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唐代: 刘禹锡《秋风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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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而悲,人之常情。不独是宋玉,古今悲秋者多矣。还是那个作《秋词》的刘禹锡,不过此次见秋风,则没有了“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潇洒豪纵,而是陷入了常人的悲愁之中。同一个人,仍然是逢秋,何情绪变化之大也?人的情绪固无定数,有时喜,有时悲,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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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来时,天气变凉,木叶飘零,鸿雁南飞。宋玉见之,发“悲哉”之叹;张季鹰见之,起“莼鲈之思”。作为“孤客”的刘禹锡,见之,也兴起愁叹。只身天涯,岁月匆匆,人生不得意,有家不能归。多少艰辛、多少愁苦、多少悲伤,被这秋风激发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而此时秋风不过是刚刚开始,忧愁人已经开始增愁,随着秋的深入,不知又将带来多少愁,多少恨。只恐日日在悲伤、苦叹中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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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际,忧愁哀思重重缠绕,沉重的内心,无法解脱,再也不能升起喜秋的兴味。勉强一笑也已做不出,还有什么诗情呢?心中酸苦,出言亦哀。人与庭树,共同畏秋。庭树摇落,人也老去。当然也不能怨秋风。人间春与秋其代序,秋风不过是依时而来。人感于秋,仿佛早已是安排着的。时候到了,这一场愁思,注定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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