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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如一日——写在岁末年初

回到这个城市2年了,耽误在个人的事情上也有2年时间了,一直没有满意的结果。人生除了凑合就没有别的选择吗?波澜不惊的家庭生活和几点一线的人生就是自己的未来吗?看着身边各个年龄层次的同事过着或安稳或悠闲的日子,从小见证着父辈白手起家自我奋斗拼搏的历程,感受着父母一生的傲骨并贱行着自我独立的精神,残存着的一点梦想依然沉在心底,未曾熄灭过,即使在这个极寒的冬天,再怎么冷到极点也只能自我取暖。亦明白,这辈子能给予万千宠爱的,除了父母,再没有另外的取代者。余生,所有的热情,要么献给笔端,要么投身孤军奋战。

小时候是个好哭的孩子,以为一生都会是个柔弱的女子。可自从离开武汉,学会独立,毕业后,懂得坚强。再次回来,是为了照顾父母留在父母身边。虽然现在,仍一无所成。可是,再也没有眼泪,内心再怎么悲观,也会装作无所谓。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每个人从最初的天真单纯毫无保留到最后的复杂世故戒备森严。信任就是这样一步步贬值和稀少的。因此,不变的只有过去,只有过去的自己。

在南国之春,疯狂地痴迷过粤菜和那里的公园街景绿化,还有随处可见的进口食品以及眼花缭乱的服装。喜欢广州日报的丰富和全面,喜欢图书馆没有任何手续进门就可以一直看书看到关门,喜欢人行天桥两边垂吊着的绿植,喜欢街边四季不断更新的各种特色菜肴,喜欢没有冬天的温暖,喜欢沿路飘香的一排排树,喜欢一个人南来北往畅通无阻地穿行,喜欢四季常青的大街小巷,喜欢不排外的大熔炉般的自由亲切。一段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在好时光。

那个梅州女子,做得一手地道的客家菜。每次去她那里,呆几天,不约而同地,我负责买菜,她负责做饭,吃完后一起看偶像剧一边聊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过完年后,行色匆匆没来得及带点孝感麻糖之类的特产只有一些点心,她还是欣然接受。离开以后,再没了联系。某一天回到武汉,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她早已换号,就这样永远失去联系。

那个被我叫作“维维豆奶”的同学,第一次看到大海,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说要是有我在身边多好,可以一起看海。其实她不知道,我对海并不那么热衷,但是能分享她的快乐,我很欣喜。信上的号码是空号,还是失去联系。现在,都已为人父母了吧,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还有HYJ自从临产之后就没了消息,毕业后,就一直担心我的个人问题,屡次劝我找个好人分担一切,不要太挑剔。还曾经把我引用的一句话“一个女人只有获得经济上的独立,才能拥有人格上的独立”奉为经典。如今,三人行中,能做到的只有LN,计划再辛苦几年,凑足首付在那个古城买个60平米的房子自用。而我,也要试着开始新的生活,风险很大,还是必须一直前进,即使一切是未知数。总要成就点什么,而非依附别人,其实毕业后也没依附过任何人。那个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ZQ同学,佩服他的洒脱:“反正27年单身了,不在乎再单身27年。”断断续续地讨论着,一如当年地默契,只是没了彼时地执拗,多了些平静淡然。HJL仍在那个小桥流水的城市穿着一双板鞋走遍长三角。

一直在尖锐中成长和生活,习惯了对立地存在。看着繁华坠落,经历着泡沫经济的颓势,偶遇几场有头无尾的风花雪月的事,从8层到18层再到10层,终无法停留。末了,最熟悉的还是老爸今天的一个电话:“怎么还不回家?这么冷了,不在乎那一个月的工资,早点回家。”多年以后,没了这样的问候,我是否会一个人无牵无挂地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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