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孝胥早期书法擅于楷书,取经欧阳询及苏轼。晚年转向碑学,以六朝为始,上窥三代,下探唐宋,将碑帖揉合交融,重神理气韵,讲笔墨内涵,他的笔力很坚挺,并参以张裕钊之法,形成一种清刚、遒劲、凝炼的风格。晚年在仕途上走上了不归路,导致他的艺术地位与艺术成就的不对称。
郑孝胥沦为汉奸虽已成定论,但其题写的“交通银行”招牌至今仍在使用,足见其书法水准的确是不同凡响。
近现代两大书法家,有北于南郑之说,于为于右任,郑为郑孝胥。
郑孝胥无论楷书还是隶书,皆从何绍基处多有借鉴,他曾有诗赞日:“目中有蚝史,他书不能观。”这体现出他对何绍基书法的钦佩。
在继承传统与开创自我的这一对艺术矛盾上,郑孝胥在书法创作中,有非凡的能耐和超强的胆略与智慧,深得“传统”之法,并且更加注重精神状态的释放,是个人感情的流露。
郑氏书法有自己明显的特点,很注意笔划间的轻重对比,落笔轻快,收笔重按,结字狭长,上紧收而下舒展。尤其是横画的转折和带有弧度隶意的捺脚很有趣,成一弯曲笔,已成明显的郑氏招牌。
沙孟海先生就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中评论郑孝胥书法:“可以矫正赵之谦的飘泛,陶浚宣的板滞和李瑞清的颤笔的弊端的,只有郑孝胥了。他的早年是写颜字出身的,晚年才写六朝字,他的笔力很坚挺,有一种清刚之气……”这可看出对郑氏书法评论氏极高的。
何应辉在《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认为郑氏书法是“博大而超逸”的。
民国前后,郑孝胥的书法可谓红极一时,当年请他题匾或报刊题头还真不少,后因其沦为伪满洲国的汉奸,时人避之扰恐不及,以致牌匾纷纷被更换或铲除,所以市面其书渐不多见矣,而这“交通银行”四个字,也算是留存极少的几颗“硕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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