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讲座 | 《石门颂》临摹解析（13）

疏密（下）

二是相对的疏。言下之意，即字中存在紧致之处。不错，这一类字的特点是中宫收紧，主要列出“承”“奏”“奉”三个字例（见图一至图三）。这三个字都是独体字，局部非常接近，中宫之处都是横画多而竖画少，且字中有撇捺画，极其舒展。但要注意到，《石门颂》中大多数字偏于扁，字的重心偏下，如“奉”字就特别明显，临摹时须注意。

三是分会离合、遥相呼应。这一类字和第一类字整体上看起来都是比较疏，但局部存在疏密对比，不确定在某处，或上或下、或正或侧，要区别对待。这类字多半是左右结构，如“股”“龙”“竭”“艰”四字（见图四至图七），另有“兴”字（见图八）为上下结构。“股”字笔画相对较少，形成局部疏密对比；“龙”字笔画疏密对比就更明显了；“竭”字的密集处在右上方；“艰”字整体上较为均匀，因为横画较多，左右分开距离，不可谓不大胆；“兴”字上下连接处全在关键的这一点，有着“千斤顶”的作用，匠心独具。

四是相对的密，即字存在疏密对比，已经不是字中的某个局部，而是从整个字的角度来考虑，如“弥”“荣”“司”“和”“则”“是”六字（见图九至图十四）。“弥”“荣”“司”“是”四字均为上密下疏，“和”“则”二字为左密右疏。

五是绝对的密，整个字笔画繁多密集，如“释”“废”“霜”“书”四字（见图十五至图十八）。这类字在《石门颂》中也是非常难得的。“释”字基本上都是短笔画，左侧有两笔短横画，右部上方有两笔短竖画，相映成趣；“废”字中斜笔画较多，已经打破了平正。“霜”“书”二字横画居多，但字的内部存在很多细微调整，打破了绝对平正，“霜”字“木”部右侧点画缩小，“目”上宽下窄；“书”字上方横画收缩，出现欹斜特征，各字都极力打破绝对平正均匀，尤见匠心所在，平正有不平，不平而又能复归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