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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话”与“水故事”选译

1.辛囡和山农

深处于爱尔兰内陆,奎尔卡格山坡上有个眼泪形的水池。古老的柳树在池上投下影子,由池中流出清澈的溪流,穿过绿色的牧场流下山谷。成千上万年以前,在现在羊儿吃草的地方生长一片栎树林,水池上矗立一棵参天榛树。

一个晴朗的秋日,金发的辛囡漫步穿过这片林子,采集甘美的黑莓和棕色的大榛子。当她来到池塘边,她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在平静的水中的倒影,走到大树旁。她好象听到一个声音,告诉她别去够这些榛果。可她精力充沛,上前摘了一些。

它们是好果子,又大又是棕色,她决定不等到拿回家,马上就在那儿吃一些。当她弄烂一个榛子壳时,她听到打雷似的响声。那不是想象,在晴天一定奇怪,可是辛囡不怕打雷。

她尝了榛果,很好吃。可在她咬到里面去的一刹那,她突然明白这不是普通榛子,而是知识之树。她知道这个是因为,她已从只是美丽而聪明的女孩,转变成世界上无所不知的人。再加上,她明白了,可是太晚了,就是尝过这禁果的凡人不会再活下去。

平静的水池暴发了。巨流涌出,在森林中切出深壕,把可怜的辛囡抛下很远很远。水不停地流,流下山麓,为自己在松软的土地上剖出沟渠,蔓延到远处并变宽,一旦有不可逾越的石头障碍就形成大湖。

辛囡哭求神帮助。可是神不会拯救违反其旨意的凡人。远在洪水到达海洋之前,辛囡就消失在洪水中了。被其年轻、美丽而清白无辜所感动,神们裁决辛囡应命名为挟她而下的洪流,众所周知,它现在是山农,爱尔兰最大的河流。

辛囡留住了河流的卫护者精神,美丽而精力充沛,正如她很久以前尝智慧之果时一样。

山农已为爱尔兰人民很好地服务。鲑鱼、鳟鱼和鳗鱼为住在河岸的人们提供美食。数千年来,它都司公路之职。早期的基督徒们在河边修建修道院。维京海盗以它为水路。今天,河流的力量发出无污染的电力。它仍是一条水道,厌倦生活压力的人们在此,放松于自然的避难所。[作者:(爱尔兰)克里斯托弗.莫里亚提] 

2.死亡之舟

在海面上漂浮的一朵云里,住着两个邪恶精灵。当它们到了郝岛近旁,透过波涛它们看到一位妇女的脸。那是塔库阿,在波浪里游泳,寻找食物。

两个精灵用黑臂膀搂着她,一瞬间把她带到遥远而无生命的土地。它们在那儿进入她身体,偷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从那时起,塔库阿再也怀不了孕。后来,这女人穿过波涛悄悄回到生活,俩精灵驾着云彩走开了。

于是被偷的孩子由大海抚养,直到能独立生活。精灵们叫他塔浩拉塔卡拉,用泡沫和黑暗为他造了一只大黑船。它是马西那,用看不见的绳子栓到神奇的彼岸世界上。它夜间航行,人们感觉到刮过它的风帆的冷风。它只在有人死时停下,等待他的灵魂。

一天晚上,塔库阿觉得她想要回她儿子,她想他该是正在开那神秘之舟的人之一。她深潜入水中,游到灵魂之舟旁。船的一侧有条绳子垂下,她能爬到甲板上。船上有大走廊,上百的灵魂不知道这个,不停地掺和。船上没有生命迹象,甚至没有呼吸。塔库阿只能看到一个长胡子的高个男人,她的血告诉她,那就是她儿子。在黑暗中,她碰到他的肩膀,他的脸,他的眼睛。“你是我儿,”她说。

“是的,母亲。可是现在,我们的职责是,不认彼此,一起走路。”“可是你的眼睛反映着我的爱”,母亲哭诉。

“可能是因为它们包含一切;现在你得走了;这条船上留不下活物。”“既然我知道你了,我能为你干什么?”母亲问。

“当你再到岛上时,什么都不一样了。”儿子最后说。

当塔库阿回到她丈夫身边,他发现她完全变了。她眼睛失神,还总在躲藏。于是他把她栓在桌子旁,可是桌子烂了。他在她身边点火,火又灭了。被她的魔力吸引,许多死了亲戚的女人到她这儿来,问她有没有在船上看见他们,可是塔库阿说没有。她们问她能不能叫一个(魂),塔库阿能,因为她儿子让她叫。从那天起,她总能叫死人魂儿。鬼魂船接着在岛屿间永远航行,帮助人们接受死亡。[波利尼西亚] 

3.水神的新娘

很久以前有个时期,对住在这些土地上的人们来说,它很糟糕。水神布拉内好多个月没下过雨。于是慢慢地,河流干涸了,先是小河,后是大河也干了,湖岸退缩,井里不再有水。人们跟随大象,到处挖掘,因为这些动物通常知道,在干旱时期到哪儿找水。于是他们在以前是河流和湖泊的地方挖掘,可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是沙子。

于是大酋长拉森开决定,他们必须到另一个地区去找水。他派第一个人马颇颇带一群牛,驼着要往里面装水的大干葫芦和其他东西,旅途用的食品、小麦,还有如果他幸运找到水他可以用来换水的、值钱的东西。  

马颇颇旅行了很长时间。一天,他到了一座很高的山,在山上可以看到一条小河从另一面流下来。他跑下山,到了河边才停下来。可当他马上就要喝到水的时候,一只看不见的手挡住了他的头。

他不能相信这个,而是命令他的所有人把葫芦灌满水。但是当他们试图这样做时,他们连一滴水也得不到。于是绝望的马颇颇呼唤水神:“神君,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喝水?”“马颇颇”,水神说,“你必须回来,带上你们酋长的女儿莫彩莎公主。我要她做我的新娘,然后你们就能喝到所有你们要喝的水。但如果她拒绝,所有人都会在几天后渴死。”

“神君”,马颇颇回答,“我将把信息带给我的酋长;但是请让我们喝水,不然这信息永远到不了目的地,因为我们会在能回到村里之前死去。我不能替酋长说话,我只是他的仆人。”水神布拉内明白了,于是马颇颇和所有他的人都能喝上水,葫芦里灌满整个旅途要用的水,回家。水神同意许诺给他的妻子可以不受干渴煎熬。

对于把女儿莫彩莎给水神这事,酋长拉森开不高兴,即便是显然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女孩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满载给布拉内的礼物。送行的人马到了山谷,车马把礼物卸下,跟莫彩莎道别,悲伤地回到村里。

于是莫彩莎独自留下,在所有那些大山中间,直到黑暗来临,侵入山谷。她害怕了,到处看,想找到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可是她看不到任何庇护所或者任何活物。她不知道怎么办。天越来越黑,再也看不到山顶了,她很害怕。于是她尖叫到:“我不知道到哪儿睡!”“就在这儿睡”,一个声音回答。“这儿?”女孩问。“就在这儿”,神秘的声音回答。

那儿没人。害怕野生动物、寒冷、甚至那个跟她说话的声音的公主,在她能合上眼之前好长时间都醒着,可是她因长途旅行而太累了,终于睡着了。当她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所房子里,躺在一张豪华床上,周围满是盛满丰盛美味的盘子。因为她饿了,她开始吃,每当她刚吃完一个盘子里的东西,一些无形的手就把它拿走了。

后来,当她又饿了的时候,同样无形的手又为她带来食物。她这样过了很多天,所有她需要的东西围绕着她,可是从没看见任何人,她只是有时听到那个神秘的声音。很长时间过去了,莫彩莎有了一个孩子。 又过些天,神秘的声音允许她去看望她父母,但只访问一次。当她回到山里时,带着妹妹森开葐,以便在那儿不那么孤独。

一天她要森开葐留下陪着孩子,她去找水。她离开后,孩子开始哭闹,森开葐给他唱一首歌让他安静下来。突然,这女孩看见一位优美的男子出现在面前,他的衣服太耀眼,她只好闭上眼睛。“我是孩子他父亲布拉内”,男人说,“别再唱这么荒唐的歌了,把孩子给我,我来陪他。”

布拉内接过孩子,女孩吓坏了,跑开了。这时莫彩莎回来了,开始扫地,不知道妹妹已经走了。这样她看见了布拉内,一个很高很亮的形影,肩膀上扛着孩子。她虽然吓坏了,还是勉强问他:“你是谁?要拿我儿子怎么样?”

“我是他父亲”,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这就是为什么我把孩子扛在肩膀上。莫彩莎,我是你丈夫,我是布拉内,开辟新路的那个人。会有一天我给她穿戴盔甲,他会成为勇敢的战将,保卫他的人民,并将成为国王。我给人民指明新路。你父亲的仆人们找到了水,因为我告诉了他们,到哪儿去找它。现在我给你看我的城市。莫彩莎,我让你知道,你嫁给了一个国王!”

莫彩莎害羞地四顾,她突然看到人人有房住,有许多人、羊和牛,带着篮子,盛着山里出产的食品、牛奶和酸奶酪。当他们看到她时,人人都很敬重,向她致敬,称她是“我们的王后,王子的母亲”。未曾想到人民对她的爱戴,莫彩莎幸福得哭了。[——非洲图阿雷格族] 

4.大洪水

话说过去有个小伙子,一天,他父亲在捕猎海狸鼠和鸟儿,留下他,他找到一只禁忌的海狸鼠,杀死了它。他在他父母不在时做了这事,因为在他杀死海狸鼠之前很长时间,他们就离开了。故事就是这么讲的。

可是故事接着说,起了大风,暴风雨开始了。下起了雨,直到水覆盖了整个地球。杀死海狸鼠的小伙子还活着,跑着救自己的命。故事说,他跑到了山顶。他待在山顶,等洪水消退。洪水总是退得很快,不是吗?

于是洪水退了,当他看到自己可以下山的时候,他就下山了。当他看到他的兄弟和父母受淹了,挂在树上,他下了山。这样,他看到,人人都受淹了,当洪水消退后,他也看到牲畜、鲸鱼和海豚散落在林间。这样,小伙子走开,带着一个女孩离开。他们开始造一只船。

他们没有东西可以用来造船。于是他们决定用草来覆盖船。他们留在那儿,直到早晨来了。故事就是这么讲的。冷天来了,小伙子看到一种景象,他梦见一海狸鼠,他说他看到了它。他还说他梦见了吃的,他梦里吃了那东西,那是一种未来的景象。

在睡梦里吃东西时,他醒了,对自己说: “我为什么在梦这个海狸鼠?我杀了这海狸鼠,睡着的时候又吃它,可是如果我没有火,怎么吃? ”然后他又睡着了,他睡了又醒,也喊醒他的女人,他对妻子说:“看,去弄一根大树枝,我梦见来了一只海狸鼠,我派你拿树枝杀死它,我们会吃它。”于是他又睡着了,他梦见过的什么东西都出现了。于是地球又充满动物和东西。故事就是这么讲的。[——智利南部卡维思卡尔族] 

5.太阳和月亮的房屋

许多许多年以前,太阳和水是好朋友,一起住在地球上。太阳经常拜访水,可是水从不去访问他的朋友太阳。很长时间这样,以至于太阳决定问问水,是否有什么问题。“我明白了”,有一天太阳说,“我老是来看你,你却从不来我家,你会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好的”,水说,“不是我不愿拜访你,可问题是,你的房子在我看来不够大。假如我带全家来看望你,我得防止把你从你自己屋里挤出去。” “我明白了”,太阳说,“可是不管怎样,我愿你来访问我。”

“很好”,水回答,“如果你要我来访问你,我会的。毕竟,你访问了我这么多次。可是为了能实现这个,你可得建造一座大花园;它得很大,因为我们家族成员很多,我们占很大空。”“别担心,我答应会为你和你的家族来访,建一座够大的花园。”

两个朋友很开心。太阳马上回家,妻子月亮在等他。太阳向月亮说明他给水的许诺。第二天他开始建造一座庞大花园,以便接待水。完工后,太阳邀请水及其家族到自己家来。于是,第二天,水和他的亲戚,鱼和水生动物,来敲太阳和月亮的房门。“我们来了”,客人说,“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没问题吧?”“你们随时想进就进”,太阳回答。

于是水开始倾泻而入太阳和月亮的花园。几分钟后水位就高到太阳和月亮的膝盖了,于是客人水问到:“我们能接着往里流吗?有足够的空吗?”“当然有,别担心”,太阳回答,“谁要进就进来吧。”水就继续流进花园,到了人头部的高度。“好了”,水说,“你还要我的更多亲戚进来吗?”

太阳和月亮对视一眼,觉得没什么别的法子,就告诉水接着进来。他们不得不爬上天花板,因为水上面快没空了。水又问,自己能否继续倾泻进来,太阳和月亮还是说,没问题,屋子里越来越满,水进来这么多,它很快就漫过天花板了,太阳和月亮没办法了,只好出来,跑回天上,到现在还留在那儿。[——尼日利亚,伊非克-依比伯族]

6.老人与白蚁

一支钻井队到了科特迪瓦西部瓦尼努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人们迎候他们的到来,激动和庆祝。他们的装备包括卫星资料接收器和地图,显示他们在哪儿能找到水。当他们开始工作时,全村人,特别是妇女,都出来观看,想到全年能有清洁水而开心。旱季不用再整天去取水点了,不再受寄生虫之苦了,不会再有为早夭的人们举行的悲伤的葬礼了。

人人离开自己的活计,亲眼来看水像焰火一样涌出地面。老师们不得不停下教导,因为学生们跑出教室,看奇迹发生。

可是奇迹没有立刻发生。第一眼井孔什么也没找着,钻井工人们手拿地图,冒着酷暑挪动了设备。渐渐地,村民们离开钻井现场,重新鼓捣起他们平日的营生。过了些日子,钻井队的卡车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卫星数据说那儿有水。强大的钻机白忙活,几乎三天高强度的劳动,却没见水的影儿。在寂静中,他们的希望一点点变成失望。

一位老头儿看了三天。每当钻井队开始工作,他都在旁边坐在椅子上。他钦佩工人们的坚韧,觉得他们的技术令人印象深刻,能解决问题。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老头儿不能自持了。他靠近那位负责人,后者已经不能正视村民,盯着肮脏的地面。

老头儿说:“我钦佩你们的勇气,你们在尽力做每件事,好给我们供水,可是我能给你们些建议吗?我活了很大年纪,我看到,我们在这个地球上生存所需要的每件事,大自然都教导了我们。”

“水在地下的小溪里流动。我们看不见地下的这些小溪,可是它们存在。我注意到,在旱季白蚁塚还在长大,白蚁需要大量的水,它们在地下深处的小溪里找水,我知道村子周围蚁塚的位置,我指给你们看,把你们的机器安在这儿,你们会找到水的。”

第二天早晨,钻机就位了。钻井队开始钻。不久村里就有了水。

[作者:(科特迪瓦)让.伊夫.克拉夫勒] 

7.亚马逊河之起源

汝卢那族印第安人住在没有河、靠近森林的地方。一只叫汝丽鹈的鸟拥有饮用水,她把水存在三个桶里。一天,酋长奇尼亚的孩子们渴了。他们到汝丽鹈那儿,问她要水喝。

可是汝丽鹈一点也不愿给他们。“回到你们父亲那儿”,她说,“反正他是大酋长(帕热),他为什么不为自己的孩子弄水呢?”

孩子们回家了,渴得哭着,告诉父亲发生了什么。“再也别去汝丽鹈那儿”,酋长对孩子们说,“她桶里全是鱼,太危险。”

可是他们受到这故事的诱惑,过了一会儿又回去了。趁汝丽鹈没看见,他们打破了桶,让水淌了出来。当汝丽鹈明白怎么回事后,她变得很疯狂。孩子们吓坏了,往回奔跳,可是对兄弟们之一卢比亚塔来说,太晚了。从桶里流出的一条大鱼吞掉了他。

它虽是条大鱼,卢比亚塔的腿还是卡在它嘴外面。这时其他兄弟们开始带着空桶跑开。从桶里洒出的水变成河流和瀑布。带着伸出嘴外的两条腿的大鱼形成了兴古河(亚马逊河大支流)。

别的两个兄弟还在跑,桶里的水全洒了出来。那就是亚马逊河怎么来的。在那条新的大河里他们找到了鱼,和他们已经死了的兄弟卢比亚塔。但是,当他们切下他的腿,往里面吹气之后,卢比亚塔又活了。孩子们冒险之后回到家,凯旋似地告诉父亲:“我们打破了桶,从现在起我们有水了,以后我们总是会喝它。”[——巴西汝卢那族印第安人] 

8.雨神的教导

多年前的一天,大象对雨神说:“你会很满足,因为你凑合着给整个地球盖上绿荫;可是如果我拔出所有的草和树木,会发生什么?没有绿色会留下来!然后呢?”雨神回答他:“如果我停止下雨,绿色不再会生长,你会什么吃的都没有,那时会发生什么?”

可是大象要挑战他,开始用象鼻子拔去所有的树木和草,毁坏地球上一切绿色。于是被挑衅的雨神停止下雨,沙漠四处蔓延。大象渴得要死,试图在有河流的地方挖掘,可是找不到一滴水。终于,他夸起了雨神:“雨神君,我错了。我傲慢,我忏悔。请忘记它,让雨来吧。”可是雨神默不作声。

过了些日子,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干。大象派公鸡去替他赞美雨神。公鸡到处找雨神,最后发现雨神躲在一朵云里。他说自己是谁,然后滔滔不绝地赞美起雨来,以至于雨神决定下点儿雨。像雨神许诺公鸡的那样,下雨了,并在大象住的地方前面形成一个小池塘。

当天,大象到林子里去吃东西,把保护池塘的职责留给乌龟,说道:“乌龟,如果有谁到这儿来喝水,你要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池塘,没谁可以在这儿喝水。”大象离开后,许多干渴的动物到池塘来,可是乌龟不让他们喝,说:“这水属于大象陛下,你们不能喝。”

可是狮子来了以后,他可不在乎乌龟的话。他看着她,告诉她离远点,开始喝水,直到不渴了为止。然后他什么别的也没说就走了。大象回来后,池塘里没剩多少水。乌龟试图自卫:“君王,我只是个小动物,别的动物不怎么把我放眼里。狮子来了,我当时正好在外。我能怎么样?终究,所有动物自由地喝了。”

大象暴跳如雷,抬起脚踩在乌龟身上,差不多要跺碎她。幸运的是,乌龟很结实,她勉强活了下来。可是自那以后,乌龟就有点扁平了。突然,所有动物听到雨神的声音,他说:“别像大象那样做事。别挑战远比你强大者,别毁坏你以后会需要的东西,别让孱弱者保卫你的财产,别惩罚无辜的仆人,可是最要紧的是,别傲慢,别试图独吞;让那些需要它的,分享你的好运。”[——肯尼亚,马赛族]

9.打井女人改造生活

十年前,每天我都要凌晨3点起床,步行5公里到河里取水。上午10点以前我回不到家,这意味着我工作常迟到,我在当地学校当老师。我的孩子们有时有水可洗和做早饭,有时他们没水。因为我不在家,他们上学常迟到,还没饭吃。

汲水占妇女一天中很大部分时间。缺水常造成争吵、打老婆甚至离婚。女人们黎明时到河边去的路上,有时遭蛇咬,还有人跌跤受伤。在从11月到3月的漫长旱季里,常为争水爆发争吵,雨季则腹泻、痢疾、寄生虫和霍乱肆虐。许多孩子严重营养不良。

由于指望女孩帮忙,她们几乎没人上学。在许多不发达国家,相应于每30名男子,只有一名妇女受教育。我是我的学校唯一的女教师。

1994年我听说了加纳的水援助项目。我组织了我们社区,请求帮助。1995年,开了几次会后,项目被批复,打成了头两眼手压井。社区提供了劳力,贡献了基金,买了手压泵。水援助项目提供了熟练劳力和材料,其合伙组织乡村援助会对项目进行了监测,提供了支持,并标定了井位。社区养护和管理手压泵,按月使用我们贡献的基金搞维修。

在安装好手压泵后头一天,我早上6点醒来,大声叫喊,因为我要到河边取水就太晚了。接着我就明白,我的激动的孩子们醒得更早,已经用清水充满了水缸,在准备早饭呢。

从那以后我的社区的生活更宁静了。男人和孩子,还有女人们,为他们的所有需要而汲水,男孩和女孩的入学率都显著增加。我们小学现在人手充足,因为附近有了水,教师们乐意接受工作。妇女们的生活有极大改善。她们有时间照顾家庭,通过纺织或务农来挣钱。

妇女已更多参与做出决定和起到领导作用——这是以前想不到的。她们现在被平等看待。社区管理当地及环境资源,这又反过来使得生活和卫生条件改善。一天24小时,在家门口就有水,我太开心了,知道我的孩子们安全了,免于与水有关的疾病。当我也能就近上洗手间时,我的生活增加了价值。[作者:(加纳)卢西.阿坎波古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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