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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照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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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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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者致也,轻也,透也;若轻轻一指,便弹开了云雾缭绕便见得了那如初的明媚。

 

牛者狂也,意也,气也;敢思擎天之色,泼墨弄海于鸿弧之间;持开天辟地之胆,擎穿云弄色之想。

 

大者空也,虚也,悲也;孕天地四时,挟无常之势,若比天涯之妙,万古空灵于有无之间。

 

我本是个没有雅致的俗人,谈“雅”本是一时雅俗共赏的情致,吹牛到真还可以把这个“牛”字吹到“静若轻吹鸿飞彩,动比狂牛啸海天”之境,对“键”者而言,也只有让雅与狂作为一种鲜明的对比时,方可以自由发挥出自己的个性,成一章池水中的另一种方圆。

 

谈大雅,就不得不说到李白。从《古风》的“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里面渗透着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气概!也同时蕴含着茫茫天壤,知我者谁?的苍凉。好一份悲天悯人的波澜壮阔,地之可动容,天之也动貌的情怀。把慷慨苍凉微妙地转化成为了浑然一体闲雅。一直激荡到“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的壮志豪情,都深深地被现实的压抑融合在了诗意之中。再到“绮丽不足珍。”高风亮节,使人感到了清风常自在,飘雨任逍遥的洒脱。再到最后的“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仿若已经、依稀感到了天地人合一的圣境,他的笔下捕获了一种天成之灵。空前绝后,文字即隽刻成永恒的姿态。若闻到了一种悠扬回荡在千古的乐耳之声、、、。千古绝笔依然独舞于苍穹,勾画那销魂一笔。

 

要“牛”,亦可,擎吹天之雅致,疏荡于窥弘之间。前慰自己,后快来者。性情便可瞬间疏放谈笑间尔。不吹便是雅,即吹就要吹得真水还香处,弦起音落凝神时。放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之大兴。有道是,牛到吹天落绝处,惊梦非同凡响时。何尝不是一种畅快淋漓的业余之欢?而吹须雅同在,牛须雅执耳也。

 

卞之琳有诗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色色层层,层层如色,梦里梦外,也风雅到了妙处。便感到了善察者,扑风后之影;善感者,捉玄中之妙。

 

而善“牛”者,从牛之一毛,川之一水,云之一渺,鸿之一瞥到那风吹驭“牛”之时,便有了牛动而意达,情动而弓开的奇思妙想了。放能呼得出'天地一啸间,宁心欲成足。喘息之间,欲呼而出,那一口摇摇欲坠的仙气。

 

我读到了《七月半的月亮》。七月半看月之人有五类:一是“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的达官贵人;二是“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的名门闺秀;三是“亦在月下、亦看月而欲人看其看月”的名妓闲僧;四是“月亦看、看月者亦看、不看月者亦看而实无一看”的市井之徒;五是“看月而人不见其看月之态,亦不作意看月”的文人雅士。这五类人都成了作者眼中的风景。而作者张岱,有的是在那些文人雅士之外的雅。这份雅致便轻轻的拨弄响了一次捉影人间的大雅之音。在声色犬马之娱中,去捉那逐梦香尘的惬意。

 

而读者星空却以独到眼光窥见一斑。虽自谦地说读出了“片鳞半爪,却也是吉羽片光,弥足珍贵。”的味道。却又感觉到了一种每个人都是深不可测的独立的世界,文字所及的世界只不过是广袤黑暗中的一点烛光。而真正动人心弦的黑暗,我们却无法言说。一点隔世离空,两点洗尽尘滓,成就了澄明朗澈的心境。也算得上今世之中的文人大雅之士。

 

而我本俗,附会风雅乃一时之幸,谈雅只为压俗,爱吹且牛人的本色。若能吹到神境之彩,哪怕仅是鸡露一脚,意可动天马空行之势,所过之处,无不万花羞衰,可见,水月空流之际,也会有镜花怒放之缘。

 

奈何今生笑闻,一曲东风随问、、、。牛到瞠目结舌时,人间无牛可吹处。

 

一缕青丝三千丈,褶折皱奏万水还,点墨成痴弹指唱,春秋镜影曲留香。

 

牛背雅而行,雅随机而动。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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