江西鄱阳)。朝廷为之震动。知枢密院事李回竟提出要高宗亲征。

高宗表示:“朕决须亲征,但(等)敌骑稍北。”

可见,李成作乱,已成为南宋政府心腹之患。李成攻陷江州后,又派马进攻打洪州(今江西南昌)。

高宗诏命张俊去讨平李成,并用威胁性的口吻说:“今日诸将,独汝无功。”张俊恐惧地受命而退。

张俊自料凭本部军讨李成“必不可胜”,其他诸将中,唯有岳飞“谋勇”兼备,于是上书请派遣通泰镇抚使岳飞同往。

绍兴元年(1131)正月十日,岳飞受诏命归张俊节制,征讨李成。十一日,岳飞从江阴出发,十五日即到宜兴,经徽州(安徽歙县)直奔饶州,与张俊会合后,向洪州进发。

4、讨平李成

从宜兴入徽州至鄱阳,这一条行军路线,正好穿越在连绵起伏的天目山、黄山、怀玉山之间。

二月,岳飞在鄱阳与张俊会师。然后火速进兵,先于游寇马进到达洪州。前军统制王、后军统制陈思恭,也陆续到达。致使马进到达后,不得不在隔江的西山连营扎寨,与官军对垒。马进拥有十万之众,兵势甚盛。

张俊召集岳飞、杨沂中、陈思恭、王诸将商议用兵策略。诸将主张分兵两路夹击。

岳飞补充说:

“贼贪而不虑后,若以骑兵三千,自上流(赣江上流)生米渡(江西新建)渡江,出其不意,破之必矣。飞虽不才,愿为先锋以行。”

张俊遂分兵两路,以岳飞一部为先锋军。岳飞率部从生米渡过江,亲率骑兵向西山马进营寨的右翼猛扑,在玉隆观两军相遇。

岳飞身先士卒,奋勇地冲入敌阵,后续骑兵紧紧跟进,并在另一路宋军夹击下,把马进军打得大败,俘虏了五万人。

匪首马进率残部逃遁。岳飞跟踪追击二十五里。至河渡土桥,匪军才过了数十骑,桥突然崩塌,马进无路可逃,引兵五千反扑。岳飞一箭射杀先锋将,并指挥骑兵冲锋,杀得马进军望风溃逃,往西窜入筠州(今江西高安)。

岳飞追至筠州城东屯兵。第二天,马进倾巢而出,在城外列阵十五里,仗着人多势众,要与官军决战。

岳飞早有胜算,天一亮,他领马军二百人,高举“岳”字旗,擂动战鼓,大模大样地向敌阵前进。游寇以岳飞军少可欺,立即出阵交战,可是刚出阵,岳飞的伏兵霎时蜂拥而出,猛击寇军,打得马进军抱头鼠窜。

岳飞连忙派人喊话:愿意改邪归正的,坐下,放下兵器,保证不杀!

匪军应声而坐的,有八千人。可是,张俊怕这八千降卒复叛,命陈思恭在夜间全部将他们秘密地杀害了。

马进率残部往南康军(今江西永修、星子等地)方向溃逃,在朱家山堰森林中又遭到了岳飞伏军的袭击,马进部将赵万被斩。马进仅带十余骑逃遁。

岳飞杀获五千余人。

李成知悉马进惨败,亲率十万大军,与宋军会战于奉新(今江西奉新)楼子庄。

李成匪将商元在草山据险设伏,为张俊所识破。张俊派兵绕小路登上草山顶,从背后袭击商元伏兵。李成军大败而逃。

岳飞乘胜追击至武宁(今江西武宁),在三十里纵深列阵,准备在修水南岸大战游寇,以便一举歼灭。

因为一旦敌人渡过了修水,从武宁到江州,就是一片平地,迫歼就难了。这时正遇修水暴涨,寇军无法涉渡。前有江阻,后有追兵,数万之众,遂不攻自垮。

岳飞“不鸣一桴,不施一镞,而解一邑倒垂”,武宁收复,又往九江方向继续追击,杀、降数万人。三月二十八日,官军收复江州。李成自独木渡越过长江,逃往蕲州(今湖北蕲州镇)。

岳飞军骑兵追杀了李成部将马进、孙建,李成投奔伪齐刘豫,当汉奸去了。

5、收降张用

平定李成,虽然除了一个毒瘤,但江西尚未宁静。时叛时降的张用拥众五万,屯兵于瑞昌(今九江市西),对江州威胁很大。

张用,河南相州人,以勇力闻名,号“张莽荡”。在宗泽当东京留守时,张用和王善均听命于宗泽;杜充当东京留守后离去,成了游寇。张用妻子号“一丈青”,勇敢非凡,能敌千人。这支游寇,显然不易对付。

张俊又召见了岳飞说:“非公无可遣者!”又问:“用兵几何?”

岳飞回答说:“此贼可徒手擒!”

强中还有强中手。岳飞跟张用早已较量过多次,东京南薰门之战,铁炉步之战,都记下了岳飞大败张用的战绩。张俊是知道的,但为了必胜,他又给岳飞增兵三千。

这一仗该如何打?岳飞已有成算。

在金牛屯兵后,岳飞派一个士兵携带亲笔手书去见张用。

张用拆开信,先看署名,见是“河朔岳飞”,心中吃了一惊,忙展信细读下去:

吾与汝同里人,忠以告汝:

南薰门、铁炉步之战,皆汝所悉也。今吾自将在此,汝欲战,则出战;不欲战,则降。降则国家录用,各受宠荣;不降,则身殒锋铺,或系累归朝廷,虽悔不可及也。

张用夫妻读罢岳飞这一封动之以乡情、陈之以利害的书信,陷入了深思。他们考虑到相互犄角的几股游寇势力:李成已溃逃;占据鄂州的李允文也被张俊俘虏,押送行在所;如今官军大兵压境,更何况前来征讨的不是他人,正是岳飞,如不投降,前途必然凶多吉少。

张用遂决定率部投降岳飞。

张俊对僚属说:“岳观察之勇略,吾与汝曹俱不及也!”

这次平息江淮游寇的战功,张俊上奏以岳飞为第一。

七月,岳飞被提升为神武副军统制。

张俊受诏还朝时,岳飞仍留在南昌,用他的威望和实力,弹压游寇。

十二月,岳飞擢升为神武副军都统制。

6、计败曹成

在东西战线相对稳定,与浙江近邻的江西巨寇李成、张用被扫平的情况下,尤其是在西起川陕东至江淮长长的战线上,当中有一段,即两湖之地,当时被游寇割据,更阻碍了政令的通达、部队的调度。

如曹成占据道州(今湖南道县),马友割据潭州(今长沙),李宏盘据岳州(今湖南岳阳),刘忠则窜扰于潭州与岳州之间。

曹成、马友、李宏,都是从张用部伍中分裂出来的,其中以曹成的势力为最强盛,号称有十万之众。

平时,他们相互火拼;一遇官军前来征讨,则又互相支援,结为辅车相依之势。

荆湖游寇如不扫平,则东线、西线不能相连,东南不能与陕、川相通,于抗金斗争和国家安危关系极大。

南宋政府决定征讨上述游寇。因为倚重于屡立战功的岳飞,故任命他为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安抚使,前往道州、贺州征讨。

岳飞的兵马出动了。

绍兴二年(1132)二月十七日,岳飞从南昌发兵。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曹成,立即打听到消息,马上告诉部下:“岳家军来矣!”布置分头逃窜,自留中军在贺州。

岳飞沿赣江上游,穿过武功山与万洋山之间的谷地,三十日到达湖南茶陵。岳飞希望能招降曹成,派了先遣兵到郴州(今湖南郴县)、桂阳(今湖南桂阳),侦察曹成军有无听诏受降的动向,以决定进止。以后,岳飞又数次谕意,但曹成不听。岳飞从抗金利益出发,只好用武力征服了。

闰四月,岳飞军进入贺州。曹成已在太平场布阵数十里抗拒。一场大战即将进行。这时岳飞的部下捉到了一个敌探,送至中军帐交岳飞审问。

正在审问之中,岳飞装作想起了一件事情,赶忙走出帐外。

他找来管军粮的军吏,了解军粮情况。

军吏回答说:“粮食快吃光了,转运使还没有把粮食调来,怎么办?”

岳飞着急地说:“快催,要不然,只得重新返回茶陵就粮了!”

讲到这里,岳飞发现自己走漏了军情,突然不讲了。以后,只听得他对军吏悄悄讲了几句话,又为刚才失言着急地顿起足来。

岳飞重新返入帐内后,继续审问敌探。最后对敌探说:“你既是本地良民,我放你回去。”

中了计的敌探,立即将岳飞军缺粮的“情报”报告给曹成。曹成大喜,下令准备追击岳飞。当晚,岳飞令各营摆出丰盛的饭菜,让士兵们饱餐一顿。

半夜里,岳飞军绕着小路悄悄地行军了,于第二天拂晓,突然出现在太平场,立即向游寇猛烈进攻。

歼灭了全部守隘之兵,烧毁其营寨。曹成大惊而逃,奔至贺州北二十里处,又聚集三万之众,据守莫邪关。

岳飞派前军统制官张宪攻关。张宪亲兵郭进,骁勇出众,力可举鼎。在攻关时,郭进不顾关口飞矢如雨,挥枪冲杀过去,一枪就把对方旗头杀死,游寇顿时阵营大乱;张宪军乘机杀进关口,攻克了莫邪关。

郭进立了第一功。岳飞在阵地上解下金束带赏给郭进,以后又提升郭进为秉义郎。

7、讨平曹成

岳飞军入关,游寇丢下了辎重物资、家眷老少,四处逃散。岳飞军中有一个名叫韩顺夫的军将,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违反军纪,解鞍脱甲饮酒作乐起来。曹成的猛将杨再兴率部反扑,使韩顺夫的士卒猝不及防,遭受伤亡。

韩顺夫本人被杨再兴砍掉手臂,流血而死。

岳飞发怒了。责令第五副将王某,必须生擒杨再兴以赎对部下约束不严之罪。

杨再兴英勇非凡,岳飞又派后军统制王经、前军统治张宪会合第五副将王某,三路兵马追击杨再兴。杨再兴力战三将,不仅使官军无法近身,还把岳飞的弟弟岳翻也斩杀了。

曹成再次与杨再兴合兵,控扼桂岭入口的“三隘”——北藏岭、上梧关、蓬岭。三关形势险要。

曹成自以为得了地利,后来者无法争夺。岳飞率军到岭下,亲自带兵出战。他打破常规,不列阵势,一鼓而上,杀声震天,锐不可挡。曹成的都统领王渊招架不住,大败溃逃,曹成全军大乱,北藏岭、上梧关遂被岳飞一举而得。曹成不罢休,反复争夺北藏岭,死了很多士卒,仍不能夺回。逼得曹成作最后的决战。他从桂岭至北藏岭,布营立寨,绵延六十余里。曹成亲自坐镇第三关——蓬岭。这时曹成的兵力仍有数万,而岳飞仅有兵员八千。

岳飞调兵遣将,在蓬岭下布好阵势。十五日,也就是追击曹成的第十一天,岳飞军发起了总攻,数路兵马同时登关。曹成军吓得如同鸟兽散,四面逃窜。

岳飞马上召集张宪、王贵、徐庆等部将,下达命令:

曹成败走,余党尽散,追而杀之,则良民胁从,深可悯痛。吾今遣若等三路招降,若复抵拒,诛其酋,抚其众,谨毋妄杀!

岳飞能把顽固的游寇首领与一般胁从者区别开来,不滥杀戮,这在当时的南宋将领中是不多见的。

曹成往广东的连州方向逃去,张宪尾追不放。

曹成穷蹙,又从连州转入湖南郴州。而王贵一路追兵又自桂阳追至郴州。

曹成转身又奔向邵州(今湖南邵阳)。

不料,又逃不出岳飞的神算,徐庆率部自道州追至邵州。此时,三路追兵沿途招降了曹成部卒二万人。

岳飞选用其将领,分粮给降卒,吸收自愿留下的精壮,壮大了队伍。曹成更加恐惧,急忙往江西方向逃窜。在江西,碰上了从福建回师的宣抚副使韩世忠部队,曹成走投无路,于是率部向韩世忠投降了。

独有郝政、杨再兴一部拒降,率众西走沅州(今湖南芷江)。后来,这部游寇也为张宪所破,郝政受擒。杨再兴飞马纵入深涧,当官军张弓搭箭向深涧里的杨再兴瞄准时,突然,从山涧里传出洪钟般的声音:“我是好汉!当执我见岳飞!”

说完这句话,杨再兴从山涧上来,甘愿受缚,由张宪带着去见岳飞。

岳飞终于擒获了有杀弟之仇的杨再兴。但岳飞诚恳地对杨再兴说:“我与尔是乡人,汝壮士,吾不杀汝,当以忠义保国家!”

杨再兴慨然允诺,从此成为岳飞帐下的一名勇将。以后,跟随岳飞英勇作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8、岳飞的新任命

岳飞雷厉风行地完成了征讨任务,朝廷以岳飞平曹成之功,授他中卫大夫(从五品)、武安军承宣使的职衔。

并将韩京、吴锡、吴全所部拨归岳飞,命岳飞屯戍九江,守卫长江中游。

七月,蕲黄镇抚使孔彦舟叛归刘豫。南宋朝廷担心刘豫侵犯江淮,加强了沿江一线的防御:命宣抚使刘光世守镇江,宣抚副使韩世忠守建康,承宣使岳飞守九江。

“镇江、建康、江州皆大帅总重兵。”

年轻的岳飞已成了大战略防区的军事长官。绍兴二年,宰相吕颐浩为筹划收复中原,考虑诸大将实力时,把统兵三万、装备最好的张俊排在第一位;统军四万的韩世忠摆在第二位;第三位就是拥有精兵二万三千的岳飞;第四位是声名不佳的王军,有一万三千人;资格最老、战斗力最差的刘光世军被放在第五位,有四万人,其中徒吃军粮的老弱兵占了一半。

由此可见,岳飞的威望和实力,已经与老帅、宿将相提并论了。那时,刘光世四十四岁,韩世忠四十四岁,张俊四十七岁,岳飞三十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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