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憾终生的追念（一）

今天，2012年6月27日，农历五月初九，老爷子去世三周年忌日。……两年多来，对老爷子的愧疚和思念一直缠绕心头，早就想为老爸写点什么。记得2010年农历五月初九，老爷子周年忌日，正是6月份的第三个星期日，父亲节，当时念头尤其强烈，但终因他妈的一些“断球文”公、私多方面琐事、烦恼之事缠身，一直无法清闲、静心下来理顺思绪，开了个头后，断断续续，直拖到如今也没能完整续写下来——

老爷子去世以来，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梦过不下十次。特别是2011年4月27日（周三）凌晨，清晰地梦见当年已经行走不便的他给我送新被子站在门口的一幕（真实情景重现梦里）……梦由心生，想来因为这两年心里一直琢磨着为老爷子写点什么却一直没写成的缘故。

2009年6月1日傍晚，接到老爷子去世消息，虽然意料这是早晚之事，但仍感突然和意外，顾不得想象家中为什么不提前召唤我们回去与老爷子见最后一面，只是深感悲伤，为自己确实没能尽到足够的孝心而遗憾、悲痛和愧疚……

老爷子去世时，农历端午节刚刚过去没几天。端午节放假，我本应该抽一天时间回家去的。当时心里也确实有一种下意识，想到了家中一直病着、卧床不起并且日渐衰弱的老爷子，可当时回家的念头在我脑海一晃而过，最终因为几个其他方面的顾虑没有回去，不想仅仅过了三四天，就天各一方了。

现在想想冥冥之中那种预感竟如此强烈，那两天心里又闷又堵，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过后想想，这大概是一种心理感应，心里有所牵挂、有种预感…）。也许老爷子就坚持等着这一天，但端午节没人回，之后几天仍没有子女回去，一定失望至极…

有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可真算不上是一个孝子。这些年来，除了心里为老人家担忧、牵挂外，既不善表达，也不常回家看看。本来我想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可谓是过一天少一天、聚一次机会少一次，以前每年都会尽量在逢年过节及老妈老爸生日时节回去看望他们。可因为陪在老人家身边的弟媳可恶而霸道，大概是为独霸家庭“大权”，之前几年逐个折腾，故意制造事端离间关系，导致大家庭成员特别是妯娌失和、疏远往来，连带兄弟姊妹都尽量回避，我媳妇更不愿回去……。我顾了自家这边和谐，却必然兼顾不了老人家那边，由此少了不少合家团聚机会，即使有时回去也是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往转赶，跟他们说不了什么话。其他大都是办理公差时顺便回家看看。

后来听说那几天老爷子已经不能说话，吃不下什么东西（包括流质），也没有任何言行表达，没有想到几天后他就去世了……我也许永远负疚下去、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当时既然有此强烈预感，却为什么如此冷漠迟钝最终没有回去？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