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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前的“年味儿”[图]
50年前的"年味儿"
按语:当今社会,经济发展,物质丰富,文化繁荣,可是每逢过年,人们都说年越过越淡了,没有年味儿,也没有什么幸福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有这种感觉,生活在农村的人竟然也有这种感觉。那么,是什么原因给我们造成了这种感觉呢?博主老汉在《曾经的乡土》一书中回忆了50年前、即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过年的经历和感觉。那时,经济落后,物质贫乏,甚至生活十分艰难,但是,过年的浓浓“年味儿”却令人沉醉,经久难忘。
从记事开始,农村都是贫穷落后的,我家更不例外。但不论再穷再难,一年一度的春节还是要过的。在“年越过越淡”的今天,每当想起儿时过年的经历,浓浓的年味儿仍如千年陈酿。
“大人盼种田,小孩盼过年。”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说起这句口头禅。小孩们为什么盼过年?主要原因既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过年时,能穿新的或者平时舍不得穿的好一点的衣服和鞋袜;能吃上平时不易吃到的好饭好菜;过年那些天能安心地玩,甚至能出去走亲戚,也能看到来拜年的亲戚;另外重要的一条就是,过年能放炮(爆竹),能在过年气氛里感受更多的快乐。
小孩是这样,其实大人们辛辛苦苦地忙一年,对过年也满怀着一种期待和敬意,因为过年能最集中地体现、检验和享受自己一年来的劳动成果,并借机放松一下疲惫的心身。大多数人虽然一直忙到大年三十,但一顿团圆的年饭、一杯烧酒的快乐和轻松,就释怀了多少困累、愁思和压力;祭天地、祭祖先的纸和香一烧,又燃起中心多少新的希望、幻想和动力。
对于普通农家来说,过年的年节就是那么几天,其高潮主要体现在大年三十,甚至主要体现在大年三十的那顿年饭上。但仔细观察家乡的农民们,从过罢新年开始,就在谋划下一个新年了,又在直接和间接地准备过年了,甚至为过年准备整整一年。例如,这次过年刚刚杀了“年猪”,还没有备养小猪仔的,就会千方百计赶快再买一头小猪,辛勤喂养,称为“喂年猪”。春播之时,要找地方种点黄豆(实在没有多余土地的,就点播在稻田田埂的内侧),说是不种点黄豆,过年时就没有豆腐吃。在旱地周边或菜园边角,要种一点儿向日葵,秋冬吃老南瓜要积攒住瓜子,目的是过年时有瓜子待客。当年的小麦舍不得吃完,无论如何要省下一点,留着过年时做挂面待客或“走人家”(挂面是去亲戚家拜年的重要礼物之一)。糯谷产量较低,但也要种一点,以便过年时有糯米打糍巴、做甜酒。
有的人为了筹措过年的费用,种罢麦子,进入“冬闲”,就结伴步行数百里,远赴河南省确山县,承包山林烧炭(山主对某一片栎树林作价,承包者烧炭出卖,多余的钱归已)。在北风呼号、滴水成冰的大山里,累死累活,手脚开裂,吃尽苦头,一冬天能挣十几元钱,高高兴兴地于年前赶回家,置办年货过年。更多的人,是利用冬、腊月的时间,加紧上山打柴,一是准备过年期间灶用“小柴”和烤火用的“大柴”,二是准备一部分卖钱买年货用的好柴。
大户人家、富裕人家、要娶新媳妇的人家,一进腊月门,就开始了过年的直接准备。多数农家,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前后,才正式拉开过新年的准备。除了大量准备柴火,还要整米(人工将稻谷加工成大米)、磨面、做挂面、杀年猪、打年鱼、做豆腐、出牛栏、起粪凼、上街买年货,妇女们还要昼夜赶做新衣新鞋,或对破旧的衣服进行缝补,等等。这其中,整米是一项大任务,要经过砺子砺谷脱壳、用风斗风糠、石碓(音兑)舂米、筛米等多道工序,十分劳神费力,家庭人口多的,整“年米”要白天黑夜地忙乎十几天。
我家人口多,很多家务事就靠母亲一双手,年前这段时间她格外辛劳。白天,除了一日三餐,她还要做很多事情。晚上,我们围在火塘边烤火,她忙完洗刷、收拾的事情之后,就在油灯下忙着纳鞋底、赶做新鞋,有时直到深夜,甚至彻夜不眠。她不可能给每个人做一双新鞋(也做不起),只能按照轻重缓急去做。
做挂面是个手艺活,大家或者花钱把白面送到做面师傅那里做,或者拿白面去换,白面较多的也可把师傅请到家里来做。
杀年猪都是请附近的屠夫来,只需半天时间就可,屠夫在家里吃顿饭,临走时或给点工钱,或者他只要一幅猪肠子。有的时候请屠夫的人比较集中,他一天要赶三四家。杀猪时这顿饭,除了留帮忙的人吃饭,有的还要请自己的长辈、要好的亲朋和邻居来吃饭,称为“喝放子汤”。所谓“放子”,猪血也。其实这顿饭,猪血汤喝不喝,少则要吃三五斤肉、多则要吃掉十来斤肉。
打“年鱼”要请有鱼网和小划子(小木船)的人来打。在我们家乡,村村门前有水塘,水塘里全都放养有鲢鱼、草鱼、胖头鱼。水塘所有权分为若干“份”,分“份”到户,共有共管,按“份”享有用水灌溉权和塘鱼的分配。过年时打鱼,称为“打年鱼”,打起的鱼按“份”来分。我家门前的水塘,为我和宁家三户共有,但分为四份,按照土改时所定,家庭人口多的我家拥有两份。少数没有水塘和塘“份”的人家,过年时只能靠别人赠送和自己去街上赶集买“年鱼”。
出牛栏和起粪凼。出牛栏,就是将牛栏里的牛粪、沤了半冬的铺垫物清理出来,挑到麦田麦地或者菜园,散开作肥,在牛栏里重新铺上干净的草屑等铺垫物。出粪凼,就是每一农家院内或房前,都有一两个沤肥的大坑(称为“粪凼”,虽不卫生,也没办法),年前要将坑里沤烂了的杂草、草皮、猪牛粪、房土、生活垃圾等肥料挖取出来,堆积以备春播使用,改善一下环境卫生。
年前的几个“热集”(有的镇子农历双日为“热集”、有的镇子单日为“热集”),很多农民都挑着一担担“大柴”或“小柴”,大早出门,爬山涉水,上街卖柴。年前卖柴的人特别多,镇上的人挑三拣四,使劲地压价,柴就不值钱,但为买点必须的年货,“大柴”一块多钱、“小柴”几毛钱也卖。一分、二分,一角、二角的毛票,男人女人们都用皱巴巴的手帕紧紧地卷着,装在贴身的口袋。在拥挤不堪、人声鼎沸的小镇街上,或多或少地购买过年所需的茶叶、食盐、蜡烛、排香、烧纸、灯草、烧酒、写春联的红纸等。如新年里客人较多,还会视需要添购碗筷、陶罐、烟丝等。另外,木版套色的灶神画(有灶神爷和灶神奶像),一定会花一毛多钱买一张。手上有钱且讲究的,还会给大门和堂屋门各买两张印着秦琼和尉迟恭像、以及印着“五子登科”的木版套色门神。贴上这种门神画,比在两块红纸上写对联的所谓“门神”好看得多,喜气得多,也显得威严肃穆得多。
赶集的人回来,全家人都乐呵呵地上前盘点年货,评说优劣贵贱。半大的男孩们,则更关心是否买回了鞭炮。哪怕只买了一二角钱的极细小的“洋炮”,或者一把单个的散炮、五六个“两响”,都会欢天喜地;如果没有,当即把嘴一撅,情绪低落。我也一样,希望大人给买炮,但家中缺钱,父亲一般不给买,纵使买也是又小又少。哥哥长大些以后,能去卖柴买炮,后来我自己也能早早地筹钱,过年买炮。这样每年过年,都能或多或少地放点儿炮。
年前的这些天里,人们称为“剃头的”的剃头匠特别忙碌。农村的剃头匠不多,村户按片由某个剃头匠包到人头。我们那条山冲和云蒙寺那条山冲(三个生产小队的范围),多年中都由一位名叫傅汉招的人负责理发。大概是一个月一次,他走村串户,给男人们理发。过年之前,剃头匠要给管片的男人剃“年头”,同时收取全年的剃头账。一个光头一年7角,一个留发的所谓“碰头”一年大概1元2角。我家一年大约需要5至7元钱左右,属于一项大的开支。每到年底,父亲就为剃头账发愁,并免不了责备我一通,说我不该留“碰头”、不晓得为家里操心,他认为剃光头又好又省钱。我实在不想剃光头,可父亲的责备也是有道理的。那个时候的家庭,拿什么变成一分钱、去哪儿弄几块钱呢?
过年前夕的一两天,家家户户、男男女女都最为忙碌,除了前面说的那些事,另外还有:劈柴禾、打糍巴、洗衣被、扫阳尘、做甜酒、炸散子、写对联、炒冻米泡、清点洗刷油灯的灯柱灯碗和蜡烛台,等等。
年三十,早上吃过肉汤挂面泡糍巴(这是传统的年三十早饭,家家如此),就要准备中午的年饭。吃过年饭的下午或夜里,妇女们还不能休息,要忙着“炸革蚤”(当地方言“革蚤”,即跳蚤),为招待初一来拜年的亲戚做必要的准备,没有完工的新鞋、新衣要连夜赶出来,需要补缀的破衣服要补好。农家的女人们,过年也是最辛苦的。
这里分别说说大家忙碌的这些现在几乎不为人知的事情:
打糍巴。糍巴是湖北东北部、河南南部一带过年吃的重要风味食品之一。把它煎成小块后拌上红糖汁,切成小块煮在甜米酒里,都是过年招待客人的一道美食。新女婿到岳父家拜年,礼物中就要有一大块近二尺见方的糍巴。糍巴好吃经饿,男女老少都喜欢。只要有糯米,过年时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或多或少地打糍巴。家里人口多、过年客人多而条件好的,过年能打两三斗糯米的糍巴(一斗米大约40斤左右)。准备打糍巴时,提前一两天把糯米洗净后浸泡,沥水后倒进木桶形的饭甑(音增),以大火蒸熟。将石碓窝擦洗干净,把蒸熟的糯米饭倒在里面,两人各执一根糍巴棍,相对站立成马步,交替捣打,直到饭粒全部被捣烂。家中男人少的,要请户族或邻居中的青壮年劳力前来帮忙。
打糍巴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约三尺长的糍巴棍,下端砍削成圆头状,上端按个把手。双手握棍,每捣一下,都要用上全身的力量,劲越大越好。糯米饭被打成糍巴,粘性很大,捣下的时候要用力,拔棍的时候也要用力,而且捣下时要拧一下,使糍巴“熟”得更好更快。但光有力还不行,手头必须准确,两人要配合默契,捣点一致,一方捣下,另一方顺势拔出,如此往复不停,并按反时针方向走动捣点。如果糍巴棍把控不准,还会捣到碓窝外面的地上,沾上尘土脏物。上面部分已经打“熟”,需要两人同时将糍巴棍抄到石碓窝最底部,把下面部分翻上来。这更需要巧劲、准劲和动作的协调配合,否则就会挑起不利索,翻面不彻底,甚至把糍巴甩到碓窝的外面去。
自己小的时候只知道糍巴好吃,看大人们打糍巴也没有什么难处,却不知道其中的力气付出和技术含量。大人打糍巴时,自己就跃跃欲试,但总被大人斥退,说是耽误了时间,糯米饭一发凉,糍巴就很难打了。到了十四五岁时,打糍巴时就想替换一下父亲和哥哥。本来体力活平时没有少干,但接过糍巴棍就感到力量不足。虽然气温寒冷,脱了棉袄只穿单,可刚打一小会,就已全身大汗,力不能支。由于用力过猛、不得要领,两手的掌心均起了大血泡。败下阵来后,父亲小声骂道:“妈巴子,没得用哦!”可出于“长大了”的责任和自尊,也由于过年的兴趣,后来每年打糍巴,自己都坚持参加打,能力和技巧也就适应了,而且越来越老练。谁家过年打糍巴缺少人手,我都热心去帮忙。
糍巴打好前,用细箩往木板(多用门板)或簸箕之类上薄薄地筛一层糯米面,随后将打好的糍巴从石碓(音兑)窝内挑出放在上面,趁热迅速用手将其均匀地拉扯按压到一指厚左右。如果是头天晚上打的糍巴,第二天早上就要将其切块。用于“走人家”送“大礼”的,要切成约50公分见方的大块;一般自己吃的,切成升子底大小(15公分左右)的方块。除了近两天吃的,要全部装进水缸里,及时挑井水浸泡起来。把糍巴浸泡在缸内,一是避免它干裂,二是不让其变质。吃的时候,到缸里捞一两块出来,切成小块,或煎、或炸、或煮甜米酒。其间半个月左右更换一次新水,糍巴浸泡到栽稻秧时仍然新鲜如初,风味不变。浸泡的糍巴之所以能如此保鲜,主要原因之一是家乡的水质好。
再说做甜酒。甜米酒,用糯米做出,我国湖北、湖南、四川等地的人都喜欢吃,有的地方把它叫“醪糟”,家乡人把它称为甜酒。那时农村没有现在商店卖的“安琪甜酒曲”之类,酒曲是巧手农妇用一种植物花、小麦麸、甜酒糟合成的土曲子。这种土曲子搓成汤圆状,自定曲与米的比例,或卖或赠。这种土曲子做成的甜酒,味道比“洋曲子”米酒更为香甜。做甜酒之类的事,男人都不动手,也不会。在我家,年前两三天,母亲就要做甜酒。如实在顾不上,除夕之夜一定做。她将头一天浸泡的糯米取出沥水,像糍巴米一样上甑蒸熟,倒在簸箕里摊晾到温热,用凉开水把米饭抄散,按比例拌进曲子,然后装进洗净的瓦盆。灶上备用的锅里用稻草铺窝,甜酒盆坐窝后盖上蓑衣、棉袄之类以保温,并在灶堂内埋上炭灰微火。一个对时或两个对时后,甜酒就初熟并发出微香,需要把瓦盆移出,放到墙跟地上接收“地气”。再过三两天,这甜酒就完全熟了,轻尝一口,醉人地香甜。
有意思的是,人们无论是打糍巴,还是做甜酒,蒸米的时候总是在锅盖上压一把菜刀,我妈也是这样。我原以为这样做是为了压紧锅盖,后来好奇地问过母亲,母亲才含糊地说到一个意图,大意就是用刀镇邪。因为过年时处处事事图吉利,一甑糯米饭里偶尔出现一团生饭,或者甜酒做坏、出现红斑,就觉得是什么鬼魂、什么邪气侵扰了,整个新年里心情都不舒畅。我家的糍巴、甜酒一直没有出现异常,尤其母亲做的甜酒年年都好。应该说,这和压把菜刀没有什么关系。当然,这种做法反映了人们的求全求美求平安的祈望,是一种文化心态。
炸散子,就是将“醒”过的白面拉成一把把细条,弯成马蹄形状后放进油锅炸焦。而炒冻米泡,则是爆米花的一种特殊手工:将糯米蒸熟,摊凉后用水抄散成粒,放在避阳处晾干。过年时,将这种干饭粒与细沙同炒,使饭粒爆成米花,即“米泡”。妇女坐月子、孝敬老人、贵客上门拜年,装一碗米泡,放进一些油炸散子和红糖,用滚开水冲泡,就是一种高级营养食品了。我们去谁家拜年,看见人家要泡冻米泡,不能傻看傻等着,而是要赶紧加以阻拦,以示客气和承受之重,否则会被别人视为不懂事。这样加工米泡,虽然落后费事,但它比后来在炉子上直接用生米崩出的米花,当然另有一种风味。有些事情,其传统工艺与现代方法,有其利必有其弊,有其弊亦有其利,不可一概而论,也不可相互否定。
年三十的下午或晚上,家家户户的妇女要“炸革蚤”(方言革蚤:跳蚤)。跳蚤,一种比芝麻粒还小的黑色甲虫,因能跳起自身数百倍高而得名。跳蚤喜在老鼠及猫狗等动物身上寄生,爱钻进人的衣被叮咬吸血。如将其捉住扔进火里,会烧得“叭”的一声炸响,于是人们过年时把叭叭作响的炒零食称为“炸革蚤”,表达出减少毒虫之害的愿望。除了前面说的炒冻米泡,大多数家庭都要炒瓜子、炒花生、炒熟红薯干之类。炒好这些东西,自己并舍不得多吃(甚至不吃),主要留作招待来拜年的客人。对此,会惹得自家的孩子很郁闷。
写对联。虽然街上有写好的对联,但买现成的对联不合算。红纸才二三分钱一张,绝大多数人都是买几张红纸回来,或者自己写,或者请人写。如本村无人会写,则一到邻村请人写,有文化、毛笔字写得好的人,年前那几天显得特别的忙。
所谓“扫阳尘”,就是一次卫生大清扫。农村住房,长年烟薰,房顶、墙壁又黑又脏,有的房顶和墙角挂着烟尘吊吊,蜘蛛网上也挂着灰尘,农民把这些脏东西叫“阳尘”。平时顾不上打扫,也无所谓讲究,顶多在过年或娶媳妇的时候彻底打扫一次。有的村、有的户族,讲究过小年“扫阳尘”,有的则是年三十早上“扫阳尘”。到时在竹竿上绑一把竹稍之类,将房顶、房梁、墙壁和供桌供柜打扫一遍,清除积尘。打扫之中,黑色的阳尘落得床上、桌上、地上到处都是。如此阳尘,见证了那时农民的居住条件和生活方式。
大多数农民家,堂屋上方靠墙处都有长长的条案供桌或供柜,桌柜里收藏物品,桌柜面上是供奉祖先之处,这里是全家最神圣的地方。农民家如有人病危,怕其在卧房或别的屋子落气,总是临时在堂屋里支块门板,将其转移到堂屋。如此愚昧地一折腾,危重的病人很快就死在堂屋。似乎死在堂屋,其灵魂才能归天归位。这个堂屋,是过年时祭祖先、守夜、吃年饭、给长辈拜年磕头的重要场所。
在堂屋的供桌上,姓氏和户族的不同,放置有五七个不等的香炉(我家是五个)。过年用过的香炉炉灰不能倒掉,要等到下一个新年才能更换。年三十上午,哥哥和我会像别人一样,把供桌上的香炉拿下来,倒掉旧炉灰,换上干净的草木灰。把用过的灯盏、灯柱、蜡烛台用沙土和草木灰擦去油垢,用热水烫洗干净。然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会去灶屋(厨房),一边帮助母亲照看弟弟妹妹,一边坐在灶门前往灶里添柴烧火,看着母亲做年饭,听母亲讲有关过年的禁忌、说法、知识和故事。
总之,上述种种过程中,啥好东西还没吃,啥好衣服也没穿,年还没有正式过上,那种忙碌的气氛就透出一种喜气,就很有“年味”和趣味。“忙年忙年”,这种忙的过程以及忙碌过程中的喜悦,其实就是过年,就是“年味儿”。
(2015/02/14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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