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法语之外”的法语心得9：可数/不可数名词的根本区别

△美国作家Seth Godin：“量化越容易，某物的价值就越低。”

Why?

不可“数”名词

国内出版的法语语法书中，常常将nom massif翻译为“不可数名词”，并将其定义为“指代可被计数事物的名词”。例如：de l'eau  水、du café 咖啡、du sel 盐 等等。这个定义很好理解，因为这些事物在客观上均很难“计数”。

What?

既可数，又不可数的咖啡？

但蹊跷的是，在法国咖啡馆中的价目表中，“café 咖啡”这个“不可数名词”前，通常可以加上代表个数的不定冠词（如下图中的'un 一个'）或数词，这也就意味着，“café 咖啡”在这里实质上被视作一个“可数名词”。——同一个名词，怎么一会儿可“数”，一会儿又不可“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法国咖啡馆中的有趣价目表：“（一杯）咖啡。” 7欧元；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4.25欧元；“您好，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1.40欧元

How?

法语专有名词拼写规则根本成因

事实上，可数名词与不可数名词之间的根本区别在于，该名词所指代的事物，能否被一个固定、公认的计量单位量化。前文中的“café”之所以能够拥有可数名词和不可数名词的“双重身份”，其实是由于“café”在单纯地作为一种液体饮料的统称时，存在多种量化可能性，例如：一瓶咖啡、一杯咖啡、一壶咖啡等等，因此被视作“不可数名词”。↓

△难以量化

但在咖啡馆这种特定场景中，咖啡的量化单位通常是固定且公认的“杯”，即使有其他盛装方式，也往往会特别指明。因此，此时的“café”往往被视作“可数名词”，其量化单位“杯”也通常予以省略。↓

△杯杯同归

How Good?

汉语中的量词省略&活用

类似“un café”这样，省略固定、公认量词的做法，在汉语中同样存在。例如，被选入人教版中学课本的散文《口技》，其结尾句便这样写道：

忽然抚尺一下，众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撤屏视之

其中的名词均有自己固定、公认的量词，例如一（个）人，一（张）桌、一（把）椅子 等等。但在注重简洁、高效的文言文中，这些量词均被省略。

比法语更妙的是，汉语还可以通过词类活用，制造出更富意境的量词。例如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中，那传诵千古的经典名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其中的“江”字，原本是一个名词，此处被活用为量词，意在通过东流江水来形容愁绪的纷乱不绝，着实别有一番韵味。↓

△江水东流

汉语中还有哪些活用量词

的妙例曾触动你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