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范》
——中国人传统的家庭观念
《家范》是宋人司马光编纂的一部关于家庭伦理的书。该书首见于《文献通考》。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山西夏县)涑水人。生于北宋天禧三年,即公元1019年11月17日。逝于北宋元祐元年,即公元1086年10月11日,享年67岁。卒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公元1038年宝元元年中进士,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一生有不少建树,是北宋杰出的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最重要的著作是史学巨著《资治通鉴》。《家范》是司马光编纂的一部家庭伦理的书。《后溪刘氏后序》说:“温公《家范》十有二卷。其自序,首《易家人》,明以大经大训。凡后世上自公卿,下至匹夫匹妇,一言一行与经训合者,莫不纂集,以垂法于将来。”[1]
家庭伦理,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家范》是学习中国家庭伦理道德的重要著作之一。中国人重视家庭伦理道德,这种传统,上至夏商,而后周代,渐渐完备系统起来。“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2]这是《周易·家人》的卦辞。用一句话说,就是家庭和谐在于“男女正”,各人担当个人的角色,各人摆好各人的位置。南北朝时期,颜之推撰《家训》。《颜氏家训》被称为“古今家训之祖”,古人评价该书“其议论甚正”[3]。其中心思想是,“同言而信,信其所亲;同命而行,行其所服。”达到“规行矩步,安辞定色,”的目的,并指出“师友之诫,不如傅婢之指挥,止凡人之斗阅,则尧舜之道,不如寡妻之诲谕。”老婆唠叨两句,也是好事。
司马光这部《家范》,共有十九章,“皆杂采史传事可为法则者。”[4]其中还有作者司马光的论述部分,“切于日用,简而不烦,实足为儒者治行之要。”[5]应该说《家范》不仅是儒者的治家之道,也是中国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重要读物。
《家范》的写作手法是引经据典,以《周易》,《大学》,《孝经》,《诗经》“采集以为《家范》”[6]。概括地说:“既总述治家之要,又门分而事别之,由祖若父若母,由子若女若孙,由诸父若兄若弟若姑姊妹,由夫若妻,由舅姑若妇,由妾若乳母,终焉。门有其事,事有其法。”[7]目的是指导家庭的组成人员进入角色。祖是祖的样子,父是父的样子,妻是妻的样子,子女是子女的样子,亲戚是亲戚的样子。家庭角色,不是演出来的,装扮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你该担什么责任,就担什么责任;该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不能越职越分,不能越俎代庖,不能不干“正事儿”,只管“闲事儿”。
我们总喜欢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总爱说“礼义廉耻,忠孝仁爱”,这些话很多人听不进,不爱听,以为都是些老掉牙的说教。可知,一个不愿为家庭担责任的人,能为国家担责任吗?一个不爱家庭的人,能有爱心报答社会吗?恩格斯说,家庭是社会的经济细胞,是社会生活的组织形式之一。“闑内不理,无义整外。”[8]家庭和睦了,融洽了,和谐了,个人才能在社会立足,才可以谈个人的前途,事业才会发展,社会才会进步,文明才会创造,国家才会富强,民族才会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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