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 无为传奇人物——卞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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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为，说起二状元祠，人们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焦韬、邢宽；说起米公祠，就会想起米芾县太爷。他们都是我们无为人的骄傲。但实际上在无为百姓口中最交口盛传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卞中环。

卞中环是清朝时期无城人。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博览群书。长成后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自称胸中韬略能和那些帝王的辅臣相比。但一生未成大器，所以中年后常怀才不遇，以酒相伴，放荡不羁，人们俗称他是“气泡臣子”。不过他的故事在无为人口中，大多是正义和褒义的，并充满了智慧，因而经久不衰。: F& _# s! X- C, y1 X+ E(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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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时候听来的，时间一久，记得也不一定准确，希望有了解者拍砖，更希望能补缺，使无为的传奇人物一个个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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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义救乡下小哥) U: |7 Y. o: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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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早上，南门大街上的回民餐馆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纷纷向餐馆里张望。

原来，是一个年轻的乡下小哥到餐馆吃早点，他在集市上买了一块猪肉，用绳子拴着，随手往餐馆的庭柱上一挂，哪知道触犯了回民的大忌。因为我国回民大都是伊斯兰教，视猪狗为圣物。如有食猪狗者，轻则体罚，重则有牢狱之灾。回民餐馆是不允许携带猪狗肉入内的。小青年哪知道这些，随手一挂，被回族长老逮到，要进行体罚。* h) m7 `* t. }! |!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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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卞中环也进来吃早点。看到这种事情，他很同情小青年，但他也清楚回民的规矩习俗。怎么样才能帮助乡下小哥逃避一场体罚呢？

他慢悠悠的走到小青年面前，小青年正被几个回民抓着。) Y7 ]/ x* O6 u

“他们为什么要罚你呢？”卞中环问。2 u: p4 `* o* i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把猪肉挂在柱子上，就要砍掉我的一个手指头。”小青年回答。2 E0 ]; |& m2 q

“那你知不知道回民忌讳猪狗的规矩呢？”! C. O: b2 I! F- z/ \

“我哪知道呀！我们乡下习惯，手里拎着的东西，走到哪里就往能挂的地方挂，好休息一下。”小青年说。2 Z, F- t9 j% d" ]. V4 C* a: u. O5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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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转身问长老：

“你们打算怎么处罚他呢?”0 ]8 ]- X% [, |8 E

“按我们的习俗，他的猪肉是用手挂上去的，我们要砍掉他的一根手指头。”长老回答。8 O, _  g# a; k, B

“噢，好的。我马上跟县太爷说一下，让他找几个木匠过来，把你餐馆里的这根柱子锯掉。”卞中环说。

“为什么呀？”长老不解地问。1 U3 _, ~5 I/ ^# F3 ~; p3 ~

“因为这根柱子上挂过猪肉，是不能留在你的餐馆里的。”卞中环说着就要出门。  j$ \& B' S3 {0 e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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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根柱子是全餐馆的顶梁柱，把它锯掉，整个餐馆就要倒塌了。

长老赶紧拉住卞中环，讨好的说：“卞大爷，这件事我们不追究了还不行，你千万别去惊动县太爷了。好了，你们快把他放了吧，以后可要注意了。”! m! C1 B. k' D" [;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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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小哥对卞中环千恩万谢，拿起猪肉，辞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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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打赌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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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一生好酒，每天出门，手里自然都捧着精致的银酒壶。

一天，卞中环捧着酒壶，看到几个在插秧的农民。他们和卞中环很熟，所以一边干着活，一边说着话，忙里偷闲。2 ?, u4 Z3 m3 K) V' H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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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从南边过来一个妇女，年纪不大，穿着得干净利落，渐行渐近。

一个农民就对卞中环说：! p/ b. P4 u4 \, d2 [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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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你才智过人，今天你能否亲那个小媳妇一口？”

那时候不像现在，男女都很难接近，更别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年轻妇女一口了，卞中环当然知道这道题的难处。但如果就此罢手，我卞中环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卞中环想了一会儿，就笑着问：, p8 u3 q, ]' d1 ?. n- q7 A9 ]8 s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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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办到了，你们输什么？”2 O" G2 k9 u/ i# ]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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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爱酒，就一壶酒吧。”几个农民说。

“好！”卞中环也知道，一壶酒对这些农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说着，就走到那个妇女必经之路上，将酒壶放在路中央。  H: k) _# H3 g' ^* ]

过了一会儿，那个妇女走过来，看到酒壶，不经意的弯下腰把酒壶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回原处，径直走了过去。  V0 ~! w/ L' h4 h% h: g( K

“这位大姐，请留步。”卞中环笑嘻嘻的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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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妇女回过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面前，也不知道什么事，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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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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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去方便，将酒放在这里。现在少了许多，是不是大姐喝了？”) u; F8 w# _  b6 X9 ^& J

妇女脸上一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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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偷你的酒喝呢？”7 ]( P& Z# h8 {( y6 Q( r$ z* p5 r

“我刚才看到你弯下腰，拿了酒壶。我也只是怀疑，如果你喝了，嘴里肯定有酒气。如果没喝，嘴里自然不会有酒气的。”卞中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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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才相信我的嘴里没酒气呢？”那个妇女问道。; n# T/ U$ c(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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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哦，我闻一下就知道了。”0 o9 G- ~" ?$ ~. w

过去的妇女就怕别人说闲话，当然也怕落下一个女子偷人酒喝的名义。不答应他吧，又怕他纠缠不清，让人看到产生误会更麻烦。一看四下无人，就慌慌张张地说：" x' ]/ K  v9 j/ B!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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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你快点吧，别人看到了，我就丑死了。”

卞中环对藏在暗处的几个农民望了望，就对那个妇女做了一个闻酒的动作。那个妇女脸红红的走了。* z$ d2 Z) T  V) B1 W7 x$ V) z

藏在远处的几个农民一看卞中环果然亲了那个妇女的脸，乖乖的输了一壶酒。( D8 c* z2 X' \5 ^;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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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巧计惩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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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虽然吊儿郎当，貌似轻薄，但却疼很那些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的家伙。7 F; f; Z0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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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城当时有一个地痞，整天游手好闲，寻花问柳。特别喜欢掺吃摽喝。哪户人家有婚丧嫁娶，都少不了他。否则他就聚集一帮混混，搅得你不得安宁。乡人都非常痛恨，却敢怒不敢言。

卞中环也想找个机会惩治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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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这个地痞看到卞中环，就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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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你办法多，你能不能带我去搞一顿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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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一听，正中下怀，立刻说：

“今天我就带你去吃一顿大餐。”

那个地痞高高兴兴的跟着卞中环，来到一个丧葬坟地，看到人家都在叩头祭拜，卞中环叫地痞和自己一起下跪叩头，口中大呼：

“啊，老相好的呀，我只来迟了一步，你就先走了，叫我以后找谁说话呀。”如此这般，那家人家很礼貌的款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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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吃饱了，喝足了，心想：原来吃霸王餐这么容易，那我以后不天天有得吃？

第二天，地痞遇到了一个丧葬地，看到人家在叩头祭拜，他不分青红皂白，走上去就叩头大哭：7 u* I7 A8 i# K0 B8 u

“啊，老相好的呀，我来迟了，你走了，我以后找谁说话呀！”, u; k9 h& }: q* ^8 e( |: B* S

话没说完，一个壮汉抓住了他，把这个地痞狠狠的揍了一通。$ e- Q' p% D! y4 X: O* q/ |

原来下葬的正是这个壮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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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智脱冤枉案

清朝末期，气数将尽，腐败成风。官吏敛财，民不聊生，匪盗横行。6 M4 Z9 j5 U6 O* z; i6 F

一日，县衙捕快破获一起杀人越货大案，活捉强盗李二霸，县令立即升堂问案。李二霸先还百般抵赖，重刑之下，才把犯罪经过一一招来。县官为了深究案情，怕有余匪漏网，就又追问起主谋和同党来。李二霸心想，我哪来什么主谋、同党。但若说没有主谋同党，恐遭狗官重刑。可也不能平白无故拉一个人陪我进阎罗殿吧。( a, l( A, c0 m  T4 N, e

这时候李二霸想起一个人来。原来在早年，李二霸家道贫穷，身无分文。有一次实在饿得头昏，就跑进一户人家想偷点吃的。没想到被这家家丁逮住，疼打了一顿。后来打听到是卞中环的家。现在我反正活不了，就让你陪我到阴曹地府去走走吧。于是说道：0 Z$ ?7 ^8 n( |- W& U6 f3 I4 c

“禀告大老爷，小的确实有主谋在背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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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从实招来。”县令将惊堂木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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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霸答道:“我每次作案，都是受卞中环指使。每次劫的财物都与卞大爷四六分成，卞大爷得四成，我得六成。他既是主谋又是同党。”+ c! X2 J6 m: n/ F: V. G3 b1 l) ?0 v, I

县官一听主谋是卞中环，不免头脑一炸。心想，卞中环家中富有，又是读书人，虽然放荡不羁，也不会指使人杀人越货，干起强盗勾当呀。此人是饱学之士，机敏过人，十分难缠，若是冤枉了他，将来恐纠缠不清，我这县令也难有安宁之日。但李二霸既然有供述，人人皆知，又不能装聋作哑。想到这里，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2 Z8 X7 j9 I$ p

“大胆李二霸，你可知卞大爷是何许人物，竟信口胡说，本官查若不实，将重刑加身!”李二霸话已出口，只得连连磕头，硬着头皮说:“青天大老爷，小的说的句句是实情。”因李二霸一口咬定，县官无奈之下只得令差役传卞中环到案，当堂对质。

差役不敢怠慢，连忙赶到卞中环家中。因卞中环是地方绅士，和县衙门走得很近，这些差人都熟，他们便将来意向卞中环细说清楚。卞中环听完后，略一沉思说:“差官大人，我卞中环为人倾城皆知，今被恶盗咬定，我绝不会为难各位，一定到大堂对质，洗清自己冤情。但请差官大人稍等片刻，我叫家人到外面买一样东西回来就走。”说完附耳对家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家人快步向外走去。差人们也落得做个顺水人情，便在客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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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家人买回只乌蔑笼子1递给了卞中环。几个差人感到十分诧异，问道:“卞大爷，你到大堂带乌蔑笼子干什么?”卞中环仰天长叹道:“我卞中环一生光明正大，今日沦为盗匪，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只能用乌蔑笼子套住脸面，随差官大人上公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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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居和路上行人见卞中环头套乌蔑笼子被几个差人押着向县衙走去，感到十分稀奇，一起跟在后面，到大堂看热闹。

到了大堂，县官照例问了姓名、住址，然后说:“卞中环，现有大盗李二霸犯案招供说他抢劫杀人均受你指使，劫得财物与你四六分成，本官传你来当面对质，你为何头套乌蔑笼子走进公堂?这恐怕是你心中有鬼，不敢看本官厉色审案，那就将你所犯罪行一一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0 D% c5 P( g

卞中环答道:“启禀青天大老爷，草民生性放荡不羁，但为人光明磊落，人所共知。今被匪人污为盗匪，实在无颜面见父母官和江东父老，只得用乌蔑笼子自套脸面，掩一点羞耻，望大老爷见谅。至于说草民与强盗为伍，指使人杀人越货，分摊脏物，实属子虚乌有，小人愿当面对质，望大老爷详察，还草民一个清白。”0 m; ]2 ^2 D7 p$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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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令押李二霸上堂，要李二霸将第一次过堂时的供述再重述一遍。李二霸到了此时，也只好死死咬定卞中环说，某年某月某日是你指使我杀死某大户王员外，劫得白银三百两和珠宝首饰四十余件，某年某月某日是你探得一徽商身有纹银百两，从无为到芜湖去，你要我在陆家跳2抢劫徽商银两，还有……。事后都是四六分成。卞大爷，事以至此，我已一一招了，你也就认了吧。”) g# I6 }3 ~7 J.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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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听完李二霸的供述后，对着李二霸说道:“李二霸呀，李二霸，你这个孬种，自己犯案，还要硬咬他人。想我卞中环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你说我当面指使你杀人越货，那你一定认识我，而且非常熟悉，是不是?”+ J: O# _. \( C) I$ u/ k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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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霸随口说:“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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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中环又说：“那你一定知道我当年为朋友打报不平，被别人在脸上和头上各砍了一刀，至今还留下了伤疤。你说说我这两处伤疤在我脸上和头上的什么地方?”& h# z8 }% U* r- n  Y+ {'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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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霸一听愣了，当年到卞家偷吃是被卞家的家人发现，打自己也是卞家的家人所为，自己根本未见过卞中环，哪里知道他脸上和头上的伤疤在什么地方?抬头看卞中环，头上套着乌蔑笼子，头和脸根本看不清。李二霸不知如何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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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卞中环一再催促下，李二霸一点办法也没有。心想，这下完了，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县官肯定会重责，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不成反害己。与其受责，不如蒙他一蒙，或许还能瞎猫碰个死耗子——蒙对了。想到这里李二霸开口说道:“你两处伤疤我怎么不知道，脸上一处在右眼膛下，头上一处在左额头上。”: w; m* \/ D" ^3 m

卞中环听完李二霸的话后转身对县官说:“大老爷，李二霸刚才说的话，想必老爷听清楚了吧。”县官说:“听得一清二楚。”卞中环又转身对李二霸哼哼一声冷笑说道:“李二霸，你口口声声说我卞中环指使你杀人越货，又说我卞中环烧从成灰你都认识，你李二霸要找垫背的也不找准对象，我卞中环是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岂能被你随意拉来当垫背的，真是可笑之极!你可知道害人不如害己的话，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卞中环的庐山真面目。”说完拿下套在头上的乌蔑笼子。

大家仔细一看，卞中环面目清秀，脸上和头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伤疤。县官验明后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李二霸，你杀人越货罪已当死，竟然还敢诬陷好人，若不是卞大爷足智多谋，自辩冤情，本官险些被你蒙骗。来呀，将李二霸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押入死牢，秋后问斩。卞中环遭匪人诬陷，当堂已辩清，还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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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差役如狼似虎扑向李二霸，用了十二分力气，把李二霸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拖入死牢。' T+ s/ J9 W3 i. p+ Z: c

在县衙大堂前看热闹的人们，亲眼目睹堂审经过。对李二霸的恶行，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咬他几口。又对卞中环巧辩冤情的超人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注解：; x% S, }1 I6 [1 b1 ^6 t7 N4 |, @% ^0 a

1、乌篾笼子：打渔人背在身上装鱼用的竹器。  |& q8 f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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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家跳：在三官殿到二坝之间，解放前由于偏僻，又是水网地带，匪患较多。7 ?: q( f. Q& R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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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树好大根好深

中国古代，每个新上任的地方官都要参拜当地的名流绅士，大家巨贾，主要是了解民生民意，相当于现在的走基层。也为了今后在工作上有个照应。

有一个县官在无为上任后，没有拜访卞中环。1 T3 _8 K/ x*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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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县官组织一干官员在县衙开会。县衙庭院中有一颗大树。卞中环走了过去，围着大树绕圈子。只见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蹲下去，反反复复的盯着树看。像是在研究什么似地。6 ?6 @# q! 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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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生气又好奇，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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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呀，怎么在县衙内如此放肆？不知道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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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老爷，此人叫卞中环，是本地的名流。”  o7 X  r3 j$ a0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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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干什么？”当即派个差役去打探。. W& _( Q7 t- N% H* M2 L! c&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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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差役回禀：, a' ^) {: O. n2 D# g3 V' I: I

“启禀老爷，卞先生说是丈量一下这棵树，看看它树好大，根好深。”$ x1 {" Z5 R- G

县官一听，心中吃惊：好嘛，这不明显是对我的暗示嘛！此人如果不搞好关系，看来我在这里是不会安宁的。

于是，县官把卞中环请来议事。发现他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在后来的政治中也作了不少有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