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生日那一天

 

悫悫小书斋 于 2005/1/28 15:40:00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原创文学

独立生命源，无语泪眼穿，
思念与日增，足否树摇钱？

——这是我在回顾纪念自己从教三十周年的时候，写给母亲的心语。

农历的腊月十四日，是母亲的生日，令人难过的是，母亲已经故去二十多年了。 大姐说，爹娘如果现在还健在多好。我说，是呀，如果现在还健在，你们都不用管，凭我自己，也完全让他们生活现代化。可是，永远没有这个可能了。

这一天，我一天默默不乐。

下午，我提着一个能装十斤水的小桶，沿着登泰山的西路上了山。拾级而上三百八十一级台阶，就是长寿泉了，小桶接满了长寿泉水，提着水百无聊赖地沿着泰山西溪往下走着，多半个下午才走到山与城的交界处，也就是奈河的源头，坐在石阶上喘口气。

我眼巴巴的望着奈河的对岸，思绪说不出来的惆怅——二十五年前，母亲就是在这一地带踏上奈河桥走进另一世界的。

神差鬼使，我拿出了手机，拟了一个短信：娘，生日安康。接着按了娘出生的年月日和故去日子的数字键，点了发送，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发送失败。我不死心，又用同样的内容，按了从1——11的数字键，怎么着？马上反馈回来信息，上面的文字是：做人四大喜，位高权重责任轻，别人加班我加薪，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我惊呆了，抬头前后左右环顾了一下，饱经沧桑的群山，凛冽的山风，封冻的奈河，偶尔的提水、散步的现实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啊？（手机对我来说，只会发短信和打电话，其他功能一律是盲区）——这是母亲保佑我还是生活遇到困难，跟我要钱来了？母亲生前从来没张口跟我要过钱啊！

我在山上待了很久很久，天近黄昏才回到家。

我将奇遇说给女儿，女儿很平静、自然，告诉了我客观存在的事实。我听后很失落很失落——我愿意信其“无”，不愿信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