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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是没有题目的(4)

六月份相当精彩啊。

 

NBA总决赛,欧洲杯,神九,毕业季,还有高考真热闹啊。

 

还有不得不面对的,期末考。

 

上帝和菩萨算准了时间,坐在空调房里看着转播和微博,充满惬意地打个响指,时间一到点,接下来就是你五花八门的学科接受考验的时刻,可你还是发现面前是从未见过的超级大BOSS。

 

当然,我还得祈祷上帝和菩萨喜欢的球队能赢,不然我怕他们一不爽把国足扔进奥运会里为非作歹祸害人间。

 

嗯,罪过罪过,就是这样。

——6.9

 

游戏终归是游戏,开始的时候最期待,结束的时候最落寞,而完完全全地把游戏拿开,你的人生,或沉或浮,或短或长,都没有任何影响,就像对于接下来的夜宵是吃饼干还是鸡腿,睡觉时是趴着还是侧卧,都没有任何决定性的影响。

 

在告别了今晚开黑的几个兄弟后,我还是有点沉浸在疯狂杀戮的战场中,说实话,这样不好。只是好久没打过这么激情亮眼的局了。

 

如果非要我停下此时脑海精彩回放的镜头,并逞强在一柱烟的时间里啰嗦,以及在尘埃落定黑夜侵袭下回忆各种繁杂情绪,那真难为老夫了。

 

我知道这时会有那么几个了解或不了解我的人冒出来弹着我的聊天框,指着我的倦怠的小眼睛大镜片,骂你这个熬夜的夜猫子赶紧滚床单睡觉,考试周了还不知死活。并且煞有其事地指出这种状态多半是下丘脑神经元深受无聊刺激所逼以及无处安放的生理需求所致。

 

只是可惜了,我没聊天框给人弹,压根就懒得上Q。

 

还有可惜了,哥考试考完了,神经恢复了正常且激素水平相对稳定,夜半歌声是陈奕迅的全世界失眠。

 

失眠,我想我还是有点经验的。何时开始,依然是个谜。

 

习惯性的多梦、坠落感、浅睡眠,睡觉时思绪比醒着还要翻江倒海。我想,是不是我也在经历着和你一模一样的东西,你不安的梦境,是不是也是如此。好像是那个《我可能不会爱你》的台剧里吧,流传这么一句话:如果我走过你走过的路,看过你看过的风景,我们会不会更近一点。

 

如果我失眠在你失眠的夜,梦到你梦过的某个旮旯,我姑且可以靠近那么一厘米吧。真希望经历过无数次的失眠做梦,可以近到说一声晚安。我会说得很小声,但愿不会吵到你。

 

突然又想起《异度空间》里阿占郁结却又肯定地说:“失眠是一种精神病。”还是禁不住微微一寒。

 

我不敢妄称感同身受,发明这个词的人真是个大忽悠。个体与个体之间,本就不可能存在完全的感同身受,失眠应在其列。我只是知道,这样的睡眠真的不爽。如果可以,请让我替你承受它。

 

——6.19

 

 

我在想要不要写点什么,虽然过去了两周的样子。

 

曾在两年前,自认为酷酷地写下“我不认为,还会写下高考两周年,三周年之类的字眼”。做是做到了,因为变懒了。所以接下来权当扯淡伴碎碎念吧。

 

微博上超人写下他记忆里的高三第一天。吉爷爷说了什么,我没像他那样记得很清楚。我想说的是,还记得高考100天的那次演讲么?

 

我想我忘了开学和放假是哪天都忘不了那一天。我说的是如何普通,也许只是众多精彩演讲里你们听完就忘的一连串发音组合而已。我在德妈“不发言,不下课”的威逼下,抱着“你们说完我再说”的心态走上了讲台。

 

为何要在听完你的演讲后才拖着步子走上台,为何在台上慢慢记不起自己之前打的腹稿,为何不像往常那般如上去擦个黑板一样再轻松地下来;又是如何望着下面你们一张张略仰的脸马上不平静地平视后面的黑板,如何看到你的眼睛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心里难受,如何演讲结束走向我的座位你的身后。是的,就是这么清晰。

 

可是,少男少女们,若干年后,当你们拍着脑袋也记不起这些的时候,是为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在座位上听着你们说一个又一个陌生或熟悉的大学,城市,梦想。你们认真的话若隐若现飘在当下我的脑海里,让我觉得就算后来老天开了玩笑,但还是要对这些年轻的梦想网开一面吧?本来被高三折磨出来的黄脸婆土夫子一般气质的我们,在那些话里被点亮成了……呃,被点亮成梅开二度枯木逢春的样子。我是被你们,当然,也有我自己,我们高三时那些莽撞的激情和深厚的情谊感动着,我这么说,能听懂么?

 

但是结果好像真的就在告诉我,也许那次不安是一次精准无比的预言,让我在结果出来之前就预支一点感伤,好让结果真的到来的时候可以只支付剩下的一部分失望。

 

但请记得,失望,与幸运常在。

 

写了也不少了,天知道还有人记不记得,我是一直记得的,没有证据也无所谓。也许有一天我跟你讲这个故事,你会记得点滴,心有所悟。

 

哦,还有,忘了说说主角高考了……嗯,高考不仅是改变命运的疯子,还是杀生不眨眼的善人!

 

哥这一学期又结束了。

 

十一点半被C辉莫名其妙地喊出去吃夜宵,才喝一口酒就知道寝室关门回不去了。然后和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唱歌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添堵。经常傻不拉几跑到学校电子阅览室吹吹空调,玩玩电脑。偶尔会正正经经地装出个很严肃的样子看严肃的书和做严肃的事情,但往往总有一部分人知道原来我不严肃,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人以为我真的很严肃。这状态和以前高中还是没多大出入。

 

看以前小四写的书会眼睛干涩得看不下去。而鲜明对比的是,冯唐的书会读得有滋有味,我想我也成了流氓书生鬼马大叔了吧。好多美好的东西在心里剥去外衣就剩骨架,你想看看身材和私处是什么样?没门。幸好我朋友的一句话把我从看破红尘的边缘拉了回来。她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十八岁时的梦想吗。

 

嗯,记得,不敢忘。是一个女孩子给的。

 

这可是哥自己说的,你也可以说当时的我毫无雄心壮志只知儿女情长。五月天唱道:如果你快乐的不是为我,是不是放手也是一种拥有。一千六百七十五天,大概吧,结束的时候就不会再喜欢了,那,改为欣赏可不可以?哥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的我很无赖,我知道你又要骂我虚伪。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喜欢长沙了,真的,C辉说以后毕业要落户长沙,我听完只是笑,告诉他长沙住房拥有率第一。人们说长沙地铁的时候,我就想那有什么我都坐过了啊跟北京广州有什么区别吗。说某某大街的时候,我就想千万不要像在五一路,搭个车挤得要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狼狈,然后节假日走在步行街会发现原来计划生育作为国策真的很重要。所以,说不定再过个两三年或者干脆大学结束,不再路过长沙的那天,我真的可以忘记这个曾经心驰神往的城市,然后对她说B-Y-E B-Y-E。

 

呃,有些事本来应该都是已经习惯放在心底的,定义了它们的性质——对还是不对,做还是不做,记还是不记,有价值还是无意义……自己已经有了宣判,不说出来是因为没有必要,说出来则是和别人分享所经历的过程,所以究其一句话,还是只能自己决定(这是废话)。

 

但人总得有个树洞倾诉,这个树洞可能是封闭的,也可能是连通的。而这个过程中,想要泯埋的,大抵只是难以启齿的苦衷和无人分担的寂寞;想要得到的,也不过只是对于这一份心声有所回应的另一份心情而已。当然能不能得到那就可遇不可求了,这是另外一回事了。

 

——6.21

 

滞留学校了几天,缺水缺粮缺战友后,我还是滚回了家,完全称不上华丽丽。

 

伍佰在舞台上唱着,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喝完这三杯,明年这时哥就是大四毕业生了吧,兄弟们也各奔各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大几大几是什么概念?在别人的博客上看到关于大二的释义,就是又大又二……So,大四的概念有了——更大,且二上加二,或者二乘以二……

 

有时放眼往大街上的学生群体,青春洋溢的是大一,稍微理智的是大三,唯独大二卡在大与二之间显得青黄不接。这种辨识清晰地像是标签,贴在每一个大学生阴晴不定的神情以及千奇百怪的举止里。

 

啥?大四的怎么认?不好意思哥不知道。

 

就这么走过三年的你我,肯定会被一些事情整得啼笑皆非,也会因为一些事情幡然醒悟,最多的还是看着自己以往的生活觉得,依旧有点,呃,离谱。

 

该走的会走,该留的会留,来不得强求,生活的说教不容拒绝。春分夏至,秋分冬至,这是不变的规律;相聚,分离,情浓,转淡,这是不变的道理。

 

 

公交上放了一首歌,五月天的知足。还好直接到终点站,不至于出神错过站牌。

 

是的,即使不是同一个世界,我也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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